()没想到袁崇焕轰轰烈烈的并军行动随着薛破虏、陆要金亮出锦衣卫、东厂令牌后,袁崇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吩咐手下官兵走人,祖大寿等人脑筋转不过弯来愣在哪里了,袁崇焕眼睛瞪了祖大寿、吴襄、祖大乐、祖宽这些人一会,然后打马就朝北方而去,祖大寿他们无奈只好带着三千骑兵跟在袁崇焕身后走了。
袁崇焕突然退走让薛破虏大营的军官士兵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烂仗打下来过后不管输赢如何,最后是算大明军火并还是大家杀官造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薛破虏看见薛综的六百手下有五百人跟着袁崇焕跑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袁崇焕你得罪我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得罪了三少爷将来有你受的。
薛综见大势已去吩咐薛九、薛十大家带着人走路,薛破虏纵马向前喊道:“薛综,我有话跟你说。”
薛综、薛九、薛十几人心里一寒莫非薛破虏要硬xìng扣人,薛综只好立马不动站在那里,薛九、薛十立即将跟着的一百左右上下迅速列阵以待,薛破虏骑着马来到离薛综二十步上下的地方停了下来。
薛破虏过了片刻开口:“薛综,你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家人你还不知错吗。”
薛综面无表情地说:“薛二,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薛破虏听了薛综的话一时为之气结,半天才对薛综说:“这是朝廷的军队那里是什么薛家的私兵,你受人蒙蔽现在成为弃子难道还不明白么。”
薛综:“是不是私兵大家心知肚明,我是薛家的大少爷这些资源都是我应该得到的,你们见我父亲过世了,就巴结二房想得些好处,不错嘛一个下人居然做到了参将,看来吹溜拍马果然见效了。”
薛破虏怒道:“薛综,没想到你已经变成如此不可理喻的人了,我薛破虏虽然是下人出身,薛家上下没有那个不尊敬我的,这个参将也是我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我们十三兄弟为薛家南征北战立了多少汗马功劳,你,你,你眼里还是当我是个下人。”
薛综见薛破虏气极心里也有些发虚,再看薛九、薛十脸sè也十分难看,知道自己失言伤及了薛九、薛十心里也非常不安。
薛综:“老九、老十我不是那个意思,希望你们不要误会我。”
薛十没有回话,薛九说道:“大少爷,我们明白你是口误而已。”
薛综:“对,对,是口误。”
薛破虏本来想劝一下薛综,缓和一下大家的紧张关系,偏偏薛综已经是认定一条巷子走到黑了,薛破虏非常伤心其实他对薛综报了很大的希望,认为将来薛家还是会由薛综当家的,毕竟薛傲韧不是一个能当好家主的人。
可是二房薛云的横空出世使薛破虏和薛四、薛五、薛六在最短的时间内归心,最后死心塌地的效力于薛云,那是因为薛云本身就是大明朝二百多年里难得一见的豪杰,跟着他功名利禄扑面而来,薛破虏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yù,没有人生下来就愿意一辈子给人家当奴才的,那个人不想博得高官厚禄封妻荫子的殊荣,这些只有薛云的出现才让薛破虏他们看到了希望,薛破虏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居然从一个家丁白身做到了参将的位子,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害怕一觉醒来发现是在做梦。
薛破虏知道现在家主薛睿是要扶薛云上位,可是三少爷薛云还不想要家主这个腊肉骨头,薛综跟薛云比恐怕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现在还不醒悟继续在哪里怨天尤人怪祖父薛睿不帮助他支持他,就是要帮助他支持他也要薛综是这块材料才行啊。
薛综见薛破虏不再说话自己也觉得无趣,于是拨转马头挥鞭猛打马儿的臀部,那战马吃痛猛地向前一窜,放开四蹄朝着北方一溜烟的跑去,薛九、薛十见薛综立刻了也打马跟上,一会儿的时间薛综的一百骑官兵走得干干净净的。
陆要金看见薛破虏情绪低落就自己出来做主,吩咐手下士兵把那五十具左右的尸体拖在大营里的一个角落放好,等山海关来人也可以报一个诛杀叛逆的功劳,可以免了袁崇焕他们利用军营大门发生的事情做文章。
就在手下官兵搬运尸体的时候,大营外的客军领头的参将找上了陆要金,原来那位客军参将看起了那几十个四人身上的铠甲,陆要金听说了非常诧异疑惑地问:“兄弟,这些铠甲都被得破破烂烂的了,你拿这些破铜烂铁去有什么用嘛。”
那个参将说:“我们出川的时候布政司和兵备道的人都说京城武器装备多得很,让大家空着手来京城领取就是,我当时有以为空着手走得快,就只带了少量的刀枪铠甲就上路来京城了,哎。”
陆要金一听就乐了,现在居然有这样的傻大帽,在家乡被自己人坑了,进京又被这些当官的打整了,这要是没铠没甲缺刀少枪的,不是等于来辽东送死吧。
陆要金:“你们是哪里的军队。”
那个参将说:“我们是四川来的队伍,年前就出发了这个月中旬到了山海关,休息了三天今天第四天准备赶到锦州一线去加入宁锦防御体系。”
陆要金:“恐怕你们在山海关没有领到什么铠甲兵器吧。”
那个参将有些羞愧地说:“辽东经略府说兵器甲仗都是自备,没有来京城山海关领取兵器甲仗一说,最后说好说歹给了我们川军五百套兵器铠甲,其余的等到了驻军的地方向自己的上司想办法。”
陆要金好奇出了大营看了一会这支川军的装备,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山海关发的五百套兵器铠甲,全部是纸甲其中还有些二手铠甲,兵器除了长矛就是腰刀,陆要金上前模了模看起来是全新的纸甲,感觉厚度明显不够,外面只是涂了漆没有加丝绢,这完全是伪劣产品嘛。
陆要金同情地看着那个参将摇摇头说:“兄弟,你这样的装备和武器去跟鞑子打仗简直是去送死啊”
那个参将:“我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到了地头再找上司想办法吧。”
陆要金闲聊了几句正准备回营,这时看见川军正在搭灶做饭,今天这么一闹陆要金觉得肚子特别饿,大约是刚才jīng神紧张造成的,顺便邀请川军参将一起吃个便饭,川军参将爽快的答应下来。
在薛破虏大营中军大帐吃饭的只有陆要金和那个川军参将,薛破虏心情不好去海边散心去了,川军参将来的时候提了十几斤老腊肉来,陆要金也不客气就收了下来,请客的菜很简单就是四菜一汤,不过里面有一道红烧海鱼对四川人算是稀罕物了,不过要是在辽东海边住久了估计会让你吃得受不了的。
席间川军参将自称姓肖是四川叙南卫世袭千户,这次出征是由成都五卫、chóngqìng卫、叙南卫、泸州卫等联合组织的队伍,叙南卫肖千户老老实实的带了三百手下家丁和卫所两百健儿去chóngqìng府报到,泸州卫等几个偏远卫所先后来了七八百人,结果成都五卫拖了好几天只到了三百人,chóngqìng卫出兵也是五百人,满打满算二千是凑齐了。
可是就在等着去朝天门坐船下武昌的最后几天,是天天有人逃跑几天下来足足少了三百多人,叙南卫肖千户知道这个情况可是老大不是他,他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那晓得临出发chóngqìng卫指定的参将大人重病了,一时间抽风打摆子看那样子辽东是去不成了。
这下子搞得chóngqìng布政司、chóngqìng卫的官员乱了套,虽然大家都怀疑那个参将装病,可是你还说不出他几七几八来,整个chóngqìng府的官员都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出征的时间本来就已经延误了根本没有时间再上报成都方面另派将官,这次chóngqìng府方面越俎代庖自己选将,可是大家都知道辽东是个死地,而且chóngqìng卫没有直接派将的权力,于是被指定到的武将个个都死个舅子也不去,最后发现chóngqìng卫的武将都集体病倒了。
chóngqìng布政司、chóngqìng卫的官员只好在即将出征的官兵中来个矮子里面选将军,成都五卫全部是各卫所踢出来的一群衰哥,官职最大的只是一个总旗,泸州卫等几个偏远卫勉强有个百户,chóngqìng卫的几人武官也请吃请托不愿意出征,有的人干脆躲起来等船走了再说你就拿他没办法了,这样级别最高的肖千户成了带头大哥,肖千户见手下人马不齐责任重大也甩手不干,chóngqìng布政司、chóngqìng卫的官员说好说歹许了肖千户一个参将的职位,又临时在chóngqìng城招募了三百勇士补齐兵员缺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