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腾伊死了老命突入明军大阵的举动彻底打乱了硕托的计划,手足无措的绰尔济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硕托,现在额腾伊自己想死冲进了明军方阵,硕托咬咬牙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把佯攻变成了强攻,他向所有的建州骑兵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薛破虏看到额腾伊连杀火器营士兵十余人无人能当,情急之下薛破虏从士兵的头顶踩着奔向额腾伊,士兵们明白薛破虏将军是借头过路纷纷站稳身躯,好让薛破虏将军从自己的头上过去,薛破虏赶到时额腾伊正好挥刀向一个火器营士兵砍去,于是薛破虏镔铁亮银枪直刺额腾伊当胸。
额腾伊牛录额真砍杀明军正在兴头上,猛见一支长枪直刺自己的心窝,只好硬生生收回砍出去的大刀,回手来格攻进身前的长枪,可是当额腾伊的刀夹住明将的长枪顿时觉得不妙,只觉得明将的长枪力大无穷自己的大刀抵挡不住,额腾伊下意识用左手去扶大刀的刀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几乎使不上劲,就在在火石电闪的刹那间额腾伊看见长枪一寸寸的逼近自己的胸膛,可是额腾伊右手的大刀被明将的长枪别住,眼睁睁看着长枪刺进自己的心窝,长枪一直顶着额腾伊飞出好几丈远。
薛破虏一枪刺杀了额腾伊之后,在薛家军将士的头上飞来走去,运起梅花神功使出薛家枪法,在自己的亲兵们配合下很快杀尽了攻进火器营兵阵的五十多个鞑子,左明立即带人清理战场,重新补充火器兵迅速列队准备迎战后续的鞑子。
薛破虏虽然一枪毙命了只有力气的莽夫额腾伊,可是额腾伊给薛破虏带来的损失是不可弥补的,薛破虏最宝贝的火器营被shè杀和被额腾伊他们一阵砍杀,竟然阵亡了一百士兵还有一百多人受伤,这也是薛云指挥薛破虏临时招收的士兵,除了会列队shè击外,火统舞刀弄枪上阵杀敌是一窍不通,这次薛家军损失惨重,光银子就会让薛云赔得吐血,其实最可惜的是战斗才开始就有上百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后面的战斗还长着呢。
陆要金对围住长枪兵兵阵的鞑子动用了宝贝的手雷,一直控制这些炸药包、手雷的都是来自于薛云留下的亲兵营士兵,陆要金指挥这些亲兵营官兵甩出两百颗手雷后,那三百鞑子被炸得死伤狼藉除了有几十个见机得快跑月兑,其他的鞑子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薛家军的长枪兵捅死了。
额腾伊牛录额真为他效忠一生的建州女真创造的进攻良机,被绰尔济那个缺乏主见的脑袋耽搁了,正是绰尔济等待二阿哥硕托的决定,才错过了额腾伊创造的进攻良机,当第二梯队的一千建州骑兵杀到离明军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时,明军已经解决了额腾伊牛录额真的一千建州骑兵,估计只有一百多建州士兵最后逃月兑了明军的魔掌。
陆要金命令发shè圆形手雷的时候,五十架大弹弓自己损坏了两架,被额腾伊牛录额真突进来的鞑子破坏了七架,现在只有四十一架大弹弓能发shè圆形手雷。
由于薛家军刚刚遭受了鞑子兵的冲杀,不论是骑兵还是火器营、长枪兵营,包括cāo作大弹弓的士兵都在调整之中,shè出去的圆形手雷数量减少而且准确度也大幅下滑,第一轮圆形手雷爆炸的伤害效果不足三十人。
cāo作大弹弓的士兵在第二轮炸死炸伤了二十几个鞑子,接着薛家军同建州正红旗展开了骑兵间的对shè,短短三支箭的功夫明军有二百人先后中箭,鞑子的骑兵也有一百多人落在地下,跟着薛家军的火统就响了起来。
战斗一打响孙承宗就密切关注在敌我事态的发展,大贝勒代善虽然是四路进攻明军,可是只有北路鞑子最为卖力,其他东、南、西三个方向代善佯动互相shè箭,没有加入肉搏的白刃战,而北面是开阔地带非常有利于骑兵攻击,何况薛破虏的队伍放弃了小坡的树木沟渠,把队伍堂堂正正的摆在明处跟建州鞑子拼人命。
不久后孙承宗就见识了传说中薛家的神兵利器,虽然薛破虏的火器营被突破,但是薛破虏飞将军一样的神勇让孙承宗看得心驰神往,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了第一次看见有人一路踩着人头出战,大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神勇,只怕薛破虏参将的勇武更在满桂总兵之上。
很快孙承宗感觉到建虏发动了全面的总攻,鞑子四路兵马的进攻连绵不绝再没有先前那种游斗的架势,所有的鞑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向前冲,孙承宗一直认为决定明军攻防成功的关键还是在北面。
相比与东、南、西三个方向北面的战斗惊呆了孙承宗和他身边的喻安xìng等一群人,重新整队的薛家军火器营增加了不少老兵,火统的联排shè击反而更稳定了很多,“呯”“呯”“呯”的响声一直有规律地持续着。
薛家军长枪兵们死死地顶住冲击上来的鞑子军,一千鞑子军冲到薛家军长枪兵阵地有八百人左右,在薛家军投弹手和火统兵的打击下人数是直线下滑,陆要金看着鞑子的第三波骑兵已经开始朝自己的阵地小跑起来了。
陆要金大喊一声:“上药包。”
陆要金手下的爆破队立刻上来二十个士兵,他们迅速靠近薛家军同鞑子军互相拥挤厮杀的阵地后侧,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炸药包引线,这一次等炸药包的引线几乎燃到尽头士兵们才抛了出去,由于出手太晚有两个炸药包刚刚越过鞑子兵的头顶还没有下落就爆炸了。
二十个炸药包的爆炸使鞑子兵倒下了一大遍,特别是凌空爆炸的两个炸药包威力更加强大,爆炸的那两处死伤的鞑子兵比一般的爆炸整整多了三四倍,本来人数就处于劣势的鞑子兵进攻阵线出现了慌乱,一些被炸药包爆炸的惨象吓呆了开始向后面退去。
经过一番血战薛将军步兵阵地前面的鞑子兵大约有五百人左右,其中有二百人在向后撤退,陆要金又命令手下的爆破队先后投出了二十个炸药包,经不住薛将军新式火器打法的鞑子兵第二轮进攻被瓦解了,鞑子兵开始朝明军阵地的两边退去。
第三波一千建州骑兵已经进入了明军一百五十步的大弹弓的攻击范围,薛破虏手下能够使用是大弹弓只有三十七架,其中有两架还是官兵们把几架损坏的大弹弓拆了拼装出来的,累得腰酸背痛的弹弓兵机械地发shè着圆形手雷,尽量给进攻途中的鞑子们以最大的杀伤。
鞑子的第二波进攻虽然没有突破长枪兵的防线,可是蝗虫般的羽箭还是给火器营带来了巨大的伤亡,陆要金再也不能组织完整的火器兵队列了,大约有不到八百火器兵重新列队准备迎战鞑子的下一次进攻。
第三波一千建州骑兵这次受到薛家军弹弓兵圆形手雷的打击比上两次小得多,可是这些鞑子骑兵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仓皇撤退的第二波鞑子兵铺满了前方的道路,后面上来的鞑子骑兵根本不可能硬冲过去,一千建州骑兵只好一边放慢马速一边向薛将军阵地进行吊shè,以免直shè伤了自己的同袍。
薛家军的火器营又开始发shè四段式shè击了,“呯”“呯”“呯”的枪声在收割鞑子们的生命,持续的战斗薛家军骑兵部队的羽箭明显力道不足给鞑子的伤害越来越小,面对蜂拥而来来的鞑子骑兵,守卫在第一线的薛家军长枪兵们战斗减员超过三成,剩下的七百长枪兵在薛破虏的执法队威胁下继续站在那里迎接鞑子们的进攻。
很快第三波建州骑兵就冲到了薛家军长枪兵的面前,由于没有马速双方进入了肉搏僵持战,薛家军的长枪兵作为步兵人数反而少于鞑子的骑兵这对防守方十分不利,如果不是身后有持续的火统发shè弹药,估计薛家军的长枪兵们早就崩溃了。
陆要金知道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有继续使用金贵的炸药包消灭鞑子,自己现在手里的炸药包还有两百挂零,可是鞑子的进攻才刚刚开始啊,陆要金潜意识的认为炸药包如果用完了,大概自己和这些明朝的官兵们也完蛋了,但是再心痛还是得用炸药包,慢慢打下去也许什么时候援军出现了战局就会发生改变有说不定。
陆要金指挥爆破队每人一个炸药包二人一组,互相掩护向长枪兵阵地外的鞑子投掷炸药包,“轰轰轰”炸药包不断的爆炸,第三波建州骑兵的攻势缓了一缓,不过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会又恢复了如cháo般的进攻。
第四波一千左右的建州骑兵也冲了上来,只剩下三十二架大弹弓的薛家军还在继续发shè圆形手雷,可是发shè的距离已经缩短在一百步左右,一方面是薛将军士兵的体力下降,另一方面大弹弓的牛筋长时间的拉扯弹xìng大幅下滑造成的,而且投掷的准确度基本上没有了,大家只管把圆形手雷朝鞑子兵方向抛出去就行,就是这样有两次落在近处炸死炸伤了好几个薛家军的骑兵和火器兵。
陆要金组织的第二批爆破队二十人又夹着炸药包冲上了第一线,爆破队的官兵不断把炸药包甩向鞑子人多的地方,鞑子们被炸得晕头转向死伤了不少人马攻势又松了一些,就在薛家军将士们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发生了一起意外。
爆破队官兵最后抛出去的几个炸药包中间,有一个被鞑子给抛了回来,滚落在薛家军火器营的阵营里,火器营队列密集士兵们躲闪不及,炸药包爆炸后死伤了十几个火器营官兵,让薛家军的将士们也尝到了一回炸药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