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娆哭了快半个时辰才勉强收了一点声音,这时杭州府衙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燕三娘皱了一下眉,正好有顺天府的差役过来了,顺天府的差役向燕三娘行过礼后禀告道:“大人,外面有个男子自称是先前进来这位女子的丈夫,现在在衙门口耍横死命要冲进府衙见自己的妻子。”
燕三娘听了把目光移到薛傲娆身上,薛傲娆擦干了眼泪对燕三娘说道:“侄媳,你姑父的确在府衙等着姑姑,可能是等久了才发起急来。”
燕三娘说道:“姑姑,祖父希望你回京城老家住一段时间,祖父现在年纪大了特别想姑姑你。”
薛傲娆说道:“侄媳,钱家的案子你给姑姑交个底,你能不能帮忙啊。”
燕三娘说道:“姑姑,侄媳妇一定会尽力的。”
薛傲娆说:“侄媳,能不能放你姑父进来。”
燕三娘见薛傲娆要求让钱凯进衙门,知道钱凯进来一定生出许多麻烦来,但是也不好拒绝薛傲娆的请求,就对手下差役吩咐放钱凯进府衙来。
一会儿燕三娘就见自己手下差役带着一个成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三个半大的孩子,不用想燕三娘也知道是钱凯和姑姑的三个小孩了,不过燕三娘对钱凯带着三个孩子来找自己非常鄙视,你钱凯利用了姑姑连孩子也成了对薛家施压的筹码了。
果然那男子快速走到薛傲娆的面前,一把拉住薛傲娆做出非常关心的样子说道:“爱妻,你让为夫好担心,你没有什么事吗。”
薛傲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有事,奴家跟自己的侄媳闹些家常话。”
钱凯根本没有注意到薛傲娆哭过,而是盯着了薛傲娆身边的两箱金珠宝贝,钱凯眼睛非常了贪婪的光芒,一把抓住薛傲娆激动的说:“爱妻,这是娘家送给你的东西吗。”
薛傲娆被钱凯猛地一拉差点摔一个扑爬,薛傲娆的双手不钱凯抓得生痛,还被钱凯不多的摇来摇去,薛傲娆实在忍不住痛却生生地说:“老爷,你弄痛奴家了。”
钱凯听了薛傲娆的话才发觉自己紧紧的抓着对方,钱凯赶快放了抓住薛傲娆的双手,哪知道薛傲娆一个站立不稳竟然倒了下去,一旁站着的人们根本没有想到发生这种事情,薛傲娆的头在珠宝箱子上重重的碰了一下躺在地上。
燕三娘的几个贴身女兵立刻上前去救薛傲娆,可是扶起薛傲娆来发觉她已经昏过去了,当钱凯还在发木的时候,燕三娘几步就到了薛傲娆的身前,立刻抬起薛傲娆的头来看,并没有发现出血或有什么伤痕,可是燕三娘用手指探薛傲娆的鼻息时,却发现薛傲娆已经气若游丝了。
燕三娘见姑姑的气息十分微弱心情顿时悬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钱凯却上来对燕三娘说道:“你把我的爱妻怎么了,一个好好的人进了这知府衙门就成了这样了,爱妻,你醒醒啊。”钱凯也拉着薛傲娆的手说着话。
燕三娘通过运气检查薛傲娆的全身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可是薛傲娆双目紧闭就是没有苏醒,燕三娘正在想姑姑薛傲娆到底出了什么事,偏偏钱凯说话了:“孩子你们母亲不行了,你们快过来看看她吧。”
站在一旁三个孩子就是不肯上前,燕三娘看着这三个孩子最大的女孩有十二三岁了长得眉清目秀是个美人胚子,半大的是个男孩虎头虎脑的,最小的女孩大约才五六岁还不怎么懂事,不过在钱凯一再威逼之下,三个孩子才勉强聚集在薛傲娆身旁。
燕三娘觉得这三个孩子跟姑姑薛傲娆并不亲热,燕三娘离开薛傲娆的时候翻看了一下她穿的内衣,发现内衣的的边子都已经发毛,燕三娘甚至用手模到了姑姑薛傲娆内衣的补丁,燕三娘一时间气得有些抓狂了。
燕三娘步伐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靠着椅背默默望着府衙的屋顶,这时候徐知府带着郎中来给薛傲娆诊病,钱凯坚决不许郎中给自己的女人看病,弄得徐知府和郎中僵立在那里了。
燕三娘冷冷地说:“钱凯,为什么不许郎中给我姑姑看病。”
钱凯陪着笑回答道:“侄媳,你姑姑是女子,这个郎中是男的,这男女授受不亲如何能够看病嘛。”
燕三娘看着钱凯丑陋的表演觉得很恶心,于是对钱凯说:“钱凯,我燕三娘不想攀你这门亲戚,以后不要胡乱的称呼,不然我燕三娘不是好相与的,来人,把我姑姑抬到后堂去医治……”
钱凯听了燕三娘如此绝情的话,知道今天求燕三娘帮忙救钱家满门的事情没有什么指望了,而且还要把自己的女人弄走,钱凯知道薛傲娆是自己的一道护身符,没有了薛傲娆恐怕自己也被徐知府抓进杭州府监狱里去了。
钱凯立刻站起来反对:“这是我家娘子,怎么可以进别人的后院呢。”
燕三娘呵斥道:“钱凯,我家姑姑没有什么疾病,完全是被你们全家折磨成这个样子的,不要在本官面前装什么恩爱了,看着都觉得恶心。”
钱凯见燕三娘口气凶恶心里开始害怕,不过钱凯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对薛傲娆不好就反驳道:“我夫妻感情深厚,你虽是我爱妻的亲戚也不能胡言乱语。”
燕三娘哈哈大笑说道:“钱凯你这些鬼话骗别人还可以,我燕三娘可是捕头出身,你自己看看你爱妻内衣穿的是什么。”
钱凯听了燕三娘的话不由自主的去看薛傲娆的内衣,没有多久钱凯的脸sè也变得十分难看,过了片刻钱凯才说道:“我家娘子素来俭朴,穿得朴素一些也是很平常的。”
燕三娘发怒:“钱凯你最好不要惹本官发怒,不然本官会让你死得很惨。”
钱凯还要说什么,可是燕三娘已经吩咐手下的顺天府差役撵他走了,这时钱凯有些急了说道:“你们薛家跟杭州知府这个狗官勾结,诬陷我们钱家的,是不是啊。”
燕三娘听了钱凯心里一愣,心说这钱凯也不是个笨蛋,既然你叫明了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了,燕三娘厉声斥责道:“钱凯你钱家自己作恶多端自取灭亡,现在居然指责我薛家来了,你钱家一个小小的商人那里需要我薛家费心,来人把这个狂徒给本官乱棍打出。”
燕三娘话音刚落,就有杭州府差役挥舞着板子朝钱凯打去,钱凯吃不住打一路朝衙门口退去,钱凯和薛傲娆的三个孩子被吓得不轻,最大的姑娘带着两个弟妹上前给燕三娘跪下,哭求燕三娘放过钱家和自己的父亲。
燕三娘听了又是气又是恨,心说你们钱家大小都赖上薛家了,燕三娘心里发狠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了,一定要跟钱家有一个了断了,可是自己眼前这三个孩子是姑姑薛傲娆的骨血,看来对这三个孩子和钱凯都只有先放一下,如果他们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要是继续闹腾自己就是拼着被夫君责备也要斩草除根。
燕三娘和颜悦sè的对三个孩子说道:“你们妈妈在家里是不是受人欺负,你们看自己的妈妈完全是累垮了的,她根本不是生病了,是营养不良昏倒的,看见钱家对你们妈妈很不好啊。”
大姑娘牵着妹妹羞愧地低下了头,偏偏那虎头虎脑的弟弟不服喊道:“这个婆娘是个坏蛋,我们钱家就是因为有了他才倒霉的。”
大姑娘急得连忙去捂自己弟弟的嘴巴,燕三娘摇了摇头说道:“童言无忌,只有小孩的话,才有几分真的。”
大姑娘开口说道:“大人,你好歹跟我家是亲戚,就放过我们钱家吧。”
燕三娘眼睛瞪着大姑娘说道:“钱家的事与我无关,倒是你们妈妈现在昏倒了,你们愿意跟着妈妈就留在杭州府衙,不愿意可以随你们的父亲一起回去。”
大姑娘犹豫一会说道:“大人,可不可以让我跟父亲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