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我抱着沙发垫靠在沙发上思考他们将会采用什么惨绝人寰的手段来对付我,喝辣椒水?挠脚心?
太恐怖了,我觉得我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万一拐过一条弯路,杀出了四五个杀气腾腾的大汉,套上麻袋把我挂在树上
叶子看着我,表情很鄙夷,“看你这幅样子,今天敲诈勒索矮胖子的勇气去哪了?”
我抱紧了手中的沙发垫,“我这是后知后觉,应该未雨绸缪,做好打算。”
叶子看着我:“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你今晚的食yù不错。”
我说道:“他们可是黑社会,偷鸡模狗无所不能,如果真的和他们起了冲突,我势单力薄,肯定打不过他们。”
扶苏懒洋洋的坐在我旁边,“别忘了你也是个资本家,你要黑起来,黑社会都得在边上给你提鞋。”
我说:“有道理,但是我不得不防备着点,我怕他们搞偷袭。”
叶子不再理会我,飘回了房间。
扶苏打了一个呵欠,“我看你担心的不是他们,但是害怕他们耽误了你的发财梦。”说完,他也走回了房间。
扶苏这一番话倒是有道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他们这么一闹,势必会影响到我的生意。
我也不再多想,大不了我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砌墙不用水泥——去泥码了个壁。
半夜,我觉得吃撑了,肚子不舒服,在院子厕所练习蹲位。
隐约听到有动静,难不成他们准备夜袭?
我提上裤子悄悄的探出头一看,三个明晃晃的人影翻墙跳了进来。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大半夜跳院墙的不是杀手就是小偷!
三个人在院内站稳了腿脚,然后四处打量着。
“菜锅,介个yīn阳先森会妖术。”
我一听这声音是那个胖特工的,果然是他们,还带了一个帮手。
“哪有什么妖术,大半夜的别乱说。”
“不骗你,今天中午,就是介个水泥板子在院子里飞过去飞过来的,额们都看见了。”
那个瘦特工也赶紧说道:“是啊,你看他住的地方就不是个好地方,这附近哪有个人住,邪祟的很。”
那个什么菜锅说道:“胡说,你们看花眼了吧,我可是大盗卷心菜,以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看你俩吓得这样。”
我在一旁听着倒是很欢乐,大盗卷心菜,我还莴苣炒生菜呢,一看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没测过字。
三个贼借着月光靠近了屋子,胖特工语气惊恐地说道:“菜锅,介个门是开的。”
你这不废话吗,我提着裤子在你们身后蹲着呢。
卷心菜一拍他脑袋,“闭嘴,门开着更好,省的我撬锁了。”
三个贼溜了进去,我在外面蹲着倒是不担心,这里的住户唯一一个活人在这,现在里面就剩下妖鬼了。
我提好裤子跟了进去,在后面看着这三个傻缺,别给我碰坏什么。
“锅,你说特能把书藏哪起?”
卷心菜再在那里一思索,“一般不能藏在客厅,藏在房间里。”
“锅,你真厉害,一猜就猜出来了。”
我趴在门框上,得了,俩傻缺带一实习的贼,你们这队伍配置也算是可以了,我觉得你们老大也jīng明不到哪去,回头碰见他,我非得给他讲解这个人才的重要xìng不行。
“嗨,在看什么。”
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吓得我一哆嗦,差点一头栽倒门框上。
我一指那三个笨贼,回头低声骂道:“死狐狸,别出声。”
扶苏蹲在我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他们还在那里选择进那个门而纠结。
我问道:“你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
扶苏说:“啊,睡不着,就出去溜溜。”
我觉得他们再争执下去天就亮了,我推了推已经睡着了的扶苏,“别趴在我身上睡觉,狐狸,你去吓吓他们。”
扶苏揉了揉眼,“过去十多分钟了,他们还没选好进那个门吗?”
我说道:“废话,我就穿了个短裤,他们再不动弹,我就冻死了。”
扶苏说:“没事,叶子也还没睡,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她都会起来找黄瓜。”
我看着扶苏,“黄瓜?我靠,昨天我还吃了一根生的。”
扶苏说:“你想多了,做面膜而已。”
我继续盯着他们,他们看来终于选好了准备进哪间,我瞄了一眼二楼楼梯,叶子还真是飘出来了,满脸贴着黄瓜片,都变鬼了,还用保养得那么仔细吗。
我说最近买的黄瓜怎么少那么多,还以为都让傻鬼吃了,原来是叶子做面膜了,我还纳闷这几天买了那么多菜,叶子怎么天天给我拌黄瓜片吃,味道还挺独特的。
叶子飘着下来,他们三个一回头正好和满脸黄瓜片的叶子打了个照面,大晚上看见一堆黄瓜片飘着,别提有多渗人了。
我还以为他们三个能呼喊一声,谁知道连喊都不喊,一头就栽倒晕过去了。
叶子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又看了看我,“陈壶底,你大晚上穿着个短裤和扶苏站在门口干什么?你们俩”
我说道:“去去去,想什么呢,我还想问你怎么天天给我拌黄片吃呢。”
叶子把黄瓜片都扒拉下来,“我不是怕浪费吗,要是扔了,你不得心疼死。”
我说道:“别扔了,明天还能吃,先把这三个货解决了。”
我和扶苏用绳子把他们捆了个结实,锁进楼下的空房间里,准备明天再好好审他们。
早上起来,我走下客厅,早饭都准备好了,叶子和扶苏都在沙发上坐着,“他们人呢?”
“还晕着呢,一时半会估计是醒不了。”
我让傻鬼把他们三个拎出来。
傻鬼推开门进去,把他们拎到了我们面前,这么一摔,全都醒了,呲牙咧嘴的叫着。
“啊,锅,额们被拴起来了。”
“行了,别豪了,大半夜的你们三个在我家躺着干什么呢?”我一边吃黄瓜片,一边问道。
那个瘦特工一看见我和扶苏,吓得大叫一声:“你们俩是人还是鬼?”
我说道:“什么鬼啊神的,现在是改革开放,chūn风吹满地,遍地桃花开的新时期,反对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你们在那说什么呢。”
扶苏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把自己也给打倒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懂,这叫心理战术。”
胖特工说道:“女敕家真有鬼,大晚上的一堆黄瓜片就在捏飘过来飘过去的。”
我说道:“你自己都说是黄瓜片在那飘了,哪有鬼,说的跟贴在上晃来晃去的一样哎呦。”
叶子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
胖特工一听,想了一下,“你白说,还真不是鬼,黄瓜片”
“闭嘴,你个二。”瘦特工骂道。
刚骂完,就听门框轰一声,一块水泥板子戳了进来,他们三个的脸瞬间白了,“啊,漂浮的水泥板子!”
我瞪了一眼傻鬼,“你个二,扛着水泥板子去门口玩去,叫他二,没叫你二。”
傻鬼看着我,“我是二,他也是二啊?”
我骂道:“他没你二,我崭新的门框就让你这个给我毁了,我靠。”
看着傻鬼扛着水泥板子出门了,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唯美的门框你给我整成抽象的了,又得花钱。
“锅,你刚才跟谁说话捏,自言自语的。”
“你个白痴,谁是你锅,我是你哥!”
“捏不还是锅么。”
我一指他,“你闭嘴,不会讲普通话别跟我说话。你跟我说。”
我指了指瘦特工,半天没反应,我一看,靠,让刚才那一水泥板子吓晕了,这点胆量还混社会,我真为你们的前程担忧!
我一指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实习小偷,“大白菜,你来说,谁叫你们来得。”
“锅,额叫大白菜。”
“你闭嘴,我问油麦菜。”
“锅,他似油麦菜,他似卷心菜。”
我一拍脑门,你们还真是一堆菜,我活了二十几年了,还真一次看见这种组合,尼玛,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们比猪一样的队友还坑。
我拿了个白菜芯把胖特工的最给堵上了,省的他锅碗瓢盆的乱叫。
又到扶苏房间里捡了一根鸡毛,这个玩意,挠脚心,挠鼻子耳眼可比什么抽骨拔指甲好用多了。
我往沙发上一坐,对狐狸说道:“你房间的鸡毛满了,下次吃鸡的时候你拔完毛再带回来。”
扶苏说,“煮熟了,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把脚往茶几上一放,“说,谁让你们来得?”
胖特工在那呜呜的叫着,我一拍茶几,“再嚎我把鸡毛全塞你嗓子眼里。”
卷心菜脸sè吓得惨白,“是我们大哥叫我们来偷,偷书的。”
我问道,“那个大哥,就是那个顶个灯泡,胳膊上纹着混水泥鳅那个?”
卷心菜连忙点头。
我又问,“他偷我书干什么?”
卷心菜说:“是一个国外来的大老板让他这么干的。”
国外大老板?
我接着问,“说清楚点,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卷心菜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大老板我们也没见过啊,就大哥见过他,我们只是接了大哥的任务来的。”
“你们大哥手底下有多少人?”
“两两百多。”
我一听就火了,“两百多人就来了你们三个笨蛋?这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大哥说,说这叫战术。”
我一听,战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像我一样有文化,看来你们大哥还真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不过剃了也没用,你那是后天的,我这是打小就聪明,一剃光头我就成佛了。
又问了一阵,我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了,“把钱拿出来,你们可以走了。”
给他们解开绳子,卷心菜颤颤巍巍把钱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胖特工把钱掏出来,看着我。
我喝到,“手里的交出来。”
“锅,你给额留个早饭钱。”
“吃什么吃,我这管饭。”
胖特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放了上来。
扶苏拍了拍我:“差不多就行了,你还敲上瘾了。”
我没有说话,让他俩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抗着瘦特工赶紧走,三个傻货,留他们何用。
“锅,水泥板子还在外面飘”
我骂道,“水泥板子飘还挡着你们走路了?赶紧走!”
看着他们两个搀扶着扛着另一个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松了一口气。
扶苏一摆手,“你又敲诈了人家一遍,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