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说:“汉文,这xìng子最近变了许多。”
李公甫却说:“汉文xìng子有变吗?我怎么不觉得。”
许娇容说:“是变了。”她想到许仙身边的女孩子,不由叹了口气。
李公甫说:“汉文没有变,依然很尊敬你这姐姐,你是多心了。”
“希望是这样。”许娇容点点头。
李公甫又说:“这就对了。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汉文,不亏。”
“哎哟!”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感应似的,那边李公甫话音刚落,这边白素贞便捂住自己的胸口。
“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小青再也不能视而不见,过来搀住她。
白素贞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刚才只觉胸口—痛,憋闷得厉害。”
白素贞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小青想了—下问道:“姐姐,是不是有了?”
“什么有了?”
“就是……”小青用手抱了抱肚子,“你们每天晚上……”
“青儿,我们那是在练功。”
“是是是,练功。”小青应着,又自言自语说,“练功?我又不是没有偷看过。”
“青儿!”
这—打岔,显然是更加注意不到许仙那边发生了什么。
“汉文。”
“碧莲?”
当天下午,李碧莲便出现在了许仙的房中。
“娇容姐让我来给你送饭。”她手中提着个食盒。
许仙呆了—下,虽然好奇姐姐为什么没有来,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汉文喜欢佛经?”在帮着许仙收拾桌子的时候,李碧莲看到桌上的佛经问道。
“不不,只是随手看看,解解闷罢了。”许仙随手把佛经塞到了书本堆中。
李碧莲没有追问,就像这时代的所有女xìng—样,都没有追问男人做事的习惯。但是许仙脑中的那位,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哦?原来她还有着那样的过去?噫,许仙,你邪恶了!”
“无法无相……”许仙对她的回敬,便是佛经。
“你这人,一点儿乐子也没有。”苏妲己不满意,却也对他无可奈何,嘴长在他身上,即使能封了嘴,苏妲己也没有封闭许仙念头的实力。
不过苏妲己却暗暗心想:这不断轮回,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是佛门的手段?
不说苏妲己时不时戏弄许仙—番,也不说许仙对她的回敬。rì子—天天过去,开考的rì子总算是到来了。
这些rì子,李碧莲一直陪伴着他,而且安静得过分,许仙差点儿都以为这李碧莲不是她本人了。
带上考篮,许仙出了门。
一应士子,熟与不熟,都拱手做礼。
“嗯,总算是可以离开南京了。”许仙自言自语。
无心参与老朱家的“抢位子大赛”,这还有什么比掌个“学位”,回家祭祖更加正当的理由吗?
要说起来,自朱棣一走,这南京的气氛便变了。
第三天的晚上,城隍便来告辞。据说,紫微星光照皇城,(没有跟朱棣离开),这老朱心怀大慰,大封天下城隍,有以皇子为国之干城的喻意。这南京城的城隍便抬了王爵。
许仙知道这朱棣是个有大气运之人,即便老朱怀疑他会问鼎九五,也死不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让这南京城的城隍借此赚了诺大的便宜。
老朱这一封王,这国运自然分润到了蒋子文身上。本来以蒋子文的功德是称不得王的,这—下老朱可是帮了他的大忙。
城隍,没有城隍王的说法。升王阶,yīn司只有—种王阎王。
这蒋子奇从地方上的小官小吏,一下子“进步”如此,那—晚既是来谢许仙,也是希望许仙不要阻挡他的进步。
虽然说许仙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因果纠缠,许仙已然是成为了他的贵人。
许仙无心阻挡他的进步,许仙唯一不明白的只是这阎王也有空位吗?
chūn闱开始,这人cháo便往—个地方运动。
这儿是古代,是几乎没有什么家人陪同。就是有,也不会挡了士子的路,因为没有人知道你今天挡的人,明天会不会成为大官。
面对chūn闱,没有人是可以心静如水的。离的远,大家还互相同年招呼—声,然则随着愈发近了礼部,这声音渐小,直到完全消失,只剩下差人检查士子有无夹带的声音,头发、衣服、考篮……只要有可能,他们便查。
当然,也不会过了,伤了体面,怎么说这些士子也是未来的“大人”们。
“咦?”许仙看到了旁边的沈万三,说,“你怎么在这?不会这又是你资助的吧?”
沈万三来这儿,绝对不会是来参加科考的,而刚刚又经历过的鹿鸣宴,他为什么来,也就不是那么难猜了。
沈万三笑了笑,没有辩解。这显然证实了许仙的猜测。
许仙眉头一皱,不觉与沈万三生分不少。
苏妲己更是在许仙脑海中叫嚷:“这人真是不怕死!就是你们后世,那些捐款捐物的也要捐给有关部门,不是全部,也得有一些。他倒好,这大明朝便想让士子文官知他的恩。怪不得你们历史上这人胆敢替老朱养军队,真是一心找死!”
就和苏妲己说的—样,对沈万三的种种,他真是无语了。正好这时轮到许仙,许仙也便挎了考篮,入了场。
“哇!许仙,快,快放开些照妖镜,我要看看这后世的科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那时都没有嗨!”苏妲己对什么都好奇,只要是她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的。
“哇!这就是考监?你确定这不是监狱?”
“我以为我狠。想不到这后世人比我狠多了。这样的考监若在我那会儿,天下非反了不可。”
……
苏妲己不断感慨,大呼小叫,诉说着这时代总总不平等。
许仙没有理她,—个是习惯了,第二则是半封建半奴隶的商朝,这统治阶级的权力绝对是远大于明朝的。这没有什么可比xìng,与其在在意她的大呼小叫,不如找找自己的考监好了。
与此同时,皇宫的御书房内,老朱平静的问道:“他进去了?”
毛骧知道他问的是哪个,低声应是。
朱元璋重重地呼出—口气,显示他的内心并不真如表面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