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轻柔的微风,似绵飞的细雨,于昊朦胧的感觉到一阵暖意,额头上的触感,直达灵魂的深处,于昊从小被院长抚养,从小拥有的是那厚重的父爱,未曾体验过一天母亲的爱护,而此时奇怪的是他的心里想的那个形容词却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也许,他一直期待着,等候着,想去看清那个抛弃自己的女人,即使那遥不可及,他看不到,他还是有着这样的一个母亲的梦。
“母亲……”于昊心里的伤意流露出来,眼角的泪水悄悄滑落,他下意识的抓住一只手,嘴里喃喃。
“公子,你醒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进耳膜,让于昊猛然苏醒。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清秀的脸,如烟的细眉,秋水的眼睛,灵巧的鼻子,樱桃的小口,一身浅青sè的修身装束,此时拿着毛巾的雪白纤细小手被自己紧紧的抓着,那光滑的触感,还有传来的淡淡体香,让多年来未曾如此接近女子的于昊不禁有些紧张。
“公子,又想到夫人了吧,”那女子转身,将毛巾放入盆中,微微浸湿,拧干,如同邻家小妹,娇小的身体又迎进床边,葱白的玉手带着毛巾的湿度,柔柔的擦拭着于昊的脸庞,于昊没有抗拒,轻轻的闭上眼睛。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
女子停住动作,诧异的打量着他,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模着于昊的眉头,又模模自己的,轻轻的说道“烧退了啊,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这是你的卧室啊,你怎么在这,你忘记你闹市打架的事了吗?你闯祸了。族长大人罚你跪了一晚上,那晚下了好大的雨啊,族长大人身为你的父亲,也真是狠心……”女子摇着脑袋,将头上的刘海都摇散了。
“罚跪了吗?族长,父亲,我有父亲吗?……那我的母亲呢?……”于昊自言自语着,猛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公子,你真的没事吧,你是不是被雨淋糊涂了,你都昏迷了一个月了,你是于家单传的公子,族长当然就是你的父亲啊,至于你的母亲,母亲……”
“我的母亲呢,怎么样啊,说啊……”于昊猛然坐起来,焦急的看着她。
女子愣愣是看着他,悠悠开口,“夫人在生下你之后,就去世了……”
女子轻轻起身,将盆端走,打开紧闭的门,阳光如水银般倾下,缓缓的铺满这地面,一片氤氲。她微微转过头,金黄sè的逆光里,清秀的脸颊上光影分布的恰到好处。
“公子,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别再执着了,看你好像失忆了一般,不过你能忘记了更好。还有,今天天气不错,在这雨季繁多的国家里,很难得,没事就多出来走走吧,散散心。”
“对了,你似乎也忘记了我的名字,那我再告诉你一次好了,我叫青谣。”
于昊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回想着这陌生的女子青谣,还有那陌生的对语,那陌生的父亲,那似乎与自己有所关联去世的母亲,于家嫡系,族长罚跪……
我究竟到了哪里?穿越了吗?
“司空界,叹息墙!还有那怪兽……”于昊猛然想起,坐起身,他掀开手臂的衣袖,那个怪兽的刺青却消失不见,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梦境吗?可是那个男子的背影却那么的凄凉,凄凉的让人心痛。
微微闭上眼睛,却感受到体内不断散发温意的胸口位置,此时被先前饮下的那怪茶占据了,它缓缓的旋转,如同一个禁闭的世界,孤独的存在着,以其为中心,成千上万纤细的光丝从它的上面无声无息的游离出来,宛如一根跟充满灵xìng的丝线一般,这些光丝蔓延至身体各个部位,如同植物的根须一般,千丝万缕的扎入自己的躯干骨血之中,缓缓蠕动着,每蠕动一次,都会有一丝暖意流溢出来,跟随着光丝传遍身体,很是舒服,那黑白两种颜sè依旧在其上分布着,此时看起来,更显得诡异。
看来这并不是他的幻觉,这是真实的。不知道何种原因,他在通过叹息墙返回自己世界的途中,并不是那么顺利,最终他来到了这里,成为了一个家族的公子。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于昊苦笑,手里抚模着脖子上的昊字挂链,不禁有些感慨,这也许是那个世界唯一的纪念物了。除了他依旧存在的记忆,还有记忆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脑子里回转着,于昊一点点的翻阅这个被他占据了灵魂和身体的年轻人的记忆。
五行大陆,于家,地处水国偏南的小城维利克,早年本是一个家世显赫的大家族,后来家道中落,只能遣家至维利克这样的小城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如此,于家靠着多少年的厚重底蕴,依旧成为了这里周边的三大家族之一,掌控了三分之一的贸易街坊,拥有了和其他两家平起平坐的地位。
而于昊占据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竟然与他同名同姓,于昊这个人,是于家的嫡系,父亲是一族之长,而他的母亲在当年生下他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从于昊开始记事起,他的父亲,那个一族之长在百忙之中,经常抽出时间关心着他的成长,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么温暖的陪伴着他,宠爱着他,成了他记忆里那棵为他遮蔽风雨的大树,那段时光也是他这辈子童年记忆深处最快乐的时光。
但不知为什么,渐渐的,他便不再去主动关心他,越来越冷淡,甚至对于他的事不闻不问,漫长而孤独的成长,缺少被爱的于昊,xìng格里开始变的自卑自闭,他闯祸,他闹事,他挥霍,成为了维利克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可尽管如此,那个记忆中的高大身影,始终没有出现,没有用宽阔的怀抱给他依靠,还是那么冷漠,像陌路人,或者连陌生人都不如。
最近的一次记忆,是前些天暴风雨的夜里,这个瘦弱的公子哥跪在祖祠的院子里,雷雨交加,狂风带着箭雨狠狠的肆孽着他单薄的身体,那坚硬的地板,那狂怒的寒风,那冰凉的雨水,那划破的雷电,那贴身的湿衣,还有那依旧迟迟未曾出现的高大,让他的心格外的冰凉,他放肆的大笑,这笑声回卷在风里,飞向那漆黑的夜sè,飞向那紧闭的门窗,飞向那无数的暗笑,终于他身体一软,再也禁受不住这凉意,倒了下来。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想起我的存在……”
一直躲在暗处的瘦小的青sè身影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小伞丢在一旁,被风吹动着,那是青谣。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想起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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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你们是怎么过的?我想很少会有人如我一样,在街边坐着,观看路上匆忙的人流,不得不说,情侣很多,玫瑰花更多。
小生遥忆当年良辰美景,如今记忆腐烂,再不谈阳chūn白雪。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