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果!?
听到这个名字,秦歌下意识的往怀里探去,怀里却是空空如也,蓦然想起,那仅剩下的最后一个果子,竟然在不久前刚刚送与了南宫慕雪!这该如何是好?秦歌此时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了,虽然如此难缠的噬骨冰蚕也有克星,一切都变得好办,可是那克星却偏偏是琳琅果,虽然曾经一大把一大把地当零嘴吃的青涩野果,现下用得着了,却是一个也没有了!难道是天意在弄人么?
想归想,秦歌可不敢指天大骂,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奇异的世界里,谁知道对老天不满会不会招来天谴?
虽然没有琳琅果,但是好歹噬骨冰蚕还很惧怕水和绿sè植物的,前人在实战中总结出的结论,总不会错的。
秦歌环顾四周,却发现那绿sè植物,最近的也在百步开外,看着中间那密密麻麻的小洞,以及那洞里出出入入的噬骨冰蚕,秦歌可不敢肯定路过的时候不会惹到哪只冰蚕,被直接冰封在当场。
既然绿sè植物远不可及,现下所能考虑的,只有用水了。但是在如此灼烈的太阳下,就连地面以下的水都恨不得蒸发了去,哪里还能见到一点水的痕迹。虽然南宫念慈有自己的储物空间,但是这次出行,有众多的丫鬟随行照顾,所以南宫念慈在里面所存放的仅仅是些贴身的衣物,以及一些女孩子家用的东西,食物以及饮用水之类都被丫鬟们带着,仔细找来,却也没能发现一样带水的东西。
虽然此时天sè尚早,距离晚上的寒冷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一直在这巨石上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这巨石并不是那噬骨冰蚕畏惧之物,谁知道何时那噬骨冰蚕会一时兴起,将这些大石也吞噬了去!
“眼下最主要的是寻找一处水源,可那湖泊离得尚远,也不知何时才会再次涨cháo!”南宫念慈怨怨的说道,带着一丝的不快。
“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秦歌投之以安慰的眼神,但是眼神交流之间,却总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暧昧味道。
对于蓄水,秦歌有很多的方法,在以前那个世界所学的野外生存却也不都是空架子。为了用来存水,南宫念慈从储物空间里找来一个钵一样的东西,秦歌一看却发现似乎价值不菲,周围镶满了闪闪发光的不知名宝石,但是从南宫念慈那不舍得眼神中,秦歌读懂了,女人始终对闪光的物件是没有抗体的,储物空间里竟然都是这类东西,怪不得没有空余的地方装水了···
有了钵存水,引水自然就是小菜一碟。
秦歌月兑下了身上的衣服,在刀柄上缠绕了好几圈,才将手隔着那厚厚的衣服握在了刀柄之上。随即,俯去,竟是又挑起了一只噬骨冰蚕在刀尖上,毋庸置疑,冰蚕又是迅速地传来了寒气,想要冰封这个无礼之徒。秦歌紧紧地盯着那蔓延而来的蓝白sè寒气,就在寒气快要蔓延到刀柄的时候,却是将手一抖,直接将那冰蚕抖落了下去,紧接着立刻将那白雾缭绕的奔莽刀悬在钵体的上方,只听得哧哧的声音不断,就见空气遇到冰冷的奔莽刀,迅速的凝结成了小水珠,顺着刀身缓缓流下,汇聚在了钵里。
一来二去,不大会儿功夫,钵里就汇聚了满满的一钵水,秦歌在南宫念慈吃惊的眼神里,甩了甩被冻得有点发麻的胳膊,一个浅笑,惹是生非,引得南宫念慈浮想连连···
有了水,一切都好办了。
南宫念慈将钵里的水,沿着巨石一路洒下去,直直地通向最近的一棵大树。钵里水量有限,但是到了大树附近,绿sè植物可谓是取之不尽!但是水洒下以后,情况却是并不像南宫念慈所说的那样,噬骨冰蚕遇到水,只是显现出了一种对水厌恶,而不是特别的惧怕,不紧不慢的腾出了那一块有水的区域,转到别的地方继续奋斗去了。但是地上那已经凝结的嗜骨液却是遇水即融,又变回了液体的状态,哧哧几声,融入到泥土里去了。
秦歌了是不敢轻易接触那嗜骨液的,明明听过那东西的可怕,哪里会用自己的xìng命去亲自实践!直到那嗜骨液和洒下去水都渐渐地顺着小洞流下去,完全没有了踪迹,秦歌才踮着脚尖,轻轻地踏上了地面。
地面已经被噬骨冰蚕打满了小洞,踩在上面松松软软的,就像脚底全是棉花般舒服,而且一步一个脚印,不时有水从小洞里挤出来,发出哧哧的声音。秦歌见自己落地行走没事,嗜骨液似乎已经没有了效果,才招呼还在巨石上跃跃yù试的南宫念慈下来。俩人互相牵扶着,一边洒水,一边向着大树靠近,远远的看去,倒也像杀出一条血路般,将噬骨冰蚕驱开了。还好在这些噬骨冰蚕并非对水是惧怕之感,这一路下来,却也没有将它们惹恼,互相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一直到了大树下,秦歌和南宫念慈才大呼一口气,俩人面面相觑,一阵莞尔。
现在的情况好转了许多,起码是有了藏身的地方,不必在那巨石上承受烈rì的灼晒,而且可以依着大树搭建个小屋,用来抵挡夜里的寒气。
这样粗重的活,自然是秦歌一个人在忙碌,南宫念慈则是坐在树下,依旧缝补着那一直被南宫念慈带在身边的鹿皮,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忙碌的秦歌,或者隔空测量几下,或者愣会儿神,随即低头继续缝补。
只是简易地搭个小屋,而且是傍树而建,自然很是省事,不多时便已经成形。三角形的小屋,全部由绿sè的树枝搭成,而且为了驱散噬骨冰蚕,秦歌将小屋的附近满满的铺了好几层柔软灌木,只是在准备休息的地方又加了几层干枯的草木,用来隔着那夜里返起的cháo气。
待秦歌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一番,天sè已经几近黄昏,转身进了小屋,才发现,南宫念慈已经靠着树干睡着了,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不知道在缝补什么的鹿皮,看样子却是睡的很安详。
秦歌蹑手蹑脚的上前,从南宫念慈手里取过那鹿皮,正要将她换个舒服的姿势,突然掌心一疼。
“嘶··”是别在鹿皮上的长针扎进了秦歌的手掌。
长针是南宫念慈临睡前迷迷糊糊地别在鹿皮上的,由于小屋里光线不太充足,加上已经接近黄昏,太阳光根本照不进来,秦歌一不留神,竟是被扎到了。长针是横着扎进去的,也还贯穿了半个手掌,如果是竖着进去,此时一定已经从手背上又扎了出来,秦歌暗自庆幸。
秦歌的手掌上虽然皮糙肉厚,但是被长针贯穿,却也是鲜血直流,待秦歌拔出了那长针,鲜血更是一流不可收拾,争先恐后般往外涌。
无奈地摇摇头,秦歌将手掌上的血迹甩了甩,随便找了几片树叶擦拭了几下,又垫了点干枯的草叶去止血,便没有再去搭理。轻轻地给南宫念慈换了个躺着的位置,便拿出了顺便捡回来的白sè弥踪鹿角仔细的观察琢磨着。那弥踪鹿的整个头颅都被噬骨冰蚕吞噬了,但是唯独这鹿角却完好无损,秦歌对它很是好奇。
秦歌没有留意,自己从手掌心里甩出去的那几滴血,自然地落到了地面上那无数的小洞上,转眼便顺着洞口流进了洞里。
专注于把玩鹿角的秦歌,更没有注意到,那血滴落下的地方,引起了不小的sāo动,那一片区域所有的噬骨冰蚕均是仓惶避让,仿佛沾上那血液就会万劫不复似的。
但是,随着血液全部流进了洞里,不知去向,噬骨冰蚕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除了那血液落下的一片没有了噬骨冰蚕的踪迹,其他地方的冰蚕还是出出进进各自忙碌着。
只是,那血液融进去的地方,洞口本来晶莹透明的光滑,却蒙上了一丝很难察觉的血sè。
夜晚,又一次悄然而至,寒冷也没有辜负那夜晚的凄凉。
南宫念慈已经醒了,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黑白颠倒的怪象,只要不想睡,还是可以坚持得住的。此时的南宫念慈双手环着膝盖坐在厚厚的干草堆上,看着已经睡熟的秦歌。秦歌好长时间没有入睡,也许真的是很累了,平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轻微的鼾声,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平缓而有规律。秦歌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弥踪鹿皮缝制的长袍,虽然针脚有些粗糙,而且七拼八凑的样子,但是却很合身,想来是南宫念慈这几时的功劳。
也许是在小屋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南宫念慈悠悠的站起身来,看着小屋外的景sè。
淡淡的月光下,白sè的噬骨冰蚕特别显眼,密密麻麻的铺在大地上,仿佛不知疲倦般,依旧在忙碌着出出进进。一直安安静静的湖泊,此时却是涌动着湖水,拍打着礁石,一声又一声的浪声传来。
听到浪声的南宫念慈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湖泊的方向,却隐隐看到好像有发光光的物体,随着浪花漂来一般,一进一退,却是逐渐的靠近了岸边。物体不大,按照距离大致估计,也就顶多比噬骨冰蚕大上一号,但也不会大的太多。浪声澎湃,浪涌如cháo,不多时,那发光的东西已经是到了岸边,竟然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蠕动着爬上了岸。南宫念慈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才看清,那原来也是只噬骨冰蚕,只不过这只冰蚕全身金黄sè,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仔细辨认,却是澄澄的颜sè。
此时,那金黄sè的冰蚕已经上了岸,混迹在了白sè的虫海中,但由于颜sè特别抢眼,而且体积要比其他的冰蚕大上一号,位置还是很好确认的。
南宫念慈的视线紧紧地跟着那新来的冰蚕,那冰蚕除了体积要大些,颜sè呈金黄sè之外,与别的冰蚕最大的区别就是头顶长着一顶肉冠,也是黄灿灿的,如同一顶皇冠般立在蚕首,好不威武!
“竟然是蚕皇?!!!!!”南宫念慈惊慌失sè,竟然是叫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