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王若雪的脚步,搭上了公交。四百多斤的重量公交是可以承受的,但略微的摇晃还是少不了。一路小心翼翼,未曾多移了一步,更是不曾敢和旁人有什么接触。
一路上虽然引起一些人的侧目,但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再次来到了初见王重阳的那个名为清溪轩的木屋。
熟悉的凉意再次倾袭了林忘川的全身,先前劳累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疲惫全无。林忘川眯着眼不由伸了个懒腰。
“林忘川,快点!”王若雪催促。
屋子里的摆设同林忘川昨天来时一般无二…连蜡像还依旧存在着。
林忘川斜着眼看着蜡像,并且朝着蜡像慢慢走去。
“我说王老爷子,你就成天知道扮蜡像是吧?您觉得有意思吗?”
王若雪听此却是回头对着林忘川道。“什么扮不扮的,那就是蜡像!我爷爷可喜欢了,谁都不准碰呢!”
林忘川头也不回的答道,“哼!你不知道,这就是你爷爷扮的,看我来揭穿他。”说完就迫不及待的伸出巴掌向着蜡像抓去。
“啊!不要~”两声惊呼同时从林忘川身后传来。
“咦?怎么有两个声音?一个是王若雪,另一个是谁?那么熟悉!对!王重阳!哈哈!肯定是他!”林忘川的思绪急转,迅速对身后的声音的主人做出了判断。
“等等!王重阳在身后!那这蜡像是…………啊~”蜡像那栩栩如生的脑袋被林忘川抓在了手里。
看着手里那个蜡像脑袋,林忘川嘴角一抽。转过头,看着耷拉着眼皮一脸悲痛的王重阳,林忘川挠了挠头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尴尬的歉意笑容。
“对……对……不起啊!我我……还以为那是……”看着手里的蜡像脑袋,林忘川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算了!毁了就毁了,一件死物。跟我进来吧。”在王若雪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王重阳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若雪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个蜡像对王重阳的重要xìng。
王重阳有一挚友,擅长制作蜡像,王重阳擅长木雕。二人分别前,互相以各自所长,刻出对方模样的木雕和蜡像互赠。平常即使是王若雪都不能碰触的东西被林忘川毁掉了,却没有得到一丝来自他的怒火。
王重阳低着头向着里屋后的院子踱去。
看着一脸愧疚之sè的林忘川,王重阳爽朗一笑。“小子,别再苦着脸了。要苦着个脸的应该是我啊!今天这事不怪你,怪我,谁让我捉弄你来着。”指着一旁的木凳,王重阳又接着道。“别杵着了,坐吧。”
林忘川干笑了两声对着王重阳报以歉意的一笑,也没有过多的思考就移步向前,坐上了王重阳指定的凳子。
“嘎吱~”
“嘎吱~吱~”
王重阳疑惑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又对着王若雪道。“去把那些个菜给……”
“啪~彭~啊!”
林忘川又再次演了一遍今天在班级的那出戏……
惨叫并不是来自林忘川,而是来自王重阳老先生。今天注定让他终生铭记啊。
“我的……宝贝黄花梨啊~啊~”王重阳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快木凳的碎片念叨着。
林忘川现在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王若雪一脸呆滞的看着林忘川,“这究竟是什么奇人啊!把凳子做坏的不是没见过,可一天坐坏两个,还有一个是顶级木材黄花梨制作的。这就不一般了。”
双手团了团地上被摧毁的一塌糊涂的木头,王重阳眼含热泪的对着林忘川挤出一个笑容道。“没关系,这木头质量差,不怪你……呜呜~我的黄花梨!”说了两句又低头对着木屑哀嚎着惋惜了几句……
“你随便坐……呃不……你等等……”王重阳收回了向自己的藤椅伸出的手,飞快的从地上爬起,也不顾及王若雪了,转身朝着院子的角落倒腾出一个石凳。林忘川见此也从地上爬起,快步走到王重阳的身边,本打算伸手帮忙搬一下的,但一细想,还是向着王重阳问道。“这个……要我帮忙?”
王重阳闻言转头先是对着王若雪看了一眼,随后才回答林忘川道“你搬,孙女在,我不方便出手……”
在王重阳和王若雪的习惯了的目光中,林忘川单手拎起了石凳,转过身来,林忘川才感觉不妥,慌忙做出一副力竭的样子,双手抱住石凳走向了刚才的位置。
虽然林忘川的表情做足了样子,可却因为惊慌,忘记了自己脚步移动的速度。
王若雪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画面:林忘川单手拎起了那百十来斤的石凳,随后转身以极其轻松的脚步走了过来。
放下了石凳,林忘川坐在上面,低着头。丝毫没有与王若雪所对视。
“那个,小雪啊,你……回去吧……爷爷有事和你同学说。”王重阳对王若雪尴尬道。
王若雪低应了一声,听话的出了清溪轩。
“你小子到底是修身者还是修身者?”见王若雪走远的王重阳对着林忘川问道。
“那个……我……”林忘川还未回答便被瞬移而至的王重阳给打断了。
“好了,我自己看……”一道肉眼可见的柔和白光从王重阳的眼里shè出,向着林忘川的身体覆盖而去。
就在白光碰触道林忘川的时候,一道金光从林忘川的上身shè出,抵制住了王重阳所发出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