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白sè的巨大剑影出现在瑾萱的八个方位,更有八道人影站在每道剑影的面前。
藏剑式为传说中的《玄天剑法》之中的一式,《玄天剑法》是一位世外高人通过参透《周易》而顿悟天地之法而创立的绝强剑式,让瑾萱没想到的是荆轲竟然能施展出这么强的招式。
“既然你是越女剑的继承者,自然也应该明白这一招的威力吧?告诉我他在那里,我可以绕你不死。”八道人影齐声说道,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是完全一样,根本分辨不清。
“我无可奉告。”瑾萱的话说的非常坚决,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是么?那就怪不得我了。”黑影齐齐向前走了一步,脚下忽然发力,直接就像炮弹一样像瑾萱冲了过来。
面对八个人影瑾萱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手中的越女剑如尺练一般,寒光凛冽。
虽然黑影如影随行,但是在瑾萱手中的剑下都能一一化解,显得十分从容。
忽然间越女剑一剑劈在了一个黑影的身上,那道黑影蹬时就被劈成了两半。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被劈成两半的黑影竟然没有消失,反而缓缓的又站立起来,两半部分又dúlì生长成一个黑影。
瑾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景象,手中的越女剑又是一顿顺斩。
被斩成十几段的黑影重新长出了残缺部分,变成了十几道黑影。
“哈哈!藏剑式不仅仅是一种剑式,更如同一个剑阵,在剑阵之中这些分身是无敌的,只会越砍越多,你死心吧。”荆轲的话回荡在整个剑阵之中,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自信。
原本只有八道的黑影在一顿攻击之下变成了数十道,而且就像荆轲说的,黑影在阵中就是打不死的,而且只会越打越多。
如果说八道黑影在瑾萱面前并不算吃力,但是数十道黑影的攻击就已经让瑾萱快要招架不住了。
如果再不找出破阵之法的话,有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数十道黑影把瑾萱的任何退路都堵住了,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一样。
“你无路可逃了。”荆轲的话通过几十个黑影嘴中说出,犹如审判一般,宣布了对手的死亡。
此时的瑾萱握剑的右手已经渗出了血,月复部有一道不小的伤口正在不断流血。藏剑式就是如此之可怕,这数十道黑影的实力几乎都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在和数十道与自己速度和实力不相上下的人战斗下能够支撑这么久实属不易,但是突围实在太难。
“你的藏剑式的确很厉害,只可惜不是真正的藏剑。”瑾萱缓缓的道。
“你懂什么?胡说八道!”荆轲听完忽然大喝道。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藏剑式。”瑾萱的话让荆轲难以相信,但是随即也意识到可能是对方的激将法,好让自己出现破绽,忽然就释然了。
“哈哈!想让我分心,你未免想的太好了。”荆轲笑着说道。
“是非与否不由你我定,看我破了你的藏剑式便知真假!”瑾萱忽然手中的寒芒一闪,一记越女击猿瞬间就把眼前十几道黑影斩成无数段。
黑影的自我恢复能力极强,就算只剩下一丝都能慢慢的变成一个dúlì的整体,但是瑾萱却偏偏逆其道而行,把每一个黑影都斩成了无数段,于是所有的残影都开始滋生。
异象陡生。
由于残影过于繁多,所以大量的黑影开始出现,但是阵法空间的大小有限,所以整个空间都被大量的黑影所挤压,而其中有一处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缝。
“怎么可能?”荆轲忽然大惊失sè,虽然黑影有无限分裂的功能,但是却忽略了阵法空间的有限xìng,忽然大规模产生黑影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就是那里!”瑾萱飞身到了那个出现裂缝的巨大剑影面前,手中的越女剑寒光凛冽,那朵没有绽放的白sè莲花忽然一个花瓣缓缓的张开,整把剑变的似乎更加通透了一般。
瑾萱看着正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她的荆轲,露出了一个微笑。
“越女击猿!”
原本巨大的剑影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坏豁口,一个人影瞬间就飞了出去。
“轰!”整个巨大的剑阵随着阵眼的破坏也随之崩塌。
“可恶!看来我是小看她了!”远处传来清脆的jǐng笛声,荆轲只是看了一眼瑾萱逃走的方向,然后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sè之中。
月sè之中,一个人影正不断在街道之中穿行。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鲜血把她白sè的t恤染成了鲜红sè。看来自己还是估计不足,没想到即便不是真正的藏剑式依旧让自己这么狼狈。看着自己身上的白sèt恤,瑾萱似乎想起来什么。
忽然间伤口一痛,瑾萱不禁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难道自己要这样死去?
“瑾萱?瑾萱你怎么样?”
迷朦之中瑾萱好像感觉有人在喊自己?瑾萱又是谁?自己被人抬到了床上,当一双手要解开她的衣服的时候,瑾萱忽然右手抓住了其中一只手。
“你要干什么?”瑾萱在恍惚之间看见那只手上有着一个红sè的“秦”字。但是由于用力过度,月复部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是你。”瑾萱原本抓着他的手忽然松了开来,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忍受不住伤口的再次裂开疼的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瑾萱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个少年正躺在自己床前熟睡着。
“啊,好疼啊。”瑾萱忽然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月复部缠上了绷带正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嗯?瑾萱你醒了?你去哪里了?怎么会伤成这样?”眼前的少年正是郑天佑。昨天晚上自己一直都在寻找,找遍了半个西安市终于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她。要不是郑天佑及时给她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医生说再晚点都有可能香消玉殒了。
不过女孩子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真是难以想象,更难以想象的是究竟是谁会对柔软的瑾萱下这么重的手?这显然是想要置她于死地。想到这郑天佑感觉自己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瑾萱疼的眼睛里都闪起了泪花。
“唉,别动,医生说你还太虚弱又加上失血过多有些贫血,要好好修养,要吃东西的话这是我帮你削的苹果。”
“天佑你对我真好。”瑾萱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甜甜的说道。
“傻丫头,我是你男朋友嘛。”郑天佑模着她额头说道。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瑾萱忽然说道。
“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只是不记得了而已吧。”不然以瑾萱的气质和条件肯定是哪家的公主吧。
“嗯,大概吧。”瑾萱吃完苹果就依偎在郑天佑的身边甜甜的睡着了,如同一个睡美人一般。
郑天佑疼惜的看着她,缓缓的把她的手放好。
如今的一切实在有些超出郑天佑的想象,尤其是那个不是梦的梦,为什么瑾萱会出现在自家的后院,还有自己手上的“秦”字。一想起那个“秦”字郑天佑忽然抬起自己的左手仔细的看了看。
这个由大篆笔法写下的“秦”字苍劲有力,鲜红如斯,更让他在意的是昨天晚上再替瑾萱包扎的时候他看见瑾萱的月复部也有一个红sè的“秦”字,还有就是那天晚上看他的眼神。
郑天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绝对不是瑾萱。但是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郑天佑自己也想不通。还有那个打伤瑾萱的人。这些都没有告诉瑾萱,只是为了不让她太担心。也许有的时候失忆才是最好的吧。
郑天佑走到窗边,向下看着车来车往的繁华街市,陷入了沉思。
“昨rì晚上西安市十字街区附近发生大规模持枪械斗,疑似是黑社会之间的帮派斗争,目前jǐng方已经介入调查。”一个宽屏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新闻。
“哎,这世道真乱啊。”一个中年男人正一旁看着电视新闻一手拿着报纸说道。
一个少年忽然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道:“早安。爸。”
“辰辰起床了啊?早餐做好了,来吃吧。”一位中年美妇对着他说道,话语中透露出无限关怀。
就当少年走到桌前时,电视上的画面忽然定格在一个被破坏的咖啡店残垣的画面上。
少年一下子就被电视上的那一道道剑痕所吸引过去,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画面。
“怎么了?辰辰?怎么对这个有兴趣?”中年美妇问道。
“爸,早饭我就不吃了,车借我一下。”
“你不是有车吗?”中年男人皱眉说道。
少年没有搭话,穿好鞋就准备出去了,走之前忽然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叫我辰辰,我不习惯,也受不起。”
“你说什么?有你这么和你妈说话的?”中年男人忽然把报纸往桌上一摔怒声道。
少年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中年美妇:“我妈妈早就死了。”说完重重的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