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奔到人群前,大多数都认识这是石牌村的村长,纷纷让开条道。老头钻进里面看到大儿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顿时一惊,连忙上前去抱着儿子探了探其鼻息,发现呼吸正常才松了口气。偏过头来问二儿子:“你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
“爸,我没事,你看看哥哥怎么了,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周路森关心哥哥,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灰尘,他也没理会,只想先知道哥哥的伤势“爸要不送哥哥去乡上医院看看吧?”
“喂,周老头,你儿子是来我们村偷水,被我逮到了还想和我动手,被我不小心弄晕的,这事不能怪我,你那儿子不禁打,才一下就晕了你可别赖我。”李继宗一听要去医院,顿时想撇清关系,就算自己老汉也是村长,家境比一般家庭富裕,但也经不起乱折腾呢。先说清楚才行。
“李继宗你还说风凉话,不是你下手重我哥哥怎么到现在还没醒来。我哥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我要你去坐牢。”周路森愤怒的盯着李继宗说到。
李继宗一听感情这小子要去派出所告他,有可能还要坐牢,顿时慌了神。“那啥,虽然人是我打的,但是他也有错,不该来偷水还和我闹。”
周老头和周路森都很愤怒,这李继宗打了人还有理的很,周路森气愤的怒挣双眼骂其不要脸,周老头到还算镇定不愧是当村长的,他开口道:“路森不要骂了,先带你哥哥去乡里看看,回来再去找他老汉理论,他不讲理,我不信他李村长也不讲理,难道他连这点党xìng也没有。”说完周老头准备叫村民来帮忙背着大儿子去看病。
“周大爷可否让小道替令公子诊治一番,说不定小道能帮上点忙。”孙少阳见这对父子都担心家人,不免心里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想出手帮助他们一下。
“那就有劳道长了,小老儿先替犬子谢过道长。”周老头对孙少阳还是蛮有信心的,能从卧龙山从容上下的人,不管他年纪大小与否,那都不是一般人啊。
这时围观的群众才注意打量这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年轻人。人群之中纷纷议论“这孩子看起来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的奇奇怪怪,不会是骗钱的吧,现在有好多骗子专门骗人,什么看病不吃药也能好,你说他那么年轻能治病?不会画两张符烧了给长兴喝吧,长发家去年请来个道士,就是给他那样治病的,结果本来就病重的长发因为耽搁了看病,结果……哎可怜的长发啊…。”
周路森听闻也是皱着眉头,他受到的教育对这种人也是抱着“封建迷信”的看法,而且这道士真的很年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他能看病救人?但是父亲发话了,他也不敢反驳,父亲在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
孙少阳听到人们的议论,笑了笑不置可否。但李继宗听了可表情就不一样了,他看见那道士已经抓住了周长兴的手,连忙阻止。
“慢着,不忙!你这怪人不要不懂装懂,你如果耽搁了他的病情,出了事可不能怪我,万一到乡里就能治好的病,被你已耽搁,病重或者死了,那不还是要怪我嘛。不行你要先保证与我无关,不然你就别治了赶紧送医院,免得到时候死了我都要跟着倒霉。”李继宗着口无遮拦的说道。
“李继宗闭上你的狗嘴,我哥哥肯定会没事的,你再咒我哥哥,我跟你拼了。”周路森听见李继宗张口闭口就是死啊死的,开始就气愤,现在更愤怒了。
李继宗还想说什么被周老头喝住“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相信小道长,你们不得再打扰道长。”说着诚恳的望向了孙少阳“道长尽管医治,不必为其他烦恼,就耽搁了救治,我决不怪罪于道长。”
孙少阳看到老头如此诚恳,不禁佩服,这老头对第一次遇见的人都这么信任,看来也是诚信厚道这人。但他哪里知道周老头人老成jīng,听闻他是卧龙山下来的,早已不把他当普通人看了。
“周大爷放心,令公子只是被外物击中头部,使头脑经脉震动受阻,暂时昏迷待我推拿一番当可醒来。”说完伸手在周长兴脑袋上按摩了起来,但是一丝真气顺着手掌渡入周长兴的大脑内,帮其疏通经脉。
其实孙少阳不知道周长兴的伤其实也挺重的,要是耽搁久了能使大脑供血迟缓缺少氧气,轻者昏迷不醒,重则可能就是植物人了,这里离乡医院可是有十来里路的,在这个年代,县城里私家车都还没普及,乡村一般自行车都见的少,十里山路那是要点时间才能到的,道了后乡村医院能不能就醒都难说。
周老头听说儿子的伤在头上,愤怒的盯着李继宗。他可知道头部受伤稍微重点都有可能危及生命。
李继宗连忙道:“我可没使劲,你没看见他都没流血嘛,我的力气我知道,我要是使劲他现在还能躺着出气?”
李家村的人听闻一阵哄笑。
石牌村的人本来听这道士说周长兴没什么大事情绪都还比较稳定,但一听这话和笑声就有点波动了,都愤怒不已要给李家村的人好看。周老头赶紧压制,说先救人要紧,人好了再向李继宗他老汉要一个交代。
大约盏茶的时间,孙少阳收回了手掌。不一会周长兴悠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父亲的怀里,连忙坐了起来。对着老父道:“爸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记起了什么连忙望向弟弟“路森你没事吧,李继宗呢?他没为难你吧?”周长兴的思维还停留在晕倒之前,还在寻找李继宗的身影。
“多谢道长救犬子于危难之中,小老儿感激不尽。”说完对着两儿子道:“你兄弟二人还不快先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周路森开始不信孙少阳能救得哥哥,这会见哥哥醒来也感叹小瞧了这年轻道士,他不敢怠慢了免得等会父亲给自己苦头吃,连忙道:“多谢道长,就醒我哥哥。”说完还鞠了一躬。
周长兴听闻自己被打晕是这个年轻人救醒的,也要起来鞠躬。他三十多岁的人了,给一个十七八岁的道士鞠躬多少有点搞笑。但他可不觉得,刚刚脑袋里那丝丝凉气可是让人很舒服的,他感觉那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内功。他可不敢怠慢了高人。
孙少阳哪敢让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给自己鞠躬,而且这人和自己的师兄很像,看起来很憨厚,他心里觉得亲近不少,更不能受人家大礼。连忙扶起周长兴。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怎能受这位大哥如此大礼。”
“要得要得,道长医术高超,救醒犬子,当得起这一礼,不必推辞。”周老头可是位注重礼节的人,他一发话,孙少阳也不坚持了。周长兴也更恭敬了,老汉可是严厉的很,他心里可是有yīn影的。
见人被就醒周围的村民那是相当震撼的,感觉这小道士有一手,不再说什么骗子什么的了,都赞叹不已。但是有人群的地方就有不和谐的声音。
“小子有一手啊,这么快就救醒了周长兴。”虽说他打周长兴那下没使多大劲,但也不轻开始他心里也是忐忑,现在这小子把周长兴救醒了,他也安心不少“那啥,人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哈,先说好以后有个什么可不要讹诈我。”说完吆喝一声李家村的村民就想走了,他不想此事闹大,毕竟他老汉也不是好糊弄的。
“站住!打完人就这样走了,你觉得合适吗?今天我一定要和你老汉讨要个说法。”周老头看见李继宗要走出言喝道。
“你还想怎的,人既然没事了,而且是他偷水在先,你们还要找我麻烦不成?老子可不是好相与的。”在李继宗想来,自己都不去找他们麻烦了,这些人还要找自己麻烦事,真是可笑。
“不要让他走了,我们石牌村和他们李家村共同修建的堰塘,我们来放水抗旱怎么就是偷了,而且他还打伤了人,今天不给个说法,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石牌村的村民见李继宗打完人就这样走了,还诬赖周长兴偷水,坚决不然其走,还有给个说法。说完竟然有几个年轻小伙子围了上去,把李继宗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以为你们人多老子就怕了?在挡老子的路,有你们好看。”李继宗甚是嚣张。
“真是太猖狂了,那是长兴哥人老实,老子周长顺可不怕你。你有本事就使出来,老子可不虚。”其中一个身穿红sè背心围上去的青年说道。
孙少阳运气于双眼看向场中,发现这叫周长顺的青年二十三四岁,浑身气血旺盛,倒是有两下子,但是叫李继宗的青年气血比之他还要旺盛,貌似练过武术。周长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难怪他如此嚣张。
“好,好,好!你龟儿子想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子了。老子让你知道厉害。”李继宗这时也是气极,想给周长顺点颜sè瞧瞧。
只见李继宗左脚踏出,右拳向后扬摆,准备出拳击向周长顺。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
李继宗听见这声音,果真收手而立,转身叫道:“爸。”就不不在言语,看来他也怕他父亲。
来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长相倒是普通。带着一种气势,往那一站有一股练武之人特有的气势。孙少阳用眼一观知道这人是个后天高手,那几个没练过的小伙子加起来也不是来人对手。
这时周老头站出来对着来人打招呼“李村长,多rì不见不知近来可好?”周老头和这李村长这乡里开会经常遇见,而且又是所在的村子又是比邻,周老头知书达理,李村长为人爽直两人平时关系都不错。不想会发生今rì之事。
“托华周村长挂念,近来安好,听李候说起今rì之事,我匆匆赶来,看来还算不晚,不然这畜生不知道又要伤得几人,哎家门不幸啊,望华林兄见谅,我先给您赔个不是了。”来人皱着眉头说完对着周老头拜了一礼。李继宗看见自己父亲居然问都不问就先给对方道歉,心里非常不舒服。
孙少阳注视着来人,这他第一次看见俗世之中会武术的人,难免产生一丝兴趣。他旁边的周路森以为他想知道来人是谁,开口介绍到“这人就是李继宗的父亲,叫李鸿熬,是李家村的村长。”
“李老弟还是这么直爽,只是今rì之事关乎两村的和睦,和这农忙播种的事情,你看这事…”周老头说到这里就沉默不语了。看来是等着对方答复
“华林兄不必生气,这事我一定给贵村和您一个交代,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我天天忙着村上的事和练武,对犬子缺乏管教造成今rì之事,我在此向各位赔礼道歉。”说完对着众人抱拳行礼,颇有古之侠客遗风。“今rì我儿所做之事,我不问也知道,错在于他,位于我村堰塘,是两村先辈所共建,两村村民皆可取水,我儿所作所为确实对不住大家,待我回去定当好生修理于他。”
李继宗不禁颤抖一下,急忙开口到“爸,今年干旱,蓄水不足,我还不是为了大伙嘛?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他们道歉,还要收拾我。”
“住嘴,你这畜生还好意思狡辩,你平时嚣张跋扈就算了,今年大旱谁家不缺水,你居然断人水源,这和断人生计有什么不同,而且你还打伤华林兄的儿子,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这时只见开始去报信的猴子气喘吁吁的跑来,看见李鸿熬早就到了满脸佩服。
李继宗闻言不敢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