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生殿,铸名院,这里是天征门所有弟子刚踏入门派时必定要接触的地方。偌大的府邸门外,熙熙攘攘的站着一些外门弟子带着一些新来的师弟师妹前来登记名册,这是天征门千百年来的规矩。
此时,应洛河同样领着云驰朝铸名院里走去,今年的新生弟子要比往年来的更多。来到院府门前时,前头百余节的阶梯上已经排起了长龙。
应洛河带着云驰站在队伍的后头,只能耐心的等候,与此同时,云驰也好奇地环顾周围的人群事物。
在这些外门山峰的弟子中,他不难发现其中也有个中好手,实力卓越似乎并不输应洛河,并且他们身边协同来报道的那些新生,也个个都是些飞扬跋扈,鼻孔朝天,表现的不可一世。
但事情总有个例外,在这个过程中,云驰还是发现了三个比较低调的新生,这三人中的第一位是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衣,脸上带着一面雕刻着奇怪花纹的面具,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从他的行为举止上看,云驰似乎感觉到一种安逸恬静之感,宛如一阵轻轻吹拂的微风,让人感到惬意。
三人中的第二位是一个绑着一条小辫子的女子,年纪约莫和云驰一样大,而当云驰看向她的时候,那女子同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而且眼神似乎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云驰觉得有些尴尬。
在躲避女子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时,云驰发现了三人中的第三位,这是一个留着短发的男子,只见他背上背着一柄巨大的长剑,面容冷峻,眼神异常的孤傲深远的望向远方,仿佛任何事物都不在他的眼里,甚至连站在他身旁的其他弟子都有些畏惧他的存在,以他为中心的四五个台阶上,都没人敢站在他周围。
在云驰正好奇地望着三人时,忽然在他身后,一阵yīn阳怪气的笑声传来:“哟,这不是洛河姑娘嘛,怎么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云驰转头向后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手持一把白sè羽扇正朝这头走来,脸上挂着略显猥琐的笑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应洛河冰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没有搭话,根本不为之所动。
那男子似乎习惯了应洛河不搭理自己,猥琐的一笑后,忙走上台阶,见应洛河身旁还站着一个云驰,于是摆摆手示意云驰识相的站远点。
云驰瞧着这人长得獐头鼠目,一脸sè相,白了他一眼之后仍旧站在原地,鸟都不鸟他。那人见云驰压根不搭理自己,当场怒了道:“你这人是白痴吗,看不懂我这手势吗,走开点别挡住本少爷的道。”
云驰冷哼一声道:“你是弱智吗,看不到你爷爷站在这里么,我凭什么要走开。”
那男子一听,把手中的羽扇合了起来,指着云驰骂道:“妈的,你这刚入门的小崽子居然敢这么嚣张,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驰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一笑道:“你不就是一个傻鸟吗?”
“妈的,找死。”猥琐男说完,周身一震,一股劲气冲体而出,显然这人的修为不低,至少在七八重的阶段。
不过云驰根本不在乎,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这种臭鱼烂虾还不是手到擒来,别说他在七八重阶段,就是快要九重十重,恐怕也不是现在云驰的对手。
在猥琐男正准备给云驰一点颜sè瞧瞧的时候,应洛河忽然发话了:“韦索南,请你住手,你要知道在铸名院外头闹事会有什么后果,你也不想为此丢了你们桃云峰的脸吧。”
韦索南听应洛河终于开口了,也不想再和云驰纠缠,冷笑一声道:“小子今天要不是看在洛河小姐的面上,你现在就废了,别不知天高地厚,否则以后会死的很难看。”
云驰压根不想搭理他,冷笑着心里想说要不是洛河师姐急忙制止,现在谁把谁废了还说不定呢,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你也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装逼,能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天资优异,好像这天征门是你家开的。
韦索南见云驰冷冷的无视自己,心中暗暗愤怒,可又不好意思发作,一来是不想在应洛河面前破坏形象,二来是他还真不敢在铸名院外闹事,毕竟这里也有长老级别的人坐镇,闹事只会死的很难看。
不过韦索南是个有城府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一丝恩怨就热了脑子,他会暗暗把这仇记下,等待有一天机会到来时再实施报复。
韦索南笑了笑对应洛河道:“洛河小姐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铸名院呢,莫非破云峰上又有新血加入?”
韦索南说着把目光投向应洛河的周围,可找来找去除了云驰这臭小子之外,根本没有站一个女子。在他的概念中,华浮那sè狼向来只收女徒弟,今rì应洛河会出现在这里,定然又是加入了什么绝sè美女。
在应洛河还未搭话时,云驰抢先说道:“别找了,这新血就是你爷爷我。”
“你!”韦索南又惊又怒道。
应洛河看了云驰一眼,眼神似笑非笑,好似在说你干什么故意气他。见韦索南的脸sè一会青一会儿红,手中的羽扇都快捏碎了,应洛河也不想云驰刚入门派就四面树敌,于是说道:“这是我的小师弟名叫云驰,他刚入门不懂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别往心里去?老子的肺都快气炸了,这小子刚入门就这么拽,根本没把兄长放在眼里,好很好,我们山不转水转,你小子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将你拆筋扒骨。
“哼。”韦索南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回头还恶狠狠地瞪了云驰一眼,好似在说走着瞧。
应洛河微微佯怒道:“云驰,以后别惹那韦索南,他这人很yīn险,而且身份又是桃云峰的掌峰执事之子,得罪了他对你没什么好处。”
云驰点点头道:“只要他不招惹你,我就不招惹他。”
应洛河冰冷的眼神为之一动,原先那心跳的感觉又再度萌生,忙背过身去,不再看云驰。
当云驰正奇怪应洛河的举动时,他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感觉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让人很不舒服。而当云驰转过身去观望时,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排队过了两个时辰才轮到云驰,这期间应洛河一句话也没搭理他,这让云驰感到很郁闷,心说自己到底又说错什么了?
铸名院内的长老是比外阁长老低几个档次的外峰长老,比掌峰执事略高一阶,虽然实力上相差无几,但好歹也是长老级别的。
此时坐在云驰面前的是一个留着虬髯白须的老者,一副老态龙钟之势,看着他写自己名字时发抖地双手,云驰真怕他会随时挂掉。
老者双手虽然发抖,可书法却很是不赖,笔酣墨饱力透纸背,把云驰二字写的相当有霸气,让云驰看着很是舒爽。
老者端着写好的字牌吹了吹气,说道:“云驰,这名字起的好,云字意天,在天飞驰,恩不错不错,掌门执事的令牌带来了么?”
云驰被老者夸自己名字起的好,心里大爽,忙递上华浮的令牌,老者接过令牌一看,原本低着的脑袋忽然抬起望向云驰道:“破云峰收弟子了?还是个男的?”
云驰被老者的动作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不行吗?”
老者呵呵一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老夫觉得有些惊讶,自打华浮当上破云峰掌峰执事,就没收过几个弟子,而收的还都是女弟子,想不到今rì会收男弟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恩小伙子看着挺jīng神,既能得华浮赏识,势必有非凡之能,好好修炼吧,这是你的令牌,从今rì起你就是天征门的弟子了。”
云驰接过令牌,心中虽有兴奋之意,不过他也很是好奇问道:“手续这么简单,不用考核什么的么?”
老者摇摇头道:“既是入门,以后的修炼就是考核,若非大天赋者,是难以承受得了的,好好修炼,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庞大。”
老者淡淡的一句话,云驰已经铭记在心,从拿到令牌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天征门的一员,也注定了要走上一条修真之路。以云驰的xìng格,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命里缘定自己能接触到修真界,那么就注定这是一条必须走到底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