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君上在哪里?”王宫办公的正宫中,仲山甫急匆匆的在找宫涅。而宫涅却在和武和丑玩足球,正玩得高兴,一个侍者跑过来叫道“君上,君上,丞相来了。”宫涅赶紧将球踢远,然后跑去换正式衣服,丑问道“君上如此怕丞相做什么?”宫涅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道“我这不是怕,丞相来找我定是国事,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玩乐,疏忽国事呢?”
“君上英明。”武听了,连忙夸奖,丑却在哪里想“国事,啊,好想有点道理。”不一会就换好了衣服,然后去大殿见仲山甫,仲山甫一见到宫涅,连礼都未行,就叫道“君上不好了,急报,泾水、渭水、洛水三川今年以来水位一直降低,明显正在枯竭,这也就罢了,今rì西虢令翰报告,岐山崩了,岐山蹦了啊。”
“什么,”宫涅一听,也是愣住,随即笑道“竟然遇到了地震,”仲山甫虽不知宫涅口中的地震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宫涅笑,还是忍不住道“君上,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能笑呢?你难道不感到难过吗?”“啊,什么态度,那是天灾,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你。”一句话将仲山甫气的说不出话来。
“王**涅,你忘了当初一统天下的大任了吗?”礼仪官见宫涅如此,就大声呵斥。宫涅听了,jīng神一震,向礼仪官施礼道“寡人知错了。”礼仪官见宫涅认错,也是施礼。仲山甫见状,摇了摇头,这个君上,还是年轻了点啊。
等气氛缓和后,宫涅抢先道“内阁有什么意见吗?”“太尉已经赶往城外军营,太宰已经前往岐山。臣来这里,是想请示君上。”宫涅一听,心想“只是来告诉我结果啊,哎,你们都商量好了,我还是年轻没有威信啊。”于是笑道“就按你们商量好的办吧。”
仲山甫听完后又道“君上,现在就怕庶民暴乱啊。”听了这话,宫涅也是大急,仲山甫说完也是急的团团转。良久,宫涅才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臣等决定,先让军队提高jǐng戒。然后打开受灾各县的官仓,赈济庶民。只是,哎,就怕民心不稳定啊。”
“恩,这样吧,用寡人宫中的粮食,在都城四周搭设粥棚。同时减少宫中开支,先减一半吧。”“君上,臣等也愿意捐出钱粮。”“可以,丞相好样的,但是小吏们就不要求捐了。”“君上英明仁慈。臣敬佩。”停了一下,仲山甫又道“对官员可以强制捐献,可是国家大部分的钱粮,都在那些贵族手中,虽然他们如今收入减少,可是数代,甚至数十代的积累,还是惊人的。只是很多贵族怕是不愿意捐献啊。”
宫涅听完,也站了起来,道“这样,你们去定一个额度,准许人民交纳钱粮买爵。另外,拿出宫中宝物,进行拍卖,恩,拍卖就是价高者得之。还有,开放寡人的山川专利,恩,先开一年。明年赋税再减半吧。”“君上高义。”之后二人又说了一些话,这才散了。
仲山甫走后,宫涅老感觉不放心,于是决定前往岐山视察。到了**涅发现,岐山其实崩塌的不是很严重,只是大面积的滑坡而已,可是灾荒却是很严重,宫涅这才知道仲山甫为何慌张,心里突然觉得那些老臣很不容易,明知干旱严重,可能有饥荒,却不想让自己这个君上担忧,只是强调岐山崩塌而稍微说一下三川枯竭。
宫涅又在岐山附近转了转,见庶民们正在播种,不像要暴动的样子,宫涅不由得又有些欣喜,于是决定去西虢县看看虢翰,这个自己亲自任命的县令,不知道干的怎么样。
刚进入西虢县没多久,宫涅就看到农田里种的大多是小麦,于是就向农田里的农夫问道“老汉,为何别的县都种粟米,你们却种小麦呢?”那老汉见宫涅衣着华贵,而且乘车带有扈从,于是躬身道“这是我们县令大人的命令,今年水不够啊,粟米种着不能活啊,所以就种麦子了。恩,至于为什么小麦能活,我也不懂啊,反正县令让种什么,就种什么呗。”
“偶,你很信任你们县令啊?”“那是,我和你说啊,我们县令大人可是好官啊。”他一这么说,边上也有人回答道“没错,县令今rì还带着县中的人,来帮我们挑水呢。”“挑水?”“对啊,看见那条沟渠没,县令大人带人修的,只是水太少,流不进沟里,县令大人正在往沟里挑水呢。”
宫涅听了,感觉有点意思,便问明方向,然后步行过去找虢翰,没走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在忙碌,宫涅走进了一看,心想“原来如此,河水,水位太低了。”“君上,他们这样子一桶,一桶的拎水真是傻啊。”宫涅正准备回答丑,结果边上一个拎水的人就大叫道“少司寇大人,这里有人没事做,快抓住他们服劳役啊。”
宫涅听了大惊,结果不一会,就看见一个满脚淤泥的人带着几个汉子跑了过来,围住宫涅笑道“呦,这又是那家的君子啊,哈哈,哼,本县县令大人令,未服役者一律征召服役,你们几个跟我走吧。”
“不得无礼,这是君上。”虢翰也听见了喊声,便也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宫涅要被抓壮丁,连忙出声阻止。“臣,见过君上,有所失礼,还望恕罪。”“无妨,无妨,你们这是在为沟渠引水是吧?寡人到想到了一个机械,叫做水车的,可以帮你们,今晚就让你们县的工匠制作看看。”“啊,当真。”“君无戏言。”“如此,臣代西虢人,谢谢君上了。”
施礼完后,虢翰就对早已傻掉的西虢县少司寇道“好了,别发呆了,去,不要挑水了,全力开挖沟渠。”“啊,啊,是”那人看了看宫涅,这才跑开。而刚才叫喊抓宫涅的人,早就跑不见了。“君上,现在打算干什么呢?”“你做什么呢?”“臣要继续干活了。”“哈哈,寡人来帮你们。当年我这乡下小子可是当了十年的劳动委员啊。”说完自知口误,便不在说话,月兑了衣服打算去干活。
虢翰见他不说,也不说话,拿了把铁锹道“君上记得这个吧?”“哈哈,当然,这可是寡人发明的。”于是接过铁锹,在虢翰的安排下,开始挖起了沟渠,丑和武对望了一眼,也是过去帮忙。
这一下,一直忙到傍晚,宫涅一直苦苦支撑。“吃饭了,吃饭了。”“啊,今rì这么早就开饭了,”“县令大人说吃就吃,你那那么多废话,早点吃不好吗?”宫涅不由得望着虢翰笑了笑,心想“不错,知道为寡人解围。”
虢翰笑了笑,也带着宫涅赶去了吃饭的地方,估计是百姓(哎,百姓原本特指贵族,变法后,庶民也要有姓,方便登记,同时削弱贵族和平民的差距,所以便弱化为现在的意思。)已经知道了宫涅是谁,好几百人都站在那里,看着宫涅走来。
宫涅本来还想揉揉腰,现在只好努力笑着挥手走了过去,见百姓们不知所措,于是笑道“想看就看着寡人吧,寡人又不是羞答答的女子。”“哈哈,”有几个胆大的,不禁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闭嘴。
等宫涅走到了一个蒲团上坐下,一个人赶紧献上四个陶碗,宫涅一看,里面分别装着粟米,干肉,酱,酒。虢翰笑道“简陋了些,还望君上恕罪。”“哈哈,无妨,都坐下吃饭吧。”等宫涅拿出吃饭用的匕首,虢翰便挥手示意开饭,立时传来百姓的欢呼声,然后一个个拿着个陶碗,去领饭。
宫涅洗了洗手正准备吃饭,就听到一个人叫道“天啦,今rì又喝稠粥啊。”宫涅抬头一看,就看到大部分百姓端着碗傻笑。忍不住感到心中难过,很快百姓们就都领到了粥,但他们都没喝,而是看着宫涅。宫涅正在奇怪,就听到虢翰问道“君上,可以吃了吗?”
宫涅这才明白,于是笑着点了点头,立时又传来欢呼声,和一片喝粥声。宫涅看了看虢翰,见他也不过是比百姓们多了点干菜而已,于是站了起来,虢翰见了,连忙跟着站起来,结果百姓们见了,也都是停下喝粥,跟着站了起来。宫涅环视了众人,然后道“今rì,谁干活最多啊?”说完拿起了装肉的陶碗。
见无人响应,虢翰笑道“君上要奖赏你们,干活的站出来。”县令一说,不一会,就走出来几个汉子,其中赫然包括那个让少司寇抓宫涅的百姓,他还不好意思,宫涅笑道“来,近前来。”说完不待他们反应,就端着肉和酱走了过去,到了他们面前,笑道“你们努力干活,理应有奖励,来吃了他们。”那几人直到宫涅将肉和酱塞到他们手里,任是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看看宫涅,又看看虢翰。“去吃吧。”虢翰说了话,他们才含泪看着宫涅,慢慢地走了回去,却没有动手吃。
宫涅见了,又道“取水来。”“我来,”“我来,”这次宫涅一说,就有好些人跑向河里取水,那几个接了肉酱的跑的最快。丑和武对视了一眼,都有种要失业的感觉。很快,他们就提来了几大桶水,宫涅拿起了装酒的罐子,笑道“今rì,大家都辛苦了,美酒与众位共享。”说完,将酒倒入了几个木桶中。然后自己当先用碗接了一碗,笑道“来,都来喝一杯。”
众人听了,都是赶去盛酒,见众人都是拿着碗看着自己,宫涅心头一酸,尤其是宫涅看到有人没碗,将粥倒掉,然后赶着去抢酒的,眼泪就要流下,哽咽着道“寡人对不起你们啊?”又看了看众人道“寡人每rì吃着肉食,不知百姓竟然喝不到稠粥,今rìyù奖赏,竟然只能用水代替。寡人有罪啊。”
“君上,此乃天祸,百姓们不怪你。”百姓们正不知所措,见虢翰如此,都是说道“是啊,君上,我们不怪你啊。”“君上,你就该天天吃干的,我们喝稀得是应该的。”“君上不吃肉,谁吃肉。”
宫涅听了百姓们安慰的话语,不禁笑了起来,百姓们见了,都是跟着大笑,他们的笑不为别的,只是见宫涅高兴,自己也高兴而已。宫涅举起碗,大声道“我们一定能度过这场灾荒,寡人要在有生之年,让你们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来,为了将来的酒肉,和我一起干了这一杯。”说完当先喝掉这碗水。“好酒啊。”“哈哈,”
等喝完了宫涅笑道“来,吃饭。”结果就看到有人看着地上的粥,虢翰见了,笑道“今rì稠粥管够,大家再去装一碗。”“偶,好啊,我要喝二碗。”“屁,二碗撑死你,你这样的最多喝三碗。”“就是,就是。”
宫涅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注:目前朝中官职:丞相,仲山甫。太尉,皇甫。太宰,赵叔带。大司徒,杜林。大司马,褒响。大司寇,里克。大司空,祭夫。大司农,申伯。大廷尉,秦世。鸿胪寺卿,齐郭。都御史,尹吉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