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反应,我说了他劈不开的。”
“当然劈不开了,那小子忘记拔剑了,你没看到他是连着剑鞘劈过去的么?”
“还真是几个小菜鸟,这哪是旺公剑诀啊?”人群议论纷纷,施成洛面有异sè,施盈盈的手抓的更紧了。陈弓拼命的啃着鸡腿,觉察到周围一场的安静,他抬起头了,却无巧不巧的打了个饱嗝:“额……”却见顾万的护罩裂开了,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顾万,众人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又是一阵寂静,接着是一阵沸腾,众人的叫好声中,顾万转身缓缓往着酒店外头走,施成洛搭着他的肩膀一去出了门,一阵安慰,“老顾,放宽心,你输给他们再正常不过。”
“施家主,你也来嘲讽我么?”顾万十分的沮丧,他的耳膜还在嗡嗡直响。
“不是,去年的宗族大会,你没去看吧,这三个都是前八的,每一个都到了化气境,而且今年他们又去了青峰山义门总族去进修,修为又更进一步,你也看到了,不出真气,剑都没出,照样破你的防御,他要是真要砍你,你现在就死了。”施成洛半恼的说。
“啊?你早就来了却不跟我支吾一声,眼看着我跳火坑啊。”顾万认清了形势,思想也不做挣扎,技不如人有什么好感叹的。
“嘿嘿,老兄,我不是也刚来的么。”施成洛睁眼说着瞎话,“再说这事也确实是你们顾家不在理,不是我说你,你那儿子得管管啊。”
“这我知道,我回去就教训他,不过那赤土庄几个小子整人的方法也太缺德了,还不如一剑扎死他算了,改天我要上赤土庄说道说道。”
“劝你别去了。”施成洛有点幸灾乐祸了,一边偷着笑。
“为什么,你别笑,说说。”
“你去抱怨几句情有可原,赤土庄的人也是讲道理的,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谁,陈谈先?”
“那当然,那个一直喝闷酒的叫陈信章,是陈谈先的公子,如果说赤土庄有一个人不讲理的话,那肯定是陈谈先那小子,十年前城外青帮土匪要反正从良,做正事,他不让人家经商,不让人家打猎,甚至不让他们种地,硬是让青帮上百个爷们去养蚕;城西吴员外的儿子霸占民田,压榨手下佃农,鱼肉乡里,此事被告发后县太爷判他三年刑期,吴员外花了大把的钱才让儿子免了牢狱之灾,赔钱又赔礼,佃农也知足了,县太爷都准了,他跳出来说不行,最后让吴公子在佃农家里老老实实的当了三年儿子这才算完;城北苏家……
“行了行了,他的那些个光荣事迹我都知道,我认栽,也怪我教子无方,太惯着他了。”
“你回去好好教教,我去会会那几个小子。”施成洛转身回了盈生酒店。
仓山这个边境城市由于天气的关系,耕田的时节总是额外的早,赤土庄的庄田肥沃而宽广,仓山的农民开垦了荒地,赤土庄开垦了仓山,肥沃的良田对于只以耕农为唯一收入来源的义门来说是最好的礼物,赤土庄的男人们也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农民对于田地有着特殊的感情,舍不得让它受半点罪过,干了及时灌溉,涝了及时放水,每年要把地皮翻来覆去的犁那么几遍,梳理成四四方方的大块小块,种上各式各样的庄稼后,浇水,除草,杀虫,细心的有如呵护自己的孩子。
赤土庄的男人们个个都是种田的好手,眼下正是犁田的好天气,陈弓带着他的同龄小玩伴看着地里的人们干的热火朝天,跟在拉犁的牛后面找寻着他们此行的目标,犁完地后能找到一个个油滑弯曲的小洞让这群十三四岁的孩子们格外兴奋,因为顺着小洞继续挖掘,不久就能挖到地底的美味——黄鳝或者泥鳅。陈信章双手插着裤袋,靠在田埂旁的大树上耷拉着脑袋看着这一幕,突然很羡慕小弓,个子高人一头总是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他总不能挽起裤腿蹑手蹑脚的也跟在牛后面抓泥鳅吧,不过他能变着法玩,拔出黑鬼插进地里,坐在草地上,惬意的双手合十,地上很快就冒出了一个隆起,带着泥土清香的红sè土壤冒出地皮,活月兑月兑的一个不用牛拉的犁,并且很快吸引了地里的男人和孩子的注意,男人们大声的给信章校正适应的犁地深度后,一把大陆排名前十的名剑被当成了农具,带着勇不可挡的锐气一犁到底,好在赤土庄无私田,不用担心会犁过界。
青峰山,旺公学院,学员宿舍。
“大坤哥哥,你怎么没回家呢?”清凤问道,自从学院放假以来,能供她玩的地方就不多了,几乎每天都要找大坤一趟,一来是蹭饭,二来是跟他学画画。
“我家里太远,又不会御剑,来回要两个月呢,假期都耗在路上了。”
“小弓哥哥去那么久还不回来,我都快过五岁生rì了。”
“假期有两个月呢,小弓怕是赶不回来了,不过没关系,有大坤哥陪你。”
“还好有你在。”
“我一直都在啊,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恩呢!”清凤应了一声,继续认真的画画,猪头鸟耷拉着脑袋蹲在桌子上看着她画,炎熊则是跳到了灶台上冲着锅里叫唤,自从清凤来这蹭饭,炎熊也跟着沾光,而且饭量越来越大,“小畜生,又饿了是不,想早点吃饭就来帮忙。”炎熊似乎听得懂,跳在地上对着灶台下的木柴一张大嘴,木柴瞬间被点燃,大坤往锅里倒满水,然后去切菜。
“清凤,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菜刀。”
“在我这,我画画正用着呢?”画画怎么还用上菜刀了?大坤大惑不解,过来一看,瞬间石化,这妮子是要逆天了!!!
“桌子上好多洞洞,纸都破了,用菜刀垫着好。”
“哦!”大坤恍然大悟,故作镇定:“咦,清凤这猪头鸟越画越像了。”
“哪有画猪头鸟,一直画的都是你啊,咦,还真的像,小猪,你看像不像?”清凤拿到了猪头鸟的跟前,却见猪头鸟拍着翅膀叫喊:“猪头鸟,猪头鸟。”大坤又是石化一阵,他被彻底打败,愣愣的岔开话题,“清凤,你爷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可以修炼了吗?”
“恩,能跑能跳,现在正在接待客人呢!”
“那就好,明天我煮一碗人参汤给他补补。”
rì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嘈杂而安逸,平静又喧嚣。青峰山经过多rì的休整已经恢复原样,只是长老们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加上都一大把的年纪,除了偶尔露面,大多数时候都闭关修养,在这青黄不接的光景,陈剑剑独挑大梁,一手掌管炼堂和学院,上任后面临第一道难题,让谁参加开学不久后由中土皇室举办的禁卫军选拔比试,这是中土国最高武装选拔人才的重要渠道,也是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场所,也是中土各大家族彰显后辈实力的平台,因此为大陆各大顶级势力所推崇,选拔大会也成为中土的一大盛事。大会限定于三十岁以下的年轻武者,本来陈剑剑对禁卫军并不感冒,自从皇帝下令分庄后便一直排斥陈家人入禁卫军任职,由于古庄这次拼尽全力协助义门封印枯骨虎,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对禁卫军的态度,前些天古庄的来访更是指名要人,在陈玄明的授意下,陈剑剑也不得不服从。
二十岁之后的chūn节仿佛过的额外的快,两个月的假只剩下十天,虽然足够赶回学院,但因为有了上次的大逃亡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此次回学院的路线曲折冗长,而且沿路都有分庄的保护,从仓山往北,途经浮城马迹庄,吉城赤崖庄,新城乌石庄,吴城芳兰庄,几乎接近与北部水池国的边界线了再往南,经过大坤的家乡马兰庄,再过修城万福庄就到了清凤的家乡闽城安溪庄,一路向西,便能到青峰山,几乎饶了小半个中土,满打满算也要飞上七八天。
临行前陈信章去了一趟盈生酒店,和掌柜告别之后,三人正式起飞,有了上次的教训,三人带足了食物和水,路上几乎不用任何补充,出人意料的是,陈信章飞在了队伍的前头。地面的景sè由绿变黄,再由黄变白,绿是chūn天的基调,黄是冬天颓败,白是寒冷的北地下的雪。到了芳兰庄往南后,颜sè又倒了过来,直到青峰山永久不变的绿sè。
和去年开学时候一样,长长的上山的人流,各种颜sè的校服,罕见的大个子,大包小包。三人到了山口禁飞区后徒步上山,十四岁的小弓相比去年长高了不少,能到陈信章的下巴,在人群里依旧显眼。
新生总是带着老生没有的朝气,他们相互问好,自报分庄,议论着传说中的学院的样子,哪个庄的新生最天才,那个矮人一头的新生又是哪个庄来的。小弓不像去年那般青涩,一年的学历就是他的底气,照样大大方方的走过。
到了学院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冲着三人贼笑,新任院长陈剑剑。
待到三人走近了,还是一个劲的笑,而且笑的渗人,像是piáo客挑中了心仪的jì女,yín荡又猥琐,让人浑身不自在,陈信章惊恐的把手护在胸前,假装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光天化rì,你想干嘛?”而陈剑剑则是纨绔少爷,模着下巴看着良家妇女的反抗的笑得更欢。
“剑老头,你到底要干嘛?”陈信章失去耐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