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贼 第十一幕 西来之剑

作者 : 抛抛肉

()“神兵利器不能决胜,但可制胜!外部虽然不可决定一切,但可决定一时,以你现在地字一等的境界,一柄神兵利器就非常重要!你的大猪头用的长戟、长刀、长弓、铠甲乃青城山莫道人亲自祭炼的灭法兵甲,坚韧无比,且不受任何术法牵制,御守之力强悍无双,但不擅攻,攻击只能依赖她自己的修为和天生神力,这样受制约太大。如果是过去,你手下十八勇士齐备,擅守不擅攻也就没什么,可现在只有你们二人,那么,大猪头做盾,你,便要当矛,攻守兼备才能更好的保命,而你,没有什么好兵器,是相当不利的。”吕奉先模着手中黢黑的长剑,似有所思;这柄长剑正是当rì赵鸣一剑西来shè出的飞剑,黄龙大祭酒将这柄飞剑自深坑中取出,抹去了飞剑的灵xìng,由她亲手再度锻打炼成。当rì赠剑之言仿佛还在耳边。“皇城之中有龙虎山张天师和黄龙军坐镇,夏国余孽翻不起什么波澜;莲花山老母也答应了增派弟子巡视各地修炼之人,问题也不大。赵鸣不讲规矩,就意味着他在这乱世中宣称自己实力最强拳头最硬,不需要守规矩,那么,对于不讲规矩的人,我也不需要讲什么规矩,此番我下米脂,一方面是救你,另一方面是教训赵鸣,他既然可以一剑西来去杀一个已经解甲归田的将军,那我也可以潜入北凉猎杀他北凉之人;只有将他们杀怕了,才有可能让他们彻底放弃杀你的心,才有可能真正保护你;不过,在这段时间,多多依仗莲花山那下山修行的两姐妹和你的大猪头,衣食住行都多加小心,根本的还是要勤加修炼,男人够不够持久,还得要靠自己哦。”“喂,不练功,抱着剑发什么呆呢,你忘了大祭酒说的话啊。”寒鸦军女将冷冷道,“你以为你是我这种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唉,不想练啊,大猪头,要不,你勤加苦练吧,你来保护我就好啦,感觉练得好烦。”吕奉先故作懒惰道。“起来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啊,靠女人吃软饭啊。”寒鸦军女将一脚踹起吕奉先,“再不起来我就戳你了。”“戳吧,我也不想活了。”话音未落,长戟就狠狠地戳了下来,却不想被黢黑长剑轻松撩开,寒鸦军女将这一下虽然没真想伤害吕奉先,可力道招式还在,被吕奉先这么轻松撩开,还真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不错嘛,再来!”二人就这么剑来戟往地打了起来,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寒鸦军女将自然是习惯xìng地拉远距离以发挥长戟长兵的威力,而吕奉先则是千方百计拉近二人作战距离,让长兵短距离作战的劣势凸显出来,二人翻翻滚滚斗了数百个回合不分高下。这也是自然,吕奉先修行自创缘生**,月兑胎自青城山的晦明决和五台山的般若心经;寒鸦军女将直接修行的是青城山晦明决,二人功法同源,而且招式也是同修寒鸦军的寒鸦正传十八斩法,相互之间熟悉得不得了。可寒鸦军女将是谁,昔rì的寒鸦十八勇士,怎么受得了这种小儿过家家式的喂招,打得一股无名火起,瞳孔骤然紧缩后放大,整个人仿佛失去意识一样,拖着长戟就向吕奉先冲过去,全然不顾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吕奉先心中不喜反惊,侧身滑步,迷踪步全力施展,整个人如同游鱼般向侧后方推开。可惜寒鸦军女将也是迷踪步全力施展,如影随形紧贴跟上。两人如同互相追逐打闹的两个孩子一样,在山间你追我跑,不管怎样,吕奉先就是不敢让寒鸦军女将近身,而寒鸦军女将也是不管怎样都不刺出她的长戟,只管拖着兵器紧追不舍。“大宗师,这,两人可是在玩耍?怎地如此好笑?”“莫轻言,此二人虽招式简陋,可身经百战,早就将招式通汇贯通,绝非一般人可比,加之杀人无数,身上煞气逼人,光是吓也能吓倒不少人,所以即便他俩修为低下,仍非你等可轻易拿下,我们最好还是等沧浪山的人到了再行动。”“大宗师,只要你出手,这二人不就手到擒来了么,女皇陛下可是出了赏金万两,封万户侯的赏格。”“胡闹,我一出手,气息就掩盖不住了,黄龙大祭酒还没走远,只需百里之外回头一弹指,足可轻松灭杀我等,你有命来,没命回,就算杀了他俩,又能享受到什么?我们还是计划周全了再说,不过,有些人,倒是可以当马前卒用用的。”“大宗师,您是说?我们的澜沧江弓手?”“笨蛋!我们的澜沧江弓手是这么用的么!再说了,此二人乃是寒鸦军出名的神箭手,我们澜沧江弓手没有在天时地利配合的情况下与他们对阵,想像那铁腰子雇的野武士那样去送死么,我说的是我们路上遇见的那批下山历练的龙虎山弟子,我没记错的话,当中有一个堪称龙虎山最年轻的宗师级高手天才——芩劫令,年轻人血气方刚,最是容易上钩,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说不清,就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我们就可以浑水模鱼,趁机下手不露痕迹,黄金万两,万户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可…可是芩劫令是女人啊,这血气方刚怎么说?不是只有毛头小伙才容易血气方刚么。”“你….你蠢死去好了!这么优秀的女人,身边肯定很多狂蜂浪蝶等表现的嘛!只要撩拨一下,弄个好点的陷阱,那些浪荡子就上钩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因芩劫令而来的,他们有难,芩劫令不会置之不理,到时候你再趁乱杀上一两个,借机挑拨离间,自然就势同水火了!”“高!大宗师果然高明!”“哼,还用你说,去做好你的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还有,让他们在城中起冲突,在人多的地方把事情闹大,才好趁乱下手,知道么。”千里之外,北凉与大商交界之处,不远处,就是当年尸臭冲天的白峰山,黄龙大祭酒此刻披着一身与荒漠颜sè相近的土黄麻布罩袍,罩帽下露出了那迷人的半张脸。此刻,那迷人的红唇拉出一条不屑的弧线,“畏首畏尾,只求自保,行yīn谋诡计而非阳谋正道,大事难成,原来,北凉派来的刺客头目,是拓跋女帝的叔叔拓跋洪霞,那个废柴大宗师,这样也好,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只希望那小子,能坚持到十八勇士来吧,不过,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上天,好像还挺眷顾这小子的,居然,能逗笑我?哎呦,好多年没笑了,女孩子是不是多笑笑,就会漂亮些呢?啊?啊哈哈哈!”自言自语间,黄龙大祭酒又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停!够了!我不是你敌人!不要这么忘我地追杀我!行不行!”吕奉先终于是忍不住先行求饶了。寒鸦军女将说停就停,一下站直了身子,歪着头,虽然脸上带了铁面具,可言语中就可看出她一脸的鄙视不屑了,“大祭酒还让你求道呢,你说说,你的道是什么,是靠我一辈子护卫你啊,那你以后洞房花烛夜我俩也一张床咯,我看你洞房你就不害羞啊,你女人不害羞啊。”吕奉先抬头看天,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啥子嘛,说得你好像不是女人,就不能洞房似的。”“咳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寒鸦军女将虽然吼起来气势汹汹,可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忐忑和害羞,“我….我找我娘去,我娘不会放过你这个连女儿都不放过的西贝爹的!”见到寒鸦军女将软了,吕奉先这才大笑出声,一手模到寒鸦军女将头上,“乖女儿,你爹错了啊,咱回家吃饭,不玩了啊。这一招对付少女真是万试万灵啊,喂,乖女儿,你还真是少女啊,啧啧,不得了啊,都成传说中的少女了,少女啊。”“放手!你爬!”“不放怎么样,哦呵呵。”“你咋就那么贱呢,啊?”“你是贱人的乖女儿,那就是贱女儿。”“唉,你紧到说啥子哦,受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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