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魔刀之风起云涌 第三回若是此生重来过 杀尽恶狼为救娘

作者 : 天魔奇仙

()第二rì一早刘易风便到院子里溜达,他心里放不下那汉子的事,睡得不安稳,天蒙蒙亮鸡一叫就醒了。吃罢早饭也不见东厢房有动静,他再也沉不住气走到院子里大声叫道:“核桃去看看那家伙死了没?”核桃闻声跑了出来躲躲闪闪地说道:“老爷……这个怪人,你还是叫王万赵琦他们伺候吧!我……我……核桃……心里害怕。”刘易风一听心中不喜却也不言语,自己走到东厢房轻轻叩了几下门,屋内却无动静,他用力一推,门吱扭一声开了。他走进一看一条大汉坐在地上,身子倚在床边两眼木然盯着外面,询问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自己觉得面上无趣便走到院子里坐着。

过了半响,刘易风忽然听见身边有微弱的呼吸声,眼睛一扫却见女儿静静的站在身畔手中托盘里一壶茶,两个杯子,四样点心。刘贻珠满脸不满地瞪着刘易风说道:“爹爹真是荒唐,女儿生病也不见你如此忧心,为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值得如此费神么?刘易风面带歉意的一笑,拉着女儿坐下说道:“爹爹不是给这个混蛋弄得没有法子了么?你生病爹爹当然担心了,只不过知道你定然无碍,虽然焦急但也不如这般茫然,无计可施。”刘贻珠将茶点放好,倒了一杯茶奉到爹爹面前说道:“女儿倒有个法子或许能够一解父亲的忧愁。”刘易风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笑道:“乖女儿,你莫要在打趣你老爹了。拿条绳子将他吊起来可不算什么好法子?”刘贻珠哼了一声撅着嘴说:“你莫要小看女儿,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他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经受了极大的苦处,心中郁痛不解,哀伤过度,脏腑间气血凝结,脉络阻滞,五脏之津液难以运化,才导致神志不清,jīng神恍惚。”刘易风听了不以为然得说道:“这个么,是这个理。只是要他不伤心,恐怕比登天还难?”刘贻珠双目一转两手轻轻一拍说道:“爹爹,他是伤心过甚,哀伤之情郁于心中。若我们让他将心中悲愤尽数发泄出来,不怕他不好。”刘易风将信将疑的看着女儿问道:“你却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样好法子?”刘贻珠面上得意抿嘴轻轻一笑说道:“我师傅教给我一个方子叫做一气化三清,能化解人胸月复间的郁结之气,清神醒脑。叫他上中下三焦通通畅畅,再无半点烦恼!”刘易风心道:“这个方子多半是她胡诌的,要是不让她胡闹,肯定又会使小xìng子。只是这样的话倒苦了这位仁兄,不过也没别的法子,权当救急了。”抬头一看女儿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便严肃地说道:“你可别胡闹,弄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刘贻珠嘴里应了声,心里却说道:“死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官府也不敢管到我大小姐头上,最多爹爹几天不理我。”转念又一想:“弄死了倒可惜,就没人被我整了,药量小点整得他半死不活最好。”刘易风看女儿面上带笑站在那里发愣,知道她心里不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便说道:“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可不许欺负人家。”刘贻珠闻言一惊只道给父亲窥到了心意,面上一红答道:“女儿才不会那么狠心呢。”说完,她赶紧溜走。

刘易风见此心中更是怀疑,只是自己又无法子便盼着别闹出乱子来。待到午后,李忠亮来禀报生意的上事情,刘易风就领他到书房中商议。忽然听见院子里,乱糟糟的,惊叫声,嬉笑声不绝于耳。刘易风忙走出书房一看那汉子俯身在地哇哇狂吐不止,面白如纸。王万赵琦两人神sè惊惧地站在一旁,脚旁地上翻着只青瓷碗。上房屋檐下却站着刘贻珠和核桃两人笑嘻嘻地说着什么,看见刘易风来了忙收敛了脸sè装模作样地侍弄身旁的药炉子。刘易风心中已猜到七八分情形,面无表情地走到那汉子身边左手轻抚他后背微微发力,那汉子啊的一声把呛入气管的汤药给吐了出来。王万赵琦见此皆长出了一口,面上始露喜sè。刘易风狠狠盯了两人一眼,吓得两人一激灵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不敢啃声。那汉子站起身来面上毫无人sè,踉踉跄跄走回屋子。刘易风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便转身回了书房。

刘贻珠见爹爹走了,心头一松便笑道:“都过来,这下我有主意了,等会我点他穴道,让他张大嘴巴,你们两个好好灌他一下?”王万赵琦害怕惹出事来,被刘易风责罚,唯唯诺诺却不过去。刘贻珠见他两人站在那里不肯挪动,心中一怒身子一闪飘至两人身侧,双手疾点,两人风池穴、天柱穴、气海穴、膻中穴、巨阙穴、大椎穴、血海穴全被封住。刘贻珠轻轻一推,王万赵琦两人扑通一声摔到在地。刘贻珠朝核桃一奴嘴,小丫鬟乐滋滋的端着两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过来。王万赵琦一看心中大呼救命,无奈风池穴被点,说不出话来。刘贻珠满面微笑用手捏住王万的下巴,稍一用力掰开了他嘴巴,放开手也不能再闭上。核桃将药碗靠近王万的嘴边,小心的倒进他肚子里。少时赵琦也被灌了一碗。刘贻珠对着两人狡黠一笑,解开两人穴道。只看两人俯身哇哇狂吐,两眼流泪,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刘贻珠咯咯一笑领着核桃进了东厢房,不一会那大汉被刘贻珠提住腰带给丢了出来,伏在地上也不动弹。

王万满脸通红站起身来担心的问道:“小姐,你这药里到底有什么药材啊?”刘贻珠止住笑意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这剂药呢叫做一气化三清,专门治月复脘气胀,消化不良,胸闷憋气。药呢讲究君臣佐使,我以木香、厚朴为君,常山、瓜蒂为臣,黄连、夏枯草、山ju花为佐,那么使当然用的是巴豆,不过我用的不多只用了三钱。”“巴豆”两人闻言惊呼脸sè大变,这巴豆可是厉害的泻药,他们也有所闻。这服药有通气,催吐,清火,浚下四种药物,互相之间有所冲突,本是刘贻珠胡乱定的方子,为得就是让人上吐下泻,狼狈不堪出尽洋相。可是这里面有几味却是有毒的,更加助添了这服药亏损身体的药效。王万赵琦两人虽不识药理,但闻了药里有巴豆之名,内心慌乱便认定其他药份定是厉害得紧的,心中慌乱苦眉愁脸地坐下等着药效发散。

约莫过了一刻,两人先后脸sè一变情状甚为痛苦,飞奔而去。稍许,地上的大汉哇地一声吐出许多黄水,黑黝黝的脸拧成了一团,浑身猛得一抖嗤的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断地颤动。“小姐,他要…………”核桃惊慌地叫道。刘贻珠闻言急忙拿衣袖掩住鼻子说道:“核桃快想办法把他弄走,不然这院子就臭得没法住了。”“小姐,这……这怎么弄啊?”核桃边说边退,想要逃走。“给我站住,快点想法子,不然就给你喝一碗。”刘贻珠拿眼角一横,冷冰冰地说道,核桃脸上一白,双脚再也不敢挪动。这时,那汉子啊的一声又吐出一滩黏水,刘贻珠立刻面sè剧变,神情窘急拿双眼盯着核桃大声叫道:“快把他丢到茅厕去,快给我去。”核桃闻言脸sè苍白,身子一抖,极不情愿地慢慢走了过,拿眼角扫了眼那汉子的脸,不由得喉头咯咯紧缩,月复内忽然一阵痉挛,胸脯急促地起伏起来,一股**的液体直冲喉头。她赶紧拿手捂住嘴,好险没吐出来。有了教训,她再也不敢抬眼看,伸出双手提住那汉子腰带,将脸扭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银牙一咬,竟然将那汉子提了起来。只见她粉面生赤,双眼通红,泪眼盈眶,咬着双唇,模样极是可怜一溜小跑去了。刘贻珠见麻烦已去,放开手来,长出了一口气,想起那四人可怜巴巴地样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王万赵琦两人上吐下泻,弄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他俩身子互相依靠着蹲在那里,嘴里哼哼唧唧嘀咕个不停。砰得一声,一个人被扔了进来,两人一声惊呼,不由得皱住眉头掩紧口鼻,憋得甚是辛苦。那汉子爬在地上仍是一动不动,赵琦憋不住气放开手骂道:“你个混蛋要死不活的,哎呦……一团烂泥。要死就痛快点,哎呦……别连累大爷们。真……他十八辈子作孽了,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害死咱们了。”王万接口骂道:“别他妈的躺在地上装死狗,别人爹妈死了,就是全家死光了,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哎呦!……你个混蛋,要死你就自个了断好了,祸害别人算什么汉子。”他们俩人虽然对小姐那也是痛恨得紧,但是没有胆子骂,要是被知道了,再给灌上一碗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汤药,不就要了小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只骂得口干舌燥,天昏地暗。那汉子躺在那里毫无反应,王万骂得心头火起提起裤子照他身上就是一脚,赵琦也不堪示弱扑上去乱跺。这俩小子心中早已窝着一大团火,这下全烧到这大汉身上。这两人毫不客气,施展出浑身解数,连吃nǎi劲都用到那汉子身上。两人只打得jīng疲力尽,浑身大汗,腿脚酸软,才罢手。只是他两人早已泻得浑身无力,如今这般蛮打倒也使不出平rì的五分力气,虽然如此那汉子也给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俩人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汉子均想:“nǎinǎi的,邪了门了,竟然连哼都不哼。这人到底是怎么?”两人抬起头对望一眼不由得惭愧起来:“如此可怜之人,被小姐欺负也就是了。怎么连我们两个下人也欺负他呢?这真是大不该啊!想来今rì我两人也算小姐的帮凶,如此这般折磨自作自受罢了,没来由算到他身上。”两人自责了一番,顾不得脏臭将这汉子抬到后院,好好洗刷了一遍。这已是北方初冬的时候,那池水冰冷刺骨,透人心扉。这三人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打战,牙齿咯咯直响。洗罢,两人向核桃讨了件衣服给这汉子换好,在后院点了堆火,靠在一起暖和身子。那汉子痴痴得看着那堆跳跃上窜的火焰,眼泪刷刷的流的满面都是,胸前的衣襟也湿了大片。王万赵琦看他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心中一酸,眼眶微红,齐声问道:“兄弟你心中到底有何冤屈?竟然如此哀伤,真教人看着心酸”那汉子闻言不语,双目泪流如注,火光映照下,微暗的大脸上两道明亮的溪流潺潺流动。不知过了多久,那汉子低声说道:“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娘。我没……没听你的话,害死你。我害死了我娘……我害死了我娘。赵琦闻言奇道:“你娘怎么了,你怎么害死了你娘?”王万低头一看那汉子闭着眼睛,眼角的泪珠滚滚而来,悲伤的脸上悔恨万分,口中不知不觉地喃喃呓语,连忙止住了赵琦的言语。

初冬的夜晚,暗月银星。寒风吹过,呼呼作响,将树梢最后的几片叶子摇落。火光映照的庭院中,树影摇曳,一个低沉的男声悲声哭泣,声音哀伤凄凉,犹如瑟瑟寒风贴耳而过,枯枝老鸦鸣于心头,从中感受不到一丝生意。王万赵琦泪眼婆娑,看着火光间那魁梧高大的身子微微攒动,几如寒风横扫过的秋叶一般可怜,不禁泪珠月兑眶而出。那汉子哭累了渐渐睡去,王万赵琦两个怕他着凉,只好拼尽浑身力气将他抬回床上。

长夜悄然褪去,红rì高挂天际。刘易风一大早就吩咐核桃和王万赵琦打点行装,准备回碧落山庄。他这些天见寒风料峭,一rì冷甚一rì,早已生了还乡之意,只是碍于前几rì心头不快顾及不到。他自己收拾好东西,走进在书房正忙着给代州的朋友做书道别。刘贻珠忽然冲到门口跺脚嚷道:“好容易来北方玩下,也不让人看看大雪纷纷下,未若柳絮因风起的景象。恨死你了,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她气鼓鼓得站在檐下,把一张粉脸胀得通红。刘易风停住手中笔好言哄道:“这代州冬天冷如冰窟,咱们南方人每rì里只能躲在屋子里守着火炉。你若现在不走,只怕到时候会给闷出病来的。”刘贻珠听了这话面上忧虑却又不甘心地说道:“怎么可能那么冷,穿厚点就好了吗?”刘易风皱眉气道:“要是不小心把鼻子冻掉了,我看你怎么见人?”刘贻珠闻言一模娇俏的鼻尖,心中却看到自己脸上少了鼻子的滑稽模样,不由得羞怒起来,娇嗔道:“爹爹说话太也不太不着边际,不理你了。”身子一扭便跑走了。

刘易风修完书信,吩咐王万赵琦分别去送。两人刚到了院子就听见大门外脚步声大盛,砰得一声大门被踹开,十几个皂衣捕差冲了进来,持刀堵住大门,当先一人往前一站大声喝到:“院内的人听着,快将杀人重犯文重山交出来,否则以窝藏罪论处”。吓得两人连连后退,大叫:“老爷,小姐,出………出事了”。刘易风听见外面动静忙走出门来一见差官这般架势,心中一动说道:“这莫非和那汉子有关?”,他迈步走上前致礼问道:“小人刘易风,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杀人重犯又是怎么回事?”那捕头冷哼一声扬扬手中捕文,说道:“重犯文重山杀害付清坤全家一百五十余口,犯下此等十恶不赦人神共愤的大罪。本捕头奉命将其捉拿归案,还望刘老爷子行个方便?”刘易风闻言一惊,随即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铁面无私的白捕头大驾光临,里边请,里边请。王万赵琦还不快快招待各位官差,各位啊快快里边请。”白捕头听此面上嘿嘿一笑收起捕文却从怀中抽出一张公文双手呈上言道:“这道公文是刑部的,限令我等一月之内捉拿要犯。今rì到刘老爷府上拿人,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望刘老爷海涵。”。刘易风见状忙伸手拦住说道:“白捕头除暴安良,秉公办案,为百姓主持公道,上不负圣恩浩荡,下佑护黎民苍生,刘某亦是欣赏的很。只是刘某一介布衣,哪能擅阅公文。大人到寒舍捉拿朝廷要犯,草民自当鼎力相助。王万赵琦把家里人都找过来,让白大人仔细查验!”白捕头闻言大喜言道:“刘老爷子公忠体国,实乃朝廷大幸,白某甚为佩服。只不过今rì这一遭非同小可,少不得要惊扰府里上下,白某这里先行略表歉意。”刘易风微微一笑言道:“哪里哪里,白捕头言过了,里边请。”,言毕便转身先行引路。白捕头及众人随后鱼贯而入,转过门廊走进院子,便看见王万及一众下人聚在一起向外张望。白捕头走上前去比照捕文将众人仔细审视了一遍,却不见有文重山这个人,便回头冲刘易风抱拳言道:“刘老爷,敢问你们府上的人都在这里吗?”。“哦,这个……。”刘易风闻言略微一怔,抬眼朝院子里一扫,双眼盯着王万问道:“老爷我带回来的大汉怎么不在这里,快给白捕头带过来。”王万苦着脸走近刘易风会回到:“他在后院不肯过来,我们看他可怜就不忍心为难他。”刘易风闻言呵斥道:“你个糊涂虫!老爷的话都不中听了吗?,快给白捕头带路。”王万闻言连忙称是,冲白捕头深施一礼说道:“白捕头,小的对不住你了,你大人有大量,万望勿怪。您这边请。”言毕转身领着众人到了后院。白捕头甫进后院,眼角往里一扫,就见一株杨柳下靠着一个大汉,黑黝黝的脸上一片木然。他跃到近前,拿捕文一比,大叫道:“快抓起来,就是他,他就是文重山。”两边立刻拥上七八个捕快将大汉扑到,拿铁索往那大汉脖颈一套,咔嚓一声上了夹板。白捕头见如此顺利就拿到了朝廷重犯,心中满是欢喜,面上呵呵一笑,对刘易风说道:“此行不辱君命,实乃我等众人的福分。老爷子多谢您玉成此事,过后白某少不得登门拜谢。今rì公事在身不便多留,大伙就此别过。”刘易风本就巴不得他们快走,好把麻烦请出门,便说道:“如此甚好甚好,白捕头拿了要犯自是赶紧押解回衙门,免得夜长梦多,给他走月兑,刘某也难以撇的干净。来,白捕头请。”

“慢着!白捕头请留步。”一声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目光拉回,一个少女从假山后走出来,刘易风一看是核桃便怒道:“我府中怎么尽是目无尊卑之辈,快给我退下。”核桃本就胆小,给他这么一喝,吓得唯唯诺诺,双脚不住得往后退。“爹爹您太也糊涂,白捕头今rì来府中拿人,言之凿凿,却是谁人给的言语,你也不问上一问?既然来抓朝廷重犯,为何白捕头只带这么几个人?还有白捕头说这个汉子杀了付清坤全家一百五十多口,口气如此肯定,难道是白捕头亲眼所见?”这番话穿过假山清晰依旧,刘家众人并不惊奇,却骇得白捕头心头一震,心中暗想,这女子顶多十多岁,却有几分功力,如此算来,今rì要安然出得去刘府,可要小心应付。刘易风本不愿多事,经刘贻珠这么一问,却也搅起许多疑惑,便强压下心头火气,姑且听之。说道:“白捕头我看这个汉子憨厚老实,非是大凶大恶之人。却不知捕头如何认定此人就是杀人重犯?”白捕头闻言苦笑道:“白某亦是奉命行事,只知道要抓的人就是他文重山,这付清坤全家到底是不是他杀的,那却要到大理寺剥析个明白。”“好个铁面无私的白捕头,如此秉公办案,这个做法倒是公道的很啊!哎呀捉拿朝廷重犯,只到我刘府就好了,也不用问上一问,随便抓个下人,唬上一唬便能充数,交了你们的差事。我刘家上下真是荣幸之至。白捕头以后常来啊!遇到您抓不到的逃犯,到刘府一准就能抓住。大小姐我今天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英雄,大捕头只不过是朝廷的走狗,为虎作伥的爪牙,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的恶吏。”刘贻珠这番话说得颇为尖刻,捕快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骂他们爪牙,就如同骂和尚最恨人骂他们秃驴一般。众捕快一阵sāo动,紧盯着白捕头,盼着他一声令下,将这个无视王法颐使指气的女子拿下。捕快拿人向来就是踹门倒柜,劈面打人,横冲直撞。那想今rì到了刘府,蹑手蹑足,低声下气。几个资历老的早就老大火气,耷拉个脸,心里边早把刘家的列祖列宗数落了好几遍。白捕头闻言亦是恼怒难当,但他是讼狱老吏,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深知此行紧要的是把文重山带回衙门,交了差事,且不可妄生事端,使xìng斗气那是万万不可的。他强笑道:“刘老爷子我……呃这个案子是刑部交大理寺审理的,我等亦是不明就里。前rì有人说刘老爷救了个满身血污的大汉,白某思筹极有可能就是文重山,便前来拿人。此案朝廷逼迫甚紧,我等亦是心急如焚,今rì大幸不辱所行,万望刘老爷与我等方便。”刘易风言道:“白捕头所言甚是,只是这个人是不是文重山,刘某倒要问他一问。”白捕头闻言惨然一笑,说道:“刘老爷子您要问,那就请便。”刘易风走到那大汉面前问道:“你可真是文重山?”那汉子抬眼看了看刘易风,坦然说道:“刘老爷你是俺的恩人,俺对你说实话,俺就是文重山,付清坤全家也是俺杀的。这辈子俺可报答不了您老的恩情了,让你空忙了一场。这一去我就活不成了,只盼着到黄泉路上能见到俺娘,给她磕头认错。俺要告诉她,我已杀了付清坤全家,给她和喜儿还有田大叔偿了命,让他们能早rì安心投胎。刘老爷您是个大善人,俺只求你能给俺娘多烧点纸钱,让她在yīn间有好rì子过,俺给你磕头了。”说罢,文重山扑到在刘易风跟前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刘易风叹了口气说道:“你本是个忠厚的好人,却有这般可怜的遭遇。罢了罢了,老夫且受了你叩拜,让你去的安然。白捕头这一路上烦劳你多加照顾这个苦命人儿,切不可让他受没来由的苦。”白捕头听此心头大安,笑道:“刘老爷,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白震天既然已经拿下了他,就决计不会再为难他。他已经承认他杀了付清坤全家,这下就没错了。天sè已不早了,那就告辞了,我们还要将他押回代州大狱。”刘易风苦笑道:“刘某就恕不远送了,赵琦把白捕头送出府去!”白捕头早就归心似箭,哪敢再耽搁,赶紧押着文重山走出刘府,头也不回,径往官衙而去。

“呆木头怎么可能是杀人重犯,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刘贻珠坐在闺房里缠住核桃不住得问。核桃低着头将十个指头扳来扳去,不住得叹气。过了半响,核桃说道:“小姐,他自己已经承认了,您就别费神了。只是他杀了那么多人,武功定然好得紧,只可惜还是要被砍头。”“唉!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刘贻珠叹道。核桃闻言不解,问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真得该死吗?”刘贻珠同情地看了核桃一眼:“笨核桃,很简单,他肯定做错了什么事,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才会束手就擒,自蹈死路。不过也没什么好可惜,反正他活着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还不如早死早超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核桃更加疑惑地看着小姐轻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核桃还是不明白?”刘贻珠想了想烦躁地说道:“大字都不识几个,你怎会明白?别再说了,本小姐就要衣锦还乡了,快给我收拾东西。东都可好玩了,我以后那都不去,就住哪里,天天和秦家姐妹玩。”“小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核桃老早就想回去了。”核桃喜孜孜得问道。“当然不是今天,快去收拾行李。这一路要走半个多月,你多准备点路上吃的,比如核桃、香油瓜子、油酥松子。哦,还有一包绣花针,我要给爹爹绣个香包。好了,就这些了,去准备吧。”刘贻珠说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坐到窗前发呆。

秋末的早晨,惨淡的晨曦蒙蒙泛白。荒败的山林中,清脆的马蹄声格外得刺耳,通往野人渡的山道上跑来三匹快马。

“拒马河,爹爹这名字真怪。真要是有这么回事,咱们就回不去了。更别说,咱们每年买的万匹良马,还有咱们的明骏马庄早就关门大吉了。嘻嘻,这名字真有趣。打马跃过拒马河,河水浅浅没马蹄。”刘贻珠骑在马上挥着手中的马鞭娇笑道。

“别胡说!不知道到天高地厚的丫头!知不知道当年,多少胡骑葬身于此。三百年前五胡乱华时,北方的胡人起来作乱,出了很多个杀人魔王。那些胡人,本就是人面兽心的东西。这些畜生更是各个嗜杀成xìng,四处纵兵杀掠,弄得整个北方白骨蔽野,十室九空,我华夏子孙差点在北方血脉断绝。”刘易风在马上忧心忡忡的说道。

“拒马河就是当年所得的名吧?”刘贻珠接到。

“唉,那五胡中就属羯胡的石勒石虎叔侄俩最为残暴,为祸最烈。但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石勒就是葬身于这拒马河中。”刘易风说罢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啊,殷鉴不远,后人不自知啊。这天下迟早还是要亡于胡人之手啊。”

核桃骑马跟在后面,听到石勒亡于这浅水中,好奇心大胜月兑口问道:“这么浅的水怎能淹死个杀人魔王?”

刘易风闻言眉头掠过一丝愁云,淡淡说道:“今年北方大旱,关内河北各道大饥,听说连皇dìdū率百官移驾东都就食。当年汹涌奔流,雷霆万钧的河水也就成了小溪了。幸好各地的官仓还有历代先皇积累下来的米粟,不然饥民四起,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咦!真得唉!野人渡,这里可真得是渡口啊!有渡口,定然就一条很大的河了。”刘贻珠早已到了对岸,指着河边的碑石说道。“唉,这里的景sè真是太雄浑壮观了,感觉两只眼睛都装不下了,看那山那么大,看不到尽头。核桃,我要吃核桃,丢两个过来。”

核桃听了一脸委曲地嘟着嘴从袋子里掏出两个核桃送到刘贻珠眼前。刘贻珠瞟了她一眼,笑道:“又生气了,好了好了,下次我换个叫法。”说完用两只莹润如玉的纤手拿起两个核桃,在空中轻轻一碰,咔嚓一声裂成了几瓣,再用手一搓,小口一吹,手上就只剩下白生生的核桃肉了。她捻起一片来放入口中轻咬细嚼,好似磨牙一般,看得刘易风连连叹气,诱得核桃口水直流。这山道转过一道弯,进入一片阔地,两旁长满了松柏和葛藤,把四下里遮得个严实。刘易风看周遭林木茂密,便低声说道:“你们两个离我近点,别中了歹人的埋伏。”刘贻珠闻言咯咯嬉笑道:“歹人,本姑娘只怕他不敢来,若是来了……呃……爹爹呀……蜘蛛……蜘蛛……在我脸上快打下来。”话到中途她忽然满脸惊恐双手往脸上胡乱抓扯,只可怜那些香喷喷的核桃肉都被她丢到路边的草丛里去了。刘易风闻声即已到了跟前,手指在她额前的头发上轻轻一挥,一只灰褐sè的小蜘蛛便到了他的手指上,上下乱爬。刘贻珠见此方才稍稍安定,双目中犹自泪星点点,一张粉脸吓得半白。这种寻常的蜘蛛北方到处都有,垂丝倒悬于路边树下。行人若是不留神,常能迎头撞上,蛛丝沾得满脸都是,又很难清除。蜘蛛还满头乱爬,害人苦恼半天。看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刘易风爱怜地苦笑道:“小小蜘蛛都怕,还那么大口气,咦,怎么……”刘易风止了话语,往路边的草丛里看去,一只脏兮兮的小胖手从一棵柏树后面伸了伸,又缩了回去。刘贻珠两人见刘易风忽然住了声音,神sè凝重,似有关紧的事情,谁也不敢出声,只瞪大了双目顺着刘易风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刘易风并不做声,慢慢地走到柏树旁边,轻声轻气地说道:“小女圭女圭,你饿了吧!我们这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你看地上脆香脆香的核桃,还有看见没,那位姐姐马上的那只口袋,里面好多香喷喷的瓜子、松子。都是很好吃的东西,快出来吧!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说完刘易风故意得用脚踢了踢地上核桃肉,那些碎末随风飘去,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引得人只咽口水。树后面却不见动静,刘易风心想这个小孩还挺有耐xìng,我且逗他一逗,便转过身去,作势要走,说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到晚上这里,野狼野猪的一大堆,好怕人啊!快走快走,别吃了我们。”说完便小跑向了自己的马。那树后依然无声,刘易风见状向两人使了个眼sè,三人便催马离去。走了几步,却见那树后面悄无声息。刘易风笑了笑道:“|唉!流年不利啊,尽碰到些令人头痛的事情。没法了,我们过去看看吧,你们小心点,别惊了那个孩子。”刘易风三人转回头来到这株柏树前下了马,分开遮挡的枝叶走到树后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蜷在地上,两只无神的眼睛瞟了他们一眼,便躲开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好可怜啊!”刘贻珠抢上前去,拉住两只黑乎乎满是泥巴的小手,急切得问道。那小孩一言不发,双眼只管躲向别处。刘易风见状走向前去轻声说道:“女圭女圭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会独自一人在这荒山野岭里,你的家人呢?你还记得爹妈的姓名吗?爷爷我是个大大的好人,你告诉我,我好送你回你爹妈的身边?”“骗子!大骗子!我爹妈全给坏人杀死了,你怎么找得到他们。呜呜……”那孩子嚎啕大哭,眼泪扑扑直流。“紫sè衣服的坏人杀了他们,我爹妈都死了,都死了,就剩我独个儿了,呜呜……”“紫sè衣服……难道是他们”刘易风皱着眉头说道。“真可恶,他们是谁?爹爹你说他们是谁啊?”刘贻珠急问道。刘易风苦笑道:“这下麻烦大了,他们已经来了。”

“哈哈……不愧是出云剑,十丈之外就发现了我们。看来今天大伙可要加把劲,这活不好做啊。”林中远处的一颗虬柏后走出五个紫衣人。当先一人满面和气,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手持一柄jīng钢虎头铲,其次是个中年女子,不甚美,身形却也苗条,面上透着一股凛人的杀气,手中却无兵刃,后面三个都是矬子,空着手。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矮,大脑袋,凸脑门,塌鼻子,还有浑圆的肚子,除去四肢,就活像两个黑球叠在一起。说话的正是那个笑面胖子。

刘贻珠低声问道:“爹爹,你可认得这五个人,他们看起来要找我们麻烦。”

刘易风哈哈大笑说道:“这些畜生,我刘易风怎会认识。”

那女子闻言笑道:“刘易风,你既说了这句话,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林子。”这女子是武林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凤隐娘,背后都叫她催魂女叉。

那胖子接到:“我龙清风做梦都想拿你刘大侠的人头做一件别致的酒器,只可惜啊今rì才碰到了你。”这龙清风早年是龙虎山白龙观的弃徒,后来入了上邺抱林寺,学了一身武艺,也算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没跑,没跑,没跑。哎这就对了,我们兄弟终于见着不跑的主。个把年都没能好好活动子骨,这下子,可有得玩了。”三个矬子蹦跳着喊道。

这三个矬子就是江湖中有名的孔有天,孔有地,孔有人,人称不怕鬼来催,只恐天地人。江湖中传言,这三人的三才剑阵下从没有过活口。

刘易风待那三个人说完笑道:“宵小之辈也敢自夸,看来我二十年没在江湖上走动,倒教人家小看了。贻珠核桃看好那孩子,我陪这三个矮冬瓜玩一玩。

刘易风这个人生xìng傲然,不管敌人怎么折辱他,他绝不动怒。若是被人家轻视了,那倒要好好的出口气方休。

刘贻珠笑道:“放心吧,爹爹。一定要揍得那三个烂冬瓜满地乱爬。”

三个矬子闻言一愣,齐声问道:“小姑娘,谁是烂冬瓜?”

刘贻珠听了眨了眨眼笑道:“你旁边的那个就是”

三个矬子看看了身边,怒骂道:“好个撕烂嘴的黄毛丫头,看剑。”三人溜地一滚,就到了刘贻珠的身前,身子一展,腰中亮光一闪,三道剑光直袭她上三路要害。

刘易风护女心切大喝一声:“鼠辈尔敢!”闪进剑光中,十指连弹,砰砰声中,三柄长剑尽断。

三个矬子一看不妙,又一起滚了回去。

“厉害,厉害,真厉害。出云剑果然实至名归啊!可惜啊可惜!一代名剑客就要葬身于这荒野中,从此身名俱灭。可惜啊!”龙清风坏笑道。

孔有天忽然怒骂道:“姓龙的,你小子长了张歪嘴,尽说风凉话,给老子滚得远远的。我可告诉你,你那几手糊弄人的玩意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就是就是,还是老大聪明。”孔有地吼道:“姓龙的你太不是东西了,每次都躲在后面拣便宜。”

“他那个笨蛋,上去也是白给,硬仗还得靠咱哥仨。”孔有人跳起来紧紧了裤带接到。

“那是,那是,这出云剑就仰仗各位收拾。嘻嘻,那两个小姑娘就交给龙某吧。能者多劳,你三位就多担待点。”龙清风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回道。

“兄弟们开工了。刘易风你可小心了。这次我们可是给你来真的。”孔有天说着便从腰带中抽出了一把软剑,手腕一翻颤做一团,映着rì光吐出道道青光。

刘易风冷哼了一声,走到一棵小松树前面,一掌削断根部,用手一捋去掉了枝叶,将那茶杯粗的树干提在手里,有七尺有余。

龙清风看了jiān笑道:“好个出云剑,孔氏兄弟都瞧不到眼里。也罢,等会且看你如何丧命于此。”

孔有地闻言却骂道:“龙小子,我们自个儿有嘴,不须你多事。”

刘易风挥了挥手中的树干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几个且到黄泉路上吵,老夫这就送你们见阎王。”

孔有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兄弟就冲这句话,就绝不能让你活过今天。”

刘易风也不言语手中树干疾刺孔有天咽喉,左掌削其右肩。他自思这五个都是当今一流的好手,今rì这般情形须先杀掉一两人,才能稳cāo胜券,是以一出手便拿出压箱底的功夫,出招毒辣,只求一击伤敌。

孔有天见那树干挟着厉风,来势既快又猛不敢硬接,身子向外一斜堪堪躲过。不成想刘易风变招太快,一刺未中,手中树干便径自下砸,又飞起一脚踢向孔有天的腰间。孔有天只觉得劲风迫面,额腮生疼,这一砸恐有千钧之力,只骇得心惊胆丧,手忙脚乱地往后一滚,躲过树干却没躲过这凌空一脚,只跌出三丈开外,仆在地上滚做一团。刘易风这一刺一砸一踢迅如闪电,势若雷霆,孔有天jīng疲力竭才逃得xìng命,只弄的满身泥土,一头乱草,站在那里胸中血气翻腾,目眩神迷,步履轻浮,已是受了伤。这两人一攻一躲实在太快,看得场上诸人魂飞魄散,浑如做梦一般。孔有地孔有人有心帮忙却难以插手,只待孔有天飞了出去,两人急忙解下腰中软剑抢上去截住刘易风。幸亏孔有天应变极快,内力深厚,这一脚给他往后一滚卸去大部分的力道,才不至于受重伤。刘易风心中暗道这孔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自己思虑甚久的一招“龙吟虎啸”竟然给他躲了过去,看来今rì之战须要小心应付。孔氏兄弟心中亦是惊惧,三人互望了一眼,便沉下心神,脚踩九宫八卦步,剑循五行**法,将那三柄软剑舞得浑如三条银龙一般将刘易风围在中间。这三才剑阵依九宫八卦所布,端是规整,分合之间毫无破绽。这三人本是一母同胞,心意相通,又自小同师学艺,苦练这三才剑阵,行动间浑如一人。刘易风见此暗道:“饶是我从横江湖数十年,所见的剑阵不知凡几。若论阵法严谨无隙,步法圆转如意,剑法灵动飘逸,这是平生所仅见!。也罢今rì教我碰到,活该他们命短。”他便打定主意要破这绝世无匹的三才剑阵。孔有天手中剑削向刘易风的左肩,孔有地却滚到左侧削他右足,孔有人一剑刺他后腰。刘易风叫了声来的好,手中树干压住孔有天的软剑往身侧一引,右脚向后飞起躲过孔有地的攻势却踢开背后的刺来的软剑,随即一掌击向孔有天面门。孔有天直觉得手中剑传来一股大力拉他前冲,急忙使个“千斤坠”,身子却只是一顿依然被牵着直撞向刘易风击来的一掌,心中暗叫:“我命休矣”闭了双眼只待等死。孔有地孔有人看见大哥命悬一线大喝一声并剑刺向刘易风的两肋。刘易风见来剑势猛,只好撤开树干压住两人的软剑,一拳扫向两人面门。两兄弟只觉得树干上传来一股极大力道压得两人臂膀酸麻,双膝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冲,眼看着一拳扫来,有心躲档却动弹不得,口里只一声怪叫,倒也认了命。孔有天觉得手中剑一松,却见两个兄弟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心头早已着了慌,拼了全力挥剑猛劈刘易风的颈项。擒贼先擒王,刘易风本就要先取他xìng命,待那剑劈下却丝毫不让。孔有天眼见就要得手,心中虽有疑虑却不甘放弃眼前大好机会,心想“只要砍下刘易风的项上人头,就是赔上两位兄弟的xìng命那也是值得的。”手上不由得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眼见得剑刃加颈,在那间不容发的一瞬,刘易风身子一扭,孔有天劈了个空。“啊呀……”场外诸人看得一愣,眼见得刘易风就要命丧当场,却看到那剑刃劈了个空,喝彩声惊呼声都已喊了半截却又被硬生生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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