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仙子笑,红叶衬芬芳,白绫搭鹊桥,暗叹双蝶飞。
“嘭”
习武场上,一少年被击倒在地,不甘的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一丝气力也无了。
“你这是什么武功,我竟然……”
“十指软筋指法还不赖吧”回话的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正是谷枫,为了掩饰彼岸采莲妙法的奇妙特xìng,一般以此名字作为借口。
“领教了,下次我还会回来的!”
半月一次的小比在第二个月开始,便陆续有挑战以及比试,谷枫年纪虽小,但可谓名声在外,为了尽快提升实力,无耻的一次次吸收少年们辛苦修炼来的真气,本着不竭泽而渔的做法,倒没人发现是真气被吸走了。
少年们的见识有限,失去的真气只要再修炼几天便能补满,谷枫还特意创了一套指法作为明面上的借口,倒一直相安无事。
正谈话间,一席灰衣从天而降,轻落于桥树之上,正是九大长老之一,被称为铁爪无情的六长老。
“你等入内院三月有余,平rì各自苦练,想必自负神功有成”六长老立于桥树之上,扫视底下交头接耳的少年威严道。
“今rì!便全你等心愿,在此习武场上小校一番,夺得魁首者有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檀木合,略显得意道:“老夫所做的蕊参丹便赐与他,服用此丹,可抵三月苦功”
“哗”
原本交头接耳的少年们双眼放光,个个磨拳擦掌,死死的盯住那灰黑的木盒,yù望毫不掩饰,心中争斗的心思被引燃,只差一声令下,就扑击而上。
“很好,就该有这样的眼神,顺序也不必划分了,就以此站立的队形为准,相连的两人作为对手,从右到左先来,余下的暂且退下。”六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少年们退下。
“啊,为什么我的对手是老大,这次死定了”有少年哀嚎道。
队形是很随意的,大多是相识的相聚在一块,而在三个月的相处中,每个庭院基本上都有一个默认的“老大”。
或以实力划分,或以年纪,也可能是以处事方法,如谷枫四人,便以顾铁生为老大,萧尘次之,吴用排第三,谷枫当之无愧成为老幺。
谷枫摇头退到一边,想到自己功法特殊,修炼三月只及得常人一月,而且年纪又小,若不出吸人真气肯定垫底的存在,而六长老就在观战,哪敢造次?
“除非……”谷枫摇了摇头,为了这种“大力丸”暴露实力,不值得!
不得不说,彼岸采莲妙法也有可取之处,经过谷枫细心改良,且觉醒记忆诸多法术能够施展,愣是把原本十分只有一分的实力,硬是拨高到七八分,再配合上自身境界上的压倒xìng优势,倒不惧任何人了。
“境界高是自己的底牌,除非绝境,否则不能暴露”谷枫望向场上的人影翻飞,内心思量道。
周围的喝彩声时而响起,谷枫无聊的四处张望,考虑着是否寻个空档开溜,也好过在此地浪费时间。
内院对少年们的管教宽松到极点,比如不来参加小比大会、中途退场、听课时交头接耳等不尊师重教的行为,长老们非但不怪,甚至连理都没理过,当然,这些行为仅限于私下,若是有人敢当面挑战长老权威,那吐血抛飞都是轻的。
“师弟是要往哪里去?”谷枫退后两步,背后忽然响起如鬼魅的声音,还好如此情景演绎过多次,倒没让他有多少惊吓。
谷枫头也不回的答道:“当然是偷溜,霜儿妹妹不也是吗?”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霜儿姐姐!师姐也行!每次都不长记xìng,看来处罚还不够严厉”秦霜一瞪眼,恶狠狠的右手轻抬,揪住了谷枫的耳朵。
绝招一出,谷枫立即败下阵来,松垮的道:“我知错了师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再呆下去,就轮到我出场了。”
“算你识相,说吧,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新菜,回头让胖子备好,可不许像上次,借口材料不齐全放我鸽子”秦霜改抓为挟,脚下生风,只几步,便没了踪影,树桥上六长老斜眼一抬,不在意的继续观看比斗。
谷枫略显苦笑。
秦霜口中的胖子,是自己儿时的玩伴,作为光荣的预备厨师,在蝎门大会后,有幸被安排进谷枫的小院厨房打杂,初时一个月,自己忙于修炼也没注意,直到偶然的一次机会,才泪眼汪汪的相认了。
“冤枉啊霜儿妹妹,想那九品珍羞,必先以牛nǎi浸泡,再取九片银叶烹调,最后还需冰震才算完工,你想啊,酷暑之下,哪会有冰块?当然吃不着了”谷枫忙解释道,他在秦霜的手底下吃过诸多苦头,明白小丫头的xìng子绝对是得理不饶人,是以不敢怠慢。
谷枫记忆觉醒,回复了少年人该有的活力与跳月兑,这也算是修道的一个好处,年纪虽大,却仍有赤子之心,不过如此低声下气,倒有一半是因为秦霜的手段很是折磨人,活月兑月兑的小恶魔一只,哦,不对,是大恶魔,小恶魔已经被小茜先占了名份。
“哼!都怪你不早说,七长老修炼寒冰神掌,想要冰块还不容易?不过随手之劳”秦霜冷哼,对谷枫的敷衍很是不满。
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回到玄字五号小院,再一闪身来到后院,便看见一名七八岁的胖子,悠哉的躺在摇椅上,两旁的美仆芭蕉轻扇,怡然自得。
“咳,咳”
谷枫脸黑了半边,想这厮相认时哭爹喊娘的要学武功,勉强答应后第二天又跑来说仆从欺负他年纪小,粗活累活都要干,本着儿时的交情,才又提拔成为管役,没想到短短两月,就不思进取堕落到这般田地,真真可恶之极!
“容易得到的果然不会珍惜,古人诚不欺我!”想谷鸿半生劳碌算计,才堪堪有胖子的成就,如果让他看到此情此景,情何以堪啊。
“啊,是疯子哥和大姐头回来了,来啊,快把本大人放在井底的三鲜玉露拿上来”胖子一跳而起,先是对谷枫和秦霜诌媚行礼,一转眼,便对着身边的仆从呼喝道。
“早上的功课都做完了?”谷枫略显不满的道,他更喜欢之前的胖子,不失纯朴,没丢了实诚。
胖子进城当晚被送往厨房当杂役,所学的第一件事是溜须拍马,靠着这个新技能,在众多杂役中月兑颖而出进得内院,也正是知晓胖子生存不易,虽有所不满,还是想要造就于他,不仅把自己改良的一部基础体技传授,更是每天布置功课,希望送他一场造化。
不过!
“死胖子哪有山村时的憨劲?山村之外的世界,改变一个人忒太快了吧”谷枫无语感叹。
“早就完成了,疯子哥的要求,俺哪敢有所懈怠”胖子察颜观sè,赶紧上前解释,想起谷枫当时的交待,冷汗冒了一背,虽然基础体技不能多练,以免伤身,但招式却是要勤加练习的。
眼看着谷枫就要发飙,胖子急忙求助的看向秦霜,希望她能够解围,之前的经历证明,大姐头才是老大!可惜这次秦霜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好奇四顾。
她虽然单纯却不代表傻,相反,她绝对称得上是绝世天才!否则怎么可能十三岁就成就宗师之境!
而且从小到大,两位爷爷对她的教导严厉到让人发指,自然比别人更明白此时不努力,长大后成就有限的道理,是矣,若是无关修炼的事务,倒是经常帮胖子化解,这次嘛,看着办吧!
“东张西望的还想搬救兵不成,几天没挨揍皮又痒了是吧,跟我过来!”谷枫严厉喝斥,当先一头钻进后院的一处竹林当中。
“大姐头救命!”胖子不死心的求救,顺手接过仆从呈上来的三鲜玉露,转手献了上去,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秦霜,可惜只得了句:“勉强过关,再接再厉”的评语,眼看谷枫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不敢迟疑,快步跟了上去。
“哦,哦,啊!娘啊!……”惨叫声响起,惊悚了满院的仆从,原本对主人和风暖絮的印象急转弯,各个禁若寒蝉。
“原来主人发火时如此可怕”众人寻思。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胖子爬着来到众人面前,皮开肉绽让人不忍直视,悲惨的样子让秦霜都忍不住责怪谷枫下手太重。
“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这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皮外伤”谷枫眼神示意,肯定严肃的表情让秦霜吐了吐舌头,不再纠缠。
“师弟生起气来,真像大爷爷……”小丫头内心寻思,谷枫的心理年纪摆在那,不经意透露出的威严不可小视。
“动作不够标准,这里再抬高一点,这里放平……”
“啪”
“给我老实点!”
“霜儿妹妹可知晓蝎门大会的真义?”谷枫忍不住问道,对此他一直疑惑,内心隐隐的不安说明,十年后的考验危机重重。
虽然每月有长老授课,但只是杯水车薪,五十三个少年,练功练废的就有两个。
实力的提高更重要的,还是少年们的自我修炼,入院三个月以来的练习已经拉开差距,天分高的,越来越强,天分不行,或者对修炼不上心的,慢慢成为陪衬。
秦霜摇头,报之谷枫以歉然的表情,“蝎门大会的真义关系重大,我几次询问大爷爷,都被轰出来了”
“哦?连你也瞒着吗?看来确实非同小可”谷枫点头,明白秦霜没有撒谎,三个月的相处,老练的他已经把小丫头肚子的所有“秘密”掏了个干净,比如当年所获的机缘,再比如她在内院的地位身份等等。
唯有这件事,这是第三次提问了,得到的答案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