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饶是楚歌耐得住xìng子,也实在有点受不了。
清一sè的幽蓝光芒,清一sè的蓝sè石壁……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除了这些东西,就没别的,着实让楚歌有些无语,自己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脑子胡七八糟的转着想法也早被耐xìng磨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连睡觉都办不到,这真是……”楚歌心中幽幽叹道。
老天似乎听到楚歌的哀叹,随着一片光明刺入双眼,不再是幽深晦暗的蓝sè,楚歌仿佛在一秒钟穿越一个世界,到达一处极为宽阔的地方。
本来压抑的心情瞬间因为四周的环境而开朗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怪异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嘎嘎,终于来了,等死大爷了。”
楚歌无奈,不能转头,虽然很想搭话,但体内的异常还是令他不能做出任何动作。
“不急,不急,嘎嘎,你英武大爷亲自来接你,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不对,你应该感激涕零啊,英武大爷这辈子多久没等过一个人了,啧啧,就连你爹楚项羽都没资格让大爷我去接头,怎么样,一种优越感是不是油然而生。”
这个声音奇怪不说,还意外的话唠,就像关了八辈子没说过话一样,跟连珠炮似的往楚歌耳朵里灌,令人耳朵一阵阵的难受。
“小子,怎么不说话,瞧不起英武大爷吗。”
“我能说个屁。”楚歌心里翻个白眼,骂了句,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个聒噪的人了。
“娘的,我竟然给忘了,当年你爹是不小心死进来的,你小子应该是喝了外面的‘九幽清泉’才进来的,哎,真是麻烦,谁要英武大爷今个心情好高,带你一把了。”怪异的声音正说着,楚歌就发觉自己腾空,竟然浮出水面,借着不断拔高的状态,楚歌终于看见这里部分景象。
视线所及之处,赫然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天空之下,则是平风浪静中的大海平面,一只只海鸥一般的生物正悠闲的随着海浪起伏,偶尔嘴巴向下一戳,便能叼出一条倒霉的鱼儿,跐溜一下吞进肚里。
再将视线拉近,因为急速的升高,楚歌看见了海滩,一片灿烂的金黄,令人回忆起电视里优雅美丽的度假圣地,似乎只要摆上一只躺椅,插上一把大太阳伞,便能成为一个舒适的休闲场所。
最后当楚歌察觉高度已经有种贴着云层的时候,眼光的余角,也终于能看见一处面积相当小的幽蓝深潭,看着自己从空中滴下的水珠,楚歌并不傻的大脑立马告诉他,自己就是从那里浮出来的。
“浮出来?”楚歌为这个的判断愣了愣,他若没记错,自己应该是沉下去,而并非浮出来吧。
不过这种问题,并未占据楚歌太多想法,因为当他转过一些简单的念头回过神时,刚刚的黄金海滩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浓厚的白雾,直接挡住了楚歌所有的视线。
“楚家小子,这九幽泉水可不一般啊,你竟敢灌了超过正常人标准的一倍,啧啧,不用点特别的办法,还真没办法让你动起来,这不,仁慈的英武大人,准备将你送入一处好地方,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得一滴都难入登天,但下面可是有整整一个火山口的量,嘎嘎,兴奋吧,幸福吧,准备接受,伟大的英武大人的见·面·礼。”
当着怪异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楚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的,等到这个自称英武的人提到火山口三个字的时候,联系他口里九幽泉水的彻骨冰寒,一股强烈的不详预感,如同针尖一样抵在脑门,令他眉心酸麻。
楚歌很想高声询问那到底是什么,但显然那位英武大人或者大爷,是一个很喜欢自说自话然后自作主张的家伙,在飞行了一段距离后,猝然撒手。
楚歌只能听到遮挡一切的风呼声,随后就是急速朝上的白sè蒸汽一般的雾气。
下降的速度有多快,楚歌听声音判断不出来,但可以想象的到一个摆着怪异姿势的人形物体急速坠落的画面,如果下面真如他所猜想的一样,那么这一定是个饱含悲剧sè彩的猩红画面。
当然不管是不是如像他猜想的那样,如此高的落差,如此急速的下落,也注定了这他娘的就是一个悲剧啊。
噗通!
如果此刻可以流泪,楚歌相信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入眼一片金红,金是一种温度极高的物体偶尔散发出来的光芒,红则是眼前这片液体自带的sè彩。
岩浆。
如同楚歌最糟糕的预料一样,那个口音怪异的存在,就这样将他扔进一座火山里,那蒸腾的白sè蒸汽,根本就是活火山喷出的高浓度气体,而自己所直接面对的则是圣境高手掉进了都要化为灰烬的岩浆!
不过很快,楚歌就发现这片岩浆似是和认识中的有些不同,但楚歌知道这些并不重要,不管相不相同,这个世界,岩浆也不是凡人能随意接触的。
就在楚歌心中唉声叹气的时候,他那只僵硬的右手,忽然间动弹了一下。
随后,仿佛电波一样,这丝抖动迅速传播开来,最后楚歌整个身躯,都开始微微颤抖。
在楚歌内视中,体内突然泛起一圈圈能量波动,如同波纹一样,向着四周扩散,然后在楚歌的注目下,冲出皮肤,形成一层淡蓝的光罩,像蛋壳一样紧紧包裹着楚歌。
也就是光罩出现的瞬间,周边的岩浆开始沸腾,如同被扔进一枚炸弹般,剧烈抖动起来。
似乎是为了印证水火不相容的天地至理,淡蓝的光罩和周围的岩浆,激烈碰撞着,发出气泡破裂但却宛如闷雷的声音,而且愈演愈烈,大有将这片岩浆湖生生炸开的架势。
不过仅仅限于架势了,毕竟楚歌喝下的九幽泉水不多,怎么也不可能比这一大片岩浆还要大量,所以注定了,这蛋壳般的光罩,在连绵的撞击后,开始破裂,露出让楚歌脸sè大变的裂缝。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裂缝一开,光罩再也不是完美无缺的防御,喀嚓一声,细细如发丝的裂缝迅速四散,然后如同被人撕开一般,拉出一条完全可以塞下人脑袋的巨型裂痕!
岩浆如同骄傲的胜利者,顺着裂口向着脸sè已经苍白如纸的楚歌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