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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的思绪有些尴尬的被打断,一翻身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他竭力保持着表情的镇定,却始终压制不住心底的震惊,便是神仙这也太厉害了,如此重的伤,一夜就痊愈了。
许慕立刻低眉顺眼的对着美丽女子行了一礼“感谢神仙大人救命之恩,小民没齿难忘。”
方木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慕哥儿居然有一天会说出这等说辞!大人?小民?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方木无语之下,隐蔽的对着许慕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许慕低着头,眼角瞅到方木的鄙夷眼神,心中大怒。老子要不是为了救你这混蛋,会弄得如此凄惨?况且先前那少女说似乎自己什么窍不通无法修道,当然得放低姿态死命巴结,怎么也要试着抱住这根漂亮的大腿!
“好了,你现在已然无碍,此地也算是远离岐山镇了,想今后也能平安无事。如此,就走吧。”清冷的声音响起,白衣女子随意的看了许慕一眼,随即便对着方木说道。
许慕微微一怔,诸多讨喜的话语含在口中说不出来。沉默片刻,他依然想明白了,她所说的走吧包括了方木却未包括自己。释然一笑,他伸手轻轻捶了一下方木的胸膛。有些羡慕的看了看白衣女子,说道:“保重。”
心中感触十分复杂,他自小便与方木厮混一起,心中自然有着几分不舍。何况方木此去便可能成为仙人,他说不羡慕那只能是安慰自己。
或许算是险死还生之后的豁达,微微一笑他看着yù言又止的方木,认真说道:“我以前就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是镜子总会反光。现在却用不着你来唧唧歪歪,我们两个还需要腻歪什么?记得去到神仙地方,可不要在拿出那副泼皮嘴脸,省的给老子丢人。”
占足便宜的许慕仰脸歪歪扭扭的向外走去,方木这次出其的没有还嘴。他双眼有些泛红的看着许慕慢慢走远的背影,袖中双拳紧紧握住。
想不到老子也有会这样,像是传记中侠客离别般的一天啊……许慕看着眼前草地之上翩然起舞的彩蝶,心中有些离愁缠绕。
“走吧。此去,当生无可恋。”白衣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波澜不惊的双眸却是远远望着那个青衣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无可恋么,如此轻易的就道出了修道路上的寂寥。方木沉默片刻,回想着许慕先前在自己胸膛之上拍的那一下。他心中有些怅惘。
那只是一个玩笑约定下来的暗号,他还记得那年的那一个傍晚,两个少年在岐山镇街道边,为了以后谁会混的更好而争得面红耳赤。他们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壶酒,然后两个醉醺醺的少年不住的拍着胸膛,说以后混好了要照顾对方。自那以后,拍胸膛也就蕴含了另一种寓意。
方木忽然想起了慕哥随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个男人,最起码要会保护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
白衣女子转身踏步而行,身形飘渺。方木扭头看着遥远之处那一点青sè背影,沉默片刻,对着白衣女子背影长长一躬,说道:“仙子此去……可否顺路带上慕哥儿一截……”言语之中透出淡淡的恳求之意。
白衣女子停形,转身静静看着方木,终于轻轻点点头。
方木心中一阵欢喜,料想以慕哥儿的本事,怎么也足够讨得仙子欢喜了!
“就你事多,那人狼心狗肺的,你偏偏还舍不得他。”身边少女略含讥讽的声音响起。
方木大喜之下却仿若未闻,连连行礼。
清风轻轻压过草场,一道道绿sè波浪划过许慕,向着身后远远传去。许慕心情无法避免的有些低落,因为后知后觉的发现,接下来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种迷惘是十年来的第一次。
“慕哥,迷路了?”一个熟悉的调侃声自上方响起,许慕惊愕的抬头看去。
一个巨大的五彩飞舟径自浮在空中,飞舟之上锦缎飞扬,绚丽夺目。方木双手撑着船沿俯形,眉眼之间露出醇厚的欣喜。
许慕仰头看着,喉结快速耸动着,但也无法咽下这巨大的震惊。但随即他眼角扫到丫角女子得意,高傲的笑脸,那眼中仿佛正正写着土包子三个大字。
他顿时觉得有些丢脸,慌忙低下头,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快速整合了一下表情,再抬头时已是一张璀璨谄媚的笑脸。一道青光牵引之下,他慢慢升起飞入彩舟之中。
“土包子,这一路我们将行去南诏国,只能带你一段路,等路过城镇村庄之时,你就下去吧。”丫角少女似乎有些厌恶许慕,在他刚yù行礼时就将他打断,毫不客气的说道。
许慕微微一僵,随即无所谓的点点头。而白衣女子自从许慕上来之后就闭目静坐,始终不曾看过他一眼。
“南诏国?那是哪里?”却是方木见得自己大哥有些尴尬,出口解围道。
“滨海之南,便是南诏所属,我们此去便是打探一个消息。”少女似乎对方木也甚是厌恶,但是碍于将来会是同门,没好气的答道。
许慕扶着舟沿,低头看着渐渐渺小的地面。山河大好,能如此逍遥纵横天地间,方为畅快。他心头慢慢升起一阵豪情。
未及接触到这个层面之时,他心头并不念想。然而当真正触模到这让人心摇神驰的新奇世界之后,他便再也止不住心中想要修道的念想。
此生,不论多么困难,我要修道!
……
大河国向来有着三堂会审的说法。三堂并不是朝堂衙门,而是实打实的江湖势力。而忠义堂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岐山镇内一座豪华府邸大堂之内,一sè水磨青砖铺就的地面,左右各八架枣红实木方桌大椅,显得堂内简约大气。一个矮小jīng悍的短须中年坐在上首正座之上,面目yīn沉。明尘子微微闭着眼坐在中年右侧首位。
此时厅内气氛凝滞,沉吟片刻后中年汉子凝声问道:“先生此番失手,便是那轻音门之人所为?”
明尘子眼中一抹jīng光闪过。他伸手轻轻拂了一下衣摆,平静开口道:“那两个少年被救走并不妨事,那祁月数十年未曾出世,此番竟也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破关出来。他们此行必是朝着南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