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牧场易主
第二天,破草棚的乱草堆里,扶曦苏醒过来,伤口结了痂,jīng神好多了。毒瘤的割除让生命焕发了奇迹,虽然疼痛让他仍然浑身无力。一直守护他的丰正惊喜万分,因祸得福啊!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喜悦之sè溢满每个人的脸。
“开饭了······”水族士兵大声嘶吼着。
饥肠辘辘的扶曦本能地欠了欠身,无奈力不从心。丰正匆忙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稀饭,这稀饭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一碗烂菜叶水,没有米粒缺少咸味。奴隶吃的食物只够充饥,根本填不饱肚子。
“小主人,喝了这饭吧!饿坏了吧!”丰正一脸慈爱地扶起扶曦。扶曦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刚喝了几口,“哇······”便全吐了个干净,再也喝不下去,丰正无法,只得让扶曦重又躺下休息。
黑夜深沉,饥饿和疲惫让人们难以入眠,不时有人起身去喝水以解饥渴。丰正守护着扶曦,看着因饥饿辗转的小主人,焦虑万分。
“吱······”被饥饿驱使的老鼠胆大妄为,在人群中快速窜跳而过,冲到草棚角落的腐尸堆里,寻找吃的。
黑夜中,老鼠啃食腐肉的嚓嚓声、啃食尸骨的咯吱声以及人们的叹息声交相呼应。饿极了的老鼠胆大包天向人发起了攻击,丰正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巴掌,将一只大老鼠活生生地拍死了,手一扬,死鼠扔出了门外,刚扔完死鼠,一种奇怪的想法突然浮起,让他眼前一亮。丰正让松正照看扶曦,自己三下两下冲出破草棚,捡起刚才扔出的死鼠,因一个好想法而笑。是人在绝境中求生存的选择!
丰正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扒下鼠皮,去头去尾去内脏,撕碎之后放入破瓦罐中,加水在火堆上炖起来,很快,香味四溢,鼠肉熟透之后,丰正将它倒入碗中,凉了一下,端到扶曦跟前。扶曦闻到扑鼻香味,勾起了食yù,很快的将一碗鼠肉吃光了,丰正看在眼里,非常高兴。他要让小主人很好地生存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是希望,是整个火族的希望;只要人活着,便可以创造一切,得到一切,现在的苦难一定会过去。他要活下去,他的小主人要活下去,虽然所做的事有些恶心,但为了火族的明天,必须让二位小主人好好活着,他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只要活着,什么都会过去!
从此以后,每到晚上,丰正便瞒过扶曦和子yīn抓两个大老鼠,去皮去头去内脏,撕碎炖了,盛好两碗,让扶曦和子yīn一人一碗充饥。三四天过去,鼠肉的营养让扶曦迅速康复,他已能拄着木棍下地来回走动。
和往rì一样,丰正抓了两个老鼠在火堆上炖汤。不知什么时候,冷谋和冷先子带着水族士兵来到跟前。“好香啊!”冷谋盯着丰正,转头看看火堆上冒着水汽的破瓦罐。“是狗肉吗?”冷谋凝惑问。
丰正苦笑着说:“将军。这哪来的狗嘛!不过,将军不防去看一下,这里边的东西这儿倒是挺多,里边墙角那上窜下跳的便是。”
“噢!”冷先子迫不及待地冲进破草棚往墙角一看,那一堆白骨腐尸之间,上下窜动的不就是老鼠么!一阵恶心袭来,他忙退了出来,轻声对冷谋说了所看到的情形。冷谋瞪大双眼,看着那冒着水气的破瓦罐,手捂住胸口似要呕吐,强忍住匆忙带人离去。
夜风之中,寂静的山谷被阵阵喊杀声和刀剑相碰的叮当声吵醒。奴隶们被赶出破草棚,朝阳下,冷谋和冷先子以及水族士兵们垂头丧气站成一排,有的人身上流着血,显然那是交战留下的伤口,地上散乱的躺着交战中逝去的士兵。看管他们的是一群男女异族士兵,一名缺了一条手臂,头顶无发,满脸肉疙瘩的老太婆说:“我们是神女族,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们的了,你们将为我们干活。”
奴隶们表情冷木,换个主人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在这人间地狱中,每天仍然要面对饥饿和死亡,时间已经让所有的感知都变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