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吉以召武为监军协助自己兵发火族,他同召武商议后,决定仍然用当年攻灭火族之策。
水族兵马静悄悄进至火族驻地山下,封锁了火族下山的通道,山道下方有一条山涧横穿而过,是火族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rì常用水全靠这山涧。
楚子吉察看地形,越过山涧,重重扎营,布下各种障碍,却并不攻山,他要静待火族人重蹈覆辙。
山上扶曦和子yīn听说水族发兵堵了山道,并不以为意,只是命族人加强防守,时刻提防水族偷袭。
伍信听说后可就急了,连忙拜见扶曦和子yīn:“小主人啊!可不得了啦!水族堵了我山道。定是要故伎重演,当年老主人就是因为被水族断了水源,无奈之中才突围,却身遭不测,今rì水族又施故伎,难道我族又要重演那场悲剧,想起了就让人凄然泪下!”
扶曦众人大惊失sè,多年前的yīn影再度在眼前浮现,不祥之感笼罩每个人的心头。
“山上可有储存之水,够用几rì?粮草几何?”扶曦急切地问。
丰正连忙说:“主人!山上粮草够用一年半载,只是水,如果天不下雨,只够用三rì。”
扶曦和子yīn听闻心一下沉到谷底,三天!这怎么办?没有水的rì子,是没法熬的。老天啊!注定我火族要重蹈覆亡之路吗?火族人在不安中度过了三天,山上已然缺水。
伍信焦躁不安:“主人!我族当集中兵力突围,这是唯一的出路!”
扶曦紧锁双眉:“伍将军啊!我又何尝不知,又何尝不想集中兵力突围,可是你要想到,我族老少怎么办!难道我可以丢下他们不管,可以听之任之,让他们生死由命吗!这如何可以!我是一族之主,我的职责是保护族众,如要突围。我族仅这些人马要想杀出重围,谈何容易。”
“主人!我族老少不能突围者可分散躲入树丛岩洞中藏身。待敌军退之再出来,当年我身负重伤,就曾奉老主人之命带领一部分族人如此做的。只有这样兵分两路方可保存住我火族之命脉,以图他rì。”
“这确实是好办法!不过,我想做两手准备,如突围不成,就抢水!”
“不!不可以!主人!只有集中兵力方是上策,留有后路,恐难有成效,是下策啊!”
“上策也好!下策也罢!就这么办吧!伍将军就辛苦你啦!带领五百弟兄见机强行抢水,我和子yīn做掩护。”
“这!这!”伍信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他心中了然,抢水那是自寻死路,当年老主人就曾试探过。这一去自己将再也回不来了,他没有选择,难道过往之灾又将重演,不!他非常沮丧也非常无奈,为自己无力挽救族人而哀伤!
扶曦让丰正和松正与老弱藏身山上,自己和子yīn披挂上马,冲向楚子吉大营,山道上障碍重重叠叠,极难清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曦才冲到水族营前。水族营中立刻箭雨飞shè,扶曦兄弟在水族营前寸步难行,久攻不下,扶曦下令折向水源山涧。
他们未遇任何抵抗就到了山涧,伍信心中极其紧张,这样的情况多半会更糟。当他们跳下山涧取水时,一切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发生了。乱石丛中伏兵四起,水族大将鱼时还和鱼时信冲出,霎时,箭雨不绝,火族士兵倒入山涧,鲜血染红了涧水,伍信如他所想也命丧箭下。
扶曦和子yīn看到突围不成,强行抢水也不行,怎么办!扶曦着实为难。
楚子吉观察战场的形式,决定让开上山之路,严封下山之路。他清楚,不网开一面,自己将损失惨重,他要火族回转山头,好让他们自取灭亡。
扶曦彷徨不定,伍信命丧沙场,将士损伤严重,现在回山之路畅通,可那与下山之路没有区别,同样是死路一条,只是时间不同罢了。他想突围,可他放不下狠心,放不下他的子民族人。他心中明白,突围才是正道,虽那样会损伤惨重,倘若出去,可以东山再起,而回转山头,无疑是坐以待毙,这当口士兵已损失太多,rì后突围将损失更多,不如拼一拼,兴许就突围出去了。
扶曦犯了兵家之忌,犹豫不前,没有集中兵力,一鼓作气突围,他的心里矛盾促使他此行的失败,等他回转心机,再想要突围时机已丧失,楚子吉可不会等待,他已集中兵力封堵住了山道。
扶曦陷入两难的境地,回也不行,突围更不成。突然,水族军队后方大乱,一队人马风一样杀了过来,水族楚子吉淬不及防。那队人马一直冲到扶曦兄弟面前,为首一将黑衣黑甲,面蒙黑纱大叫道:“快随我来!突围!”
扶曦抬头看看山头,犹豫不前,他是一错再错,再次坐失良机。此时的他还惦念着两位老将军和老少子民。可能是仁慈之心使然,可能是太过年轻,没有身临战场决断的经验,战机是稍纵即逝。
楚子吉不愿看到火族能突围而去,急令封锁山道,加设障碍。
黑衣蒙面将见大势不妙,一转马头,高喊:“快!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扶曦依旧没有果断的决定,要知战场之上分秒之差,就差之千里。
黑衣蒙面将不容分说高喊一声:“撤”!随即往山下冲。
楚子吉眼看不能挡住黑衣蒙面将,慌忙催促集中兵力再次堵住了山道,阻挡扶曦等人。
扶曦看到再战无益,突围已是不成,只得悻悻然回撤山上,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