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曦礼贤下士,不断拜访劝说火族旧部,以图重振大业。真如尘缘所说,有人愿意归附,有人嫌弃扶曦兄弟年少不更事而放弃来投。
庄城之中,胡堂和栈方相坐而谈:“胡将军,如今水族兵败,无力征伐,扶曦他们忙着收复旧部,但火族旧部不愿归附者有之,我们是否也该有所作为!”
胡堂盯着栈方:“栈方将军是何意?可否说来听听!”
“胡将军,他扶曦能收复旧部,为何我们不能,如有不服,强行收之,你看怎样!”
“这,可行吗?倘若扶曦他们前来干扰,怎么办?真能做到,那不愧是一桩美事!”
“为何不成,那些不愿归附扶曦者,我们吞并了他们,扶曦也管不着,他还得感谢我们,是我们在帮他清理!不去试试怎知道!”
胡堂心动了:“成!就依将军之言,想想也是,凭什么我们就不可以吞并那些弱小族众!”
“这就对啦!即使出了事,他扶曦还能杀了我们,再怎么说我们是他的长辈,还有他们的姐姐在,怕啥!”
无知者无畏!胡堂和栈方认为,自己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不管使用何种方式,只要自己去做就一定要做成。只要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顾廉耻,做成了就什么都成了,至于后果,那他们管不着,就留待别人去考虑。他们只要求分享属于自己的一杯羹,至少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
庄、渠合兵一处,兵发附近一座小城‘涿城’。三下五除二就夺下涿城,杀了守将,胡堂和栈方乐坏了。旗开得胜,首战告捷,准备下一个目标。
涿城中逃散的士兵到了扶曦处,诉说涿城被破经过。
扶曦听了非常生气,庄渠想要干什么!子yīn勃然大怒:“眼下不报以他们以颜sè,恐怕难以让人臣服,旧臣一定会说这是我们怂恿他们干的,不制止庄渠的嚣张气焰,有损我族之形象!有损主公之形象!”
沉鱼雄愤恨地说:“是啊!主公!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的时候了!让他们头脑清醒清醒,身为火族的一分子,不为主公分忧,反而时常添乱,是何道理!”
“点到为止!不可伤之!”尘缘微微点头。“主公应立刻兵发涿城,收复涿城,让涿城的火族人归附于主公。要做到声势浩大,要让所有归附和未归附的火族人都知道,如此才能聚拢那些心存二心的族人,让他们坚信主公才是可以信赖的人,是真心维护族人利益的人,是足够护卫他们安全的人!”
沉鱼雄憋了一肚子气围住涿城:“去!让栈方和胡堂出来受死!”
城上胡堂和栈方见这么快就被围困在涿城,心惊胆颤。
“怎么办?栈方将军!”胡堂害怕地问。
“我有什么办法!听天由命吧!”栈方心虚了。
沉鱼雄只是围困涿城,摆开要攻城决战的架势,无非只是吓唬栈方和胡堂,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沉鱼雄和扶曦想法是一致的,再是他们的不是,同是火族人,无须兵戈相见,如今火族四分五裂,能够撮合到一起极为不易,人心多思,各自为己利,再说他们是扶曦兄弟的二位姐夫,他们可是自家人,沉鱼雄可不敢轻易对他们开刀。
扶曦兄弟和尘缘来到涿城:“城上的二位将军听着,限你们三rì之内,放下武器,出城谢罪,不然踏平城池,将你们杀无赦!”
栈方和胡堂吓得一缩脖子,晃晃脑袋,还好头还在没掉,可心里还是扑腾扑腾。
人xìng的贪婪与脆弱是并行的,当人因贪yù不顾一切而为之时,内心的脆弱也与时剧增,当外界稍加以压力,泯灭了人xìng的贪yù,脆弱的内心会立时崩溃,就连人的智慧也一并降到最低点,会因此而彷徨迷茫,栈方和胡堂即是如此。
胡堂急了:“栈方将军,你到说话呀!现在怎么办?”
“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开门投降”
“啊!投降,你说的到轻巧,他们会放过咱们!不说庄、渠双城不保,就连小命都任人宰割。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现在你倒好,一句没辙推月兑,临死你还要拉我做垫背的。”
“行啦!胡堂!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赶紧想办法月兑身才是!”
“想办法!你倒是想啊!有什么好办法说来我听听!”
“得了!胡堂!莫要烦躁!要不咱跟他们拼了!”
“废话!拼的过吗!送死差不多!光一个沉鱼雄就能要了我们的小命。”
“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哎!我在问你呀!栈方!你不会在此关键时刻,不顶用吧!”
城上两人互相埋怨,城下扶曦见城上没有动静,下令准备攻城。
栈方和胡堂见扶曦摆开攻城的架势,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这时,远处两匹快马奔来,到达扶曦马前,扶曦还没看清是谁。“兄弟!手下留情!他们可是你们的姐夫啊!”来者是扶曦兄弟两的二位姐姐。
城上栈方和胡堂长出一口粗气,救命的来啦!咱不会死啦!心情一下放松,两人瘫坐在地。
扶曦刚要下马,眼角发现师父尘缘直摇头,何等聪明的他心中立刻明白:“战场之上无妇女,谁家的女子,走失于此,快快离开,莫要伤了xìng命!”扭头不搭理她们。
“兄弟!是我们啊!大姐和二姐啊!”她们见扶曦不理会,冲到子yīn马前。“兄弟啊!饶恕你们的姐夫吧!”
子yīn见兄长不搭理,自然也不愿搭理她们,索xìng闭上眼,假装在马上睡着了。
扶曦大声下令:“来呀!攻城!准备!。攻下城池,砍了栈方和胡堂的人头,为涿城守将出气!”
士兵们呼呼啦啦cāo起兵器,准备攻城。扶曦的二位姐姐吓得大哭出声:“兄弟啊!你就饶了他们吧!你要杀了他们,你姐我们就年纪轻轻守寡啦!你们侄儿侄女就惨啦!求兄弟网开一面,宽恕这两个罪人吧!”
扶曦看着他们哭泣,心中也非常难受,回头看看师父尘缘,尘缘就像没看见,仍然摇了摇头。扶曦心一动,随即高声命令:“攻城!”沉鱼雄故意依依呀呀怪叫着带领士兵冲向涿城。
扶曦的二位姐姐一看大事不好,顾不得仪态,连滚带爬到了扶曦马前跪倒大声叫喊,她们可真急了,眼泪鼻涕哗哗:“兄弟啊!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你们姐夫的错,看在我们是同胞姐弟的份上,饶恕他们吧!”
扶曦看她们这样,于心不忍,心中酸楚翻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见师父尘缘点头这才说:“二位姐姐请起吧!只要二位姐夫发誓不再与我作对,我就饶他们不死,但必须撤离涿城!”
“行!行!谢过兄弟!他们一定会照办的!”扶曦的二位姐姐擦着满脸的泪。
“停止攻城!”扶曦传下令去。
栈方和胡堂开了城门,垂头丧气要见扶曦谢罪。
扶曦听说他们求见,摇摇头:“行啦!不用过来谢罪!我不想看到他们,他们让我脸上蒙羞!就此走吧!望他们记住此次教训,永不同族相煎!”
扶曦让子yīn送二位姐姐前行,见到栈方和胡堂冷哼一声:“记住!就此一回!rì后再犯,别怪我无情!”手把剑柄,瞪了栈方和胡堂一眼。
栈方和胡堂打了个冷战,仿佛一下矮了半截,面如土sè,灰溜溜跟着二位夫人远去。
涿城之变反而帮了扶曦一把,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族人,听闻此次变故,深怕涿城守将之难应于己身,遂纷纷前来表示愿意归附扶曦,再不用扶曦亲力亲为地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