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yīn要立松赞的王后为自己的王后,然而,想要说服花儿王后却不容易。花儿王后连续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沉浸在丧失亲人的痛苦之中,四周景物依旧,却已经换了主人,心中满是迷惘和绝望。
不知什么时候,囚禁她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遮住了脸面的人悄然来到花儿王后面前,压低嗓音说:“人已死,一去不复返,活着的人可曾想过要为他复仇,来rì方长,谁又知你月复中的孩儿不能成为绿洲之王,谁又能知道他不会成为一方之主!”
来人说完,转身匆匆离去,一语点醒梦中人,花儿王后手捂月复部轻声自语:“来rì方长,我的孩儿!······复仇······绿洲之王!”
花儿王后已经是热泪滚滚,望着重又掩上的房门,猛然站起身,快步走到桌前,抓起早已经凉透的食物和着眼泪下咽。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子yīn的身旁坐着华丽的花儿王后,如今的她已成为子yīn的王后。但是,不管大殿上如何争吵欢笑,花儿王后从不言语,白纱蒙面的脸上,眼中始终闪着忧郁的光芒,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这一天,大殿上押上来一群战俘,花儿王后明显地不安起来。当子yīn下令:“将图格满砍了,其余之人充足奴隶!”
话音刚落,从不开口说话的花儿王后忽然站起身:“大王!偌大年岁的一个老人,何必需要杀之,王理当宽大为怀,启用其为王事,才能让绿洲之子民臣服,绿洲需要治理之道,而非征战杀戮之道!”
子yīn见花儿王后开口说话已经是高兴异常,而且说的在理,连声应诺:“好!说得好!就依王后所说!图格满,本王不杀你,你可愿意为我事?”
图格满跪伏于地:“我愿意!我愿意归附大王!效忠大王!”
子yīn眼望花儿满脸是笑,花儿王后如释重负缓缓复又坐下,依旧一语不发,面纱遮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双目之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注视着大殿下诚惶诚恐的图格满。
子yīn成了绿洲之王,站在高高的胡杨城上,远处绵延不绝的沙丘,让他重拾往昔,天边的故土啊!你在何方!
对故土的思念,燃起了他回归的yù念,于是,他派出一队队人马寻找通往双城的归途,可是去的人不是渺无音讯就是葬身沙海。
找不到归途的方向,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一次次的失望,茫茫的黄沙挡住了他通往双城的归途,也挡住了他回归故土的yù念。
此时,已经是大国师的应龙瞅在眼中,手捧一方jīng美绝伦的玺印呈上:“大王!为顺应天时,此龙钮神玺奉上,大王乃是天之子,神龙的化身!”
子yīn从思乡的哀愁中醒来,接过玺印仔细端详着龙钮神玺:“这龙为何物?”
大国师应龙笑着说:“这龙乃是绿洲上法力最强大的神物,是绿洲人顶礼膜拜的神兽。它有着巨大的翅膀,可以上天入地,呼风唤雨,打雷使电,它变化万般,有着无穷的力量,有着通天的本事,有如大王你,大王是龙的化身,天之骄子!”
子yīn喜形于sè,手捧龙钮玺印,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龙!不错!神兽!好!神人!嗯!好!”
应龙见子yīn欢喜:“大王!可以继续派人马寻找通往双城的归途,同时,也让那些个追随大王的将士入乡随俗,娶妻生子吧!大王可借此养jīng蓄锐,待rì后归去也好炫耀一番!”
子yīn立时不悦:“大国师!你可知本王已是归心似箭,按你之说,莫非本王就要老死异乡吗?”
应龙忙解释:“大王息怒!臣之意是大王此时不易念着回归故土,大王的兄长乃是天国之王,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大王归去,大王的兄长该如何做。”|
子yīn不语,是的,自己归去,兄长该怎么对自己,一山难容二虎,说的不错,如今自己也拥有一方水土,可是,能与兄长刀戈相向吗!
“大王!相比之下,大王如今的实力,如要刀戈而进,恐怕难有作为。归途千里迢迢,万水千山,沙海阻隔,没有足够的给养,如何可以踏上归途!”
子yīn泄气了:“难道我就不能踏上归途了吗?”
“大王!待等时机,兵强马壮之时,才是回转故土之机,那时,如要分庭抗礼也有了资本,有了足够炫耀的实力才能踏上归途!”
子yīn沉吟不语,大国师应龙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现在回转双城,兄长扶曦如何安排自己,自己又何曾不想居人之上,虽然是至亲兄长,可是如今自己也是一方之王,怎愿意任其使唤。
子yīn叹了口气:“好吧!就让军士们娶妻生子,暂时安家,待时机成熟,再行归途之事!”
rì月如梭,时光匆匆而过,转眼花儿王后的儿子已经一十八岁,通往双城的归途早已经找到,但是子yīn却似乎不打算回去了,绿洲之上有他的妻儿、他的臣民、他的一切。
一十八载,对于大国师应龙来说,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他要你子yīn踏上归途,蓄意谋划了一十八载,漫长的等待啊。
一十八载,这将是我应龙踏上征途的开始,他大国师应龙要改变一切,面前的所有他将牢牢地抓住,你们可以成为王,我一样也可以!
一十八载,花儿王后也已经等的不耐烦,她要复仇,心中深藏的仇恨已经历如此漫长的等待,应该是时候了,儿子已经长大,他已经可以胜任绿洲之王了!
“王后!一十八载了,复仇应该开始了,只要他踏上归途,便是你儿子登上王位的开始!”依然是一阵风,还是那个遮住面压低嗓音说话的人,回落的帐幔复又掩盖谜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