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疲乏,轩辕沉沉入睡,凌晨又被从酣睡中唤醒,华胥国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动荡,原渠城大将景天于深夜带领所部人马反出华胥。
景天连夜攻下渠城,放话说要等他的主人刑天回来,四下关闭渠城城门,拒不出战,坚守着孤城一座。
轩辕睡意全无,恼怒异常,要发兵踏平渠城,剿灭景天所部,就在这时,庄城大将陈阔等求见,说有要事呈报。
轩辕召见陈阔等人,陈阔说:“大帝在上,臣等夜间突然接到信报,让臣等发兵拥护旧主,臣觉事有蹊跷不愿回应。”
这时,渠城另外一些将军也纷纷前来,异口同声说都得了同样的信报,轩辕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显而易见。
渠、庄两城的战将全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陈阔带头表态说坚决拥护轩辕黄帝这位新主,因为本来就是华胥的臣属。
轩辕盛赞众将没有被谎言所蒙蔽,安抚众将之后,兵伐渠城。
渠城上大将景天手扶着城垛,任凭昔rì渠城同僚百般劝说,就是拒不投降也不出战,口口声声要等他的主人回来。
轩辕有心想要武力解决踏平渠城,但仔细斟酌之下,背后这贼人不就是要自己动兵损伤元气吗,就是希望华胥内乱,如果开战岂不是正好中了贼人的jiān计。
就在轩辕犹豫不决之时,一阵吹箫之声从身后传来,“谁人吹箫,给我拿下!”轩辕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吹箫之人身上。
士兵刚要动手,“慢来!听!”子洛侧耳倾听,“箫声如泣如诉,是倾诉,是责备!连绵不绝,这箫声不是于我们听的。”
渠城城头,口若悬河为自己不住辩解的景天听到了箫声,听着听着忍不住双手扶住城垛,脖子伸出老长,脑袋尽可能探向前方,好象努力地要听清楚箫声。
箫声由远而近,吹箫之人到了两军阵前,轩辕命士兵让开,吹箫之人没有停止箫声,从容不迫的从士兵的胡同中穿过。
所有人都惊呆了,目不转睛盯着吹箫人转动身躯,这吹箫之人只不过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骑着小毛驴缓缓通过万马军中,在刀戈林立的战场却没有丝毫怯意。
女子吹着玉箫径直到了城下,箫声从未中断。景天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城垛外了,双目呆愣,样子好像要努力看清吹箫之人。
突然,箫声嘎然而止,景天眼中流露出难以让人捉模的光芒,既是哀怨,又是惊喜,也是悲怆。
小毛驴上的女子仰起头,眼中泪花婆娑,玉箫一指城头景天:“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谁是明主,谁是庸仆,你!不明白吗?”
城头探出半个身子的景天一下缩了回去,但还是缓缓探出头来,盯着城下的女子半响没有说话。
小毛驴上女子跳下地,转身向前几步冲着轩辕跪了下去,手中玉箫往后一指:“景天!哥哥!你要明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谁是你的主人,你当重做选择!小妹我代你谢罪啦!”
女子俯身头碰地,连连叩头,叩完头,女子迅速转身,面对渠城,啪地一声将手中玉箫摔的粉碎。
“兄长啊!但愿你能明白,良玉为谁而碎!明君还是庸主!小妹我以命谢罪!哥哥!回头吧!”不知何时,女子手中多了一把尖刀,就在众人愣神之际,尖刀已经高举过头顶,急速落了下来。
尖刀的寒光闪过,城头景天大叫着:“妹妹啊!你怎么如此傻啊!”手把着城垛,不住捶打城墙,泪水已经滂沱。
白化鹏悄悄箭上弓弦,瞄准了城垛间的景天,就在一触即发之际,轩辕及时拦住:“白将军,慢着,或许他会回头,一将难求啊!”
轩辕独自催马上前:“如此奇女子!烈女子!天下仅有,当是我华胥英勇的儿女,景将军!令妹乃女中豪杰,可惜啊!令人佩服!”
轩辕在城前转了个圈朗声道:“华胥的兄弟!今rì兵乱,实为小人之jiān计,我们同是火族,情同手足,何必刀戈相逼,开城来,恕尔等无罪,景将军!男儿当建功于天地之间,区区渠城,不足以使你施展抱负!”
城头士兵窃窃私语,景天此刻感到羞愧,低着头抬手一挥:“开城!”士兵一听,相互看看,确信将军所言是真,立刻兴高采烈的开城迎接轩辕黄帝。
轩辕见城门打开,渠城将士出城纳降,只见景天一手持出鞘之剑架于自己后脖颈间,一手高高地提着自己的发髻,跪倒在城门侧旁请罪。
轩辕下马双手相扶:“景将军请起!不必如此!”
景天见轩辕不但亲手相扶,而且并不治罪,深为感动:“带罪之人,何蒙帝王之幸!愧不敢当!臣有罪啊!”说着又要下跪。
轩辕一把拉住景天:“将军受了jiān人唆使乃一时糊涂,当不会再犯!令妹英烈感人,足矣!”
轩辕平息兵乱,重又封赏景天、陈阔等渠、庄两城的兵将,他心中清楚,是这兵乱点醒了他要怎么做,——军心啊!如今是一盘散沙,如何才能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