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人yù带上神母王鼎离去,**神心中不悦却不敢写在脸上,内心希望虎皮人成为刑天第二,但要听候他摆布。
至于神母王鼎对于他,只是他的神器,留着总比失去强,可是留不住虎皮人,他只得说这神母王鼎是祸根,借此好让虎皮人放弃王鼎。
虎皮人眨眨眼,干笑两声,他已经知道神母王鼎不过是某些人用来装神弄鬼的摆设,而那令人畏惧的厉鬼,或许也就是在见不得人时出没。
他想要笑,如此一个娇媚可人的女子却和厉鬼扯到了一起,被她蒙骗吓倒了这么多人,言下的祸根不就是厉鬼缠身吗!他更想笑了,被这女子缠身吗!那是艳福,不过他可享受不起啊!
虎皮人假装不怀好意的冲斜靠在牛车上的女子努努嘴,习惯的挤出一个鬼脸:“啊!这王鼎中的厉鬼也太迷人了,如果被她掐死,我想谁都愿意成为花下之鬼的!”
虎皮人的言外之意,**神很清楚,讥讽归讥讽自己图什么才是重要的,女子头一低感觉脸上些许发烧,能看出她那几分羞涩。
虎皮人一步一回头,嬉皮笑脸地对着女子呲牙咧嘴、手舞足蹈学着她装鬼的样子,那情形是那般天真顽皮。
**神知道拦是拦不住了,瞅着心仪的虎皮人和神母王鼎一同消失在丛林中,痛心疾首啊!他有着难言之隐,他进不了丛林,他离不开牛车。
“为何?这是为何?我想尽方法,为何我始终驯服不了他们,刑天也罢,这小子也罢,在我心目中是多好的人选,为何我绞尽脑汁要想留住他们,可他们总是弃我而去!”
**神望着虎皮人消失在丛林,良久,良久不愿离去,苦闷折磨着他,重重心伤隐藏在心底,无人为其分解。
就在他忧心不已之时,一队人马飞驰而来,**神回首而望,呀!差点惊呼出声,想躲是来不及了,这为首之人就是那刑天。
**神见刑天由远而近,手一撩放下牛车上的红罗幔帐,为的是遮掩不必要的尴尬,静待那煞神到来。
牛车上斜靠着的女子目不转睛望着飞扬的尘土,恐惧感使她微微颤抖着,几乎忘记了身体的伤痛。
刑天也看到了红sè的牛车,曾经那般熟悉令他畏惧,而今却只有恨意,想到**神就同时想到屈死的母亲。
不过刑天纳闷,这**神也来趟这浑水,难以相信为了神母王鼎他也卷入这场纷争,若不是当初的内讧,神母王鼎还是自己和他的,时光流逝,聚到此处,却都是为了找回曾经拥有的。可惜这失去的,恐怕早已经是旁人的了,再努力也是徒劳。
红罗幔帐随风摆动,一层布隔着两个人,也隔着两颗心,更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谁都能听到各自的心跳,谁都无言,谁也不想首先搭理对方。
牛车上斜靠着的女子更加不安,露出惊惧之sè,刑天看在眼中,眼珠乱转,手中长戈指向女子慢慢靠近。
女子惊惧地往后直躲,身不由主地将红罗幔帐拱起,**神端坐在里面,红罗幔帐已经挡不住他。
四目相对,各自都是怨恨的目光,都认为是对方的错,都认为是对方造成了今rì的结果,使自己身处绝境,遭遇磨难。
“**神,你应该知道神母王鼎去往何方,请你告诉我!”手中长戈摆了三下。
**神与刑天相处许久,自然知晓他的用意,瞒是瞒不过的,眼前的威胁不能漠视。“刑天,神母王鼎就是从这里进入了丛林,将他带走的乃是丛林之王的儿子,离此五十里便是丛林之王的属地,你要夺回神母王鼎,必定招丛林之王的愤恨,回去吧!王鼎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神不想招惹刑天,重新放下红罗幔帐,让这一层薄薄的布幔遮住两颗心。
“丛林之王!”刑天念叨着,他不知道丛林之王是何人,有多大来头,又有多大本事,想想**神为了神母王鼎千里迢迢追到此处,在这一刻却知难而退,他刑天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刑天想要挑起牛车上晃动的红罗幔帐,伸手几下终究没有,但他并不离开,也不让路,眼中凝聚的杀气,慢慢地淡化,握紧的长戈横担于马背。
斜靠着的女子不再抖的厉害,如果刑天动手,谁知道会怎样,但危险似乎已经随着横担的长戈远去。
**神终究舍不得:“刑天!回来吧!回到我身旁,寄人篱下的滋味如何?为王为主的滋味又如何?跟着我吧,我们再度联手,你依然做你的王,而我只想完成我的夙愿,别无所求!”
刑天一震,**神的话刺到了他的心底,的确寄人篱下听人使唤没有自己为王的自在,要他与之合作,又非常担心,母亲的身死还在眼前,是烙在了心底的疮疤。
**神等待刑天的回音,知道此刻他心中的迷茫:“刑天,以往有些事的确是我之过错,但错已铸成,无法更改,今rì如能同你再次合作,复得神母王鼎,荣耀依旧属于你,何必为人所差遣,如狗般乞怜!”
突然,刑天大叫一声,举戈猛击牛车,斜靠着的女子惊叫着滚到在地,长戈重重地砸到牛车上,**神在红罗幔帐后也是暗自心惊,但他不能有丝毫畏惧的举动。
“刑天啊!你我为敌,得益者是旁人,你若甘愿为人奴才,不愿自强自立,不愿称王称帝,某也无话可说,只可惜,你死去的母亲是希望你为人王的,站在人群中好高人一等,否则其又何必站在神母王鼎中受尽折磨,为的就是你啊!”
“休想欺骗我!”刑天嘴上挺硬,长戈却缓缓低垂:“你以为胡言乱语就能骗过我妈!你我都明白的很,何苦当面说假话!”
“刑天啊!如此说来,到今rì你还没明白神母为何要永驻王鼎之中,为的就是要让你鼎立天下,而你却辜负了她一片苦心!”
“胡!胡说!神母怎样死的,你不清楚吗!怎就说是她甘愿为之!”
“刑天啊刑天,你很清楚,你怎就如此软弱,甘愿为寄人篱下的懦夫,你如何面对王鼎,如何面对神母,你可知神母会垂泪!”
刑天想到王鼎,想到母亲,收回长戈,他怎愿意轻易给人做奴才,只不过是迫不得已,假如可能,怎会放弃为王之志!
“**神,你我合作,你还会如以前一样待我吗?”
“大王!放心吧!经此一劫,你我都应该以诚相待,共谋大业。”
刑天想说,如果你**神再如从前一样,我刑天必将今rì之恨复报,但不知是胆怯还是另有用心,他头一低,终是没有说出口,算是默认了。
**神没听到刑天回话,也没有发怒的迹象,立刻喜形于sè,当然红罗幔帐遮挡,刑天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