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古从惊愣转而欣喜,一路走来,这块丑不拉几的城砖根本没有引起他太大注意,就当是满足自己心中那一丝奢望,只把它当作是图格满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幌子。
突然而至的幸福,才让他真正重视这块毫不起眼的破砖,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如今却是被那一行字深深吸引。
“得龙玺者王”就这么几个字,但是一语道破天机,在他呼伦古心头激起阵阵涟漪,怎么会这样,他图格满怎会知晓这城砖上有此隐语,天大的秘密。
思来想去,绝无这种可能,重重迹象,太多事实,充分展示这就是天意,根本不是人力轻易所能为之,何况他图格满就是个废人,他也不是神仙可以预料太多的将来。
看这城砖,表面青苔已经生成许久,而那几个字,更是一时无法造就,几个字不是印刻在城砖上,而是阳文,浮现城砖表面,古朴苍劲有力的大字,显然是筑城时候就已经在城墙上了。
联想取城砖时的艰难与诡异情形,由不得生出异想,难道真的是老天造就,命中注定,上天早已经安排妥当了吗?就等着自己这个未来的绿洲之王,想想倒是蛮兴奋的!
图格满看到呼伦古沾沾自喜的样子,心中不住冷笑:“恭喜大王!传说中的异想原来是事实,上天授意你大王为我绿洲之王,大王的鸿福啊!受老夫一拜!”
图格满拱拱手,弯腰做了个跪拜的样子,呼伦古立刻是欣喜若狂,往前一步,似乎要搀扶一般,却是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反而跪倒在了图格满面前。
双方皆是惊惧万分,那块城砖却从呼伦古手中直接抛出,滚了三滚,蹦了三蹦,摇了三摇,竖不愣登就这么站在了那里。
城砖成扁长方形,要在这种蹦跳的情况下竖直在地上,尤为不易,也因此让呼伦古再次惊诧,还要怀疑什么,这可不是奇迹,是隐示。
“哎呀呀!大王!上天的意旨!”图格满故作惊异:“得龙玺者王!在你大王面前,呈现如此异象,连番而出,可是吉兆啊!”
呼伦古如坠云雾,飘飘然,居然没有想要站起的意思:“**师是我之贵人!为我指点迷津!道明天机!可堪我跪拜!”
图格满笑意盈盈,想这呼伦古刚开始那个样子,似乎要吃了自己,如今倒头纳拜,恭恭敬敬,口口声声唤自己**师,形势倒转,于自己大大有利。
“大王乃是绿洲之王!我这一废人能为大王分忧实在是我之荣幸!”图格满心中骂着却说着违心的话:“大王啊!天意之示!大王速速想法得了龙玺才是!”
呼伦古站起身,却弯着腰,恭恭敬敬的样子:“**师!要得龙玺实在是难了一点,我哪有力量与之抗衡,更甭提去夺了!”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天意不止一次显示绿洲之王的鸿运!”图格满心中冷笑:“不去抗争,难不成王玺会自动上门?再说谁告诉大王要强取,谋划在人,成事在天!大王已经占有天机,还担心不成吗?”
呼伦古被说的大定,双眼发直,定定的做着美梦,绿洲之王的诱惑现在对他已经深入心房,想尽方法也要谋得。
“咳咳!”图格满咳嗽连连:“大王!我与你还隔着这一道栅栏呢!你希望我永久在这木笼中是吧!”
“额!”呼伦古窘态万千:“不不!**师!**神!小王大意了!兴奋过头!忘了!忘了!”说着话,自己动手去打开木笼。
呼伦古小心翼翼搀扶图格满出了木笼,“把这木笼毁了吧!以表示我的诚意!”
“不用!木笼挺好!给我做个登仙台吧!把它抬到城头去,我要坐在上面,与上天大仙联络感情,为大王祈祷,护佑大王一路顺风!”
“太好了!”呼伦古感激涕零,仿佛此刻图格满才是正主,“有劳**神费心!待我取了龙玺,成就绿洲之王,定要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图格满坐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抬椅,由八个人抬上了城头,呼伦古就在前方为他开道,连声说着请字,就像一个开道的小厮。
木笼上早已铺上了红sè的绒毯,柔软之极,图格满坐在上面,抑制着心中的笑意:“大王此去轩辕处,如此这般定可取来龙玺,我在这西城门上等你归来,你可顺着这天路前去,顺着这天路而回,则遇险呈祥,神明护佑,保得绿洲万年基业!”
······
呼伦古晕晕乎乎,被图格满忽悠的雄心万丈,当即就下得城去,引兵顺着胡杨河往上游去,要去找轩辕黄帝智取龙玺。
至于这位图格满**师,稳坐木笼顶端,望向呼伦古消失的方向:“胡杨河你滔滔从天际来!带来了绿洲的繁盛,可能带给我什么?是希望还是打击!我期待!”
图格满转头望向城中,胡杨城已经一片废墟,又扭头望向北城外,哪里还有胡杨林的影子,一片黑漆漆的灰烬,胡杨林只剩下几根木桩焦炭。
“天意!灭城传说成为了现实!生命保障毁了,生命之源也许也难幸免!胡杨城真的从此要消失了吗?而诱惑我的还没有成为现实,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