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台上正打的风云变幻,两道带着紫金sè的光芒身影在台上你来我往的纠缠着。剑光铺天盖地的袭来,若不是台下的弟子都练有惊瞳的瞳力,只怕也是看不清。就像在人群的最外边,沐夕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虽然两人的动作在她的眼里是模糊不清的,每招每式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天门的藏书阁深居简出,几乎把里面的书都烂熟于胸。包括视为天门圣典的玄心决,只是没有最后一卷归墟之卷。包括天下的一切知识,她都了然于胸,虽然不会功夫,对功夫的了解程度,甚至胜过了一般的高手,眼光独到,理解深辟。
两人的都是使用的剑法,带着深厚的玄心真气,甚至有劈山断河之力。天空之上风声凌厉呼啸,大多的声响是两人的剑气造成的。莫小奇突然轻喝一声,直直的向天上飞去,如龙出深渊,火山喷发般的气势,破空而上。元城见势不对,他身上的紫金的真气急剧暴涨起来,把他在里面结结实实的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坚实的护盾,密不透风。
“天罡·绝神!元师兄运起了护体真气,为什么一看见莫师姐跃到空中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台下的人群中有人向他身边的师兄问道。只见他一动不动的的盯着台上,屏气凝神,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遗失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元城的修为是不可小觑的,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几乎在绝神盾内依旧把剑护在头顶,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麒麟台下一片宁静,沐夕在人群的背后微微的摇头,轻声细语的说道:“天罡·绝神纵然是很好的护体真气,却还是要看使用者的修为,不然随意的一个高手也能吹弹可破,一点儿用都没有。哎”她又叹了叹气,“那莫小奇虽然剑灵之卷只有小成,却远远的胜过他了。她这一刀剑灵·鬼斩劈下去,元城必输无疑,只希望她能收的住力道,莫要伤了他才好。”沐夕说着,站在她前面的一些弟子听见了,回过头凶巴巴的看着她。见她这样的怪异的打扮,又从来没有见过,也不好发作。只好愤愤的回过头,看着那石破天惊的一幕,看来是翔天居弟子了。
莫小奇又换做双手抓着她那把jīng钢制成的宝剑,凌厉的切开了空气,身上的紫金sè的玄心真气也在不断的涌动,把他的青灰sè的衣衫猎猎飞舞,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看着她,落下的身影。带着那惊人的一剑,看这架势几乎能把麒麟台都能切成两半。台下的人只感到一阵阵强大的风压下。
“剑灵·鬼斩!”她低喝一声,在落下之前把那一剑重重的劈了下去。只见一把巨大的剑气排山倒海般的劈下,于元城的天罡·绝神的真气护盾撞在了一起。紫金的光芒突然变亮了百倍,把众人的眼睛刺的都看不清事物了,只好都用手抵挡住这样强烈的光芒。
光芒渐渐的散去后,两人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缓缓的出现。元城还是保持着天罡·绝神的招式,剑依旧高高的举在头上,只是身上的护体真气已经不在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早已把剑收回剑鞘里的莫小奇,一声轻轻的脆响在广场中传来,是什么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麒麟台下的人几乎都看的清清楚楚,元城手中的那把举在手中的剑从中间断裂开来,落在了地上。额间的发丝也掉落了一些,狼狈不堪。
“元师兄,承让了。”莫小奇首先开口,现在胜负已分。她向殿上的玄黄微微笑了笑,玄黄也只是点点头。眼神瞟向玄宗的神sè,不是很好看。
这下还真是让他折了面子,三居武竞的第一场比试他坐下的弟子就败北,这让他天门的执法长老的面子往哪里搁。还不如直接打他的老脸得了,他心里冷哼一声,“臭小子,回去在教训你。”
元城这才回过神来,对刚才的那一剑还在余悸之中。若不是刚才莫小奇及时的撤回了真气,只怕自己已经被那一剑劈成两半了。看来比她多修行十年也是枉然,今后的路还要更刻苦才行。他欠身,收起自己的断剑,恭敬的说道:“多谢莫师妹手下留情,在下输的心服口服。”他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看了看玄宗。虽然看似沉静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毕竟已经是他几十年的弟子了,对他的脾xìng还是了解许多的。此刻,大概师傅已经很生气了吧,他想着,飞身跃下,退到一旁。
第一场就如此,接下来的人实力都是不可小觑。想到这里,沐夕的心里不禁担心了起来,更多的却是期望,即使失败了,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这一局炽天居莫小奇胜出!”玄宗高声对台下的人说道,看着麒麟台上空的刻铭盘又飞速的转动起来,带着阳光,映在他的眼中,也是清晰可见。威严的目光,没有一丝的轻松之意,就像他平时执法一样,严厉而又苛刻,只要他决定的事儿,没有一丝容情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怕他,威信几乎比玄墨还要高。
古朴的道路,树影丛丛,没有一个人。阳光带着惬意斜斜的从树叶间流下,变成斑驳变换的影子。花香阵阵,却都没有争奇斗艳,在那里独自绽放自己的美丽。
一个人缓缓的经过这里,步伐是那样的沉重,头也似怕看见阳光似的,深深的躲在蓬乱的头发下面。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见他双手中拎着两个空空如也的大木桶,一身灰sè的麻布,没有衣袖。这人就是刚才提着千斤重木桶的羽翎,不知为什么,远远的看去,他的背影竟是那样的失落,那样的孤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即使不知道从前,在云帝宫的时候,他分明的感觉到自己是快乐的。那时候,他甚至的只感觉自己是纯粹的羽翎,因为紫玉和紫月儿告诉自己叫做羽翎。能和他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他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仇恨,自己的父母,数百个乡人枉死黄泉。如今的自己他感到好痛苦,他甚至想就随了紫玉的杜撰,相信他他们是死于天灾。多年前的那一晚,他终于回到了现实,又过了许久,他偷偷的跑下山去看了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方圆五十里之内寸草不生。他的心一下子仿佛停止了跳动,静静的站在荒凉的山坡上,双手的指甲甚至深深的嵌入了血肉中,他也毫不知觉。这是他一直喜欢的大个子为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对力量的渴望之后,又一次深深的渴望。
能把这里变成这样的力量,绝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所有的。他的心里在咆哮,在呼喊,他知道自己心里现在充满了什么,仇恨!对一点儿也见不起来的过去的仇恨。甚至是只能在梦中依稀看见的三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背影,永远只是背影。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片的火海中,他在梦中只能永远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永远的只能无力的伸出一双手,向他们呼喊,直到被火海完全的淹没。他才从梦中惊醒,看着身边靠在的山奴,月光浅浅而又温和的洒在自己的脸上,多少次,他都沉醉了,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来想要抓住这些美丽的光芒,张开自己的手掌,却是什么也没有。
在没有机会的时候,他不想放弃,因为不甘心。得到了机会之后,他不想放弃,因为他是如此的执着。甚至眼前都有一个机会的时候,他更不想放弃,因为他的心里一直萌动着一种yù望。更是听见盘古宝鉴之后,这种yù望又强烈了百倍不止。
那个落寞的人影依旧,从一个巷子的尽头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影来。和羽翎的衣着打扮没有太大的差别,只见他轻轻的摇头,叹着气望着远走的背影说道:“孩子,你可知道你身上背负的是什么。倘若在这个仇恨的背后更是你不想看见的东西,那时候不是更苦了自己。哎一切都是定数,只能听天由命了。”
背后,广场上的欢声震天,这样三十年才一次的圣典,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如何的不激动。都是热血少年郎啊,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