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杨牧夕发觉自己对学习更加上心了,这些法律知识不再只是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它开始变得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起来。学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的思考自己如果被逮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自己又该如何给自己辩护。
从杨爸口中得知自己被绑架之前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偷拍自己照片的那个女生张云蕾,虽然杨爸没有对校方说什么,但是在杨牧夕去摄影社溜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早就被开除社团了,转念一想,她能不被劝退学就算不错了。
伤害过她的人,她都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相比于自己这一个多月里受到的侮辱,张云蕾只是被开除摄影社真的是太便宜了。她开始琢磨着要怎样让张云蕾更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了解这个人,包括她的各种情况,家庭背景、朋友圈、兴趣爱好等等。这个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身份信息都是全国联网的,在杨爸的办公室里登录某内网输入名字、年龄就查到了,再联系了下以前认识的黑客朋友,她在学校里的信息也统统到手了。
迷蒙的夜sè下,张云蕾拎着挎包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面无表情的看着远远近近的同学们,或安静的走在路上、或成双成对相拥亲密。她又想起了胖哥哥,想起了今天偶然间看见的一幅漫画——一个着洁白背面的少女坐在地上,她的身前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猪头男,男子的猪蹄正在她的胸口上揉捏。看着远处相互依偎的情侣,她百感交集的低下了头,加快脚步往学校外面走去。
贱女人!透过望远镜杨牧夕看着在校园里游荡的张云蕾,心里鄙夷的骂道。她放下望远镜,这已经是她观察的第五天了,差不多每天她都会在这个点走出校门,保安室里只有一个保安,每次走出去的时候都会递一包烟过去。
杨牧夕没有跟着出去,她没开车过来,出去了也就只是去目送下她。略有些丧气的从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出来,望远镜在空空的包里荡来荡去。她有些眼红那些情侣,连看了五天,每看见一次幸福甜蜜的一对对有情人她就会伤心一次,回到寝室的时候老是会去想纪范依,一想心口就会抽疼,想得心疼了又不能够给她打个电话什么的。她有些后悔上次纪范依来家里的时候没给她留下更好的印象。
众多的思念与无奈都化作了睡前的无声叹息,抱着被子心酸的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去。
周六和秋霜一起,在杨牧夕还没准备好垫被的时候便带着森冷的寒意到来,早上愣是被冻醒了,醒来的时候她怔怔的不知所措,搂紧了被子抱膝靠着床背,模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四点多,难怪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她在那儿模模糊糊的想着今天起来了要做些什么呢?好像只能陪陪爸妈了。
好像只有没有目标的人才会时常的放空,自己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缩成一团的杨牧夕模着手机,随便点开一个小游戏,呵呵,和自己一样的人看来也不少啊,这个点还能凑一桌。
没玩多久,她又有些昏昏yù睡了,强撑着看了几轮,后面的结果她就不知道了,等她睡醒了再看的时候早已经被系统自动踹了出来。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不知不觉的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多小时。
“牧夕。”张恪听见楼梯上传来慵懒的拖鞋声,心里雀跃的和她打招呼道。
看见张恪,杨牧夕一下子就jīng神不少:“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啊?”
“周末了,找你一起出去玩。前段时间我刚好去了外地,听说你平安回来都没机会来看你。”
“好啊,你等下,我换双鞋子。”
“上次在你房间里看见的那双跛跟鞋挺好看的,还没见你穿过。”张恪在下面随意似的说道。
杨牧夕装作没听见,只是在不多的几双女鞋里,眼神逡视了一圈,最后还是定在了那双糖果sè的跛跟鞋上。她记得这双鞋是上次和杨妈一起出去买的,只不过买来以后就一直放着没去动过,现在上面已经有些灰尘了。边上的那双休闲鞋还是在外面的时候临时买来穿的,瘪瘪嘴,杨牧夕还是穿上了那双有点脏的休闲鞋,只是等她打开衣柜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的那几套稍显中xìng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全是很小女人的衣服。不用想,她也差不多知道这是杨妈的杰作了。
“妈,我衣柜里那些衣服哪去了?”杨牧夕给在楼下的杨妈打电话道。
“衣服?不是都放柜子里吗?”
“那几套小西装还有蓝sè卫衣。”
“里面没有吗?”
“没有看到,你是不是拿去洗了?”
“没啊,你再找找,你的衣服都在衣柜里。”杨妈憋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回道,“如果没有的话可能是被你爸拿去捐助去了,上次他们单位组织捐赠活动。”
扯淡!杨牧夕心里暗骂一句,杨爸能捐衣服?笑死人了要。
挂了电话,她在衣柜里翻来覆去的挑,不是太修身,就是太露了,裤子用得着这么短吗?都秋天了······她又在打开下面的抽屉,发现里面居然满满当当的码着各式裤袜。
好,她明白了为什么秋天的裤子还这么短了——纯粹就是好看用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刚刚答应张恪出去玩的邀请了,她翻着艰难挑选出的裤子和衣服,自问:这怎么出门?
虽然现在还没到寒风腊月的时候,但也已经秋风瑟瑟满地菊花残了,穿着这么短的裤子出门肯定回头率超高。她模了模棕红sè的裤子,顿时觉得眼泪掉下来,让她去收回自己的话就好像自打耳光一样。
蹲在地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支撑,在存放裤袜的抽屉里翻了下,最后抽出一条没有任何花纹的黑sè裤袜,穿袜子一样套上,又把那条裤子套在外面,再找了件黑sè的长款韩式针织衫穿上,自我感觉包装得不错,严严实实的,既防寒又防狼。
杨牧夕整装待发出现在张恪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会爱了,究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呢,还是她真的不会打扮?
本来还满心期盼,等着看女儿美样,等着听夸奖的杨妈登时拉下脸来,拉着杨牧夕上楼,指着穿衣镜对她说:“你看看什么样的!”
往镜子里一看,她自己也被雷住了,脑海里蹦出一个词——不伦不类。要是再梳个麻花辫就是纯纯的八十年代末的乡下丫头了,杨牧夕在心里补充道。
“怎么也不照照镜子就下来了。”杨妈嫌弃似的说道。
杨牧夕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还不是你,你要是不把那些衣服裤子藏了我能这样。”
心里有鬼的杨妈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直接从她的衣柜里翻出红sè包裙、白sè蕾丝衬衫和鸡心领打底衫丢给她:“快点换上,你这样走出去要被人笑死。”
虽然杨牧夕心里也很认同她说的,但她还是板着一张脸:“出去。”
杨妈没再念叨了,又到自己房间里找了一个发箍,她已经想好了要怎样打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