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依曼的讲述,啼彼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诡异,但并未完全放在心上,只是稍稍安慰了一下她,便送她回了家,待有时间在向慕容小白询问一下。
这几天由于忙着cāo办订婚,啼彼可谓是顾此薄比,把依曼送回家后他便回到了订婚现场,处理接下来的麻烦。
毕竟各位来宾都推下了手头的工作,来参加他的订婚仪式,啼彼的‘善后’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想要向慕容小白询问依曼的情况,也就随之抛在了脑后。
黑人名叫易科夫,是啼彼父母所在的软件开发集团公司,专门处理数控程序的研发人员,主要负责一些大型数控加工场内机器的程序问题。
由于啼彼歉意式的挽留,让大家来到酒店吃饭,所以他也留了下来。
与他同桌的还有中年白人,路易斯,软件集团开发公司的业务经理。黑发青年陈桥,也是华人,软件集团开发公司的一名小职员。
或许,这就是天意,让这几个出现在依曼幻觉中,惨死的几人巧合般地凑到了一桌。
啼彼陪着神父最后一个进入酒店餐厅,在经过黑人易科夫的身边时,一个上菜服务员正好也经过,与神父发生了一下小小的碰撞,不小心把神父手里的经书碰掉在地上,砸在黑人易科夫的脚上。
而服务员被这突来的碰撞失去了中心,同样向易科夫方向倒去。
看着倒向自己的传菜员,易科夫双手前伸,扶住了他,但传菜员手中的菜却全部洒向了易科夫的上身,其中还包括一只伸着两只长长地尖钳的龙虾,而那两只尖钳正好对着易科夫的眼睛处扎去。
易科夫眼见着两只尖钳仅差一厘米便刺入自己的双眼,心中一紧张,不禁大叫着喊了出来。
啊!几道冷汗顺着黑人易科夫的额头处流了下来,还好,关键时刻啼彼迅速地伸手抓住了那只杀人‘利器’。
呼,还好及时!啼彼呼出了一口气,对黑人易科夫报以歉意的微笑,没事就好。“十分抱歉哈,你的衣服我来赔偿,服务生,叫电话买来一件新的衣服来。”
安全‘逃命’的易科夫快速站起身,远离了那只差点杀死他的龙虾,低头向自己的胸前看去。
绿叶,菜肴满满地粘在了他的胸前,那拼凑的图案就好像自己被人撬开了胸膛,打破了胆汁一般。
易科夫感到一阵恶心,今天也太倒霉了,哎,算了,挥了挥手,“算了,啼彼,下次订婚再叫我,我走了。”
说完,易科夫随手从桌子上的纸抽中抽出了几张面巾纸,胡乱地擦着胸前的污渍,口中喃语着走出了酒店。
扭头看向酒店旁,一家店面正在重新装修,一个工人踩在登天梯上,手拿着打磨机正在努力的修磨店铺招牌。
打磨机高速旋转着的轮片与金属招牌的摩擦,发出大量的火花,还有刺耳的吱吱声。而那招牌随着工人不断地切割、摩擦前后摇摆,给黑人易科夫一种摇摇yù坠的感觉,太危险了,这工人干活不要命么!
另一边,店铺门口处,两个工人面对面抬着厚厚的木板,正向门外走去,应该是想把剩余的木材抬到外边来。
走在前面的工人抬着厚木板,背对着踩在登天梯正在打磨的工人,小心地跨过横在门口处的钣金。
而抬着木板走在后面的工人,注意力都放在木板上,尽量保持木板的平衡,以至于木板不会磕碰到那全玻璃制成的店门,所以同样没有注意到后退的工人,已经快要撞到那登天梯上。
“小心!”看着后退的工人就要撞到登天梯,易科夫忍不住大声地提醒了一下。
三个工人在黑人易科夫的大喊下,都愣住了,拿着打磨机的工人向易科夫看去,忘记了手中的机器依然在切割磨损着金属招牌
后退着的那个工人扭身看向易科夫,结果不小心将木板的一端磕在登天梯上,使登天梯摇晃了几下。
站在登天梯上的工人为了保持平稳,吓的一把松开了打磨机的手,抓在了那摇摇yù坠的招牌上。
打磨机随着工人双手的松开,掉了下去。由于登天梯上电线的拉伸,高速旋转的齿盘做着摇摆运动,瞬间地飞向了站在一旁的黑人易科夫,直奔着他的胸前击去,并近距离由下向上的划过在他的身前。
易科夫被这突来的‘袭击’吓的快速向后仰倒,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再也保持不住平静,开口大声的骂了一句“Oh,**!Dropdead!(浑蛋!该死!)”
抬着木板的两个工人一看形势不好,其中一人紧忙上前扶稳了登天梯,另一个人则稳稳地抓住了不断摇摆的打磨机,并将它关掉,随后快步走到黑人易科夫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嘿,兄弟,对不起,你没有什么事吧。”这个工人脸上堆着笑,向易科夫歉意的说道。
易科夫被他扶起来站好,一脸怒气的甩开了工人的手,扭头向车位处走去。“哼,以后注意点。”
易科夫来到一辆新款桑塔纳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发动机向他的家里开去。
“他么的,今天真够倒霉了。”打开车窗,易科夫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抱怨着。
回到家,易科夫换好一件新的上衣,将换下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打开洗衣液的瓶盖向洗衣机内倒去。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易科夫原本糟透的心,听到催促般的铃声更是烦躁。狠狠地将洗衣液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便向电话处走去。
一阵风吹了进来,将那没有放稳的洗衣液瓶子吹倒,大量的洗衣液瞬间流淌而出,洒满在地上。
“喂,您好,我是易科夫,请问你有什么事?”易科夫拿起话筒,率先问了出来。
“哦,好的,这就过去,请稍等。”听完电话那边人的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易科夫便急冲冲地出了门,驾车向一处工厂行驶去。
机械加工厂,门口处,一个小领导般模样秃着顶的中年人,看到易科夫的到来,忙迎着笑脸上前打招呼:“嗨,易科夫,你可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加工着的数控机床突然就失灵了。正在加工着的可是一笔大生意,所以这才麻烦你来看一看,希望你尽快能够修好故障,不然我们的损失可就非常大了。”
易科夫听到秃顶中年男人的话,皱了一下眉头,说:“乔尼,修机器那你应该找专业的修理人员,我又不会修机器,你找我来岂不没用么!”
乔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修理人员来过了,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说不是机器的毛病,应该找程序员,毛病出现在内部的程序上。所以不得已才叫你过来看一看的。你可得好好帮帮我,这是一件急活,客户催了好几遍了,你要是也不管我,那我只能够上吊了。”
易科夫一阵无奈,本来这事他不想管,谁让他当初来安装、调试程序的时候,收过人家的好处呢。“好吧,带我去看看。”
乔尼带着易科夫向工厂加工区走去,通道内挂满了jǐng示语,‘珍爱生命,死亡是痛苦的’,‘注意安全,不然等待着你的就会是死亡’,‘严格按照cāo作程序,这样会保你不死’之类的话语。
看着墙上的jǐng示,易科夫嘲笑般地撇了撇嘴,就快到达加工区门口的时候,易科夫的注意被墙上电视播出的场面所吸引。
这是播出的工作时,人员不按照cāo作程序,受到各种伤害的画面,一个人没有按照规定,停下机器便用卡尺去测量,结果他的手在飞速旋转的刀盘中‘牺牲’。
易科夫回想到之前自己在酒店门口,差一点被打磨机的砂轮削中胸口,全身不由地感到一丝寒意,颤抖了一下。
乔尼看到易科夫的异状,疑惑地向他问道:“易科夫,你没事吧。”
易科夫缓过神,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走吧。”
进入加工区,随着乔尼的引领,易科夫看到一个长15米,宽10米,高3米的巨型机床。机床的四周是封闭的,靠近cāo作面板,有着一道大大的拉门,这样即防止在切削的过程中铁屑飞出,又保护工作人员不能轻易进入,只有拉门闭合,机器才能正常启动,不然就会发出报jǐng声。
易科夫启动电源,打开机器cāo作面板,试着左右按动控制钮,机器能够执行。
随后打开程序编辑页面,调出一个运行程序,启动,但机器并没有任何反应,也没出现报jǐng信息。
奇怪,是哪里出了毛病呢,倘若是面板控制不好使,那手动按动为啥还好使呢,易科夫犯了疑惑。来到编程室,这里是机械控制的总大脑,负责文件传入的指挥所。
尝试着从后门程序进入,直接夺取控制面板的权利,以电脑为主体开始启动程序,可是机器还是没有任何执行命令启动的意思,但是电脑上却显示出命令发送接收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