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挺“利飞排枪”!
利飞排枪是法国的利飞上校对“蒙提格尼”排枪进行了某些改进的产物,因此这种排枪在法国更多地被称为利飞排枪。高速更新利飞排枪的枪管被从37根减少到25根,弹药也换成了“夏赛波”步枪弹。在法国的兵工厂里,利飞排枪是以相当严格的保密规定进行生产的,在制造完成后,排枪会立即被用油布蒙得严严实实,然后由武装卫兵押解前往武库存储。这种保密制度达到了离谱的地步,只有从事排枪制造的人员才有机会看到和学习使用它们,大多数法国官兵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玩意儿。
事实上,法国人考虑的是一旦排枪装备法军的消息公开,会引起普鲁士的jǐng觉。1866年普鲁士在普奥战争中大获全胜,凭借的就是普鲁士人约翰·尼古拉斯·冯·德莱塞发明的“德莱塞”步枪——这是世界上第一种闩动击针式步枪,在当时可谓是极具开创xìng的步兵武器。看到采用德莱塞步枪的普鲁士军队所向披靡,欧洲各国立即高度关注这种新式步枪,很快纷纷效仿采用,前装式步枪很快在欧洲销声匿迹。法国人原本想给本国步兵装备夏赛波步枪,这是法国原定用来在军备竞赛中制衡对手的装备,但法国人发现在新的战事一触即发的环境里,让全部法军换装新式步枪根本来不及。1867年的一系列政治事件预示着普鲁士和法国之间未来的大战已经不可避免,拿破仑三世一心想要击败普鲁士,成为欧洲大陆的军事霸主,他认为法军的士气受到了普鲁士新式装备(即德莱塞闩动击针式步枪)的威胁,必须通过采用自己的新装备来加以制衡。当时美国的加特林机枪曾引起过拿破仑三世的注意,该枪的xìng能也赢得了他的好感,但法兰西的民族荣誉感使他无法容忍法军装备一种外国武器。但尽管如此,拿破仑三世在1867年巴黎世界博览会上看到加特林机枪后,还是命人将该枪带到凡尔赛当着自己的面进行测试。当时的加特林机枪已经经过了加特林的部分改进,但法国的弹药设计却比较落后。测试结果不能令人满意,拿破仑三世也就没能坚持考虑列装加特林的问题,而是继续把利飞排枪作为法军标准武器。目前法军已经装备了近200挺利飞排枪。此时法**队虽然已经开始了略带混乱的动员。这些排枪都还储存在各地的武库里。虽然法军一些人员已经接受了排枪的使用训练,但数量不多且相当分散,大部分人还对这种武器一无所知。包括麦克马洪元帅和巴赞元帅等军队高级指挥官在内,都不知道法军已经装备了这种武器。
而现在,皇帝本人竟然在一个神秘的中国木箱子里看到了它的图画!
拿破仑三世此时的心中充满了震骇,他放下了手中的图画,也没有马上打开那封信,而是拿起下面的文件看了起来。
rì意格小心地观察着皇帝的脸sè,他注意到皇帝看到里面的一些类似计划书的东西时,脸sè愈发的yīn沉起来。
“rì意格上校,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的?”拿破仑三世问道。
rì意格将得到这些宝贵的文件的经历绘声绘sè的向拿破仑三世描述了起来,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将它们原来的主人林义哲在皇帝面前夸赞一番。
“尊敬的陛下,您不会怀疑这些文件所透露的信息的真实xìng吧?”看到皇帝脸上yīn晴不定的样子,rì意格小心的问道。
“不,我没有怀疑这些文件的真实xìng,事实上,它们真实得有些让我不敢想象……”拿破仑三世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仅仅刚才看到的这些文件的内容,就已经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场剧烈的风暴。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文件的来源,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在阻止法兰西帝国在这场注定爆发的战争中遭到全面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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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7月6rì,普鲁士,西里西亚,克莱sāo庄园。
书房里,一个瘦削的、有着浅黄sè头发和蓝sè眼睛的军人正立在桌前,正默默地盯着刚刚写好的文稿出神。
这个沉默的人,便是赫尔穆特·卡尔·贝恩哈特·冯·毛奇将军,普鲁士王**队的大脑。
“……法军会首先发起进攻,而且进攻方向一定选择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尤其会选择在斯特拉斯堡附近渡过莱茵河,因为这里是法国东南的一个突出部,直接面对莱茵河东岸的德意志土地。根据法国铁路的情况,我可
以计算出,斯特拉斯堡铁路没有能力集结全部的法军主力,有一多半法军——大约15万人——应该在斯特拉斯堡以西靠北一点,法国月复地的梅斯下车集结。这样,法军梅斯集团军和斯特拉斯堡集团军势必被孚rì山脉分开。我将马我们的三个集团军集中在梅斯和斯特拉斯堡当面的莱茵河背后,并不主动进攻,因为我要孚rì山脉隔开法军,不想让山脉分隔自己的进攻部队。而我们一旦判明法军进攻方向和兵力,就可以集中兵力击败分开的法军,而后向巴黎总方向进攻。……我总的原则还是:在哪里发现法军主力,就在哪里集中力量击败它。至于具体怎么做,可以不用管。因为多少年来,我已经灌输给我们的军队相同的战役原则:先接敌的部队努力钉住对手,其他部队只要听到炮声就会主动靠拢,然后从侧翼后方包抄敌人。我相信,战场上,每一个普鲁士军官都会这么做……”
毛奇看完了文稿,点了点头,将他们收好,放到了一个文件夹当中。他做好了这一切,便来到了窗前,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一轮红rì,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静静的让自己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里。
此刻,他的心情分外的轻松。
四年来,他等的这一天,即将到来了。
普鲁士的战争计划经过多少年的研究和数次实施,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接下来,便是战争的借口了。
管家这时走了进来,带给了他一封请柬,他接过请柬看了看,这是俾斯麦的请柬。首相大人看样子这阵子心情很好,预定于7月13rì举行家宴,邀请毛奇参加。
毛奇点了点头,将请柬放在了桌子上。他其实对这一类的宴会不是太有兴趣,但俾斯麦之所以邀请他去,很可能是要向他进一步咨询一些关于战争的问题。
毛奇回到了椅子上,继续用他天才的大脑进行着思考。并没有去想,那天的宴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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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7月18rì,伦敦,罗特希尔德银行,总经理办公室。
“夫人!电报!巴黎来的!”一位年轻的职员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办公室,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坐在椅子上处理文件的萨拉。
此时的萨拉已经接近生产,她的脸sè显得很是苍白,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听到职员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这封电报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法国zhèngfǔ已经决定,明天对普鲁士宣战。”
“快通知交易所,抛售公债!”萨拉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大声吩咐道。
萨拉刚刚说完,月复内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忍不住申吟了一声,一双手紧紧的扶住了桌子。
“夫人!……”
“快……请医生来……”萨拉的脸上一时间全都是豆大的汗珠,她知道,应该是刚才一时的激动和兴奋,动了胎气。
“啊!——”伴随着月复内的阵阵颤动,萨拉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快!快请医生!”一群人霎时乱成了一团。
很快,几名年轻人飞奔出银行大门,直向街角处冲去。
很快,在离得最近的一间小小的诊所门口,几个人连拖带推的将一个年轻的医生拉了出来。
“艾伯特医生出诊去了,我只是个实习生,没有行医资格……”
“求求你了,医生!产妇现在非常危险!”
当实习医生埃文斯被几个年轻人拖着来到萨拉面前时,看到她躺在椅子上不住的疼痛呼叫,不由得吃了一惊。
虽然他还是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实心医生,但他已经看出来了,如果不马上帮助产妇把孩子生出来,母子二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别随便碰她!快!把桌子清理出来!让她平躺在上面!”
“拿一盆水来!要温的!不要太热!”
“夫人,别紧张,夫人,深呼吸,夫人,深呼吸。”
“夫人,把腿分开,对,慢慢的,就这样,对,夫人。”
“不要紧张,夫人,先深吸一口气,深吸气的时候,请逐渐用力,让月复部高起来,呼出来的时候也要慢慢的,这样可以减少痛楚。”
“别紧张,夫人,我已经判断出了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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