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堂上这乱糟糟的一幕,凌程也没有可收拾凌宵的心情,毕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说凌宵也是凌家的香火也是自己的骨肉,不到万不得已凌程也是舍不得打他的啊。
凌程甩了甩手说道:“把夫人扶起来。”
“是,老爷!”
凌宵的母亲冷心兰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身后不远处的木椅之上。
冷心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妆容一边看着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凌宵,那即将褪去的泪水再次蜂拥而出。
“老爷……”
凌程向冷心兰摆了摆手说道:“夫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次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要是再不好好教导宵儿,以后我凌家就会毁在我的手上。夫人,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不能再这样惯着宵儿让他走上邪路了。”
“可是……学武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朝廷不也有武状元吗?”
“武状元?难道你想我们的孩子上战场打仗吗?难道你想我们凌家绝后吗?”听到冷心兰的话,凌程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再次蹿了上来。
“老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回禀老爷,不管少爷学什么,凌家都不会绝后的。”
就在冷心兰想再解释点什么的时候,一道严肃而有坚定的声音从堂外传来,一个身穿青sè书童服装的少年从堂外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凌程皱着眉头说道:“是你?”对这位只是在自己几个月前出门做生意的前一天才进凌家成为自己儿子书童的少年,凌程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和他沟通的。
一脸笑脸的张瑞对凌程说道:“小人张瑞见过老爷、见过夫人。”看着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凌宵,张瑞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一个小小的书童知道什么?”见到张瑞那一脸无害的样子,凌程脸上仍是怒气冲冲的说道。
面对凌程的怒气张瑞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脸上的笑脸更灿烂了,向凌程作了一辑说道:“老爷,小的当然只是一个见识浅薄的书童,但是怎么说小的也还是读过几本书的,大道理虽然不懂,但是一些小道理却还是明白的。或许,比老爷您还了解得多也不一定。”
见到张瑞一个小小的书童居然都敢夸这样的海口,凌程的脸上一脸的冷笑说道:“是吗?那老夫到要好好的聆听你的一番大论了。”
“老爷谬赞,大论谈不上,一点小小的建议小的还是可以上得了台面的。”
“废话少说,说……”
“老爷,您对少爷的期望小的理解,甚至夫人也能理解,毕竟‘商’在众人的眼中的地位是那么的低下,即使凌家是那么的富足又是那么的家大业大,但在世人的眼里凌家的地位却仍排在那些在田地里耕种的穷苦之人之下,而且相信老爷您也知道现在我们所处的可是在一乱世当中……”
“我当然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宵儿努力考取科举的原因,只有宵儿在朝廷上占据一席之地,那么即使战乱到来,我们凌家至少还能保留下一份东山再起的资本,要是不然……哼……”
“可是老爷,您觉得朝廷都没了,还有家吗?”
“放肆……”见到张瑞一小小的书童居然敢议朝中大事,而且还是灭朝乱纲之言论,凌程一拍身旁的扶手暴怒而起。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送到府衙听候王大人的发落。”
“是,老爷!”从门外走进两名壮汉家丁。
“慢,父亲,我有话说。”
“冰儿?你怎么来了?快回房去,这里不是你女孩子家家该来的地方。”见到突然出现的凌冰儿,凌程暴怒的神态不见了,转而的是一脸宠爱的神sè。
对于凌冰儿,凌程倾注的爱可不比凌宵的少,即使是在明朝这样一个处于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之中,因为自从凌冰儿10岁开始就已经展露她经商的天赋,现在凌家的家产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凌冰儿赚回来的,而那另外的三分之二,很大部分都是祖上留下的基业,自己大半辈子赚的都还没自己的女儿几年时间赚的一半多。因此,凌程对这个女儿可是既喜欢又伤心得很啦,喜欢的是自己有了这样一个好帮手,将来凌家的家业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伤心的是凌冰儿却是一个女儿身,最终是要嫁人的,要是凌冰儿是一男孩,凌程知道自己或许就不需要这样为凌家,为两个孩子cāo劳那么多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啊。
也因此,当凌冰儿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凌程反到没有任何的认为凌冰儿逾越,反而是一脸温和地对她说道。
“父亲,凌宵的书童也只是一时语快,相信他并没有造/反之意,请您息怒。而且这几个月你都不在家,其实他的一些观点女儿到也是很赞同,不妨我们听听他的意见,或许有什么可取之处也不一定,毕竟凌宵也慢慢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强压着凌宵顺从我们的意愿了。如果他真的大逆不道,到时候再把他送官查办这不更好,难道您以为他在我们凌家还能跑得了吗?”凌冰儿一脸端庄淑女地走进堂内说道,根本就没有了刚刚与张瑞见面后“逃走”时的不安与羞涩。
此时的凌冰儿才是杭州城享有绝sè才女称号的模样。
听到凌冰儿这样说,凌程也喝退了张瑞身后的两名家丁,一脸怒容地对张瑞说道:“看在冰儿的份上我先饶过你这回,要是你不给我满意的答案,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没有任何神sè改变的张瑞再次对凌程一辑说道:“谢谢老爷、谢谢大小姐。”
而面向凌冰儿的时候,张瑞的脸部在他双手的遮掩下以只有凌冰儿才能看得到的方式以唇形对凌冰儿说道:“冰儿,放心,我一定不跑,嘿嘿……”
读懂了张瑞嘴唇的蠕动所表达的意思,明白两人之间那微妙关系的凌冰儿的脸“嗖”的一下红晕了起来。庆幸的是,现场的所有人都注意着张瑞,凌冰儿的这一神sè变化并未有人注意,而凌冰儿也在第一时间恢复了常态,只不过此时的她紧咬着下唇,一脸幽怨、一脸娇嗔地瞪着张瑞这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蛋”。
见到凌冰儿已经接收到了自己传递的意思,张瑞掩藏在辑首双臂之间的脸上再次露出了yīn谋得逞的笑容,不过,当他转向凌程的时候,他的脸上再次回复到了之前的平淡、冷静的神态。
张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思绪,开口对凌程说道:“老爷,您也不要危言耸听,我这可都是有理有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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