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哈巴见到自己的50名手下再次成为眼前男人的手下亡魂,攀扶在营门栏杆上的他浑身微微颤抖着,眼前这个黑衣白面的恐怖男人绝对是一个真正的死神。
虽然噶哈巴是一名军人,一名历经百战的真正军人,但是他最不愿意遇到的就是此时自己所遭遇的情况,自己的部下成为敌人屠杀的对象,虽然以前他并未遇到一人灭掉整队、整营,但是他却是听说过战场上的战神——千人斩,这些军队中绝对死神的存在噶哈巴是听说过的。
十四贝勒多尔衮、本朝第一勇士巴图鲁完颜腾格副都统、以及现在军中最以勇猛著称的螯拜螯副甲喇……
这些人都是军中的传说,那是能完成千人斩的绝对战场上的死神化身,噶哈巴虽然不知道众人口中所称颂的那些所谓的战神、死神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眼前面对的就是一个死神,一个杀人不眨眼甚至是雁过不留痕的杀神。只不过,汉军中真的有这样的存在吗?就算是阻挡着己方大军覆灭汉朝的守卫边境的明朝大将袁崇焕、熊廷弼、秦良玉……这些汉军名将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存在。难道,他真的是来自那些汉人中的江湖人士?
思索着自己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关于汉人中那些对什么都无所顾及的江湖人士的信息,噶哈巴还真的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他到底是谁?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现在汉人中还有这样为国为民的大侠吗?而且,这个男人的这身装扮自己似乎有些印象,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说过呢?
看着营门下再前进了四步的距离,离营门只有着不到十步距离停在原地只用他那双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眼神看着前方的男人,噶哈巴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闯进自己的军营大开杀戒,只是一步步地向前逼近,他这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让自己的士兵在这恐惧的氛围中消磨士兵的意志,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自己的这些士兵能回家,他们也再不可能成为引以为傲的满清铁骑。而且,恐惧是会传染的,要是自己这一牛录的士兵把今天晚上的恐惧带回去,那整个镶蓝旗甚至整个满清铁骑的士气都会有所影响,而自己手下的这些人在以后应该再也不能拿起手中的武器了。
想到营门下黑衣人的最终目的,噶哈巴心里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前面两次的进攻已经让自己的士兵心里对眼前的敌人产生了无比恐惧的心理,即使对方只有一人,自己还有着近两百人全副武装的jīng锐士兵,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次胆敢有任何的进攻之想。因为,在那个男人的身后,真的、真的找不出一具完整的shi体,就算是真正的战争现场也没有这么恐惧,这,真的就是一场赤luo果的屠杀。
这时,空气中已然飘扬起了阵阵血腥之气,饶是身为满清镶蓝旗的jīng锐士兵此刻也有着不少人在不时地呕吐着。
看到自己手下此时的反应,噶哈巴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了。
“您好,这位豪杰,不知您到底来自何方?这里是大清和硕郑亲王麾下镶蓝旗噶哈巴牛录大营,不知尊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为何杀我满清儿郎?难道您就不担心我满清铁骑的报复吗?”噶哈巴壮起胆子质问着张瑞,而他此时双脚已经做好逃走的准备,只要看到那只青白相间的长剑一抬起的话,他绝对是会有多远跑多远。
那把长剑才是眼前一切罪恶的根源!而噶哈巴也为自己的逃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大清和硕郑亲王?爱新觉罗?济尔哈朗?”
听到营门前的黑衣人的回话,噶哈巴心中一阵兴奋加激动。
“尊下认识和硕亲王?”
“我到是很想认识他,就怕他不敢认识我。”
“呃……”噶哈巴此时还真不知道对方说的这话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见到噶哈巴一脸的纠结,张瑞冷笑着说道:“我非常想把济尔哈朗的项上人头带回去以慰籍锦州和宁远被他杀死的百姓,你觉得,他还敢认识我吗?”
“你……”听到张瑞的回答,噶哈巴终于知道了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善了了。
到了现在,噶哈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进攻?他真的不敢,刚刚两队士兵的遭遇让噶哈巴真的不敢再有任何的命令敢发布,就算自己向自己的士兵发布进攻命令,相信自己士兵的下场仍不会有所改变,而且,自己的部下真的还敢如以前一般进攻吗?
撤退?他更不敢,不战而退,自己回去之后可是会人头落地、诛灭九族的。
只不过,自己过了今晚真的还能回家吗?
看着北方,噶哈巴眼神之中透出无尽的思念。
“我说,难道你们就想这样一直拖着吗?是想等待援军还是说你们已经害怕了?既然这样,那就轮到我了。”
“嘎吱……嘎吱……”一阵脚踩烂叶的声音再次在寂静的森林中响起。
“你、你不要过来。”见到张瑞向自己走来,噶哈巴失声大叫了起来。
当噶哈巴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那不是承认自己也在害怕?也在恐惧吗?这可是扰乱军心。
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部下,看到自己的部下此时也是一脸恐惧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好象并没有对自己失声的那一叫而有太多的反应。看到这,噶哈巴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总算自己没惹出大祸。
不过,还没等噶哈巴放下心来的时候,一件更让他担心的事情就出现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砰……哗啦……”一声巨大的响声充斥在整个军营之中。
此时,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军营的大门已经化成了无数尖利的碎片在整个军营中飞舞着,而把守在门边的满清士兵被这些飞舞着的木屑扎满了全身,倒在地上无助地哀号着。
“结阵,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