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津卫又常作为京师的陪都在各朝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在天津卫中常设的六部各分司也让天津卫有了陪都的新称。虽然,天津卫不能与有着六朝古都的南京有得一比,但是,它的重要xìng却也让人垂涎三尺。
“难道,就是因为天津卫这特殊的地理位置让多尔衮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往里跳?即使抓不住崇祯也要用这十万jīng锐来试探明朝最强的实力来为以后问鼎中原踏出这重要的一步?还是说因为有着霍尔曼这满清第一高手坐镇让多尔衮无所忌惮?”
思索着一切的可能张瑞脸上现出无尽的忧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少主,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我们撤吗?”已经战心四溢的高猛眼巴巴地望着张瑞,眼睛里闪烁着无穷的战意。
看看远处已经开始接触的两军,张瑞知道该自己去准备了,三天后,就是自己突袭多尔衮最好的时机。
“恩,撤吧,现在就先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地给他们来上一下,多尔衮,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这里的。”
一行人在林木的掩护下慢慢匍匐着向着密林深处移动而去,虽然此时离战场较远,也有着不少的树木和灌木丛的遮掩,但是以多尔衮军中的高手要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察觉到一二的,而且,这里虽然相隔战场有着好几里路,但是那些满清铁骑的斥候却仍在这片地域不时的巡视着,为了不打草惊蛇,张瑞一行人的行动还是格外小心的。
而在另一边,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此刻已经开始了一场真正的短兵相接。
“游骑,出击,阻断敌军。后军跟上,摆尾。”
位于“六边梅花阵”zhōngyāng的总指挥迅速打着旗语告知自己所部对出城的马锐、李英所率领的部队进行迎敌。
在旗语的指挥下,六朵“小梅花”四周的游骑迅速从阵中月兑离六百全副武装的骑兵迎向了马锐和李英所部,而六个六花阵也变成攻击阵型停了下来出刀、抬枪、埋盾。
“shè……”
六百支手弩箭支划过清丽的阳光shè向了飞驰而来的马锐、李英所部的骑兵,600VS1000。
“shè……”
一千支手弩箭支也划破苍穹朝着满清铁骑飞去。
“啊……嗾嗾………噗……”铺天盖地的黑sè箭支开始了两军交战的序幕,在这一千六百支黑sè死神的应召下双方都有着死伤,而这一切看的就是这一千六百名骑兵各自的骑术了,一时间,双方人马都不时从马匹上掉下来或者因为马匹的死亡而被甩出很远再被后续狂奔的战马踏成肉泥。
手弩的发shè只持续了两轮,双方的军队便已缠斗在了一起,两三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10秒钟的事情而已,此时,双方都已经拿起了手中的马刀冲入敌营之中——杀!!!
杀!杀!杀!
随着骑兵部队的接触,步兵也开始了短兵相接,挥刀、抽刀、回砍、躲闪、横劈……成了无数军人此时的本能,身着两sè军服的双方人马开始了真正的厮杀。
在天津东门城楼上,胡仕湘紧皱着双眉看着楼下的战况,眼神之中全是焦虑之sè。
“胡总兵,杂家可在这等着您的好消息,可不要让杂家失望了啊。”一声尖锐的鸭子声在胡仕湘声旁响起,一名身穿太监袍的中年太监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胡仕湘,脸上也因为楼下的场景而面sè苍白。
身为监军,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居然要跑到这地方看死人打仗?这不是让杂家难受吗?
胡仕湘看都没看身旁的太监监军一眼,语气严肃无比地说道:“钱公公你放心,皇上那我会有交代的,您老就安心在后面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放心,楼上都是我的心月复,是不会有人知道的。”看着身旁就知道添乱的监军胡仕湘大开绿灯,他可不想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被这拿着君令当令箭的死太监胡搞,看他样子应该是受不了战场的气氛,那还不如让他去后面休息,免得在这捣乱。
钱公公听到胡仕湘给他“放假”,眼睛不由得一亮,不过,又一想到自己肩负着的“圣恩”,他又犹豫了。要是在以前,就算没有胡仕湘这样说他都会早就离开这恐怖之地,但是现在自己的身后可就是皇上,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这个监军居然不监军反而在后面享福,那自己的脑袋肯定是不会呆在自己的头上了。
但是,钱公公看向不远处的那惨烈的战场以及那几层楼高的巨大怪兽,他的眼神也一时难以决定了。
钱公公试探地问道:“胡总兵,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绝对比珍珠还真。这是第一次,双方也都是试探xìng的交手,都不会出很大力,所以您老就不需要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再说了,就算出了意外我第一个就会通知您老的。”
见胡仕湘所说话语之真诚,钱公公也微微点了点头,在自己随从的陪伴下向着城楼的另一边走去。
见到钱公公这所谓的监军离开,胡仕湘还真松了口气,有这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敛财的死太监在,自己还真没把握能守住这个城门,现在它走了,自己也就能大展手脚了。
此时,城楼下的战斗已经呈现出了白热化,马锐、李英的队伍已经陷入了大“六花阵”里面,但是由于这“六花阵”那稳定的六边形结构似守非守、似攻非攻,让已然冲进去的士兵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砍拿一边的敌人,而在他有机会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把刀甚至几刀了。
一时间,马锐、李英的队伍虽然从进了“六花阵”内部,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啊。
“大人,您看!”胡仕湘的副将曹应荣手握刀柄一脸焦急地问道,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想策马带着自己的部队杀向前方的敌人了,看着自己的手足一个个惨死在敌人的刀下,心急啊。
“鸣金收兵吧。”
“什么?收兵?”曹应荣象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话一般惊讶地看着胡仕湘,他实在想不到胡仕湘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是的,收兵。”
“为什么?大人?现在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
“是的,确实是战斗刚刚开始,但是你没看出来这是多尔衮在试探我们?是他想看看我们的防御吗?你要知道,这次多尔衮可是手握十万大军,分去其它三门牵制的兵马加上外围的兵马,多尔衮在东门集结的兵马至少有五万之众。可是现在进攻的兵马连五分之一都没到,你觉得这象是在攻打城池吗?”
看了看城门下的战斗,曹应荣觉得胡仕湘是对的,可是他仍是想不通:“可是,大人,多尔衮可是连投石车和红衣大炮都拿出来了,难道还不是攻城?那四门红衣大炮可是墙子岭关失守的罪魁祸首啊。”
“四门?你觉得多尔衮只有这四门红衣大炮?如果我猜得不错,多尔衮手上至少还有四门这样的红衣大炮。再说墙子岭关的防御有我天津卫的固若金汤吗?就算那红衣大炮再厉害也不可能很快轰得破我们的城墙,难道我们就没大炮?它们都是拿来摆设的?”胡仕湘指了指城楼上的十多门大炮说道:“你没看见他们的攻城器械都是在我们大炮的shè程范围之外吗?你还真以为他们是看到我们出兵就停下迎敌?他们是在试探我们对他们这些攻城器械距离的容忍程度。等着吧,这次收兵不到一个时辰多尔衮肯定会再次来犯的,下一次,那就是真正的生死决战了。”
胡仕湘重重地握了握拳头,一个时辰或者说下一次出兵,那就是真正的见证真正生死存亡的战斗了。
曹应荣此刻的双眉皱得更紧了,如果真如自己的上司所言的话,那么下一刻,就是东门真正的战事起了,既然是这样,确实是应该保证自己更多的有生力量。
胡仕湘的命令很快获得了落实,阵阵鸣金之声传入了远处的战场。
听到己方传来的收兵声音,马锐和李英也微微诧异,他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攻击反而收兵。但是,身为军人的天职马锐和李英还是接受了城楼上传来的命令,右手奋力一击把对面马上的靼子骑兵击飞,右手扬起手中的武器大吼一声:“收兵……收兵!”
在身后大营的鸣声和指挥官的命令下,剩余的两营士兵迅速从战斗中月兑离向着天津卫方向撤回。
当两边的军队真正月兑离开后,清朝的军队也并未继续追击,也并未继续放冷箭,这是战场的qian规则,如果不是全军败退或者攻城战的话,这样的攻防阵地战是不会出现大溃败般穷追猛打、施放冷箭的情况的。毕竟,这样的鸣金收兵的情况谁都会在战场上有那么一两次,如果这次你违反了这个游戏的规则,那么下一次轮到你的话,那么你的士兵也就不会有那么好运气了。
而满清的士兵也正如胡仕湘所言他们并没有继续前进,当马锐和李英的部队进入城内后并未补充兵员继续前进而是再次集结剩余的六花阵向着自己方向运动开去。
PS:还有四小时奥运会,大家会等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