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艺?你在干什么。联唱了。”一个歌手走过来轻轻地晃了晃沉醉中的石艺。
“联唱”?石艺似乎如梦初醒。
“哦!哦!哦!谢谢。”
"喝了啊!大姐。”那同行自言自语地走了。顺路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石艺边上的男子。
“工作中怎么能下来和客人交流呢?你赚钱赚疯了。老板看到是要扣底薪的啊!”
“哦!知道了,姐姐。谢谢。就是-----。”
“行了,别说了。联唱了。”
二十个歌手,十组大联唱下来。光站就得站一个半小时。好多歌手把隐藏在演出服脚下的高跟鞋月兑偷偷地月兑下。并且尽量选择难度不大的歌糊弄过去。石艺也很累。但是她还是努力地挺拔着。她坚信,有双眼睛一定在注视着她。并且哪首歌曲都不懈怠。
旁边的一个歌手轻轻地服在她耳边说,大姐,这不是你的演唱会。轻点表现。时间紧任务急,你一会要惹众怒了。”
"好的,好的。”石艺讪讪地笑了。
怎么搞的。自己怎么有点那个,“语无伦次”了。
联唱终于结束了。昏暗的灯光亮了些许。
石艺努力在灯光下寻找那个男子的。座位是空的。
“去洗手间了”?
石艺的心啊。像长草一样。一次次地从后台窥探场内的客人。那个座位始终没有再来人。任由她望穿秋水。当然她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名下有单独的歌单(客人点歌用的单子,比如说,请谁谁演唱几首歌曲,歌名是什么,是谁献给谁,祝愿谁怎样开心快乐发财什么的。)。
石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头钻进洗手间不出来。任由水由热变温由温变凉。
她开始一遍一遍地回忆在几小时前的每一个细节,“如此这般”,他居然都没有仔细看清那人的模样。为什么会那样,自己很下贱很卑微还是----?可是真的不是的。自己和男友恋爱那么久。“大事”也是在新婚之夜才进行的啊!可是,这又算什么啊,算什么不算什么----,她心里乱糟糟地一片。
“媳妇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出来?”
石艺好容易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自家男人尝试着抱了抱她,她不耐烦地推开了。几秒钟的时间,身边就传出了鼾声。
这个世界好是微妙。怎么自己和老公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愉悦呢。想想那会让自己死一百回都好似愿意的。原来,原来。原来是这样的美妙,原来可以这样。
她忽然想起了个故事,说一个女人被后,毅然放弃自己的老公和那个犯过日子去了。或者,或者那不是故事。
一个晚上,石艺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恍悟间还是那个男子躺在她的身边。她用从来没有过的酥软的温柔轻轻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个怀抱好温热好安全好舒适。她不想动,想就这样下去。怕这美好的瞬间在一个微小的动作下就消失。
实际上,当她睁开眼睛,“残酷”的现实是,身边还是那个短小而不精悍的男人,他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