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光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仅着一件白色中衣的暗暝在金色的阳光下,连那张戴了面具的脸都显得温柔多情了起来。而那双深邃的双眼,此时正望向远方,多情而专注。
炎天光站起身,轻哼了一声。暗暝立即收回了目光,紧张的望向炎天光,对上炎天光那张睡眼惺忪的脸,不由得轻笑一声,柔声道:“睡醒了,他们也是在外面找了你好久,刚刚才走。”
炎天光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并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是暗暝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哎呀!”真的好疼,看来是暗暝生病了。炎天光继续做了然状。
看到炎天光孩子气的表情,暗暝无奈的摇摇头:“还是长不大,我不是你梦中的大餐。”说完一瞬间来到炎天光身边,有些心疼的看着炎天光半张红肿的脸:“傻子,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炎天光一时征在哪儿,如化石一般。
等到他反应过来暗暝干了什么,脸立即红到了耳根。忙跳着拍开了不断在他脸上又模又捏的狼爪:“你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这张脸没那么娇贵了。”炎天光讪讪的道。
暗暝收回了晾在空中的手,掩饰道:“你的意思是过了千年,你的脸皮也变厚了。”要知道你以前可是视你那张脸如命的魔。
炎天光立马跳起来,指着暗暝的鼻子道:“你说什么,我看你的脸皮才是最厚的,堪比城墙。”
暗暝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炎大少,貌似新人大会快要开始了。”
炎天光一听,糟了,一夜未归,爹、娘还有哥哥该着急了。
“我要走了,这次,谢谢你。”炎天光说完便向外跑去。
暗暝望着炎天光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的炙热丝毫未减,最后挑衅的看向某地:“出来吧,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想法呢?”
银雪从虚空中渐渐显出身形,平静的看着暗暝:“我没什么看法,只要你伤害他。”毕竟,谁也不希望他再次轮回。
暗暝飞快的移到银雪身边,看着银雪冰蓝色的面具,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但语气依旧是温柔无比:“雪,是最纯净的,而你现在已经污了。“
银雪必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那你呢,放着你冥界之主不做,跑到凡间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不管你做什么,你不能干预他的正常生活,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他有哥哥,爹和娘,对他都很好。他也有自己的恋人,而你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你找死。“暗暝暴起,黑色的光雾喷涌而出,向银雪袭取。
“住手。”门外的一声暴喝使暗暝的手生生停在了银雪头顶。暗暝苦涩的一笑,向炎天光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那样子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希望得到原谅。
炎天光走过去,冷冷的看着暗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生命中除了杀人还有什么。“炎天光越说越气愤,最后不禁怒吼出声。
暗暝的手无力的滑落下来,漆黑的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这一刻,暗暝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坠冰窖,炎天光的怒吼使他不禁反问自己,我的生命还剩了什么。不管过了千年万年,我生命的全部永远都是你,也只能是你。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什么身时候才能明白。
“我的生命中当然不止杀戮,剩下的你难道不清楚吗?”暗暝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奈,但又十分坚定。
炎天光看到如此“软弱”的暗暝,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沉默。“也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已经答应我不会再随便伤人了。而且,对于刚才看到的一切,炎天光内心总觉得有些古怪,却说不出来为什么。只得到:“我回来拿我的面具,你看到了吗?”
暗暝伸手从怀中掏出来一张制作精美的人皮面具:“刚才你走的太匆忙了,忘了还给你。”
炎天光内心突然有些烦躁,一把抓起银雪,向外奔去。
许久。暗暝抬起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面具,这是他曾经戴在脸上的面具,想到炎天光戴着炎天光戴着它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其实不管怎样易容,一个人的眼睛始终是不会变化的。即使在平凡的你,在人群中,依旧是最耀眼的。
突然暗暝的脸色一变,该死的银雪,今天差点栽在他手里。刚才哪一出,明显是他精心设计好的。要不是我魔攻未大成,不能随便离开冥界,哪能轮得到你来做光的师傅,也不看看你们神界那帮伪君子当年都干了些什么。迟早我要灭了你们这群神棍。
浮光,暗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的命运早已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