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那间病房里,女孩软弱无力的依靠在枕头上,还是一直细语的重复着那句话、、、“把眼镜摘了,可以
看清真实。”
在旁的人怎么问话,就是低着头自顾自念叨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她眼里好像一切皆不存在般。
老婆婆来看望时正想去握着她的手,也被抽离。老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而无言表答,手扶上那青丝,言道:“月儿,要怎样才能解开你的心结啊”。
医生检查后也说身体基本康复很好,也许是一段时间的失忆而引起这样,情况也在预料之中;受那血块所引响,最主要还是当时发生的事,应有极大的关系。
医生的提示让老人晃然大悟,那是女孩出事后,老人第一次被接来看望女孩时,女孩的三叔交给老人,只是说女孩被送来医院时手里紧握着的物件,也没说起出事原因,只交待一切费用不必担心,竟此就再没出现院。
老人这才从大衣的内袋里取出一紫赫色香袋,手伸进袋里缓缓取出一个《花贝》大小鸡蛋形状的再普通不过的鹅卵石,递给老婆婆,老人也只知道那是很重要,那时也只是担心女孩,而忘记还有此事.老婆婆接过后惊了,颤抖着手,嘴也颤抖着看向老人:“云开、这不是、月儿5岁时《牧芬》已经给月儿配戴上了的吗?”老婆婆疑惑万千,要知道,那对她们家来说是传世的物件。就是在小孩五岁生日当天母亲会把这个替女儿带上的。
老婆婆惊奇的是,:“怎么、怎么会在你那呢”?问道。
老人轻言道,:“因为物件的普通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因为真正了解石头的人才明白。
老人把石头交给老婆婆后就开门出去了。
老婆婆想想后:也明白些其中原由,肯定当时发生了不一般的事才会让女孩摘下脖子上的那颗石头。
失去就等于失去生命,多么可怕的事,老婆婆不敢想,这些只有配戴的人才了解的密秘。也许只是传说,因为她也不确定了。
老婆婆看着手上的石头,一条不一般的绳很是特别,一半红一半炭黑色,色泽对比清晰,好像崭新的一样。又看向床上的女孩,老婆婆拉过女孩的手,把石头放在女孩的手心里,女孩本就一直看着的手,当看到手心的石头时,嘴里的话停了,眼睁得大了,直直的盯着看了一会,突然冒出一句话:“这、这、不是我和她一起握在手上的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的提高嗓门对着老婆婆吼道:“她人呢,在哪儿,我要见她。”
老人着实吓了一跳:“月儿在说的谁啊”,老人糊涂了。
女孩更急了,眉也皱得更紧了:“我说的是、菲,”眼神注视着老人。
老婆婆看女孩急得,说,“月儿记得那是谁吗,月儿想起什么了吗?”
人的大脑虽然因为年复一年的事堆积,虽有忘记的一天,但曾经发生在自身的点滴会在不经意间全数记起,那也只是暂时的忘记而已。
女孩慌乱了,也叹了口气,让自己心不在激动,但手颤抖着紧紧的拽着那枚小石头,放低了音,说:“婆婆,我叫胡牧月,今年20岁了,你是我妈的母亲,所以叫你婆婆,我是问您,和我一起的女孩呢,她叫宁菲17岁,我们是在一起去的幕村,只有我们俩个去的,但后来怎么的就全都不记得了。”
胡牧月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疑问,可怜的眼神着急的等着老婆婆的回答。
老婆婆是愣住了,被又一声“婆婆”叫回过神来。
老婆婆这才缓缓的握上牧月的手,说:“月儿,你记不记得你出事的前一个星期,你当时很开心的打电话给我,说你过些时间假期会回乡看望我们,听得出来那时的你是多么的开心。”
“听说你要回乡下看望我这个老婆婆,我当时也是开心得不得了,自你十八岁回过一次后,也没再回过一次。虽然那次看到你后;就说像见到牧芬一样,心里很是高兴,你也知道牧芬是我们心里的痛,你不愿我们见到你就想起痛,我们也了解你的一片心。必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不再埋怨你爸了;后来虽然你电话是常常的给我打来,但我还是挺想念你的,希望你能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老婆婆抽泣着;看着牧月的眼接着说道:“那天你又说要带一个特别的人要一起去幕村看夕阳,那时我是真的高兴,就找出了当年你爸回来时留下的电话号码”。
胡牧月显然不知道她爸还活着,惊讶的说:“我爸?”现然带着很大的疑问。
老婆婆说:“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他的号码,当年你十八岁回乡后又去了学校,就在你离开后他来了,说是来看看你,你伯说他那时才知道;在他离开后牧芬也是因为每日的伤心忧郁而失落心神,终是先行而去,那时你还小,也因为去了你伯父家,而忘却了你母亲那段往事;当时我也慎是把他阻在了门外,也没见上一面,他也是后悔当初,在门外跪了3天3夜,后留下来一个电话号码在门上就又消失了。那天我也是带着试试的心拨了电话;告诉他说你会带一个特别的人到幕村看夕阳。”
“其实你爸是知道的,我们胡家一直有一道口讯,就是这个家的女孩在十八岁以后结婚过后,要带上结婚后的人一起去幕村看那里的夕阳,以示得到祖先的祝福和庇佑。”
“当年牧芬也给你父亲说过要一起去看夕阳,却因为很多次你爸的各种理由而没去成,因为一去就是七天。而且这个看夕阳的日子不是一般的日子;月儿,那年十八岁时我告诉过你的,知道吗。”
胡牧月很镇定的回答道,“是,我记得,是和相爱的人才可以去的地方。”
老婆婆惊慌的说着:“后来你父亲告知你伯父我给他说你要带人回来的事;你出事后;是你伯父在给我电话时我才知道你不是和石家的孩子去的幕村,而且也还没结婚。而是要带着一个女孩去幕村。你伯父叫石家的大儿子石少枫一定要紧跟着你。怕你有什么事,少枫也是看着你们俩进了幕村的那座石牌坊的门,看是个烟雾辽然的空间,也是担心,在通知少枫爸后也跟了进去。石家也只知道那里只有石胡两家结婚后的孩子两人才可以进出的,不然是有危险的,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人敢冒然进去的;你伯父赶去时只见你和少枫浑浑噩噩牵着手倒在牌坊门外了,全身的大小伤看得很是惊心。”
胡牧月听后也木了一会,她也只知道和宁菲进去牌坊后,接下的事已全然不记得,只记得是和宁菲一起牵手走进的那里;可宁菲呢?想到这里,猛的抬头很是紧张的问道:“婆婆,那菲呢,就是那个女孩呢,我还记不起后来的事了,”胡牧月双手敲敲自己的头,情绪激动不已。
胡牧月微微抬起头又说:“这段时间昏迷时,我好像一直站在那座牌坊的石门那里,不时有个女人牵着一个女孩从大雾里走过来,我不认得那女人,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好清晰,好像宁菲,好像好像,可怎么怎么那么小,她微笑着走到我身边,牵上我的手;说要我摘了眼镜,才能看见真实。”
老婆婆这才想到说:“月儿,也许是天意,你出事的那晚,我梦到了牧芬,她牵着一个女孩,站在瀑布那里的亭子前,微笑着说一起祝福你,女孩对你的祝福,你母亲对你的期望,都是关心你的人,都是希望你开心。”
胡牧月听完那一席话,泪已是山崖缝里的清泉,止不住的往外冒了,抽泣着说:“原来你是知道我以后的路很难走下去,在以后的日子里,你知道我会感到寂寞,会孤独。所以才会在我昏睡期间提示我,让我醒来,面对真实的世界,放开心里的结,把以往遮当多年的迷雾打开,做开心的自己。原来在梦里清晰看见你是你保持小时候的模样,不让我看见你满身是伤的在我面前,你还是很在意你在我面前你的形象啊;你可知道没有你在旁伴随的日子里,你希望你的关心和祝福能伴我勇敢的走下去吗、、、我能走下去吗;是多么的牵强,你知道吗,我也懂你的那份心,我也没有信心,能否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