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总是能给人前进的动力,希望也总给人不安,因为希望中也总带着一些失落共同存在。
理事长也知道车上的人都是因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也有些乏了,精神很是低落,对于他这过每天坐车的人来说,是小意思啦。就回头的对老人说:“叔,还有十公里才到镇上,您看要不找个宽敞的路边休息一会怎么样?”老人还没回答。
老婆婆就开口说:“好,我也要下车透透气了,”心想着,再好的车在自己面前,还是没福气享受啊,不是那个每天坐车的命;反而觉得闷得好难过。
虽然是四米的羊肠小道,但每一公里处也修了个措车的,虽然没加水泥,但在泥上面加了些小石头,措车时车轮是不会陷下去的。
一会儿司机就找了个在山凹里视野最宽广处停下了车;司机下车后忙开了车后座门。理事长扶了老人下了车,老人在车旁伸了一下腰,站直了,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榕树前的一座小桥,对身后的老婆婆说,“去那里走走吧。”老婆婆应了一声,“嗯”。
老婆婆抬起头,对着胡牧月说:“月儿,去那里走走吧。”于是握上了牧月的手腕,一起慢慢的走着;老人和理事长走在前面,司机锁好车跟着走在最后。
老人说完后就朝前面走着,理事长见老人迈出走路的步子,也知道老人有些颠簸的左脚;就小跑跟过去准备伸手去掺扶,还没靠近老人就说,“没事,慢慢走吧。”理事长收回手跟在旁边走着;走在蓉树前,停下了脚步,老人抬头看看这棵一百多年来的小叶榕;枝叶还是那么茂盛,心里也是感叹,经历那么多烈日曝晒,狂风暴雨,它还是坚/强的屹立在那里,不倒的精神;榕树旁有神明的小石房,小石房前还摆有观音娘娘和关老爷的陶瓷塑像,颜色也是清晰流利,好真实;有不少燃过后立在那里的香签,看来是不少人拜祭。路左边有一条五六十米宽的河,也看不清河的深浅,应该很深吧;理事长想着。
老人皱眉紧眼回头看看那祖孙二人,又向桥走去,走近了桥中间,站在护栏处没再走了;理事长因为看到这座水泥桥旁边距离五米处也有一座石拱桥,看上去不,可年代很久远,小石拱桥上因没有人时常行走而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杂草,看着那被人一脚一脚摩得光滑的台阶,可想象那座桥经历的岁月有多久;老人看理事长的表情,说:“小陶没见过内似的桥吗,其他地方也应该有的吧”。
小陶礼貌的转向老人,露出一点细细的微笑说:“是啊,我老家是在北方,那里的古桥也见过不少,这里的样子是有些特别,古迹啊;而且下面的河也那么小,二米宽左右,但是有点深,都没什么水怎么就要修那么长呢;而且那桥下两边还各有一个整体的大石柱,而围着大石柱旁的都是些小石砌成的,真有洪水的话,怕一冲就垮了吧,看河水边痕迹也没涨过大水啊”。小陶看看老人,又看看那古桥,在那神气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和疑问。
《探索发现播得也不少,现代的年轻人好奇心一点也不比古人少啊,但还是有未知领域没被发现,我也不知道在那儿》
老人放眼看着这山凹里的那很少的田园;田园显得越平坦,就越显那十来户村房后的山越高,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半了,田里绿绿的;种着各种菜,几缕青烟已从房顶飘向山间,一幅活生生的山水画就真实在你面前出现了,真美啊。
老人对小陶说:“你在这里看,这个村是不是象半圆,”小陶把那小眼睁得大大的环视了一遍,有点惊奇的说:“是哦”。
老人又说了:“几十年前路过这个小村时,也是因为年轻好奇的想法去探过这个村的;当时就一路走进去看,结过是这些住户后最大的那座山下有一条暗河,也许是为了保护村庄,靠山边引了这边一条宽两米的河沟,深却是五米,而村的那边却不是修的河,很自然的,很浅,两边也没有砌过石头,暗河出口有闸道,可以任水往那一边流都可以,当时我就明白这是何意。”
老人指着立在田园处的一块商标牌说,“而且现在那条暗河已经开发成旅游了,小船渡暗河,以前的暗河是为了保护村庄,现在的暗河也有了新的存在意义;真好啊。”
陶看着那广告上的几个大字“驿村暗河漂流”。《驿村就是很久以前的驿站》
老人看看小陶,小陶也明白过来了,“保护村庄的设施,这么简单哦”。《可以简单也可以不简单,要看它是因为什么存在》
老人说“在古代可不是简单哦,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很可怕的哦,远的不说,近的知道吧,南京,东北,1937年那会。”
小陶很严肃的回道“是啊,那种年代是可怕,还是没有战争的过着田园平凡的日子是好啊,”想想商场也是战场,想着自从跟着石成业这几年,这时颤抖了一子;不在说话了,看着眼的这幅真迹山水画,表情显示他的心境宽了很多。
老婆婆和胡牧月已是走在桥头处靠着护栏站着了;这座水泥桥明显的比那四米的羊肠小道修得宽大些,桥头还有马头石像,《跟这个村有关的吧,以前连接驿站的交通就是马,而现在也是“宝”马;但现在的宝马要走好的路,要不他不走的,以前的马就是泥沙路,它也得走,没有选择;现在的“宝”马是主人选择路了。》
胡牧月下车后一路走着,没看着手上的石头,一路都是看着那快要下山的太阳,其实她是没有失忆,也没有精神病,只是不愿说话,也许是又想到十五年前的那一天,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至从清醒后,看着身边的老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心纵然是铁也会被暖化的,何况还是自己母亲的亲妈呢,快六十的她已是发丝半白了,不愿直视老人,也是不愿看到那憔悴的脸对她的关心,看到了她的心能不疼吗。
月站在护栏处没在移步,静静的站着,想着自己的心事,望着那不属于自己的晚霞,眼角还是流下了那一滴清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就像你和我,那美好的短暂,脸露出了满足却又带些失落的表情;复杂的表情被一旁的老婆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最后一丝光消失殆尽后,月很不舍的低下头,转身看着旁边的婆婆,说“婆婆,回去吧”。从清醒后说过一次话就没在说过一个字的月来说;老人听后是惊吓住了;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就被胡牧月双手捂住老婆婆的手腕了,再次说“走吧”。
老婆婆笑了,笑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有些暗哑的说着“好、好、回去好”。
司机快步去移出了车,这时的每个人脸上都不一样的表情,但也没有谁开口说什么,都静静的坐在车里。
车到达石原镇上天已然黑透,在镇上最大的“酒店”住下了,陶帮忙拿着那极少的行李放进了老人的那间房,预订好的晚饭也随着住进的人送进了房间,老婆婆送牧月进了她的房间,胡牧月说“婆婆也累了,回房早点休息吧,不用看着我了,一会洗澡后我会吃些饭的,”老婆婆慢慢移出门时还回了几次头,牧月看出了老婆婆的不放心;说“我不会做什么的”。最后关上了250的房门。
《没那么多房间的,二楼第五间,每层五间房,共八层楼而已,拿到订房单时理事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个酒店少的可怜的服务员,有那么多的房间吗?当前台说明时一头黑线,无语》
陶是不知那时牧月和宁菲来时也订的那间房。老人和老婆婆也是因为坐了车身体也是有些乏,用饭后也是休息了,老婆婆再次出了房门正准备去月的房间看看,却看到月房门外手里端着餐盘的服务员,老婆婆忙上前,手指着月的房间问道:“她吃饭了吗”;服务员不满意的回答,“吃了点,很少,你看,”;服务员意识的伸出了些手里端着的餐盘。
服务员端着餐盘下了楼,老人想着“吃点总比不吃的好”。
陶和司机也是各自回了房间。
此时的牧月房间,没有开着灯,微风吹动着窗帘左右摇摆着,虽是炎热的南方,但已是十二月,山里的晚间凉意却明显的很浓,阴暗的房间里,牧月没有在床上,也没有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坐在书桌前。
房间寂静得有些可怕,外面街道的路灯透过那扇有防盗网的窗照射了进来,窗户偶尔传进一声小昆虫的叫声,没有夏季的晚间热闹,也没有上一次同住这间房里的那个人,牧月满脸累痕的闭着眼坐在那扇门前,手紧紧的抱着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从进入“酒店”进房那一刻,她就一直强忍着心里的痛,在婆婆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当关上门那一刻,就心抽痛的身子软滑在了地上,还不忘用手捂住张开的嘴,头靠在门上,眼泪像河道的闸门开启的那一刻一样,再也关不住了,线一样的滑落。
直到七点服务员送晚餐上来,忍着心情说“我在洗澡;放台上吧”。《每间房门外有一个小台子,方便客人放雨伞之内的,也可以放其他》
牧月起身进了洗手间洗了洗脸,看看早已浮肿的双眼,闭着眼叹了口气,走出门端进餐盘放在茶几上。
看着这盘饭,那天她是和宁菲划分后才吃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泪又不停的滑落了下来,急剧的刨着饭颤抖的手夹了一块炒片的冬瓜,因为呼吸不畅而呛了出来。
说了久闷在心里的那句话“菲、没有你在一起吃的饭是多么的无味;菲、没有你坐的那张沙发是多么的孤独,菲、没有你的那张书桌是多么的没有学习的必要,菲、没有你睡的那张床我就像回到十五年前一样,一个孤独的孤儿一样,没有你的房间我好怕,怕一个人,没有你的相伴我能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