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凡闻着这清香,看了一眼杯中之水,令他微微有些诧异的是,这酒水纯白如雪,与平常之物差别甚大,甚至,里面还有阵阵流光溢出。水中有着不少的能量流动。
普华开口道:“前辈,这酒名为神泉,是家师耗费三年才研制出来,对药者来说,有着催发念力的功效,当然,这种小东西,自然是入不了您的法眼,我地象门家业不大,就请前辈您委身品尝了。”他将身份放的极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这位大佛惹怒。
“嘁,不过就是能够加速念力的吸收,功效还这么弱,居然好意思叫神泉?垃圾!”尊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辰凡心间,这算于相当不屑的批评,让辰凡霎时无语。
辰凡自己觉得,这神泉倒也不错,至少,他光是闻了闻,就欲品尝。
感受到辰凡所想,尊老的声音又是出现,道:“你想尝就尝吧,若你只是普通药者的话,倒还算有用,可你身为神念者,就算给你喝一缸,也没什么作用,闻着挺香,就当解解馋吧。”
辰凡不信,两指轻拿起酒杯,袖袍遮挡住脸庞,将面罩掀起一角,一阵香气扑鼻,顿时让人精神一阵,一杯下肚,除了感觉到味道不错意外,对体内的神念丸却没有半点作用,不经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普华见辰凡摇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还未曾开口,辰凡便是说话了:“这神泉,恐怕是由一株雪冰莲,一株银星,这两味灵药为主药,再加上三株辛安花,五片地级草,及阴阳水所调制的吧?”他一口气念出众多药材,当然~这些药材的名字,自然是那尊老告诉他的。
普华闻言后,心神巨震!不停的在心中呐喊,怎么可能?单单只是尝一口,便能将整个配方说出来?此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此刻他能肯定,别说他师傅,就算他们清水城的风老,也比不过!
只是一口便能将配方说出,要知道,他师傅也是一名三阶药者,他所研制的配方何其复杂,就算那风老也不可能尝一口就说出,更何况将比列也说了出来,天啊!他地象门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四周,又是鸦雀无声。
辰凡问完后,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恐惧了,他颤抖了,甚至~~~他开始怀疑,他父亲罗成如此针对这飞云宗到底是对是错,若是此刻他身前的药者真下定了心要灭他地象门,绝对不费吹灰之力!
就像方才他所说的话一般,只需要动动嘴皮,便能让他地象门永远消失!不说别的,如果这药者放出话,谁能灭掉地象门,他便答应给对方无条件炼制一次丹药,恐怕~就连主级强者也会忍不住心动吧!
“前~前辈果然,果然厉害,竟然只是尝~尝了一口,便将配方说出。”普华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连腿都开始颤抖。
辰凡丝毫不理会普华的失态,突然神色一变,道:“哼,现在,酒也喝了,该说说正事了吧!”他转头望向普华,眸子中射出一道精光,将后者逼得不敢与他对视。
普华低头,丝毫不敢对上辰凡的目光,结结巴巴道:“前~前辈,这件事,有城主大人做公证,也~也从未有人,逼迫辰凡来参加,况且,我们地象门的人伤的更重,也将比斗输了。所以~还望大人明鉴。”
“哼,我不管你地象门如何。我只知道,你们伤了我小友!若不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件事,便没有必要在谈下去了。”
普华一脸尴尬,正当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时候,那罗成,也终于是赶到了。
罗成身后跟着两名老者,一进来,便低着头不说话,偶尔从其目光中射出的光芒看来,似乎在打量着辰凡,从其隐晦的气息来看,绝对是高手无疑!
罗成一脸霍色的坐下,侃侃道:“这位前辈,不知您想如何解决此事?不过我想跟您说一句,我地象门,在这件事上已经吃了很大的亏,况且,这件事也已经落下帷幕,现在再谈,恐怕有些不妥吧。”
他心中极为愤怒,这段时间太过不顺,先是得罪药者工会,后是得罪万通商行,两大势力都是被他给得罪了个干净,也幸好有着城主府,不然~若是没有城主府在中间,恐怕这两大势力说不定会联合飞云宗来对付他吧。
不过,幸好~他地象门依然还有后手,不然的话,恐怕这次还真是栽了。
辰凡双眉一凝,这罗成说话的口气与之前丝毫不一样,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像多了几分底气?其实用心想想便知,他地象门既然敢同时得罪三方势力,若是没点依仗,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给我个说法了?”辰凡怒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将水杯都是震倒在了追上,冒着青气的酒水全部撒了出去。
罗成拳头握了握,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厉芒,瞬间,又是隐了进去,换成一副笑吟吟的面孔,缓缓道:“前辈哪里话,不如这样,我地象门愿拿出一枚二阶丹药,就当对辰凡的赔偿如何?”
辰凡眉毛一挑,这罗成之前眼中闪过的光芒他自然也是收入眼底,但转眼又是这般模样,这地象门到底是卖的什么药?辰凡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似乎~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可眼下对方都如此让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现在也是不好发作,想了想,道:“二阶丹药?”
罗成点点头,道:“二阶丹药,谷枫丹,想必治疗辰凡的伤势也足够了,这样一来也算我地象门对您的一个交代,如何?”
这谷枫丹虽说不是什么顶级丹药,但在二阶中疗伤一类里,也算不错,犹豫片刻后,也就答应了对方。
但现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丹药上面,这罗成给他的感觉已经变了,他心里不禁涌起深深的担忧,这种担忧不是一种错觉,而是他可以肯定,这罗成肯定在谋划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