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听得东方不败透露这《葵花宝典》的秘密,杨莲亭心中一阵恶寒,顿时惊呼道:“什么?”随后怪异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目光朝着她移去。
见此,东方不败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不由羞怒道:“你看什么呢?我才没那样!”
闻言,杨莲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得是多么邪门的武功?竟然要付出绝子绝孙的代价来修炼。
然而,想起这《葵花宝典》本就是前朝一个太监所创,杨莲亭便释然了,同时亦是恍然大悟,心道:“难怪方证会这么容易对我露出口风,原来是隐瞒了这最重要的一点,果然是老狐狸。”接着一想,杨莲亭料想当初那个保护建文帝出宫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一个太监。
杨莲亭又问道:“你既然没修炼,又如何敢笃定能瞒过他人?”
东方不败嘴角一勾,傲然道:“我师傅天纵奇才,功参造化,他老人家所创的武学绝不逊色于《葵花宝典》。师傅传给我的神功精微渊深,可据以运使各家各派武功,取而为我所用,所以《葵花宝典》之上的武学招式我皆能如臂使指。”
杨莲亭恍然道:“原来如此,你师傅果真是武学奇才,竟能创出这样一门神功。”
东方不败道:“当然了,而且这门神功还未尽善尽全,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完善神功,天下从此再无人是我一合之敌。”
闻言,杨莲亭却是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天下虽有无敌的武学理念,但却并无有无敌的武功。尤其是东方不败一谈到自身武功便是一副极为自负的模样。这让他很担心。而且这样一门威力极大的神功,必是伴随着极大的凶险。
杨莲亭问道:“小白,跟我说一说,你所练的武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师傅未曾完善?修炼这不全的武学会不会有风险?”
东方不败一顿,习武者对自身武学秘密极为重视,严格保密。有时就连师徒、亲人之间都不会坦诚相告。然而,杨莲亭对她而言,已经是比她自身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武学秘密又算得了什么?
随即,东方不败便将一切一一道于他听,唯有半点隐瞒。
听完之后,杨莲亭长叹一声,对东方不败的师傅充满了敬佩,这样一个奇人竟无缘见上一面。亦是令他惋惜不已。
然而,杨莲亭却是严肃道:“小白,答应我,不要尝试去完善这套功法,因为也许你根本就完善不了。”
东方不败略有不服,问道:“为什么?凭什么我完善不了?”
见她又是这样一幅自负的神情,杨莲亭微微摇了摇头,旋即言道:“有些理念我们能知道的。能想到的,却无法做到。哪怕它是正确的。有正确的方向,但我们也无法随着所知的方向走下去,因为这超出了人力范围。你师傅能道出这样一番武学理念,已是能人所不能,但想到达到理论上的威力,以人力而言。却是万万不可能。”
东方不败叹道:“这我自然知道,但我答应过师傅,会替他完善这门神功。”
杨莲亭道:“人力有穷时,即便你穷尽毕生精力亦不见得能完善这一门功法,即便被你完善又如何?人生苦短。恐怕到时你都快老得掉牙了,浪费毕生光阴去争那一时之无敌,真的值得么?难不成留待子孙后人?此等神功即便修炼数十年恐怕也难以练成,而且怀璧其罪,怕也是祸非福。为夺武学秘籍而死者比起练成武学者多了千百倍不止。”
“更何况这门神功匪夷所思,甚至超出了武学范畴,其设想的威力如此巨大,完善过程之中伴随的凶险必然亦是极大,我不能让你冒险去做这样的事。”
当杨莲亭开始喋喋不休之时,东方不败便是在心中念道:“来了,莲弟又要开始训人呢!”听完他最后一句话后,东方不败的秀眉顿时顺展开来,嫣然一笑,道:“说这么多,原来莲弟你是担心我。你放心,我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我才不会老得掉牙,我这神功可是有驻颜美容,青春常驻之效。”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一个痴迷武道的武痴,但她现在却是有此痴迷武力。
杨莲亭道:“自信是好事,但人不能自信过头。”
东方不败不由撇嘴,伸出手捏着他的嘴巴,道:“莲弟,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从小到大都喜欢长篇大论,满嘴大道理,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
杨莲亭抓下她的手,笑道“年纪大了话也多。”
东方不败问道:“莲弟,你说的前世是真的么?”
杨莲亭反问道:“你信么?”
东方不败顿了顿,随即重重一点头,坚定道:“我信!我相信莲弟是不会骗我的。”
杨莲亭一怔,问道:“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东方不败靠在他肩头,柔声道:“在这世上,如果我连你都不信,我还能信谁?”
闻言,杨莲亭不由暗叹一声。
不曾动过情的她,一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爱得彻彻底底。
她的爱太深,太重,也太极端。
已是将他看得比谁都重,甚至超过了她自己。
这让他感动之余,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那是一份责任感。
杨莲亭心中暗暗发誓道:“我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接着,杨莲亭想到一件麻烦事来,顿时问道:“雪千寻没见过你的女装打扮?”
东方不败摇头道:“落尘见过,雪千寻并未见过。”
杨莲亭苦笑道:“让她看到,指不定闹出多大的麻烦来。要是现在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发起疯来,想要杀了我。”
东方不败冷厉道:“她敢?”
杨莲亭道:“她怎么不敢?俩年前她就疯了一样闯进我的房间,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问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闻言,东方不败顿时噗呲一声,捧月复笑道:“她…她竟然问你这个?”
杨莲亭亦是无奈的笑了笑,又问道:“现在想想,是不是当年你曾在她面前说过我什么话?或是做过什么事?”
东方不败秀眉一蹙,想了想。随即又支支吾吾道:“应该…应该是两年前你中毒沉睡之时,我亲口帮你喂药一事,而且因为你说了她几句,还打了她一巴掌。”
杨莲亭不由苦笑道:“那就难怪了,原来她是吃醋了。”说着又抚着东方不败的脸颊,道:“都是你这张俏脸惹的祸,男女通吃。”
东方不败嘴角一牵,勾着他的下巴,脸凑得极近。柔声妩媚道:“是么?那莲弟你呢?”
杨莲亭笑问道:“你是想我用言语表达呢?还是直接用行动证明呢?”
东方不败咯咯一笑,目光充满挑衅,笑道:“那你又想用哪一种呢?”
杨莲亭正色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过…”
不过,他从不以君子自居!
话音一落,他便伸出右手搂着她的脖子,略显苍白的双唇贴上了她的充满诱惑的红唇。
良久,杨莲亭才松开了她,因为他已感觉到有人向着他这走来。
此时。他的双唇已是微微有些血色,却是染上属于她的一丝嫣红。
东方不败俏脸亦变得有些微红。心中充满了甜蜜,看了看他缠着绑带的左肩,旋即又佯怒道:“有伤在身还尽使坏。”
杨莲亭笑道:“我活了两辈子,你还是第一个用坏来形容我的,难怪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东方不败顿时一瞪大眼,冷笑一声,道:“你要是敢对其他女人使坏,我就让你去练《葵花宝典》。”
杨莲亭笑问道:“那我得守身如玉咯!要是其他女人对我使坏呢?”
东方不败冷道:“谁敢,我就杀了谁。”
杨莲亭摇莞尔一笑。道:“坏女人就要来了,但你可不能杀她啊!”说完,朝着紧闭的房门瞥了一眼。
东方不败顿时问道:“她是谁?”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白问了,能出入这里的女人,除了她之外,便是定逸师太和他的母亲王氏了。定逸师太是出家人,自然不可能会是杨莲亭口中的坏女人。那么唯有王氏了,而她以前确实对杨莲亭很坏。
来得不只是王氏,还有杨璞,在他们往这里走来时,杨莲亭便已察觉到,也听到了俩人的对话,所以才知道是她们。
不多时,只听咯吱一声,杨璞轻轻推开了房门。而王氏则是双手端着一碗米粥。俩人不知杨莲亭是否醒来了没有,生怕吵醒他,小心翼翼的缓缓走了进来。
当俩人看到白衣胜雪,如仙子临尘的东方不败之时,二人顿时一怔,旋即又一惊,王氏双手一抖,差点拿之不稳将米粥打翻。
因为二人从未见过她,下人丫鬟又都被杨莲亭遣散在外不得靠近此处,还以为她是刺客。
好在,见杨莲亭安然的端坐在床边,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杨璞关切道:“亭儿,你醒了?”
杨莲亭点了点头,应道:“恩。”
杨璞又问道:“你身上的伤有没有大碍?”
杨莲亭道:“不用担心,调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杨璞道:“那就好,那你要多多休息,好好调养。”
杨莲亭道:“谢谢。”一顿,又道:“这些日子,害你们担心了。”
杨璞连摆手道:“不,不,只要你平安就好。”
对于他对自己的关心,杨莲亭心中感动之余,亦是有些愧疚。
毕竟他对前世的父母感情极深,穿越前,他之所以能在那残酷非人的实验之下坚持下来,也是对家人的思念之情支撑着他。
严格来说,他是一个不孝子,从小忤逆着父亲的意思,父亲不准他习武,怕他惹是生非,而他却偏要学。父亲希望他从政,他偏偏喜欢从商。父亲为他安排的一切,他统统不接受。
受到失恋打击之后一蹶不振,瘫在家里像一个废人一样,不去工作,在家混吃等死,父母非但没怪他骂他,反而鼓励他。
可当他重新振作打拼出一番事业之后,却一股脑转进了钱眼,一心只想着赚钱,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才能。他给父母买车买房,但一年之间却甚少回家看一看父母。
当他难得回去一趟之时,却给家里惹下了一个大麻烦,从此闹得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都鸡犬不宁。
但当所有人都埋怨他之时,唯有他的至亲家人才对他无怨无悔,始终支持着他,相信着他。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当他失去自由,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中时,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他的至亲。
这是杨莲亭心中的执着,永不磨灭的执着。
心中有着这样执着的他,实在难以用儿子的身份去回报杨璞对他的爱护。
就在杨莲亭心中挣扎之际,王氏开口道:“你睡了一天也饿了,喝碗粥吧。”
杨莲亭点了点头,道:“谢谢。”
王氏一怔,而后道:“不…不用谢。”随即端着米粥到他面前。
然而,杨莲亭左手却是使不上劲。
东方不败正欲上前端过米粥来喂他,却见王氏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迟疑道:“我…我来喂你。”
杨莲亭一愣,看着她那充满希冀眼神,又见杨璞有些复杂的目光,暗叹一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