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刘府之中,依琳向众人述说完了关于令狐冲一事之后,jīng神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几晃,晕了过去。但过不多时便已转醒过来了,在众人的jīng神关注在林平之、木高峰、杨莲亭等人身上之时,依琳却是沉浸在令狐冲‘死’去的悲伤之中。
然而,就在她魂不守舍之时,一人鬼魅的出现在她身后点住了她的背心的穴道,旋即又将她给掳走了,而那时,她的师傅定逸师太就在她身前不远处,但却没能察觉到。
当时,依琳心中兴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是田伯光!”
因为田伯光绰号:“万里独行”。而且也曾这样掳走过她一次。
但当掳走她的人将她带走一座华丽的院子,解开了她的穴道之后,依琳才看清了这人竟然不是田伯光,而是一个她素未蒙面的俊俏公子。
依琳顿时问道:“你是谁啊?干嘛带我来这里?”
东方不败侧过了头,仔细端相仪琳的脸,其时淡淡的月光从云中斜shè下来,正好在她脸上朦朦胧胧的铺了一层银光,更增秀丽之气。东方不败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你真美,怪不得人家这么想念你呢。”
依琳嗔道:“你说甚么?你到底是谁?你带我来干甚么?这里是甚么地方?”
东方不败微笑道:“这地方在衡山城大大有名,叫做群玉院。”
仪琳又问:“甚么群玉院?”
东方不败道:“群玉院是衡山城首屈一指的青楼jì院。”
仪琳听到“jì院”二字,心中怦的一跳,几乎便yù晕去。
她见了这屋中的摆设排场,早就隐隐感到不妙,却万万想不到这竟是一所jì院。她虽不十分明白jì院到底是甚么所在,却听同门俗家师姊说过。jì女是天下最的女子,任何男人只须有钱,便能叫jì女相陪。
这人带了自己到jì院中来,却不是要自己做jì女么?心中一急,险些便哭了出来。
东方不败笑道:“好啦,我不说了。我问你,你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与‘白云熊胆丸’,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依琳点头应道:“嗯!”
东方不败道:“那就好,跟我去救人。”说着便拉过依琳的手。
依琳疑惑道:“救人?”
东方不败道:“赶紧走啊!”
依琳道:“你要伤药去救人xìng命。该给你,只是师父曾有严训,这天香断续胶调制不易,倘若受伤的是坏人,却不能救他。”
东方不败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他救过你两次,他现在奄奄一息,你救还是不救?”
闻言,依琳一怔,难以置信道:“难道……难道是令狐大哥?”
东方不败嘴角一勾,问道:“那现在,你救是不救呢?”
依琳激动道:“令狐大哥没死?令狐大哥他真的没死?”
东方不败耸耸肩。道:“如果你再这么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不跟我去救他,他也许就真的要死了。”
依琳“啊”的一声。道:“令狐大哥现在在哪?”
东方不败道:“跟我来。”说完便转身就走。依琳顿时跟着她身后。
当来到令狐冲所在的房间之后,东方不败便见令狐冲一人昏睡在床上,却没见到曲洋。
东方不败心道:“曲洋怎么没在这里?”随即上前一搭令狐冲的手腕号脉,半响。又暗道:“脉象虽乱,但xìng命已经保住。曲洋的确耗费了不少内力在他身上。”
这时,依琳也看清了床上躺着的正是令狐冲,不由又惊又喜,冲上前摇着令狐冲的身子,激动道:“令狐大哥你没死!令狐冲大哥,真是太好了……”
此刻,令狐冲也幽幽转醒过了,呢喃道:“别摇了,没死都被你摇死了。”
闻言,依琳顿时收回双手,歉然道:“啊!!对…对不起,令狐大哥……”
东方不败道:“还看什么啊?还不赶快给他治伤。”
依琳“哦”的一声,当即从怀中取出装有天香断续胶的木盒子,打开了盒盖,放在床头的几上,伸手在令狐冲创口四周轻轻按了按,发现四处穴道早闭,而且点得十分巧妙,远非自己所能,于是缓缓抽出塞在他伤口中的棉花,棉花一取出,鲜血便即急涌。
仪琳在师门曾学过救伤的事,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便将天香断续胶涂到伤口之上,再将棉花塞入。这天香断续胶是恒山派治伤圣药,一涂上伤口,过不多时血便止了。
这会儿,令狐冲再次睁开双眼,看着依琳和东方不败二人愣了愣,又对东方不败惊疑道:“咦……兄台,怎么是你?”令狐冲这时已是认出了东方不败是上次他被田伯光砍杀之后送他去医治的人。
东方不败道:“很意外么?”
令狐冲苦笑道:“兄台又救了我一次。”一顿,又道:“兄台上次说过,若是有缘再相见,便会知道兄台的名字,现在我们又相见了,可令狐冲还是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东方不败笑道:“我姓东方,单名一个白字。”
令狐冲重复念道:“东方白…东方白…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当然听过!因为她是你嫂子。”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闻言,令狐冲一愣,便听得“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走进三人。
当先一人却是一个令狐冲素未蒙面的年轻男子。
却是杨莲亭三人来了。
杨莲亭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依琳,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sè,旋即又暗叹一声,心道:“要是被定逸师太知道这孩子被我带到这青楼之中,不知道她会不会气死。”一想到自己一家三口一起来逛青楼又不由摇头苦笑。
令狐冲疑惑问道:“请问阁下是?”
唰!!
杨莲亭卸下了易容伪装。
一看。令狐冲与依琳二人顿时瞳孔一缩,惊呼一声。
令狐冲神情激动,道:“你…你……”旋即又深吸一口气,道:“你终于回来了。”
杨莲亭叹息一声,道:“是的,我回来了。”
而依琳则是“啊”的一声,道:“我记得了,以前我见过你,你送过我气球。你是青青大姐头的表哥——杨师兄。”
听得‘大姐头’三字。杨莲亭不由笑了笑,凡是与陆青青同龄的孩子,除了岳灵珊、灵雎少数几人之外,都被她威逼利诱骗为小弟小妹,心道:“青青的年纪还比你小呢!”
杨莲亭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一转眼七年。你倒是长大了。”一顿,又道:“你被我们带走的事情,定逸师太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嗯……定逸师太不会骂你的。”
提起定逸师太,依琳顿时“啊”的一声,脸sè一红,心脏噗通噗通的急跳。心想要是被师傅知道自己身处在青楼之中,不生气才怪呢!
这时,杨子衿喊道:“娘!”随即来到东方不败身旁,笑道:“娘。你刚才没看到,爹他一招‘隔鳖打龟’就把青城派的那个余沧海打得吐血。”
闻言,东方不败不由笑了笑。
而令狐冲与依琳则是一愣,稍稍一想。才知道东方不败竟然是女扮男装。
令狐冲也想起了,七年前。他便见过杨莲亭的未婚妻,而她的名字就是东方白。
令狐冲又皱了皱眉,看了看东方不败,心道:“可是她的容貌?”随即又一想杨莲亭方才卸下易容伪装之事便不由释然。
接着,令狐冲也反应过来,心惊道:“他一招就把余沧海打得吐血?”
杨莲亭身上也有一些疗伤良药,便帮着依琳一起为令狐冲治伤。
令狐冲撇了撇嘴,道:“你刚说她是我嫂子?应该是弟妹才对吧!”
杨莲亭道:“你虽早入门我,但我比你大。”
令狐冲道:“明明是我比你大好不好。”
杨莲亭道:“我说比你大就比你大,我会骗你?”
令狐冲道:“你的生辰全天下都知道,还说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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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杨莲亭眉头一皱,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戴上,唰的一声,闪身一晃消失在房间之中。
见此,东方不败眉头一蹙,看了雪千寻一眼,示意她保护好女儿,便足下一动,追了出去。待得她追上杨莲亭后,便见到他身前躺着两个被杨莲亭打晕的人。
东方不败问道:“是什么人?”
杨莲亭道:“应该是嵩山派负责监视曲洋的人。”一顿,又道:“令狐冲被曲洋救走一事应该也被嵩山派知晓了,看来他会有一点麻烦了。”
东方不败道:“就算嵩山派知晓了又如何?有莲弟你在,还会让令狐冲会有事?”
杨莲亭却是问道:“七年来,你有没有查出当年那个黑衣人是谁?嵩山派有没有份参与?”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一顿,又迟疑道:“七年来,江湖上会‘寒冰掌’一类的纯yīn功夫高手,我都一一排查过了,但却不是那个黑衣人。其他有实力或有动机的人物我也一一探查过了,只不过都毫无头绪。但嵩山派依旧还是有着嫌疑。”
七年前的那个黑衣人,不但是杀死陆子衿的凶手,还是害得东方不败动了胎气的罪魁祸首。东方不败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但她一直没能查出这个凶手到底是谁。七年来,会‘寒冰掌’一类纯yīn功夫的高手被她杀过不少,但她知道,都不是那个黑衣人。
而与杨莲亭有仇,或者是想他死的人太多了,这些人或明或暗,若真想一一调查,就连东方不败也无法做到。因为其中怀疑的对象就有少林、武当、嵩山这些举足轻重的武林大派。这些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动机想要杨莲亭死去。
杨莲亭道:“我虽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他的武功深厚,年龄我也是看得出一些,这样一个高手不可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当今世上,少林、武当、嵩山都有跟黑衣人不相上下的高手。当然,其余各派也难说没有几个隐世的老不死。但无论如何,终有一天,我会查出这人。”
忽然,杨莲亭抬起头,冷冷道:“又有苍蝇来了?青城派的,哼……余沧海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吗?”说着又眉头一皱,道:“他们怎么找来的?”随即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顿时看向东方不败的双手,道:“原来是青城派‘追踪香’。可余沧海又怎么还敢派弟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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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闻名江湖,但凡年长一些的武林人士都知其厉害。长青子早年败在林远图剑下之事,武林中并不知情。是以,但凡知道了青城派半道截击了林家一事的人,都说青城派志在劫夺林家辟邪剑法的剑谱。
木高峰与刘正风素无交情,来衡阳自然不是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盘洗手大礼,木高峰也是已得知青城派挑了林家一事的讯息,才特意往刘府走上一遭,跟踪青城派的人。
此刻听得眼前这假驼子便是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木高峰心中不由一喜,暗道:“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看来,这《辟邪剑谱》注定是木驼子我的了。”
木高峰点了点头,向林平之道:“既然余沧海这么卑鄙,那我就帮你替天行道吧!”
PS:两个朋友结婚,昨天熬了一夜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