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啊!”杜十三连连点头,窃喜不已,十三板子而已,就算前面挨了十板子,再挨十三板子,回去擦点药膏,热毛巾敷一下也就没事了,能够不还钱,那还不好?
“大人!”钱广急了,虽然这十几两银钱他其实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如此的话,那可就是给杜十三这种小人开了个头啊,要是以后所有的小流氓都用这一招来吃饭,那他们这些酒楼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通判和师爷以及一帮子衙役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显然都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宣判,但是又不能当堂询问,只好用眼神朝我提问。
我嘿嘿一笑,提起笔,直接写下一行字:“今日以挨十三板子为代价,还明日欠赵广的十三两银钱!”然后吹干墨迹,递给通判,通判看了一眼,随即恍然大悟,朝我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这张纸递给杜十三。
杜十三看了一眼,却是不疑有他,拿起笔就协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手印,我收回那张纸,拿起大印盖了一个章,至此,这案子就算是宣判好了!
我看着跪在堂下的杜十三,嘴角微微一笑,一挥手,“左右,给我打!”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那些衙役痛恨杜十三如此小人,下手颇重,杜十三被打的连声惨叫,平白肿大了一倍,打完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县衙,而钱广,则是愁眉苦脸的离开了,那些百姓,也都是带着不满和议论,离开了县衙。
“大人,这一招高啊!”众人一走,通判就上来拍马屁。
“高?大人。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啊,这一顿板子打下来,根本不会伤筋动骨,这可是给县里的那些小流氓小混混开了个头啊,这日后那些饭庄可如何是好!”一开始过来找我的那衙役班头对我抱怨道。
“你知道什么!”我冲他一瞪眼,“待会儿你领着所有有衙役,不要穿官服,给我去县里所有饭庄酒楼蹲点去,看看有多少小流氓会用这一招骗吃骗喝,本大人倒要看看。明天一过,这些家伙敢不敢不还钱!”
众衙役不明所以,但是也都是听从我的命令,在班头的带领下,一股脑的涌出了县衙,前往饭庄蹲点。
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糕,一下午今天审讯的事情就传开了,到了晚上饭点,那些小流氓小混混仨一群两一伙的就去白吃白喝。然后打下明日还钱的欠条,大摇大摆的就离开了,一个晚上,按照衙役统计回来的数据。所有饭庄的损失加起来就有十好几两的银钱!一个晚上,就有些民怨沸腾。
第二天一早,我就又坐到了大堂之上,不一会儿。班头和两个衙役就压着杜十三走了进来,连带着好多看热闹的民众也是走了进来。
杜十三一脸不明所以的跪在大堂之下,我没有废话。一根令箭扔下,一拍惊堂木,“左右,给我打!”
噼里啪啦一阵响,又是十三板子拍下,杜十三连连痛呼,大声喊叫:“大人,为什么打我,小人冤枉啊!”
我不理他,一直等到打完,我让师爷将昨天他签下的那份供词拿给他看,笑道:“今天你不是要还明天的债了么,冤枉什么啊?你看,你自己签的,‘今日用十三板子还明天欠赵广的钱’,白纸黑字,你冤枉什么了?”
说完,我挥了挥手,道:“好了,今日的打完了,明天继续,反正天天都有明天的!退堂!”
“不要啊啊,大人,不要啊,我还钱,我还钱!我立刻还钱,不要再打了啊!”杜十三一把鼻涕一把泪,惊恐万状,以他的身板,天天都要挨十三板子,要不了几天那就一命呜呼了,他岂敢不讨饶?
“哦?不是说明天还钱么?你不用着急的,你看,你今天都用板子把钱还了,明天再说吧!”我好笑。
“不要啊,大人,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小人立刻还钱,立刻还钱啊!”杜十三瑟瑟发抖,把头磕在地上磕的嘭嘭响,抬起来的时候,脑袋上一片鲜红。
“大人,钱广带来了!”这时候,我一早就派去找钱广的那衙役也是带着钱广回来了。
“小人拜见大人!”钱广给我跪下,说道。
“钱掌柜的,这杜十三愿意还钱了,你愿不愿意要啊?”其实来的路上,衙役已经和钱广说好了,我旨在杀鸡儆猴,所以钱广也是很配合,毕竟对他们店家有利。
钱广犹豫了一下,对我道,“大人,昨天您的判罚我很中意,说实话,这十几两银子我确实不是太过于着紧,既然大人都说了,用板子还钱,而且杜十三也还了,这时候出尔反尔不好吧?”
“不要啊,钱掌柜的,钱老板,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吧!我该死,我不该到你那里白吃白喝,我是瞎了狗眼,我立刻给你还钱,你就救救我吧,这么下去,没几天我就要被打死了啊!”杜十三浑身颤抖,紧紧的抱住了钱广的腰。
“你看,钱掌柜的,这杜十三既然如此诚心,要不你就收了他的钱吧!”我呵呵一笑,见好就收。
“对对对!钱掌柜的,务必收下啊!”杜十三慌里慌张的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皱吧拉几的锦囊,从里面抖抖索索的倒出来好多碎银子,也没数多少,就递给了钱广,这时候他已经吓破胆了。
“那好吧!”钱广点了点头,从杜十三递给他的银子里拿出一块还给他,“这里差不多正好十三两,我也不多要,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
“谢谢钱老板!谢谢钱老板!”杜十三涕泪交流。
“对了,钱掌柜的,我听说昨天有很多人都去各种酒楼饭庄吃饭打了明天还钱的白条啊,麻烦你受累,告诉各家掌柜,欢迎过来告状!”我呵呵一笑。
“多谢大人为民伸冤!”钱广跪了下来,朝我磕头,外面观看的百姓也是一脸激动,都是跪了下来,“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声音洪亮,震的整个大堂都是隆隆作响,我颇有些得意,但是随即感觉官帽上落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应该是上方横梁上掉下来的,伸手一模,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拿过来一看,果然,熟悉的造型!是一块褐色的石块!
不是吧……这就过关了?这一关到底是考验什么啊,连考核人都没见着,这石头是天上掉下里的?还是说是一开始就藏在上面横梁上?
不过我却是来不及思考了,面前陡然出现了一扇褐色的光门,一下子将我吸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