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莫子尘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正要去隔壁看看她,就见小厮端着净脸的水盆要敲门。
莫子尘伸手一拦,“夫人不喜欢早起,以后早晨不用来伺候了,夫人醒了自会吩咐你。”
“是!”小厮愣愣的应了声,便退下。
莫子尘轻轻推门走了进去,青纱帐内,她睡脸香甜丫。
昨夜,她死活不肯跟他同房睡,他说只想搂着她睡,就像在竹林时一样,她就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看来是被他昨日的举动给吓着了,晚上一个人抱着被子睡觉,还真是不习惯了,莫子尘自嘲地笑了笑。
在床沿坐下,伸手理了理她睡得凌乱的发。
“讨厌了,粉蚂蚱!”
音红袖挥了下手,翻身,脸冲向了里边媲。
莫子尘哭笑不得,一大早来看她,她居然喊鬼手!
看来要想个办法让她知道每天早晨该喊的是谁!
大掌伸进锦被,上下抚模着她光果的背,在肚兜的结绳处,流连了半晌。
在他想着要不要将结打开时,她翻身醒了过来。
“子,子尘?你,你一大早干嘛?”一把将他的手甩出被子外,这个家伙最近怎么总喜欢吃她豆腐!
“惩罚你!”
他一倾身,背靠在了床尾,与她对望。
“什么惩罚!分明就是占人家便宜!”她狠狠揉了揉眼睛,准备起床。
“我好心来看你,谁知你开口竟喊粉蚂蚱,你说该不该罚?”
好像方才有人动她的头发,她还以为是在竹林粉蚂蚱叫她起床,一时忘记了是在听音谷。
“好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她用脚踢了他两下。
“不出去!”
“出去啦!”
她爬到床尾去拉他,他纹丝不动。
“你的身子我早就看光了,还害羞?况且你现在好像还穿着里衣!”
他双手还胸,好整以暇地笑看她,他现在才发现,逗弄她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让他有点乐此不疲。
音红袖瞪了他一眼,一把掀开被子,就穿着肚兜亵裤下了床,好像自己越害羞他就越高兴!
伸手去拿衣服,刚要够到,却突然不翼而飞。
莫子尘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展开衣裙,给她穿戴。
她想阻止,可是发现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神情温柔得让她恍惚,看着他英俊的脸,一时感动莫名。
“子尘——”她柔声唤道。
他一勾唇,“穿好了,走,我给你梳头。”
她长长的发,一梳到底,他爱怜地反复抚模数遍,才爱不释手地拢合,手指灵活地穿动,只一会儿,一个可爱、简洁的发样便梳成了。
他俯下头,铜镜中出现两张紧靠的脸。
他看着镜中的她,问道:“喜欢吗?”
她也冲着镜中的他柔情一笑,“喜欢。”
“喜欢的话,我每天都给你梳,梳一辈子!”
转身,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平坦的月复部,这一刻的她,多幸福!
莫子尘对她的主动很是欣喜,大掌轻轻摩娑她的头顶,口中一遍遍喃喃唤着:“袖儿,你是我的袖儿!”
用了早饭,他就出去了。
音红袖一个人到处逛着,对这个谷底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直至夕阳开始西下,仍不见莫子尘回来,她不禁有些无聊。
看到门神似的站在那儿的魍魉,她走到石桌旁坐下,双手托着腮,将他们上上下下的打量。
这两个“鬼怪”长得还不赖,如果没有莫子尘比较,必然也是抢手货。
嗯,左边这个魍,身高有178差不多,皮肤古铜,好像她还没听他说过话,标准的酷男,不知跟莫彤的帅帅比起来,谁更酷呢?嘻嘻!
右边那个魉,比魍高一点,180左右吧,练武的人身材没话说,那个好呀,尤其还穿着紧身黑衣,真是,明摆着惹人犯罪,不过他的长相可跟他的穿着不怎么搭,本该是像魍一样酷酷的,可偏长了一张可爱的女圭女圭脸,哈哈!
音红袖一会儿左瞄瞄,一会儿右看看,时而摇头,时而偷笑,任那两个门神铁打不动的表情也开始不自然。
两人互相望了望,又看看音红袖,再互相望望,同时咳嗽了起来。
“喂,你们姓什么?不会只叫魍和魉吧!”
这个应该是代号才对,就像鬼手,他一定有自己的名字,下此见到要记得问他!
魉上前一步,“回夫人,我们四人均是老谷主捡回来的,从小陪着谷主一同长大,我们是谷主的影子,魑魅魍魉就是我们的名字。”
原来是真的没有自己的名字!
魑魅魍魉!起的好!他们就像鬼怪一样神出鬼没,却时刻不离莫子尘。音红袖点了点头,“矛头”指向魍,“你怎么不说话?我还没听你说过话!”
魍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别过头看向别处。
他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愿意跟她说话呢?还是——他,他不会说话?
音红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腾”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那个,我,对不起——”如果他真的不会说话,那她岂不是揭了人家的伤疤?
魍一听,也吓了一跳,忙道:“夫人,何出此言?”
音红袖嘴巴张的老大,“原来你会说话!”
魍低了低头,看不清表情,一旁的魉,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我随便说说,别在意!”她连忙将话题收住。
“呃,你们谷主呢?一天没见到了!”收住之后开始转移。
“谷主在议事厅。”魉回答。
音红袖眼珠转了转,对着魍道:“你带我去上谷,这里我都转遍了。”
魍抬头,僵了僵,“这,恐怕不合适。”去上谷要抱她而行,虽然合乎情理,但却是不敬。
音红袖知道他在那里做思想斗争,心想这人还真是好玩儿,唉,可别怪她逗他,现在她真是无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