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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妍恩又坐了一会,随即拿起咖啡准备离开,这时,几个女生从她身边经过,她们的交谈声不期然的闯入她的耳朵里。
“那个文物展览你去看了吗,听说那里挺好的,而且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了。”
“是吗,那我们赶快去看吧,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呢。”
接着,那几个女生随即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咖啡厅。
文物展览,近期的文物展览也就是那次她所去的那一个了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吗,贝妍恩暗暗的想着。
人来人往,光洁明亮的展览大厅依旧是人满为患,也许是今天是最后一天的缘故,所以人数比起以往又增加了不少,也吸引了很多专业人士前来观瞻,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历史博大精深,这些文物更是代表着一朝一代的兴衰,无论价值,它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魅力,这也是为何只要是办这种展览,总是能吸引这么多人来的原因。
贝妍恩站在一处玻璃窗前,定定的看着里面的那把古琴,一向都不爱缺课的她今天也破例翘课来到这里,她不知道这把琴到底有着什么来历,总之自从那次看过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好像有什么吸引着她一样。
“你真是好眼光,这把琴的背后据说还有一个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呢。”突地,旁边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她一怔。
贝妍恩倏的抬眸循声望去,只见站在她旁边的是一对年近中年的夫妇,俩个人对着古琴评头论足了一番就继续去参观别的了。
对于自己的反应,她不禁自嘲一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她怎么能想起那个男人呢。
“贝小姐,真的是你啊。”说话间,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贝妍恩抬眸望去,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庞,心中只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来人微微一笑,道:“瞧我都忘记说了,上次只是匆匆一见,贝小姐自然不会记得我了,我是文远航,这次展览的举办人之一,也是岳祁勋的朋友。”
闻言,贝妍恩才恍然大悟,歉意的看着他,“哦,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忘记了。”
文远航只是淡淡笑着,“没有关系,贝小姐自己一个人吗?”
“哦,是啊,听说今天是展览的最后一天了,我想再来看看。”贝妍恩道。
“是这样啊。”说着,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眸光微闪,“贝小姐对这张古琴似乎是情有独钟,不过你好眼光,这张古琴可是我所有收藏品中最喜欢的一个了。”
贝妍恩笑了笑,眸光又落在了那古琴之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着,心中总是有种异样。”
文远航轻轻扯唇,“贝小姐如果这么喜欢,不如我就把这个琴送给你。”
贝妍恩蓦地睁大眼眸,对于他的话不禁吓了一跳,“那怎么可以呢?”
“没什么不可以的,这把古琴是我私人所有,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再说了你是祁勋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文远航道。
贝妍恩摆摆手,“我真的不能接受,更何况我跟岳执行长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再说。”
她语气一顿,幽幽的望着那把琴,“这把琴也不应该属于我。”
文远航定定的看着她,眉宇微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一旁。
傍晚时分,整个岳氏集团大楼的人都已经陆续下班,只有顶楼执行长的办公室里还有着微微的灯光。
偌大的室内布置的简单却又极具品,黑白的搭配显示出主人冷硬的性格,大片的落地窗此时反射着窗外的彩色灯火,映照着街道上繁禄的景象,唯一和这些现代化一切不太搭调的就是此时放在矮柜上那个小香炉,为这一切似乎又增添了点神秘的气息。
岳祁勋的西装外套已然月兑下,上身的黑色衬衫此时开了俩个扣子,微微露出了引人遐想的壮硕胸膛,白天里梳理得当的头发此时也凌乱了些,平添了几丝邪魅和放荡,但同样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优雅的手指握住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红色妖娆的液体,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与生俱来的贵气。
“你的小白兔好像心情不太好呢。”突地,坐在他不远处的男子,低沉的出声。
岳祁勋薄唇轻抿,“那是她活该。”
男子啧啧摇头,“真无情。”
岳祁勋自嘲一笑,“无情,呵,那就得看各人的看法了,反正猎人要做的都已经齐全,现在就等着猎物自己乖乖跳进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放手?”
“放手?”
岳祁勋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须臾,他缓缓说道:“除非物转星移。”
从展览会出来又去图书馆呆了一会的贝妍恩,看了看手表显示的时间,喟叹一声,拖着略微沉重的脚步朝着朱家走去,在她的心里,一瞬间她是看不起自己的,可是没有办法,就算已经想好要搬出来住,至少今晚还是得回去的。
花了比平常慢一倍的时间总算回到朱家,她缓步走进客厅,正好迎面碰上从楼下走下来的厨娘。
“恩恩小姐,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厨娘问道。
贝妍恩点点头,“吃过了,表姐好点了吗?”
厨娘无奈的叹口气,举了举手中的碗盘,“唉,别提了,一整天就光哭了,先生夫人怎么劝都不行,恩恩小姐,你自己也当心,没事就别去她房门前晃悠了,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端着东西随即朝着厨房走去,贝妍恩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正欲举步上楼,就看见穿戴整齐的朱富贵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
“舅舅,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贝妍恩道。
朱富贵看到她,随即尴尬的笑笑,“是啊是啊,公司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必须赶过去,那个恩恩啊,今天白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啊,舅舅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知道,我没有怪舅舅,只希望表姐自己能想开点。”
“呵呵,就是就是啊,那个,恩恩啊,你。”
“什么?”
朱富贵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还是摆摆手,“没什么,也许是我多虑了,你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那舅舅先走了。”
说完,他匆匆的转身离开,贝妍恩抿了抿唇也随即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