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干脆生气地一把推开了云历仁。
江思思觉得,云历仁为了帮夏池宛,连这样无稽的话都说得出来,戏耍于她。
“我怎么就说谎了。”
云历仁摇摇头,没法儿,唯有把事情说清楚。
“思思,你可见我书房里有一方新砚?”
“别转移话题,那方新砚跟夏池宛有什么关系。”
江思思当真是对云历仁恨铁不成钢啊,云历仁这就是千方百计为夏池宛开月兑。
“你听我说完,便知晓,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云历仁摇摇头,把那方砚的来历告诉了江思思。
“其实我屋子里的那新砚是歙砚,不比端砚差多少。便是歙砚都是小妹给我寻来的。”
云历仁不得不承认,找这些好东西,他这个当哥的不是小妹的对手。
“真、真是夏池宛送的?”
就算江思思不识歙砚为何,可名字还是听过的。
四大名砚当中,为端观与歙砚最佳。
所以说,夏池宛送给云历仁歙砚,当真也算是出手大方了。
“自然是。”
云历仁为了强调,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妹知道我在寻端砚,便帮忙想办法寻了。只是那时没有,只寻到了歙砚,问我可要,我便同意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她偏心了,送给扬儿的端观,可是靖公主送她的!”
江思思不客气地揭着夏池宛的短。
“我的歙砚亦是从靖公主府里出来的。”
云历仁再次叹了一口气。
“就小妹在相府里的情况,你觉得,夏伯然有什么好东西,能想着小妹,给小妹做人情送人吗?”
提到夏池宛在相府里的处境,江思思不吭声了。
大将军府的人对夏池宛好,所以大将军府的这些儿媳跟孙媳,对夏池宛在相府里的处境,还是十分了解的。
“告诉你,这歙砚虽是从靖公主府里出来的,实际上是十五皇子送的小妹,小妹再转赠给我的。”
也是巧了。
端砚虽然珍贵,但对于云历仁这种权贵来说,也不是什么求而不得的宝贝。
偏偏云历仁想要的时候,今年犯抽了一般,端砚通通都不见了般,就是没货。
一听歙砚是十五皇子给的,江思思就哑声了。
若真如云历仁这般说来,江思思晓得。
夏池宛送云历仁歙砚,当真是花了一番功夫。
“那方端砚倒是靖公主寻着的,送给了小妹,小妹亦问我,可把端砚收了。”
江思思的脸色,云历仁都看在眼里。
看到江思思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云历仁再接再厉。
“我便想到,我已有了歙砚,何故那么贪心,把端砚也收了。又想到,今年扬儿要启蒙了,便让小妹把端砚留给了扬儿。”
扬儿是云家现在最小的小辈,也算是曾孙辈的长男。
说实在的,就算是云历仁都偏疼扬儿多一点。
所以,一遇到好东西,云历仁才想到了扬儿。
“真,真是如此?”
江思思听到,原来这端砚,原本也是夏池宛送给云历仁的,偏生被云历仁给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