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身骚情的粉红色半透明纱衣,冰肌玉骨隐在纱衣下微微透着诱惑,只是,此时他蜷缩在地上姿势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那张能夹死蚊子的老脸,更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小……小冤家!你这是干什么呀!”变态老男人哀怨的娇哼了一声,然后从袖中掏出锦怕擦了擦唇角的血,这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一扭一扭的,再次不怕死的朝曲悦扑过来。
“你不记得老奴了?人家可是等你等得好辛苦!”变态老男人拿着锦怕的白女敕玉手风情万种的拍了一下曲悦的肩,唇角绽开魅惑的笑。不过,如果他脸上的老褶可以忽略不计的话。
曲悦负手而立,折扇背在身后,听了这话,才冷冷的抬起妖眸,那眸中有着说不出的煞气,让人不由得浑身一冷,半晌,她才从嗓子眼里哼出一一句话,“我的两个小美人现在怎么样了?”
依旧是面无表情。
好在,她还记得蝶舞和风清。
“哟!呵呵,小冤家还记得那两个小倌呀!奴家还以为玉儿早忘了!放心,玉儿交代的事,老奴哪敢不照办?”变态老男人说着便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热络的簇拥着曲悦往里走。
曲悦一声没哼,只面无表情的任由着那老男人带着她走进去。
里面依旧是上次来的景象,奢靡富丽,又透着微微雅致的大堂,里面早已是婬声浪语不断,不过,都是些富家公子调戏绝色小倌的景象。
“蝶舞和风清呢?”曲悦冷声问道,一双妖眸却在大堂四周扫视着。
变态老男人还不待回答,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响。
起先是茶壶摔碎了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桌椅碰撞之声。
“大爷,别,别这样,我们不卖身的!”一个颤抖而柔弱的声音正巧落入曲悦的耳内,那声音娇柔,好听,而且极为耳熟。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接着便是一声声粗暴的怒骂,“贱人,躲什么躲!大爷我看上你了,就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曲悦耳际微动,凌厉的眸光微微向后一瞥,声音如冰,“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着,这好像是蝶舞的声音?你就是这么照顾他们的?”
变态老男人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尴尬的笑了起来,“玉儿,我的确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也没让他们做什么下九流的生意,只是让他们做些个端茶倒水的轻活,可这,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哎,玉儿,等等……”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曲悦早就没了踪影。
下一瞬,大堂的另一方,就响起一声惨叫!
“敢动我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此时的曲悦,周身戾气浮动,一双妖眸浮上一丝微微的血红,眉宇间满是狠厉,一双手负在身后,白色的衣袂翩翩,和她周身的煞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谁?”被一掌击飞在地的男人,身形粗矿,一脸横肉,一脸惊愕的看着曲悦。
“呵呵!”曲悦微微一笑,蹲子,揪起男人的衣领,笑得森冷,“我是谁,也是你该问的么?”
被击飞在地的男人好像还很不服气,虽然早已口吐鲜血,但依旧出言不逊,“你敢打我,还多管闲事,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说罢便要挣月兑曲悦的束缚逃走。
而一旁的蝶舞和风清,一眼便认出了曲悦,原本还在一旁抱着身子瑟瑟发抖,但却在认出曲悦的一瞬间露出喜悦的神色。
“风清,是公子!是公子来接我们了!”蝶舞惊喜的看向曲悦对风清说道。
风清也柔柔的笑了,“是啊!真是公子!”
曲悦这边没理会惊喜万分的两个人,却在第一时间死死的按住欲要逃走的男人,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黑色的戾气,看起来有几分魔魅。
刚才,在她的手碰上男人衣领的时候,她身体内的那股邪气便开始暗自翻涌,在她体内乱窜,弄得她很是不舒服,好像非要吸取点什么,才会舒服似地。
正好这人挣扎着要逃走,她急忙扼住他的手腕,就在这时,骇人的一幕出现了,曲悦一头墨发忽然被戾气震开,在她身后飘逸飞扬,而她的眉眼,却呈现出一股邪恶,唇瓣暗红,而被他扼住的男人,一声惨叫,便如同被定住般的,只睁着大大的眸子,似乎是非常不甘心的盯着曲悦。
此时,大堂里的众人早没了调戏美人的兴致,全都围在曲悦的周围,看起了热闹。
一些有见识的人此时在人群里嚷嚷开了。
“看!她在吸取精髓!她一定是练了什么邪功!”
“啊?邪功?我滴妈呀!太可怕了!”
此时人群里一阵喧嚣惊骇之声,就连蝶舞和风清以及那个变态老男人也惊愕的瞪着曲悦,不知所措。
众人惊愕的看着被曲悦吸取精髓的人,壮硕的身子逐渐变得干瘪,皮肤开始变得皱皱巴巴的,眼眶发黑而且深陷,直至最后,便成了一具骇人的干尸。
“我的妈呀,妖怪!大家快逃啊!”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大家惊叫着四处逃散,连同那些绝色的小倌,很快,整个醉仙楼,除了曲悦和那具干尸,就只剩下了惊愕不已的蝶舞和风清以及那个变态老男人。
再看曲悦,也不怪人家喊她妖怪,她因为吸取的人的精髓而恢复了真身。
一头银发飘扬在身后,眉眼间红莲显现,一双妖眸赤红,像是要吃人般的,而滴着血般的暗红色唇瓣更衬得她如同妖孽一般。
极致的美中带着用语言难以形容的威慑力,纵然魔魅,可是却惊艳绝伦。
妖而不凡,媚而不俗,反而带着一股绝世而**的冰冷和凌厉,一身霸气难以抵挡,周身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威慑九天。
虽然刚刚醉仙楼因为她乱成了一锅粥,但她却好不在意,嫌恶的将手中的干尸撇在了地上,然后不顾身旁几人惊骇的眸光,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调理了一下内息,瞬间感觉顺畅多了,也舒服多了,体内的邪气得到了安抚,就连魔功也大为增长,银发又恢复了墨黑的颜色,眉间妖媚的红莲也消失不见,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曲悦泰然自若的拢了拢如瀑布般垂在身后的发,然后斜眼睨了蝶舞和风清一眼,调侃着道,“怎么?吓傻了?”
蝶舞和风清这才收起刚刚因为惊愕而大张的嘴巴,还是蝶舞,率先扑过来,没有害怕,而是用满是崇拜的眸光看着曲悦道,“公子,您练得是什么武功,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和风清?”
“你们不怕?”曲悦好笑的问道。
刚刚那些人被她吓得四处逃散,只一会功夫,这个京城最大的醉仙楼就成了一座空城,曲悦满意的眯了眯眸子,第一次有一种成就感。
此时,风清也娇媚一笑,婀娜的踱步到曲悦的身边,声音柔柔的,似乎还带着一丝娇羞,“我们不怕,从上次公子救了我们开始,我们便决意跟着公子了。自从公子走后,我们日日夜夜都盼着公子来,原本想着要去找公子,却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又怕公子不来接我们,好在,今天公子终于来了,我们再也不要离开公子了!”
一贯安静的风清今天也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说罢还羞涩的倚靠在曲悦的身侧。
曲悦身形娇小,风清虽然娇柔,却高出了曲悦一大截,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身形修长,虽柔美,却骨骼匀称,形态优雅。
就这么站在曲悦的身旁,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得有些不真实。
而蝶舞性子却比风清欢快多了,停了风清这话,也跑上来拉住曲悦的胳膊撒娇的道,“是嘛,是嘛!公子这次一定要带我们走,看看我们刚才多危险!”
曲悦闻言第一次露出温和而宠溺的笑,睨了两人一眼,邪邪的调笑道,“想爷了?”
蝶舞嘟着一双红唇撒娇的道,“当然了,我们连做梦都想!”
而风清只是娇羞的笑,不说话。
曲悦满意的看着两人,蝶舞还是一身黄衣,只是不再是透明的纱衣,而是换了一身保守的锦衣,上面绣着精致的暗花,明黄的颜色衬托着他白女敕如玉的脸,明眸皓齿,既有翩翩公子的俊美,又有着几分可爱,一头墨发松散的在脑后抓了个髻,更显得他不拘一格,明媚动人。
而风清也同样是一身锦衣,只是颜色是淡粉,淡到几乎发白,只是透着微微的粉色,上面绣着精致的玉兰花,和他的气质很是相符,安静,秀雅。
两人一个欢快,一个沉静,一个如迎春花般娇艳动人,一个如玉兰花般淡雅,纤秀,容貌又生的极美,两人站在一块,乍一看,如同一对璧人,美得虚幻,这醉仙楼,也顶数他们绝丽月兑俗。
有女人的娇媚,有男子的风雅,要说有人不喜欢,那才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