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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虽说天气还透着点儿凉意,但是春意却是昭然若现,奉皇帝旨意:明王宇文玦代为执掌朝政。一大早,明王领着朝臣恭送皇帝御驾,远远见着,禁军侍卫随着皇帝御驾浩浩荡荡的从太极门出发,慢慢驶向皇家码头,皇帝乘船巡游江南。京城郊外,两辆装扮的十分普通的马车从管道之中快速的驶过,掀起一阵尘土,挑担老汉用衣布的一角擦了擦脸,回头望了望,车儿已经驶得很远了,尘土还在空中飞扬,又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这几天出城的人还真不少……摇了摇头,挑起担子,继续前行,得快点进京,选个好位置,将货卖光。坐在颠颠晃晃的马车中,妙书将柳素素身后的坐垫弄弄稳,轻声道:“娘娘,坐的可还习惯?”柳素素点点头:“这才刚上车,一切都还好,只是怕再过几个时辰便是不怎么舒服了,还有不要忘记我们已经出宫了,可得记得叫我夫人。”马车虽说布置的十分舒坦,可驾得这么快,又这么颠簸,再怎么布置也会折腾的慌。妙书道赶忙点点头:“是,夫人。”“瞧你这眼眶黑的,莫不是昨夜做贼了。”柳素素看了眼略显疲惫的妙书打趣道。“夫人……”妙书娇声道:“奴婢不过有些兴奋罢了。”柳素素闻言笑了笑,想到要去江南,她也是兴奋至极,再过一段时间,她便能见到父母了。“不用忙着伺候我,你也歇息一会儿吧。”柔声吩咐的。妙书点点头:“是,夫人。”待见妙书双眼眯着休息了,路上颠簸,看书甚的也不适合,柳素素也无甚事可做,便也闭眼假寐起来。思绪也跟着不停的飘浮着,独她随驾南巡,后宫却是出奇的平静,除了卫才人当着她的面嘀嘀咕咕几句,其余的妃嫔皆是淡淡的道了恭喜,一如往常。尤其是那冯昭仪,甚至对于自己将后宫托给静宜公主,她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还直接以着身体不是为由头,直接成全了自己的想法,这番行为倒是要好好推敲推敲了。至于那个传说中和自己有点相像的女子,如今业已经查得有些眉目了,那事儿和姜贵人倒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却寻着了冯家人的蛛丝马迹,看来,冯贵人已经开始出手了,只是不知她下一步欲要如何。离宫的时候,她已经吩咐好小贵子了,将打人之事好好了结,并将这事儿查个明白,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兔儿,现在她不在宫中,有些事儿到底不太好布置,等她回了宫,却要好好的规划规划了,不能总让别人找她麻烦,也要让别人好好的忙上一忙,不是吗?至于现在,她要好好的享受旅程,下次再到江南,不知此身还有没有机会。想着这想着那,迷迷糊糊之中,柳素素也慢慢的陷入迷茫之中,同妙书一同与周公私会去了。“到哪儿了?”放下手中的棋子,宇文瑾慢条斯理问道。高南掀开车帘一角,问了旁边的护卫袁勤,转身回来,尖声道:“回皇上,再过一个时辰便到邠州了,御船行驶的慢,明早继续赶路的话,还能早御船三日到达晋州”对于皇上他真真是佩服至极了,马车这么颠,他居然还能一个人兴致勃勃的下棋,不过这棋盘还真奇了怪,这么颠簸,那棋子还定着不动。“记得改口,到了邠州便直接找个客栈歇下吧,想来贵妃也颠簸的够呛。”想到柳素素,宇文瑾嘴角轻扬,佳人总是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将她累得折腾得过了火,连续伺候一两天便不停的寻着理由把他给推月兑出去,让他望到吃不到,平素里让她好好锻炼身子,也总是寻着千百个理由。这一路可是累得慌,等她累的行不动,倒是个好借口让她练练身子,自己在怎么折腾她,也比不得这车马劳人,况且做那事儿美人也是乐在其中的。“是,奴才遵旨。”高南颔首恭声道。抬头却见着皇上似笑非笑眼神,猛然回过神来:“是,老奴遵命。”摆摆手,宇文瑾继续埋首研究棋谱了,一个人下棋着实有点儿孤单,明日倒可同贵妃乘坐一辆座驾,这样可有趣儿多了。天色渐渐暗,柳素素终于发现这车停下了,颠簸了整整一天,浑身都散架似得,旁边的妙书业喘了口气,平素里养尊处优惯了,一下子这么累,身上的骨头都酸了。拿起手边精致的细纱帷帽,起身要给柳素素戴着。柳素素直接接了过来:“我自己来,你也累了,先下车吧。”妙书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也未多说,待柳素素穿戴好,便下车打点一番了。待柳素素下车,便见着皇上已经在那边站着了,微微行了个礼,见皇帝点点头,笑道:“夫人还真是多礼。”心中不由的一热,“夫人”这词儿搁平常人那儿,是多平凡的一个词语,于她,却是那么的精贵……不过片刻,袁侍卫便领着一个店小二装扮的年轻男子过来,那小二向宇文瑾和柳素素二人行了礼,便带领着二人往客栈二楼走去,这客栈算得上邠州数一数二的,装修的自不再话下,二楼包间间也是靠窗的,天色一黑,可是路上的人儿却不少,看得出这邠州还是繁荣的。菜上的也快,宇文瑾同柳素素坐下,看着站在边上伺候的妙书等人,直接道:“在外没有那么多规矩,一起用膳吧。”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古代人,而且一直都是金字塔顶尖上的人物,对于古代的那套尊卑观念虽已经习惯,可是骨子里现代的那套也没有忘记。侍卫们看着高公公和妙书二人,妙书看了眼高公公,高公公又瞄了眼柳贵妃,见贵妃看了眼皇上后点点头,方齐声道:“谢谢老爷、夫人。”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发现我越写越多,亲们看得时候有没有觉得啰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