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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容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早上将还仍处在深度睡眠中的我残忍地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几乎是在昏迷状态下被他套上衣服领出家门的。
只是后来离山顶还有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树身喘到像是濒临死亡了一样。
水递到我眼前,我接过来就往口中倒。
秦正容说:“如果跑不动就在这里等我吧。”
我连忙点头,只是在秦正容刚一转身,我立马跟了过去:“不、不会有狗吧?”
秦正容顿时笑了起来:“这里从没有人放过狗。”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上次是骗我的?”
秦正容头也没回地说:“你这么傻,不骗你骗谁。”
我作势摆了一个用水去扔他的动作,结果秦正容行动飞快,只给我留下一句话:“乖乖等我。”
我站在路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前前后后没几个月的时候,那时候站在这条路上的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跟秦正容会有这么样的一天。
秦正容没让我等太久,回去的路上,他不再像个变态教练,反而抓着我的手,保持着散步的速度往回走。
路上,我侧首对秦正容说:“陈允宣一直约我跟一起出国去玩几天,说了好几次了。”
秦正容若有所思。
“其实我不太想去。”我叹了口气,“从我爸破产了之后,我就不太想跟她太过亲近。”
见秦正容仍旧没有说话,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理我?”
秦正容说:“我在听你说。”
我有点无语,摇了摇头说:“我在跟你闲聊啊,你是不是好歹有点表示啊?让我一个人自问自答,是不是有些过分?”
秦正容抬手故意揉乱我的头发,笑着说:“因为我知道我一开口,你就会跟我吹胡子蹬眼眼,那我还是不说的好。”
我拉住他,不悦地说:“那你说来我听听,看我是不是真的跟你推测的一样?”
“你看,我还没说,你就这副德性了。”秦正容仍然带着笑意,“你身上要改的毛病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我板着脸无所谓地说:“其实,你可以直接就找一个完全没有毛病的,那就不用你这么样费心地教导了。”
秦正容手臂摁环住我的腰:“可惜,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浑身臭毛病的,把你一点一点调|教好,这个过程我还是挺享受的。”说完,手臂收紧,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他低头靠近我,“不错,最近没碰烟,值得表扬。”
我推开秦正容,斜着眼瞧他:“我是没抽烟,可是,我不是为了你,我那是……我那是自己不想抽了。”
秦正容伸手又将我拉进怀里:“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后来,我厚着脸皮说自己走不动了,让秦正容背我,其实我没指望他会同意,谁知他竟然真的将我背在了肩上,而且还故意走得飞快,吓得我赶紧抱着他的肩背。
就这么笑着闹着回到别墅,他才将我放下来。
方嫂看着我们,表现得异常淡定,像没瞧见一般将早餐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
我正想坐过去开吃,秦正容拉住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先去洗澡。”秦正容说。
我的眼神仍然放在餐桌上:“那你去呗,我要去吃早餐。”
“陪我一起。”说完,秦正容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突然将我扛在了肩上,一阵天旋地转,我开始惨叫,秦正容充耳不闻地扛着我继续上楼。
在颠倒的世界里,我瞄到方嫂,她依旧淡定得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一样,这心理素质。
磨磨蹭蹭洗完澡再吃好早餐之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秦正容又将我领回房间,这回,却是认真地替我选了件衣服。
“你要带我出去?”我抱着那件连身裙问。
秦正容点头,抬手解我的扣子,似乎要替我换衣服。
“去哪?”我任由他月兑下我的睡衣,将那件连身裙套在我的身上,我抬手拢起自己的头发,转过身让他替我拉上了后背的拉链。
秦正容笑了笑:“带你去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我转过身疑惑地望着他。
秦正容却转身进了更衣间去换衣。
后来,见到那个人我才弄懂秦正容是什么意思。
原来我在他心目中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能随时把长辈气到半死不活。
这是在秦正容爸爸看到我第一眼就习惯性捂住胸口时我才明白过来的。
以前没打算跟秦正容发展什么关系的时候,我没觉着紧张,今天当秦正容拉着我的手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时候,我莫名有些难耐。
这顿饭吃得甚是煎熬,秦正容还真是小看我了,其实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已经把他爸爸气得要死不活了。
秦正容的妈妈的态度却刚好相反,对我热情至极,不停地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好像我真变成她儿媳妇了似的。
饭后,我去补妆,秦正容的妈妈也跟了进来,只不过却换了一副神态。
“宋越啊,你知道阿姨为什么喜欢你吗?”秦正容的妈妈从镜子里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跟刚刚饭桌上的那个和蔼的中年女人不像是一个人。
我不动声色,也没接话。
她笑了笑说:“宋越,你从小就机灵,所以现在你死死抓着正容,我并不意外。”
在搞不清她意图之前,我继续保持着沉默。
她突然又换了一副笑脸上前拉住我的手:“小越啊,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顺利让你嫁进我们家,前提是,很听话很听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我也挂起笑容:“阿姨,您是长辈,我不听您的话,听谁的话呢?”
“那就好。”说完,她拂了拂头发先走了出去。
我搓了搓额头,真的搞不清楚这个怪里怪气的中年女人,突然间觉得我妈跟她比起来还真是单纯得让人心疼。
想到这里,我像是懂了些什么,难道,秦家要改朝换代了?
不想了,跟我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秦正容的身上跟他闲聊:“你怕不怕你爸爸?”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秦正容反问。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想以我自己的小时候,我明明记得小时候挺怕我爸爸的,可是不记得长到多少岁的时候,我就不怕了,反而专门干些激怒他的事情,看到他生气,或者甩我巴掌,我竟然很过瘾。”
“你挨过巴掌?”秦正容又问。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没有?你不也打过。”
秦正容似乎有些尴尬,不过片刻之后又换了一副家长脸:“不听话就得揍,你看你现在不是乖多了。”
“变态!”我恨恨地说了两个字。
“谁?”秦正容伸手在我腰眼上掐了一把,我顿时惨叫了一声推住他。
司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方向盘都忍不住晃了晃。
秦正容的手掌摁在我的腰上没离开,隔着布料,轻易就能感受到他掌中的温度,我连忙捂着口,小声地说:“别闹了,求你了。”
秦正容靠过来,在我耳旁轻声说:“要不……我们今晚住城里。”
“为什么?”
秦正容又把我揽得近些,双唇几乎碰到了我的耳垂:“因为城里……没有其他人在。”
耳旁一热,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低头开始沉默,我没好意思说,此时我竟然有些脸颊发烫,也不知道是难得地害羞了,还是突然间身体被撩拨出了火焰。
秦正容开口对司机说:“今晚不去城外。”
司机点头,然后将车调头。
有段时间没回过秦正容城里那套房子了,突然发现,少了一个方嫂,我竟然觉得自在了许多。
我踢掉高跟鞋将自己横在沙发上说:“我决定了,我要搬回这里住。”
“办完正经事再说。”秦正容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便进了房间。
秦正容的正经事无非就是没完没了地折腾我,直到我求饶为止。
今晚也是一样。
***
陈允宣跟我无话不谈。
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曾经跟我详细谈论她的初恋,也是她经历的第一个男人。
那时候他们一起在国外念书,彼此都是第一次,疼痛之后,两人许久都不敢再做尝试,一个怕疼,一个怕对方疼。
后来模索了许久终于又把这事进行下去了,突然像是上瘾了一样,恨不得三天三夜不下床。
陈允宣还说,她经历的每一个男人,就属她那位初恋最没有技巧,可是,她现在回想起来,之后的每一个男人都没有让她如此着迷过。
她又说,她觉得她一生中也不可能再向爱他那样爱任何一个男人。
她最后还说,女人一定是先爱上一个人,才会迷恋上他的身体。
我为什么会提到这些呢?因为我觉得我似乎就是那个慢慢开始沉沦的人,不知道是自己心还是身体,总之,我似乎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
我模着秦正容黑发,心里很平静,甚至希望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air帅和丫丫就是丫丫给我扔的地雷,破费啦,热吻~~
我在想着应该学习学习别的作者在作者有话说里写写小剧场什么的,可是那个小剧情到底要咋写呢。我好像不会写呢……看来我不止是h无能啊,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