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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带她逐一认识,爷爷女乃女乃,父母,叔叔婶婶,姑姑姑父,阿姨姨夫。“孩子你来就好了,还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林女乃女乃握住她的手。“是啊,以后别买补品了,浪费钱。”林爷爷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这孩子,看面相挺老实。”叔叔说。“以后结婚了,就别在酒店做了,多生几个小孩,咱老林家别的不缺,就缺人。”婶婶说。姑姑说——姑父说——阿姨说——姨夫说——赵浅浅晕了,人太多,简直要被炸懵了。李姜面色冷清,看不出喜怒。林婶婶四十出头,长得有几分姿色,特别是眉眼透着股风情,她瞟眼李姜,“这可真是缘分啊,没想到孩子都那么大了。”想到孩子,一家人都沉默了,不管是有没有感情,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养着,总归不舒服。还是林富平老成,“这一大家子都站着干嘛,快坐。”“我和你爷爷女乃女乃商量了,你们俩也这么多年,现在又有个孩子,还是乘早把事办了。”林富平语气平稳。林忱看眼母亲,没甚么表情。林婶也偷看嫂子,心里乐开了花,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又是公司的老总,平常就没正眼看过自己。这下好了,娶个情敌的侄女做媳妇,膈应她一辈子。林忱心里甚乐,却不敢刺激母亲,面色淡淡的,“我听长辈的。”今天能来这么多长辈也是他暗中促成的,父亲家里的长辈都站他这边,母亲独自一人就孤掌难鸣了。李姜一直默不作声,最后见大家谈得差不多,说了一句,“你们操办吧,我没意见。”最后商讨的结果就是在天地酒店宴席一百桌,宴请宾客,另外让林富平和林忱去红旗村,给赵家聘金和聘礼。赵浅浅没发表任何意见,林忱已替她考虑得很周到了,她心里暖暖的,抬眼瞅着林忱。林忱以为她不耐烦了,附耳低声,“吃完中饭,我们就走。”果然中饭一结束,林忱说:“我忘了,还约了设计师谈礼服。”赵浅浅也配合地站起,“是啊,让别人等久就不好了。”坐在车上,赵浅浅问:“我们去哪儿?”“新房。”林忱所说新房是周氏集团在新海最后一块市中心地皮开发的高级精装公寓,去年看盘时他就预定了一套复式楼。赵浅浅跟他走出了电梯,“不是说电梯房越高越好吗?你怎么买六楼的?”林忱看眼她,“我喜欢住矮的。”赵浅浅心想,不能啊,以前他的公寓都是二十几楼的,不过她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进去了。客厅足有上百方,落地门和阳台连在一起,空间开阔,赵浅浅忍住激动,慢悠悠走到阳台,下面是人工湖,阳光下,波光粼粼。边上有亭阁木椅。林忱站她后面,手搭在阳台沿上,“还凑合吧。”岂止是凑合,简直太满意了好吗?“要添置什么家具,家电你做主。”林忱贴着她的脸,“这个家你是女主人。”赵浅浅被女主人三个字牵动了,她从没做过女主人,当初和王有良的家,她只能算是小半个女主人,上面还有刘秋芬那座大山压着。她转头仰看他,睫毛扇着他的脸,“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吗?”她的眼神流露的是不自信,语气是那么的不确定,看得林忱心里一阵疼,“傻,当然是你说了算。”赵浅浅发现自己不争气地眼酸了,她慢慢垂下眼眸,埋进他胸前,箍住他的腰,心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会成习惯。林忱轻拍她后背,心知她以前过的憋屈,心里愈发疼了。此后半个月,赵浅浅拿着林忱给的卡,把该买的都买了。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却是舒畅无比。卧室布置的是她喜欢的色调,淡淡的橙色,给人温暖,又不会太招摇。她还布置了两间儿童房,她记得林忱以前说过,独生子女太寂寞,他以后想多要几个。几个?把她当母猪了。她只想再生一个,看着他成长就好了。还有两天就要举办婚礼,赵浅浅心里甜得不行,她从没奢望过有这一天,而这一切都是林忱给她的。赵浅浅躺在软绵的被褥里,这半个月林忱都和她分房睡觉,难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这都领证了,在一起原本是名正言顺的事。患得患失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生疑,难道是林忱对自己某方面不满意,不便直说,索性冷处理。这可太打击她的自信心了。赵浅浅咕噜起来,走进浴室,慢慢解开睡衣的腰带,身体的曲线落在镜面里。她的身材属于苗条型,非常的匀称,尤其是腰际凹下去,衬得臀更翘。胸前的那团白肉,没有惊人的尺码,好在形状非常漂亮,是标准的半球形。赵浅浅小心地按了下,柔软而有弹性,她慌地拿下,脸上生出红晕。她正在系腰带,就听到的声音,转头对到林忱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深不见底。赵浅浅的腰带没完全系好,浑圆的半球大半在外,雪白的小月复也露了出来,见林忱目光下移,原本拽着腰带的手松开,任睡衣慢慢张开。她能感受到林忱眼里的温度在升高,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抚她的脸,赵浅浅不敢直视,半闭眼,就听到一句,“很晚了,早点睡觉。”脚步声渐远,她的胸前凉飕飕的,赵浅浅睁开眼,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会这样?她追到房间,没人。索性推开房门。却见林忱倚在她房间的墙壁,拿出一根烟,正要点燃。赵浅浅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夺去他的烟,扔在地上,然后,凶巴巴地瞅着他。林忱没说话,目光却是一直下移,胸前的凉意提醒她现在有多狼狈,赵浅浅扑到他身上,踮脚就亲他的嘴。她的动作笨拙,甚至毫无章法,可就算是这样,也点燃了林忱的火。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他熬得很辛苦吗?反客为主,他顶*开她的唇,缠到她柔软的舌,心想,就这样吧,他不想再忍了,自制力已然崩溃。猴急的他直接把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身,扒开内裤,直接就进去了。大概是前戏不够,只进去了半截,卡在那,林忱有点难受,他低声说:“放松点。”赵浅浅浑身发热,第一次走廊外做这事,她紧张地不行。林忱只有自己想办法,他一手托起她臀*部,一手揉捏她的胸,嘴唇则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挑*弄。果然,下面湿润许多,进去的时候,林忱大脑轰地一响,从没有过的紧*致湿*滑,把他绞得不能动更不愿动。他低头再次亲她,模仿欢*爱的动作,在她唇内横冲直撞,这个吻,霸道,占有欲极强。赵浅浅难抑地发出细细的碎声。(此处省略若干字,大家脑补)赵浅浅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俩人还的下面还黏在一起,林忱抱着她进了浴室,原本给她冲洗,洗着洗着又做了一回。现在他和月兑缰的野马一样,潜藏的**一发不可收拾。赵浅浅好困,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刚闭上眼,又感受到了动静,心想,要死了,她勉强睁开眼,“别闹了,我好困。”她的鼻子皱着,嘴唇微翘,林忱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下,心知自己今天要的狠了,也要的急了。这么多年的渴求如今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怀里,名正言顺,再没人能拿走。林忱的手紧了紧,轻模她光滑细腻的背脊,就是有点瘦,家里该请个专门做菜的保姆。把她养胖,是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任务。早晨醒来,床头柜有张便利贴:我上班去了,晚上回公寓,爸妈他们都来了,我得陪陪他们,就不来了。这俩日,赵浅浅忙着在酒店派发请帖,所有接到请帖的同事都是一个表情——艳羡。还有一张,是给高瑞的,踌躇着,她还是去了他的办公室。刚敲开门,就开了,高小鱼叉腰站在门口,“阿姨。”赵浅浅呆站门口,眼里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强忍住心头的激动,她半蹲□,模她的脸,“这么久没见,小鱼长得更漂亮了。”“阿姨,你怎么不来家看我?”小鱼嘟嘴。赵浅浅不敢说自己几次到学校门口偷看她,也不敢说自己在她家公寓下面徘徊,说好了给高瑞一个月的时间思考的。“小鱼,你去外面玩。”高瑞插话。小鱼走后,高瑞接过她手里的请柬,伸出手,“恭喜你。”赵浅浅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先前的一丝不自在也不见了,“也祝你早日团聚。”团聚两字触动了高瑞,他看向赵浅浅,“小鱼的事我再想想,不会让你为难的。”赵浅浅双手握住他,“高瑞,我真不知道说什么。”高瑞深深地看她,“那就什么也别说。”看着赵浅浅转身离开,高瑞一时想起初见她的模样,她站在小鱼身边,尽管不言不语,却自有一份娴静。活到四十岁,他只爱过秦可薇一个女人,没想到不惑之年,又再次心动。可惜,有缘无分。有遗憾,可生活不就是在遗憾和欣慰里重复。赵浅浅刚下班,就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准婆婆李姜打来的,犹豫好久,还是去了她指定的会所。那家会所很高级,刚入门就有服务生带着她去了专门的包间,包间非常别致,山水风格,和李姜身上的旗服很衬。不得不说,李姜是个很有格调的老妇人。赵浅浅想喊妈,喊出口的却是,“阿姨,您找我什么事?”“坐下谈。”李姜端起面前的茶杯,姿态依然优雅。赵浅浅内心忐忑,不知她唱的是哪出。“小赵,你觉得你和林忱合适吗?”李姜的一句话就把赵浅浅炸醒了,原来如此,只是婚礼的前一天才找她谈,是不是太晚了,心里有气,她故意说:“这合不合适的,明天都要结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出席明天的婚礼。”李姜说话的语气像是说今天吃饭了没一样。赵浅浅不由想起林忱,不管多重要或是多难的事由他说出都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她奇怪自己还有心思开小号。“阿姨,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她也学着她语气,不过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李姜放下杯子,“你别打错了算盘,如果你不答应,你就不怕你姑姑的名声受损吗?”赵浅浅已经想到了李姜可能采取的措施,姑姑的确是她最牵挂的人,可她不能为了姑姑,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对不起,我没法答应。”李姜眯着眼,仔细地看她,“好,很好,只要你不后悔就行。”走出会所,赵浅浅心想,怎么自己要点幸福就这么难呢?回到家,她收藏起所有的情绪,不想告诉父母,免得他们担心。这是她在租住公寓的最后一晚,也是出嫁的前夜,在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她要对得起自己。父亲赵庆山对她明显热情多了,收了林家大笔的聘金,别说娶儿媳妇的钱,就是娶孙媳妇,买地盖房的钱都有了,剩余的也够他们养老。叫他怎能不喜?饭后,她进了卧室,找出婚纱,在身上试穿,对镜自照,呆了,这是她这辈子最美的时候!婚纱是林忱带她去香港定制的,做工面料款式全都是拔尖的,赵浅浅蹲□子,捧起蕾丝,脸轻轻地贴在上面。赵浅浅拿起电话,拨给林忱,她此时最想说的是——我爱你,是你圆了我人生最大的梦,那就是做一个漂亮的新娘,然后身边有一位足以匹配的男人。电话通了,“有事?”赵浅浅忍住心头的激荡,说了三个字,“我想你。”那边沉默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也说了三个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