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双锐利的双眼,落在局长身上,犹如盯着猎物般“从此刻起,正式发起诉讼,其罪名为:A市警察局局长收受贿赂、滥用私权、威胁公民等!”立于律师团首席的律师,淡漠报上罪名。
身后立即有律师,取出电脑,开始操作;局长见此,略显苍老的脸上,浮现轻松恰意的笑“欢迎起诉!”胸有成竹,毫无一丝一毫惧怕之意。
这是抱着电脑操作的律师上前一步,将手中电脑递给立于局长办公桌前的首席律师手上;首席律师拿起扫了一眼,翻转电脑,屏幕对着局长“这些罪证,相信足够让局长牢底坐穿。”依旧淡漠的声音,透露威胁。
当局长高傲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时,那一条条罪证,清清楚楚;有些贿赂之事与款量,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刹那间,发软的双腿,彻底失去支撑,颓然,重重落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招来方才带人之人“你带他们去监狱,有什么要求……”
管家却突然出声,打断局长的话“不,你亲自带我们去,若是夫人少了一根寒毛;那么这些罪证一样不会少,必定呈上法庭。”在这里拖拖拉拉,探监也不肯,必有蹊跷。
局长那双失神的双眼,狠狠一震,随即恢复;从椅子上起身,心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伸手对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双手也在发抖,心颤的慌。
从苏米进监狱那一刻开始,到现在已过一个小时,没有发生什么事那是不可能的;希望,不要造成太大的后果。
一行人,相继来到监狱内,寂静一片,只有一间发出乱哄哄的声音……
管家快步寻声而去,来到那女子监狱外,一袭橙色皮包吸引了他的目光“住手。”那一身怒吼,让女囚们纷纷停下手,回头见十几名身着西装的男人;还有几名身穿警服的男警,方才放下举起的手。
“还不快开门!”管家眼中泛红,目光落在缓缓墙面前缓缓滑落的身影上,局长一挥手,立于人群外的女狱长上前,拿出钥匙;打开监狱铁门,管家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苏米双眸紧闭,艳丽的脸庞苍白无血色;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看的管家心惊肉跳,缓缓蹲,扶起软倒的苏米“夫人,夫人醒醒,醒醒!”
“穆管家,先带夫人去治疗,不能拖。”首席律师上前一步,弯身对管家说道“夫人的外表的伤势,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内伤,还是去医院检查一番妥当。”
管家镇定的点点头,回头向静立于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将夫人送到医院去。”身材高大的保镖,上前蹲,轻轻松松将苏米纤弱的身体横抱起来。
“不行,苏米是重犯。”局长连忙站出脚步,本是洪亮的声音,多了丝沧桑;管家一个冷眼过去,凌厉之声出口“重犯?即使是重犯又如何,伤成这样;还不让送医?何况,你们没有证据;就说夫人是重犯,你们逾越法律审问步骤,已是犯法,今日之事,不会就此了结。”
“你最好期待夫人无事,否则,你也别想快活。”撂下狠话,管家便不顾局长死硬的脸色,带着保镖走出监狱;在监狱外,回首扫了哪些女囚一眼“将她们的名字、身家、资料记录下来。”
“明白!”首席律师一身笔直西装,面色冷淡,目送管家三人离去;这才回首,对身后的律师使了个眼色“记录仔细了。”旋即,冷芒直扫局长“等着法庭诉讼吧!”
待首席律师走出监狱,一众女囚开始害怕,战战兢兢的望着局长“局长,您不是说不会有事吗?这下可怎么办?”慌张、忐忑的纷纷凌乱了。
局长淡淡扫她们一眼,旋即转身离开,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还问他怎么办。
监狱铁门重新关上,局长回到办公室,便立即拿起电话拨出副厅长的电话“喂,厅长,不好了!苏米刚刚才进监狱,墨家的管家便带着律师团来保人;而且,现在苏米遍体鳞伤,墨家管家已方言,要起诉我们了。”
坐立不安,心头忐忑,若他出事,一家老小都会被牵连。
“墨家管家是谁?你是局长,小小一个管家你也摆不平!”副厅长那平静的声音,不似局长那般如临大敌,似对待平常事一般。
局长一急“那个管家姓穆,他们手里有我们收受贿赂的证据,我也无可奈何啊!”警察局里,那些个警察,虽然对国家忠诚,却未必对他忠诚。
“有这么厉害的人?好了,这事不用管了;上面方才发了通告,将苏米这事儿压下了。”副厅长悠闲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局长看着手中嘟嘟响的电话,重重叹息一声,颓然坐在椅子上。
A市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外,管家率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两名保镖一前一后下车,后下车的保镖手中抱着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苏米。
管家与另一名保镖,拥簇着横抱苏米的保镖,冲进医院;立即有人推来手术车,推手术车的护士问道“病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症状?”
“不知道,先做全身检查,我要具体的检验报告;以最快的速度给我。”管家随着护士推车,在医院走廊内匆匆跑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对护士说道。
来到CT室,护士将管家三人挡在门外“你们不能进去,请在外面等候。”管家三人眼睁睁的看着CT闭合,焦急的在CT室外来回踱步。
两名保镖立于CT室外,形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在医院内,做了全身检查……医生着重检查,因此报告很快就出来了。
管家拿着手中检查报表,手轻微的颤抖,那么脆弱的身体;断了两根肋骨,重伤造成淤血之处也不再少数,若是爷知道,不定得多怒。
来到顶楼VIP病房,此处环境清幽,空气新鲜;是院长特地安排的房间,很少有病人能够住进这里。
立于病房内,看着全身上下已处理好的苏米,心忍不住颤抖;要是他们再去迟一些,夫人还有命吗?想想就后怕。
“管家,沐老大打电话过来了,事情解决,请您放心;另外,沐老大想到现在墨家无人主持大局,已携沐夫人在来A市的路上。”一身黑色笔直西装的保镖,迈进病房,打断管家的沉思。
管家缓缓转身,稍稍点头“联系上爷没有?”眉头紧蹙,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不见舒展。
保镖脸上依然冷漠,淡定、沉稳“还没有,可能还在飞机上。”笔直而立。
“嗯,你回去多派些人手过来,将这间病房保护起来;不能任何差错,顺便也吩咐佣人,将爷主卧对面的房间整理出来。”管家心事重重,却有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沐老大是爷的长辈,到A市来,不可能住客房。
“明白,那我先走了!”保镖毕恭毕敬的说道,目光落在病床上,旋即准备转身离去,又被管家叫住“等等,叫人送午餐过来,尽量营养;避免酸辣,去吧!”
保镖微微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日本羽田机场,墨熠与姜译提着行李走下飞机,顺着通道,走出机场;机场外已有四五辆清一色黑色小车周围立满正装保镖,见他们走来,连忙迎上“爷,请!”让开道,向车停泊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熠目不斜视,将行李丢给迎接之人,便径直行至第三辆小车旁;立于旁边的保镖见此,连忙打开车门,墨熠弯身坐了进去,姜译紧随其后。
一行保镖,快速上车,五辆小车绕着机场外的转盘调头,驱车前行……
车内,墨熠从怀里拿出手机,是与苏米那个一模一样的情侣手机;只是颜色不同,开机后,未接电话发来的短信一个接一个。
剑眉不由自主蹙了起来,手指滑动屏幕,找出管家的号码拨了出去;响了四五声,方才接了起来“爷,您终于下飞机了,夫人出事了。”刻意压低的音量,让墨熠心跳加速“怎么回事?”
“盛泽打通了警察局和政要机构的人,联合陷害夫人……夫人遍体鳞伤,现在在医院;没有生命危险。”管家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只见墨熠脸色铁青“盛泽真当我死了不成,老子的女人也敢动。”
管家沉默不语,墨熠那双凌厉的鹰眸浮现浓烈的阴霾之色;姜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多久没见过老大这么生气了?有五年了吧!
“管家,保护好夫人,别再出现任何岔子。”墨熠沉重的说道,眸色落在车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上;却无心欣赏,他刚走,就出事。
“是,爷,您放心!我会日夜守着夫人,守卫的人,日夜换班;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管家那刻意压低的嗓音,让墨熠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挂断电话,扭头对姜译说道“一会儿我们见了山田组的人,生意谈下来我就走;你留在这里,把善后事宜做好。”
“好!”姜译那温和的眉目,出现淡淡的愤怒,墨熠讲电话时,他自然也听在耳中,盛泽有备而来,只是他没猜到沐伯父在政要结构;扶持了一批人起来,轻而易举,便将大嫂救了出来。
姜译伸手拍了拍前座,温和的语气之中夹杂着怒气道“直接去山田会。”只见司机以一口标准的日本话应下,按下耳边类似通讯器,通知前后车辆。
前方开路的车辆,转了个头,看着司机跟随前方车辆前进;墨熠缓缓靠在车椅上,缓缓闭上双眼。
五辆车在市中心一处别墅老宅外停下,保镖纷纷下车,为墨熠和姜译打开车门;两人同时踏下,径直往老宅走去。
在老宅门口,两名守卫,揽住了他们的去路“先生,请问您有没有拜帖?”恭敬而坚定的询问,姜译上前,从西装内取出帖子,递上前“这是你们老大,邀请我们前来的帖子。”
守卫打开一看,顿时肃然起敬“请!”头也低了下来,一口纯正的日本口音,彪着普通话。
墨熠快步走入山田老宅,姜译与一行保镖紧随与后;守卫跟随在他们身后一步远之处,为他们引路。
来到一处推拉门外,守卫上前敲门“墨のボスに!(墨老大到!)”轻而缓的禀报声落下,片刻后,推拉门被缓缓拉开,一名鼻下有一撮黑胡子,身穿居家和服的男人,立于门口,客气而愉悦的笑道“哈哈……没想到墨老大这么快,两位请进。”退一步,让出道。
墨熠也未推辞,迈步走入推拉门内,姜译紧随其后;见两人都进来后,日本人也随之而来,随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坐!”
日本不似国内,国内有椅子,而日本是席地而坐;但这房间打扫的十分干净,通风程度也极佳,摆设与国内古老名家家里的摆设十分相似。
房间内,各个角落内放由古董陶瓷、玉石等东西,而矮小的桌子正前方;摆放着一柄弯刀,高高放在刀架上。
墨熠弯曲双腿,跪坐在矮小的桌前,桌子四周铺有凉席;对夏天来说,正好合适,而冬天则会换上毛毯,保护腿的暖度。
“山田老大,今天前来,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价格我出这个数。”墨熠开门见山,直接伸手五指;山田雄一看,顿时满眼喜悦“没想到这些古董值五亿,还真是值钱。”
“不,五千万,在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这批货;根据年代以及物品的出名度,都只值这个价,若是这个价你答应,生意我们接下。”墨熠鹰眸锐利的盯着山田雄,眼底有着不耐与心焦“若是山田老大认为这个价钱少了,那么请另寻合作买家。”
山田雄蹙眉“墨老大,你这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五千万总比没有好,这些古董,摆着也是摆着,他又不方便带走,买就买了吧!
“那好,这事儿就这么说定,我先走!你和我兄弟谈,之后的事宜,都由他来处理。”说着,墨熠就要站起身,山田雄一伸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墨老大这就要走?”看他匆匆忙忙的,定有急事。
“嗯!”淡淡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出房间;姜译温和一笑“山田老大不必介意,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才这么急着回去,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温文尔雅的气质,加上那温和的声音,着实是个翩翩佳公子。
山田雄从门口收回目光,讪讪一笑“您叫姜译是吧?到了这里,就当是到了自己家里;你们国内不是有句话叫宾至如归吗?在山田馆内,希望也会让您赶到宾至如归。”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意又能如何?
“对,山田老大,直呼我的姓名即可;我会在这里停留两天,等合同签订好,物品装订后,再走!期间,就打搅山田老大了。”姜译满脸笑容,却不达眼底,心头担忧着苏米的情况。
“好说,姜译你初来日本,叫些娱乐如何?看看是你们国内的女人能干;还是我们日本的女人能干。”山田雄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脸上却浮现婬意;抬手拍了拍,屏风后方,走出两名女人。
姜译沉稳、淡定的微微垂首“不了,山田老大慢慢玩,我去外面看看;听说,这个季节,樱花开了,正好出去见识见识日本有名的樱花季。”方才他们来时,他便在与这两女人亲热;他可没有搞NP的喜好,还是别人用惯的。
“这样啊!那叫两个手下陪你去?”山田雄虽是这般说,目光却留恋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姜译不由皱眉“不用了,只是出去走走而已。”这般说着,心头泛起恶心,缓缓站起身;向山田雄微微一颔首,便转身出了房间。
山田雄在他走出去的瞬间,瞟了他一眼,淡淡的,没有了墨熠在此处;一个手下,能不能照顾周到,不是他该考虑的事。
旋即,便抱着怀中两个女人,一阵阵的亲热起来……
墨熠上车,淡淡冷冷的对司机吩咐道“去私人机场。”司机缓缓点头,发动车子,调头再次离去。
墨熠闭上眼,靠在车椅上,脑中一直盘旋着苏米的倩影;想到她此刻躺在医院,苍白的脸,心便似被人捏在手里般,一阵阵收缩的疼。
他都舍不得动的女人,却被别人动了,遍体鳞伤啊!下手该是何等重?
盛泽骗了她的身、心、家产,害的她家破人亡,还不甘心;还要置她于死地,那么柔弱的人儿,如何承受得住?
一个个问题溢满心间,心疼、怜惜之心更甚,抬手揉了揉睛明穴;缓缓睁开双眼,闭上眼,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苏米情况,还是不闭了。
鹰眸之中盈满担忧、焦急、心痛,望着车顶,双眸之中泛起强烈的杀意;既然盛泽这般不知好歹,那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敢动他的女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突然,车体前后左右晃了晃,墨熠的身体也随之摇晃;伸出手臂,大掌紧紧攥住车垫,避免身体不固定的摇晃“怎么回事?”
“爷,前面有几辆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司机一贯冷漠的汇报,眼睛望着前方那整齐排列的四辆小车;车的牌子和眼色不同,也不是一个价位,却有着同样车技好的人操纵。
四辆小车并排于对面,那间隙,却极其小;若车技稍稍差一点的人,恐怕就要去修车厂里转转了。
墨熠剑眉紧蹙,回首看了下,只有一辆小车跟来;再抬头看前方,车内除却司机,至少坐了两个人,各个手中拿起武器“从他们侧面冲过去,有没有问题?”
“爷坐稳!”说完,便拉下手刹,直直开向前方四辆小车,似未看见他们一般;四辆小车的司机紧张的握住方向盘;若是,墨熠一行人敢硬碰硬,就玉石俱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墨熠所在车里的司机,在临近前方四辆小车之时;猛打放下盘,‘吱……’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司机操纵车子,险险从右侧最后一辆车旁;擦身而过,继而,踩下油门,时速飙升,小车犹如飞一般。
下一秒已跑出他们的视线,司机松了一口气,从后视镜里看后方情况;见跟随而来的车,也乘着他们溜神之际,从他们旁边擦身而过。
“还好!他们不是要暗杀,只是想堵住我们的去路。”万分庆幸,爷在各个地区买的车,都是最好的;不论是操纵流畅度上、还是时速、车的整体看,都是极其好的。
“划过去了,继续往前走。”墨熠丝毫不停歇,继续吩咐道“不要停!在这条高速路上,加到最大时速,不要停。”他们既然派人阻拦,恐怕也是有备而来;除了内部之人,很少知晓他今天的行程;即使知道,也已经不在。
恰好是同一天,盛泽与这次的车阻月兑不了干系。
墨熠看着小车,飞速行驶,外面的风景也看不清了;而前方,突然出现路道堵塞,见司机有所停留,立即厉声下令“闯过去!”
按照这个时速,现在停下也已来不及了,只有闯过去了;他们越是不让他回去,他就越是要回去,何况还有个心尖宝贝在等着他。
“是,爷!”司机接到命令,立即将方才尽量减下来的时速,又飙升上去;从中间坎坷的路段中飞快的飙飞出去,路中虽有阻碍,却构不成威胁。
后方小车,紧随其后,按照同样的方式;行驶而过,带他们离开后,路道两边站起来两列整齐排列的男子。
整条高速公路上,一路阻碍不断,一个接着一个;到达机场,墨熠快速上了私人飞机“回A市。”倒不是怕了他们,若不是A市有个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势必找出阻碍之人,灭了他们再回去。
想到此,墨熠拿出电话,立于飞机门旁,看着飞机发出的呼呼声;渐渐升高,拨出沐寒墨的电话,良久方才接了起来,墨熠开门见山“沐伯父,您在日本的势力借我用用。”没有客气,有的只是直接。
“做什么?”沐寒墨饱含磁性的嗓音传来,墨熠唇角一勾,冷笑浮现“有用!”
“拿去用吧!我也快到A市了,你现在在日本,什么时候回来?”沐寒墨丝毫不吝啬,直接答应给墨熠使用。
墨熠轻笑一声“我也快到了!”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之气,沐寒墨魅惑而磁性的嗓音再次传来“嗯!你到了再说吧!你沐伯母挺想你的。”沐寒墨话落,便挂断了电话。
墨熠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拨出姜译的电话,姜译接起后,温和的语气一如往常“老大!”
“你去和沐伯父在日本的势力汇合,调查一下刚才我到机场之时;是谁阻拦,若调查出与你大嫂入狱之事有关,就给我灭了他。”冷酷、严肃,透着森然的语气,鹰眸浮现阴霾之色,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怎么?有人袭击你们?”在日本,他们的势力也不弱;加上沐伯父那边的势力,两股势力可以说主导整个日本的黑道势力。
墨熠不语,浅浅发出一个鼻音后,便挂断了电话;接下来又打了管家的电话“夫人醒了没有?”两个小时过去了,现在正值响午,这么久还没醒过来吗?
“回爷,夫人一直睡着,未醒过。”
“嗯,照顾好夫人,三个小时候左右,我就到A市。”墨熠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脸上面无表情,心似被人反复蹂躏一般疼痛。
“是,爷!”管家的声音,多了丝放心,与松了口气;夫人在爷的心里是最重要的存在,生意也不管了。
墨熠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冷风从机舱处灌入,吹起他的碎发;显得飘逸而凌乱“把电话放在夫人耳边,你出去。”
“是!”管家如实照做,墨熠听见关门声,这才转身进入机舱内部;坐在豪华的椅子上,双腿交叠,低沉之声缓缓出口“媳妇!想我没有?我想你了……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出事了呢?”
“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A市啊?以后我出去,是不是要将你带上呢?不然我不放心呢!”低沉、沉重的诉说着。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墨熠突然吐出一口气,温柔而惑人的说道“好了!媳妇,你好好休息吧!回来后,我可要惩罚你哦!”
仍然是寂静回应他,失落的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白云朵朵;似看见她的脸般,忍不住伸出手模了模窗口。
“爷,要用午餐吗?”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上前,鞠身,轻声而冷漠的出声问道;这道声音拉回了墨熠失神的目光,抬头扫了他一眼“端上来吧!”
“爷,稍等!”说完,便转身走入另一个机舱,片刻的功夫,保镖便端着一叠牛排走了出来;轻轻放在墨熠面前,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墨熠伸手拿起刀叉,切成小块儿,一口一口的吃着;却食不知味,是少了一个人陪着用餐的原因吗?
病房内,墨熠挂了电话,苏米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光芒,让她忍不住眯起双眸,然而,面部肌肉的拉扯的疼痛,让她频频蹙眉。
全身紧绷之感,传遍全身,斜睨着眼,看着全身上下包裹着。
‘嘶……’动动身子,疼痛传遍全身,头脑彻底清醒,意识回笼;该死的盛泽!
平躺着身体,不敢再动,眼珠转了一圈;确定这里是医院后松了口气,呆呆的望了会儿天花板,又闭上了双眼,然而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却没有消退。
病房外,首席律师与管家立于门外,将手中文件递给管家“这是监狱内所有牵扯在内的女囚和警员,这方面的事情,你要多费神了;我们没法处理。”
管家缓缓点头,翻开看了一遍,将气夹在手臂内;抬头,客气礼貌的说道“有劳了!”
“今天我们起到的作用不大,希望下一次能起到更大的作用。”首席律师说完,挥挥手,转身离去;他话中之意,便是希望下一次能找点挑战性的事情来做。
他们收了墨熠的钱,一年也没打几场官司,一年到头,也轻轻松松;估计,他们是律师界内最轻松的几个律师。
管家目送他离去,转身推门而入,电话里已没有声音;走上前,收起电话,苏米猛然睁开双眼“管家,我饿了!”
“夫人,您醒了!太好了,午餐一早就送到了,在保温盒里暖着。”紧绷的脸上,多了丝开心的笑容;只为她醒了,取过床头柜的保温盒,取出碗和勺子,呈上热的燕窝粥。
呈上后,管家为难了,看了看手中的碗,又看看一身包扎过的她。
“我自己来!你扶我坐起来。”苏米果断出声,免了管家的为难;管家放下碗,轻轻抚着苏米坐起身,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方才将碗放在她的手上。
忍着身上的疼痛,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端起粥;轻缓,慢慢的喝了起来,不敢有大的弧度,伤口会疼。
“我的情况怎么样?”身上的疼痛,不可能忽略,前面的肋骨最疼;一边喝粥,一边出声问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将放在柜子上的文件取了来,翻开给苏米看“断了两根肋骨,得好好养着;恐怕三个月内都不能有大的动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庆幸的是,肋骨断时,没有造成内出血。”
听完管家平静而极尽隐忍的叙述,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冷笑“管家帮我个忙,行吗?”清冷的声音出口。
“夫人,请说!”
“帮我看好赫儿,今天放学;你带几个人亲自去接赫儿,我怕赫儿出事。”苏米喝着粥,一口不歇,将最后一口粥喝完。
“我明白,夫人您休息吧!”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放在铁柜上,抚着她躺下。
苏米轻轻点头,闭上双眼,一顿饭吃完,似全身无力般;管家看着她睡着后,方才收起碗,走出病房,将安静的空间留给她。
病房外,保镖林立,一步一人守……
当苏米再次醒来,已是夕阳西下,病房内多出了三人;两男一女,轻声交谈着。
动了动身体,疼痛感再次传遍四肢百骸,忍不住紧咬唇瓣,却有拉扯到脸上疼痛的肌肉。
这时,一双大手伸来,压住她的两边肩头“别起来!”伤的这么重,还在乱动,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低沉浑厚的嗓音,夹杂着心疼,苏米微微抬头,便见墨熠那担忧的俊脸映入眼帘“你不是到日本去了吗?”惊讶盈满双眸。
“你都出事,我能不回来吗?乖乖躺着,别乱动。”墨熠轻声呵斥,暖意却充满心间,唇角一勾,快乐的笑了“绷着一张死人脸,难看死了。”清脆的调侃声,本是想拉开他的注意力,却让他更加心疼。
大掌轻抚着她的脸颊,鹰眸之中充满疼惜“下一次别那么傻了,盛泽的话能信吗?若不是沐伯父在A市扶持了人;你现在还不定在哪里呆着。”
“沐伯父来了吗?我一直想见见他来着。”苏米好奇的望着他,他曾跟她说过沐寒墨,黑道头子;却又创造了商界的神话,将一个小公司,一手发展壮大。
沐寒墨揽着莫女圭女圭坐在沙发上,见莫女圭女圭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伸手将她的脸扮了过来“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出口,苏米这才注意到病房内还有人。
扭头看着沙发上相拥而坐的两人,墨熠握住她的小手,轻声为她介绍道“这是沐伯父,旁边的是沐伯母,听说你受伤了;我又不在,就从H市赶了过来。”
沐寒墨一身休闲服,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笑不达眼底;莫女圭女圭一身白色长裙,腰间有一根白色的装饰绳子,系在腰间,女敕白的肌肤,丝毫看不出,是一个二十多岁孩子的妈妈。
苏米展颜,开心的笑着“沐伯父、沐伯母好!谢谢你们能过来,让你们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虽是伤痕累累的脸蛋儿,却仍然难遮掩那熠熠生辉的笑靥。
只见莫女圭女圭拍掉沐寒墨作怪的手,红着脸颊,朝她笑了笑“你叫苏米是吧?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错过了;这次你受伤,无论如何,我们都该来,不用那么客气。”女敕女敕的脸蛋儿,岁月似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般。
依旧纤弱的身子,清纯如昔,让沐寒墨每每见之,疼惜便增加一分。
温柔的笑容,娇女敕温柔的声音,流荡在苏米心间,让她的心,对眼前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贵夫人,凭添几许亲切感。
“伯父,天快暗了,你们先回去吧!伯母的身体不好,晚上别着凉了。”墨熠关切的说着,对于莫女圭女圭,他是真的关心。
小时候,他没有父母,唯一给他母爱的人,便是眼前这位娇小的贵妇人;曾经沐小胖还为此吃过醋,闹着,被伯父打了一顿,才安生了。
“好,那我们先走了;苏米你好好养身体,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他吧!”沐寒墨起身,修长挺拔的身姿展露无余;手边永远揽着一个娇小清纯而美丽的莫女圭女圭,温柔尽付。
莫女圭女圭向苏米娇笑着挥挥手,随沐寒墨有说有笑的离开病房……
墨熠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待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墨熠脸色顿变,俯身便狠狠稳住床上女人的唇,狠狠磨研、吸允……吻够了,气息粗喘了,方才放开她的唇。
“一点儿也不让人放心的女人,饿了吗?我叫管家送晚餐过来。”性感的唇瓣,一下一下吻在她的脸上,由上而下,额头、眼睛、鼻尖、脸颊……
苏米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缓缓点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好!”胸口起伏见,伤口仍然疼痛,却不没有出声。
墨熠见怀中女人那隐忍的模样,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在我的面前,你还要伪装,痛就说出口啊!”鹰眸中夹杂着恼怒,却心疼占多数。
“别再亲了,满脸的口水,我饿了;要吃饭。”撒娇般,巧笑嫣然的对他说道;墨熠无奈叹息一声,俯身一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拿出电话,拨出管家的号码“管家,送晚餐过来,记得多带些银耳燕窝羹。”说完,挂断电话,无奈的对她道“这下满意了吧!嗯?”手捏了捏她完好的小手。
苏米笑嘻嘻的望着他“满意了,满意了!”眼中尽显得意之色,虽然被人打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但却幸福。
“你满意了,我吓死了。”墨熠在她的额际,找个快没有伤痕的底儿,宠溺的弹了弹;语气不满,她痛着,还有心思对他笑,让她心疼又无奈“你给我乖乖的,不准乱动,也不准想着下地行走。”
苏米咂舌“那我要是想大小号咋办?”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吗?
墨熠满脸无奈,俯身,将额头抵在她的额际;宠爱的说道“你吃喝拉撒睡都由为夫负责,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了。”也不用找理由下床,他一概全包了。
鼻息间,有着他的味道,安心又幸福,快乐充斥心间;佯作不情不愿“好,好吧!让你照顾我就是了。”嘟嘟红唇,弱弱的说道。
“娇气包,我照顾你,还不愿意了!”张口,咬在她的鼻尖上,宠溺之语出口;鹰眸盯着怀中人儿,要是她能一直这么对他撒娇就好了。
可惜,她撒娇时的娇态,不能常见,着实遗憾。
苏米不满意了,难受的动了动脑袋“哪里有娇气?胡说,你的口水都到我鼻尖上来了;好恶心啊!”咧开嘴,做了个恶心的表情;眸色却沉浸在幸福的氛围内,这次受伤,倒是勾引出了他另一个粘人的一面。
以往粘人也只是搂搂抱抱,亲昵些,现在好像关系又进了一步;心靠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