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眸光一闪,松开南若兰的左手,翻身而起,轻易的拜托南若兰的银针,白影如同急电般闪现,袭向安瑜,出手快若闪电,安瑜跃上半空,两个人开始过招。
一时,白影和蓝影纠缠不已,蓝影快,白影更快。
白影迅速出手,强劲的内力击向对方,安瑜意欲闪开,却还是被击中,一下子被那强劲的力道推开,整个人被摔到了地上。
南若兰看着那道熟悉的白影,心莫名一暖。
白影再一闪,已然抱起南若兰离开马背。
安瑜就在快摔到地上之时,一个翻身站稳。
“安瑜,你想死吗?”墨离浑身爆发冷冽之气,如同被触碰逆鳞!
安瑜捂住胸口,好在他闪躲及时,不然恐怕要吐血。
潋滟的桃花眸微眯,盯着二人,勾出一抹妖娆的笑容。
“墨皇,本太子只不过是和娘娘玩玩,何必介意?”
南若兰看着他,竟然勾起一抹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安瑜一愣,她对他笑了,居然是在墨离出现之后。
“墨离,安太子只不过是玩玩。”南若兰轻轻地吐出一句,玩玩二字音拖的特别长。一句类似解围的话,立即变了味,反倒是火上浇油了。
安瑜哭笑不得,这摆明了是报复。
墨离一听完南若兰的话,几乎都要结冰了。冷眸看着安瑜,闪过一丝杀意。
南若兰就怕墨离真的出手,又道,“安瑜,你不比,视为输,将玉佩给我!”
要死也要把东西先弄到手,他死他的事情。虽然他对她也没做什么,可是意图不良!
安瑜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女人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突然一抹红影疾速闪出,迅速袭向安瑜,“安瑜,你找死!”
安瑜一惊,心里暗道不好,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快醒来?这小子摆明就是怪胎啊!他加倍剂量的迷醉散就算是神也要一天一夜才醒来!
“你居然敢灌醉我!”墨凌气的要死,灌醉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丢茅房里去!
“墨凌,这是误会。”安瑜笑着解释,心底月复诽要不是你怎么喝都不醉,他至于下药吗?而且赶时间,也只好把他丢到临近的茅房里去。
“误会?下次我把你丢茅房里看看!”
墨凌气的青筋凸显,一招招毫不留情,安瑜自然不可能站着让他打,连忙一闪。
于是,红影追着蓝影跑,南若兰柳眉微蹙,茅房?墨凌被安瑜丢到茅房去了?这倒是合她心意,显然安瑜的形象在她心里有一咪咪的提高。
墨凌气的要死,他一觉醒来居然是在茅房里!怪不得那么臭!这安瑜是皮痒了,欠揍!
越想越气,下手更狠了。
“墨凌,你谋害啊!”安瑜险些被他击中,连忙闪到南若兰身旁,停了下来。
安瑜从怀里掏出玉佩,拿给南若兰,“娘娘,你可要护着我一些。”
南若兰秀眉一挑,这算是贿赂?
墨凌一看见他家嫂子,连忙停了下来,凤眸眯起,看了眼安瑜,眸底闪过一丝什么。
南若兰看着墨凌气呼呼的模样,接过玉佩,她可不是清高的人,自然接受贿赂。
墨离脸黑了,冷冷的瞪着怀里的人儿,“你要他玉佩做什么?你若是想要的话,我那里一堆,你要多少有多少,要他的做什么!”
“你不懂!那玉佩和你那些不一样!”南若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接过安瑜的玉佩。
“怎么不一样!你要什么样子的我都给你弄,要他的做什么!还给他!”墨离不依不饶,有点赌气似的将南若兰搂的更紧,可双眸却寒冷如冰的射向安瑜。
南若兰无语了,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有点不舍,这块玉佩怕是价值连城,如果不要可就亏了!但是这人说不要,她还是不要了。
南若兰将手上的玉佩还给安瑜,“帮不了你的忙了。墨凌,你继续吧。”
安瑜没有伸手接,看着墨离似乎带着几分挑衅,道,“本太子送人的东西从来不会要回,娘娘还是留着,不然就扔了也罢。”
墨离眸光一黯,俊颜似是覆上一层冰,墨凌知道他已经动怒了,而且是很生气,未免安瑜真的重伤,墨凌过去扣住他的肩膀,沉声道,“你还不回去!你家妹子还在找你呢!”
安瑜似是没听到墨凌的话,又道,“墨皇难不成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墨凌扣住他的手一紧,“安瑜,别闹了,还不快走!”
南若兰看了看墨离,又看了看安瑜,直接把玉佩扔给墨凌,转身跃上染碧,疾速离去,空留三人在原地。
安瑜眸光一闪,笑了笑,足尖轻点离去,墨凌看了看墨离冰冷的脸,也跟着安瑜离去。
南若兰骑着染碧,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覆上她的手,南若兰水眸闪过一丝恼怒,想要把他的手扳开,可是他扣的更紧,根本扳不开。
“兰儿,你是为了谁生气?”
南若兰一怔,没有回头问他为什么这样问,只是感觉后面的冷,冷进了她的心里,似乎还带着哀伤。她做了什么?
用力拉紧缰绳,染碧停了下来,墨离没有动,将脸埋入她的颈弯,他真的不明白,不明白。
南若兰没有说话,她怕她一说什么,一切都没了。
墨离的心,她懂,可是却不可以有任何的回应。就这样,等到最后离开的一刻,他才不会那么痛。
——
“安瑜,无论你是哪份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她不同于别人,如果有什么差错,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也是。”
第一次,他听见墨凌那么严肃的跟他说话。
墨凌将手里的玉佩扔给他,转身离去。
安瑜看着手里的玉佩,自嘲一笑。
他的心思?他的心思就是把那女人拐回安国!
可她,偏偏就是墨离的人,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不记前嫌,他的太子妃也可以给她。如果她愿意。
将玉佩放进怀里,总有一日,这玉佩还是要给她的。总有一日。
——
午后,小雨过后,骄阳初绽。
在一处不甚显眼的白玉亭中,一身银白滚边锦衣的墨容正坐在其中。墨容一手持黑子,静默观看棋局。
淡然宁静的气氛弥漫在周遭,令从附近走过的宫人们不由的抬头凝望,可却不敢久望,生怕打搅这一份宁静,赶忙低头匆匆离去。
几乎无人可见,一身青色锦袍的熙寒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的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熙寒一想起近日的劳碌,真是苦涩。他入宫几年,做的事情都没有这几日多。他真心后悔啊!为什么要把制毒的医书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被南若兰拿去不说,偏偏她只要一看就懂了,会制毒却不解毒,烂摊子全丢到他身上。
墨容似是听到他的叹息声,看了一眼熙寒憔悴的脸孔,还有他那黑圈的眼睛,“熙太医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难不成这宫里很多事情要忙?”
熙寒长叹一声,“这些日子我被娘娘折腾死了。”
墨容知道他说的是南若兰,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淡声问,“她如何折腾你?”
熙寒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把南若兰的“恶行”全都说出来,包括她强夺医书,包括她欺负墨凌,也包括她剪了追风的毛,最多的,还是下毒去修理那些没皮没脸的妃嫔。
墨容的嘴角弧度越扯越大,他这几日不在,倒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这个南若兰,给他的惊讶不少啊。过目不忘,胆大猖狂,这样一个女子,世间少有。
熙寒说着,当下心里舒畅了不少,突然就觉得这墨容没那么可恶了,虽然他帮了炎澈,但是主子都没气,他们也只能心里不满。
熙寒想着墨容还是不错的,可比墨凌好多了,只会幸灾乐祸,还嫌不够麻烦一样,拼命送南若兰药材,让她多制一些。
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人呢?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墨凌做的出来!
墨容淡淡的笑,不说话,但是也不打断。
“熙太医可是清闲。”
清润的声音不大不小,平淡无波,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旁熙寒身子一颤,立即噤声。
南若兰水眸里流转着几分恶趣味,刚刚出来,就听到这些哭天喊地的抱怨,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一样。虽然她从未善良过。
“娘娘……”熙寒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巧啊!”
珠儿冷冷一笑,似乎抱准了看戏的心思。
“是很巧。”南若兰轻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
墨容噘着淡笑,对她的到来十分意外,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整人的,如今倒是可以欣赏一下了。
“娘娘……”熙寒还是笑,“我在和容王聊天呢。”
“是么?”南若兰面无表情,水眸一闪而过的玩味,“珠儿,熙太医近日帮本宫收拾了不少烂摊子,怕是累的紧,你帮他好好捏捏。”
“是。”珠儿很乖巧的点头,看着熙寒微微一笑,眸里闪过一丝冷冽,极快的袭向他身体。
熙寒吓了一跳,转身就逃。
墨容浅笑不减,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南若兰,“娘娘可要陪我对弈一盘?”
南若兰看着桌上的一盘棋,看见他在解棋局,便点点头,坐在他的对面。
墨容将棋子分好,南若兰要了白子,他要了黑子,二人开始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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