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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然在白玉风离开后才安然入睡,等到她悠悠转醒时,深蓝的天空中已经吐出了一抹鱼肚白。
看着身上已经凝成血壳的条条伤疤,不禁皱了皱眉,从怀中取出昨天白玉风给她的玉露膏抹擦在结痂的伤口上。
没有想象中的火辣辣的痛,给人的感觉是沁凉舒畅的,即使是见识过许多的新奇事物的她,也不禁感叹这古代的药的神奇。
玉露膏在结痂的伤口处涂抹了没半分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愈合着。不过一会儿就跟未曾受过伤一样,心里不禁大喜,便一点也不节约的大肆涂抹了起来(其实沐清然不知道,这玉露膏是天价也买不到的珍贵药物,若是让那些想得到这玉露膏的人知道她如此挥霍,估计会去撞豆腐)。
不到一会儿,沐清然全身的肌肤便已完好如初,甚至比初生的婴儿肌肤还要柔女敕几分,将身上破烂的血衣褪下,换上白玉风赠送的华服,顿时,天地间刹那失去了光华,两种不同的美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倾城净妖娆,出尘若清莲。
在华服起眼的地方没规律扯下一块块上好的布料,留下一块用来等下遮住容颜,摄魂的清瞳看了四周的破败不禁冷哼一声,将丢弃的血衣往华服上乱搓一气,顿时破败不堪,将血衣与残布掩藏在几捆柴堆里。
想整她,那她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正在此时,不远处,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往窗外看去,原来是间接整死身体主人的那一群人来了,不过,她们留着也还有着极大的用处,可是这教训却是免不了的。
樱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将昨天早已准备好的细枝望窗外射去,只听那两匹马儿顿时抬起前蹄长嘶一声,踢中了前面步行的家丁,因为是形成一排直线站着的,所以一个倒下接连的一排排的也倒下了。
两匹马上的车夫也摔了下来,叫苦不迭,随之其中的一个马车上传来了杀猪般的惊叫声“哎呦,这哪个小厮选的马,居然在途中乱发疯,撞死老娘了,看我回去不整他一顿”,可是,整字还没有说完,就从轿子上来了个华丽丽的“火星撞地球”。
那风月楼的老鸨就这么摔了个狗啃泥,刚刚还在叫苦不迭的家丁们见了这个情形极其想笑,不过家丁们害怕受罚终究还是忍住了,立即去将她扶起来。
这一看刚刚才憋回去的笑又忍不住冒出来,老鸨本就的厚厚胭脂此刻已经在脸上变成了一个颜料画版,五颜六色的极其可笑。
老鸨看家丁们憋红的脸骂骂咧咧的说:“怎么,没看到过吗,谁要是敢笑我叫人扒拉他一层皮!还不去拿水来!”说完家丁们立刻从水袋里取出水,等清洗完后又涂抹上厚厚的女红和胭脂,这才进了破败的木屋。
沐清然装成昨天的模样,门开了,清晨的阳光撒进木屋,驱散了几分阴森气息,老鸨扭着水桶腰用丝帕扇了扇扑鼻而来的充满潮湿霉味的气味,走到沐清然的身前,正想一巴掌将她给扇醒时,沐清然猛然睁开摄魂的双目,吓得老鸨连退几步,差点又摔倒在地。
沐清然“慌忙”的坐起身子,“惊恐”的看向进来的一群人,“颤抖”不已,老鸨看到沐清然没有死,心里舒了一口气,死了毕竟是不好。
不过仍旧轻哼一声“命还真是大呀,想的怎样,如若你还是不答应接客的话,那么下场就和昨天一样”,沐清然“胆怯”的看了老鸨一眼,随即用细若足蚊,游如缠丝的声音弱弱地说“我答应”
老鸨一听喜开了花,正准备命人将沐清然抬入另一坐轿子时,沐清然突然一转刚才柔弱的神态,周身气息冷然无比,铿锵有力的说“可是我的父亲,沐府宰相会答应吗?虽然我是一个沐府不受宠的嫡女,可我毕竟是嫡女,你们认为我的父亲是下定绝心让我来这儿呢,还是一时气昏了头呢?”
沐清然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之所以被送往风月楼,追其原因就是因为“她”被人捉奸在床,可是谁人不知这天清国第一美女其实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废柴一个,空有美貌,又怎么会去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是个傻子都可以想到,可是却没有一人出来为她辩护,可见这个原来的沐清然在天清国是多么不受欢迎。
这风月楼老鸨才敢如此胆大妄为,鞭打一个宰相府嫡女,可是老鸨毕竟是心有顾忌的,沐清然抓住了这一点,老鸨心里也不禁一颤,可是她毕竟不受宠,而且长得如此绝色,这要放了着实可惜。
正在老鸨犹豫不绝时,沐清然突然闪至老鸨身前,没等众人缓过神来,老鸨早已被沐清然挟住了两个胳膊,捏的老鸨直呼疼,“疼?昨天我所受的疼你的可不及我一半”,说着将一根细枝在老鸨脖子上轻轻划了几下,老鸨吓得浑身颤抖不已,立刻噤声了。
老鸨和众家丁怎么也不明白,昨天奄奄一息的沐清然今天为何会生龙活虎的,就像变了一个人,可是这张脸分明就是沐清然呀?
“妈妈,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此时风月楼的老鸨哪里还敢说个不字,连连答应,“我答应你去风月楼,不过嘛我可不接客,可我能让你赚很多钱,不过,若是妈妈让我接客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明天的朝阳妈妈你是否还会看得见。”
说完,又将细枝轻轻比划了一下,一些企图冲过来的家丁们被沐清然投射过来的一个冷冷的,属于杀手惯有的眼神惊得僵住,再也不敢轻易妄动一下子。
老鸨本是害怕的神情此刻听到沐清然说可以帮赚很多钱,忍不住想笑,谁都知道沐清然是天清国的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很多钱?
可是看到沐清然那冷傲的眼神,以及现在对她的挟持都在一点点的证明着现在的沐清然有那个能力,“你到底是谁?”老鸨还是经不住问道。
“妈妈,你关押了我这么多天,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老鸨一听,看向那张绝色的脸,疑惑消了几分,管她是谁,反正只要可以给她赚钱就行。
而且现在她的老命可都还在沐清然手上。
“好,我同意,”老鸨说完,沐清然一把将老鸨放下,老鸨痛得几乎跳脚,可是却是害怕叫出来,“你们,今天看到了什么?”沐清然扫向众人,众人连连摇头,不敢看沐清然冷的让人窒息的目光,心里对沐清然恐惧不已,估计就算以后有人出天价买今日的消息,谁也不会说一句话,透露一个字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沐清然走出木门,上了其中一顶轿子,家丁们立即为她拉上轿帘,老鸨也尾随其后,上了另外一顶轿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白玉风看着空无一人的木屋,心里极不是滋味,他恨自己昨夜没有让她等他,也恼沐清然没有为他停留,纠结不已。
木屋的空气冷到了极点,暗卫和侍从们大气也不敢出,良久,白玉风才冷冷的说“查,一个叫江凌雪的女子”说完,一众人离开了木屋。
沐清然坐在轿子里,拉起轿子窗帘的一角看着这外面,此时众人已经进入帝都,古色古香的街道是一派繁华的景象,人群攘攘,可是个个都井然有序,绝不推攘。
不过,这古代空气真的是好,人虽然多,可是空气却依然清新无比,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一个石牌坊,上面写着三个字“风月楼”,原来这风月楼是帝都里最大的青楼呀。
来这儿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商少爷或者是官家子弟,皇家的人也有,这儿的丫鬟都比别的青楼的头牌要好看。
而这风月楼的排场可以如此之大,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强大而神秘的势力
每一年的七月花魁选拔赛都会在这儿举行,这里的头牌花魁可谓个个都是貌美若花,各有各的特别,再过半个月就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花魁选拔赛了,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是忙的团团转。
沐清然戴上自己准备的面纱,走下轿子,即使浑身是血,但仍不减那出尘气质,清灵的眼瞳里有着摄魂妖娆,虽有着面纱遮掩,可是绝色的容颜却并未因此而被遮挡,周身摄人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其中的几个清秀小丫鬟嘀咕着“这位女子是谁呀?浑身是血也是这么美,”沐清然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是宰相府嫡女,大门不出的深闺女子,别人自然未见过。
天清国第一美女的名称也只是在六岁时参加皇宴时,众人见到沐清然那倾城绝色,虽稚女敕却月兑俗的容颜时给的,也正是从那时起,沐家的两个庶出小姐沐清艳,沐清云才开始用毒计整她,而这次陷害沐清然偷人则是因为沐清然与当今太子轩辕宸曾订下婚约。
这两个自持骄傲的庶出小姐却又极为喜欢他,因为太子轩辕宸有天清国第二美男之称,第三美男则是一个富可敌国的三王爷轩辕澈,手下掌管着数十家有名商铺,遍布全国以及其他几个国家,可是第一美男却是神秘无比,无人可知,可是见过的人都知叹惊为天人,因为有了这么个神秘的人,第一美男归他莫属。
太子轩辕宸以俊秀飘然,神彩佳异出名,轩辕澈则是以风流魅惑,一身红袍艳天下。可第一美男。神秘……
那一天早晨,沐家家主沐辰看见沐清然与一个男子同在一个房间,而且互相一丝不挂的睡着,气急,二话不说,命人将男子拉下去杖毙。
沐清然醒来时,看见满屋的人惶恐不已,她知道自己昨晚被二妹三妹灌着喝“茶”,后来就是这样了,可是她不敢辩解。
沐清艳是二夫人的女儿,看见沐清然这副懦弱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可是还是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说“唉,姐姐,你这才刚十五及莽呢,怎的就……”
沐清艳没有说下去,那副样子让人以为她是痛击心扉了呢,只是这欲言未尽的话更加坐实了沐清然偷人的罪行。
三夫人的女儿沐清云也趁机火上浇油“清艳姐姐,也许只是清然姐姐一时糊涂了也说不定,”这话说的,看似像为人开月兑,可是却比明着说沐清然就是偷人了还要可恶。
果然,沐辰听完更来气“来人,将这不孝女给我拉去风月楼,不是要偷人吗,我就成全了你!”说完挥袖一走,不过这事也没有声张,只是由几个家丁给送去大夫人萧络伊一听连忙跪在地上求沐辰放过沐清然,可是沐辰此时正在气头上,那会理大夫人呢。
沐清然收索着原来身子的最后一点清醒的记忆,不禁冷然一笑,放心吧,我会替你讨回清白的,思索间,走进风月楼的一间阁楼。
只听见丝竹之声缭绕于耳,随之古筝的声音传出,那声音如山泉清冽,如丝缠绵,闻声走去,就看到一个身着碧玉碎莲流苏罗裙,头上只斜插一个白玉釉金錘步摇的古典美女。
那女子含戴的眉间有着一抹天然生成的淡淡忧愁,如一块上好圆润白玉的肌肤,清润的杏瞳,似语还休,芊芊玉指在古筝上轻轻拨弄。
一头瀑布般乌黑的秀发用白色丝绸系起,仿佛月宫仙子般,未有半点风尘味,看来这将会是一个极具竞争力的选手,老鸨看沐清然望向那阁楼女子,便略带得意的说“那可是我们风月楼最具有潜力夺花魁的紫枔姑娘呢,”
沐清然听完淡淡一笑,那笑虽有面纱蒙着,可是其流泻的惊华美丽让老鸨愣了半天,是呀,沐清然可是第一美女,自己真是相形见拙了。
思索半响计上心来“沐小姐,你也看到了,我风月楼美女如云,赚钱容易,可是赚大钱却要你费一番心思了”老鸨笑的贼精,沐清然听到,停下脚步,回头勾起妩媚一笑说“不劳妈妈费心,我自有打算”,老鸨看的又是一愣。
又穷追不舍的问道:“不知沐小姐是何打算”,沐清然看了一眼琴阁中的紫枔,淡然一笑“花魁大赛一切自然揭晓,不过还要烦请妈妈替我掩藏身份了,我在风月楼就叫…。江凌雪,出入自由,至于沐家我自有办法应对,”老鸨听闻也不再问,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沐清然拥有一种让人臣服的魅力。
沐清然看了一眼窗外,这个房间布局很好,屋里设施也很美,古色古香又不失大气,沐府,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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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谁是第一美男?